天一亮,我就离开医院回公寓等霍寒柏。
霍寒柏到的时候已是中午。
一脸疲惫,应该一夜没睡。
也是,就算把我抵了出去,霍绵绵闹的这一场,他也不好收拾。
霍寒柏见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脸上的烦躁压都压不住了。
“又闹什么?
我很累!”
“又?”
我笑了笑,甩掉披肩,露出鞭痕交错的后背。
“霍少先看清楚了再说,是我在闹吗?”
“厉琛他怎么敢?!”
霍寒柏暴怒。
想上前,又被我眼里的冷厉止住。
“呵!”
我冷笑出声,“你不如去问问霍绵绵怎么敢的!”
我重新裹上披巾,头上已疼出细细的冷汗。
“霍绵绵故意跑到厉琛的地盘上去招惹他的兄弟,你不会不知道要承担什么后果吧?
如果我不挨这十鞭,昨天晚上我就被厉琛的人操烂了,你满意了吗?!”
霍寒柏被我的话刺到了,神情阴郁扭曲。
可在听到我并没有被玷污后,松的那口气简直不要太明显。
“白衣,我送你去医院,我没想到厉琛他真的敢……没想到?
不,你都想到了!
你心知肚明把我留在那里会发生什么,但你还是把我留下了。
霍寒柏,霍绵绵是人,我就不是吗?
还是在你眼里,我只是一条任你招来喝去的狗?”
“闭嘴!”
霍寒柏无能狂怒,踢翻了茶几。
“我已经要把她送走了,你还想怎样?”
“我能怎样?
我倒想问问,霍寒柏,让我赔上孩子,赔上自己,你是想怎样?”
我站起身,重新裹上披肩。
“我等你到现在,就是为了说一句话——我无名无份让你上了五年,还有替霍绵绵挨的这顿鞭子,我都会讨回来的。”
“你要走?
我不同意!”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我是告知,不是请示!”
“我不会让你走的。”
霍寒柏拽住我的胳膊,挣扎中,伤口迸裂,浅灰色的披肩上渗出嫣红的血迹。
“闵折衣,离开我,你还能去哪儿?”
“霍寒柏,我替霍绵绵挨的这顿鞭子,难道还换不来我的自由吗?
非得我死在你面前吗?”
霍寒柏眼神闪过一丝惊愕,缓缓放开了我的手。
我趁机转身离开,走的毫无留恋。
大姐和哥哥早被我送出国,我已没有被霍寒柏拿捏的软肋。
这顿鞭子,是个意外。
也是我与霍寒柏彻底决裂的最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