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阮阮靳向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到西北雪尽融江阮阮靳向南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江阮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晴第七次做错舞蹈动作后,靳向南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如果此刻站在这翩翩起舞的是江阮阮,那画面定是截然不同。他想起第一次见江阮阮跳《黄河水》,她随着激昂旋律旋转、跳跃,恰似黄河之水澎湃,奔涌着千年的气魄与豪情。每一次跃起,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上,所以他才会如毛头小子一样急切地跑到后台想要认识她。她总是精益求精,绝不允许有丝毫差错。只可惜舞台上的不是江阮阮,至于原因......是他不好,他当时根本没有给阮阮解释的机会,就罚阮阮三年不准再上舞台。这对嗜舞如狂的阮阮是多么残忍。一念及此,靳向南心底对江阮阮的思念如疯长的野草,肆意蔓延开来。若是阮阮能对他服个软,他会考虑重新让阮阮当领舞。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靳向南大步流星冲...
《春到西北雪尽融江阮阮靳向南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方晴第七次做错舞蹈动作后,靳向南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如果此刻站在这翩翩起舞的是江阮阮,那画面定是截然不同。
他想起第一次见江阮阮跳《黄河水》,她随着激昂旋律旋转、跳跃,恰似黄河之水澎湃,奔涌着千年的气魄与豪情。
每一次跃起,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弦上,所以他才会如毛头小子一样急切地跑到后台想要认识她。
她总是精益求精,绝不允许有丝毫差错。
只可惜舞台上的不是江阮阮,至于原因......是他不好,他当时根本没有给阮阮解释的机会,就罚阮阮三年不准再上舞台。
这对嗜舞如狂的阮阮是多么残忍。
一念及此,靳向南心底对江阮阮的思念如疯长的野草,肆意蔓延开来。
若是阮阮能对他服个软,他会考虑重新让阮阮当领舞。
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靳向南大步流星冲向屋外江阮阮罚站的地方。
大雪掩埋了一切痕迹,哪里还有江阮阮的身影。
他的心慌得厉害,不安、愧疚与懊悔如同藤蔓般缠紧了他的心。
阮阮肯定是生他的气了,所以才会独自离开。
靳向南不知不觉走到了江阮阮的宿舍楼下,望着那扇黑漆漆的窗口,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象出阮阮躲在被子里,哭得双肩颤抖的模样。
“她肯定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靳向南就这么怔怔地站在路灯底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毫无动静的窗户。
他暗自发誓,只要那盏灯一亮,他立马冲上楼,不管不顾地跪下求阮阮原谅他。
就这样在雪地里站了许久许久,靳向南身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双脚冻得麻木失去知觉,可那扇窗户却始终死寂一般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只手从后面轻轻拍了拍靳向南的肩膀。
他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欣喜,满怀期待地回头,还以为江阮阮会出现在眼前。
看清来人的瞬间,他眼里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
面前的人是方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江阮阮。
靳向南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个略显干涩的笑容:“你怎么回来了?
动作都排练好了吗?”
方晴脚尖不安地在雪地里划动,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都排练好了。”
其实哪里是排练好了,她一直出错,不是脚步乱了节拍,就是手势做得不到位。
同组的队友们被她反复拖累,纷纷黑了脸,最后全部罢演不练了。
方晴求之不得,要不是刚刚为了拖住靳向南,她根本不想一遍又一遍地排练。
跳舞多累啊,等她当上团长夫人,第一件事就是让靳向南帮她转到幕后。
许是今天好好整治了一番江阮阮,方晴信心大增加,觉得现在是跟靳向南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好机会。
她上前一步,近到能看清靳向南浓眉上凝结的冰雪。
“靳哥哥,你让我当领舞,是不是表示你心里也有我?”
方晴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一丝娇嗔与希冀,张开双臂就想钻进靳向南的怀抱。
靳向南身子一侧,让方晴抱了个空。
“小晴,你真的想多了,我只把你当成妹妹,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方晴不仅没有后退,反而更执拗地拉住了靳向南的衣服下摆。
“我不信!
你明明对我那么好,是不是你害怕咱俩在一起了,会被团里的人戳脊梁骨骂负心汉?”
靳向南从来没想过跟方晴在一起,他不明白方晴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甚至还幻想他会为了她背上负心汉的罪名。
“咱们两家是多年的邻居,我答应伯父伯母把你招进文工团,只是出于责任照顾你。”
“自始至终,我心里装的人只有阮阮。”
方晴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像被重锤击中。
“如果你还想认我这个哥哥的话,明天早上帮我约阮阮去家属楼,只有向她求婚才能让她原谅我。”
“不要,靳哥哥......”方晴还想纠缠,靳向南却以着急去布置求婚现场的理由急匆匆走了。
她欲哭无泪,回到宿舍后狠狠发了一通疯,把桌面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今天她要是行动迅速点彻底划烂江阮阮的脸就好了,靳哥哥一定不会娶一个丑八怪。
方晴咬牙切齿,摇摇晃晃地抓起地上的剪刀,来到了江阮阮的宿舍。
宿舍里属于江阮阮的床铺空空如也,连衣柜里的东西也全都清空了。
捡起书桌上江阮阮给室友们留下的信:同志们,我要去开启新的生活了,有缘再会。
方晴笑出了眼泪:“江阮阮,算你识相跑得快。”
她用剪刀将这封信划了个稀巴烂,再恨恨地把碎纸屑扔回了江阮阮的床上。
“只有我才能我当靳哥哥的新娘......”
顾亦泽身姿笔挺,迎上杨司令的目光也毫无退缩之意,字字铿锵道:“阮阮绝非任人争抢的物件,她是个有血有肉有主见的好姑娘,有追求幸福的绝对权利。”
“我,顾亦泽,真心喜欢江阮阮!”
“至于阮阮想与谁携手余生,谁都不能替她做主,只有她自己最有资格做出选择。”
杨司令点了点头,看向顾亦泽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赞许,随后转向江阮阮。
“好,那就让小江同志自己说一下,她想嫁给谁。”
江阮阮坚定地挎上顾亦泽的胳膊,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报告司令,我自愿跟顾亦泽结为夫妻!”
顾亦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满屋子人除了靳向南,都露出会心的笑容。
靳向南怎么也没想到,江阮阮会这么直白地喊出顾亦泽的名字。
心脏紧缩,脑海里闪过过往无数他和江阮阮相处的过往片段。
他以为江阮阮会一直在他身边,随时等候他的回头。
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自己的心,为什么彻底挽回不了又懊悔。
他想冲上前拉住江阮阮,求她别嫁。
可面对一屋子人,他拉不下来脸,尤其是在虎视眈眈盯着他的顾亦泽面前。
正当靳向南想落寞离开时,杨司令喊住了他“小顾是我最喜欢的兵,小江同志这么优秀也离不开文工团的培养。”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你就代表文工团喝完小顾和小江同志的喜酒再回去。”
靳向南心里漏了个洞,冷风呼啸着往里灌,冻得他四肢百骸都疼得发麻。
留在这里亲眼看着江阮阮嫁给别的男人,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军令难违,他就这样顶着全军区人异样的目光住了下来。
婚礼定在后天,江阮阮和顾亦泽一起挨家挨户送喜帖。
送到卫生所时,赵香草正百无聊赖地整理着药柜,抬眼见是他俩,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香草,这是我和亦泽的喜帖,到时一定要来呀。”
赵香草冷哼一声,抬手便将喜帖扔到了地上。
“顾连长,你不知道江阮阮的老情人在军区里住下了吗?”
“区里可都传遍了,说她跟那个男的整整谈了六年!”
“谁晓得她还守没守得住清白,她哪一点能配得上你啊?”
顾亦泽脸上的和煦消散殆尽,看向赵香草的眼神冷厉如冰。
“赵香草,你把嘴放干净点儿!
无凭无据诋毁现役军属,什么后果你清楚!”
赵香草却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地叫嚷道:“我诋毁她?
我是真心为你好才劝你的,别让其他人说您捡了别人嚼剩下的……住口!”
顾亦泽额上青筋暴起,眼神仿若能吃人。
“再让我听见你造谣,立马让你卷铺盖走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赵香草从人群里拉出靳向南。
“靳副团长,你今儿个可得说明白了,江阮阮是不是被你碰过了?”
“只要她被男人碰过了,就不能再和顾连长结婚,这是底线!”
赵香草扯着嗓子喊起来,还一个劲儿地朝靳向南使眼色,那意思就是只要靳向南承认了,这婚事就黄了,到时候他再去追江阮阮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在江阮阮和靳向南之间来回游离,可偏偏靳向南的沉默像是无声的默认。
江阮阮双耳轰鸣,身体摇摇欲坠,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下去。
靳向南一晚没合眼。
婚房是团里早就分配好的家属楼,床、衣柜、桌椅一应俱全。
他跑出去买齐了结婚需要的所有东西,带鸳鸯的搪瓷脸盆,带囍字的红外壳热水瓶......大商店晚上都闭店了,他就一家一家地去敲门把老板喊起来。
要是碰上店里恰好没货了,靳向南就让老板给他最近买过的顾客地址,跑人新婚两口子家里多花三倍的价格买下来。
凤凰牌自行车,蝴蝶牌缝纫机,上海牌手表,他要把最好的东西给江阮阮。
回去的路上,他还偷偷摘了别人院子里盛放的腊梅,装在瓷瓶里摆放在客厅正中间。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一切终于布置妥当。
看着红彤彤充满喜庆氛围的婚房,他喃喃自语:“结婚也没有想象得那么难,为什么我不在六年前就跟阮阮求婚?”
想着想着,他的心又抽痛了一下,使出全身力气给了自己一巴掌。
还好,现在还不算晚,虽然他可能让阮阮伤心了,但阮阮看到他用心布置过的婚房,一定会原谅他的。
毕竟,阮阮都走到向他逼婚这一步了,现在她可以圆梦了。
他把门特意留了一道缝隙,随后躲在门后,想象着江阮阮推门而入后的惊喜。
他盼着这一刻,盼着将自己汹涌爱意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心爱之人面前,从此牵起她的手,走过岁岁年年。
门发出轻微的声响,一个女人推门而入,纤细的手指依次缓缓抚过靳向南精心布置的物件。
靳向南满心以为是江阮阮如期赴约,心底的欢喜如决堤洪水汹涌澎湃。
他从后面伸出双臂环住背对他的女人,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头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喜欢吗?”
“这里每一处都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你就是这个家唯一的女主人。”
“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怀里的女人带着窃喜与迫不及待,脱口而出:“我愿意!”
声音入耳的瞬间,靳向南双手下意识地松开,猛地将身前的人翻转过来。
“怎么是你?
方晴!”
自动忽略靳向南眼里的失望,方晴一再强调她对靳向南的一片痴情。
“江阮阮她走了,她说要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把这里的一切,把你,全都抛下了!”
“她根本不爱你啊,别管她了,就把这里变成咱俩的家好不好?”
靳向南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他根本不相信那么爱他的江阮阮会抛弃他。
双手将方晴用力往外一搡,毫无防备的方晴踉跄几步后脑勺重重地磕在桌沿,桌上插着腊梅的花瓶瞬间摔得粉碎。
尖锐的碎片四溅,方晴的胳膊汩汩涌出鲜血,沿着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
平时方晴受点伤,靳向南早就心疼地上前安慰了。
可这次他视若无睹,低声咒骂一句后就转身冲向门口。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阮阮,亲自问个清楚。
看到靳向南要离开,方晴气疯了,胡乱地从口袋里抓出一把东西,朝着靳向南狠狠掷去。
靳向南躲避不及,脖颈处瞬间传来尖锐刺痛。
不是别的,正是方晴忘记销毁的图钉,上面还挂着江阮阮的血。
靳向南也认出来了,他将那枚图钉举到方晴眼前:“你怎么会有这个?”
方晴此时已彻底豁了出去:“你终于发现了啊!”
她先是一阵狂笑,而后嗓音陡然拔高,近乎嘶吼道:“就是我!
是我把图钉放进江阮阮舞鞋里的,谁知道她命好,居然躲过去了!”
“还好你罚她在冰天雪地里反省,等她冻晕过去我就有机会把她那张狐媚脸划个稀巴烂!”
靳向南的理智崩断,几步冲过去左手攥住方晴的头发,右手高高扬起重重地扇在方晴的脸颊上。
力道之大让方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进碎瓶片里。
鲜血流得更多了,方晴眼中的光芒却更盛。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江阮阮吗?”
“你一次次在她面前纵容我,不就是在给我伤害她的机会吗?”
“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眼前的方晴仿若陌生恶鬼,而自己,才是亲手将江阮阮推进深渊的帮凶。
靳向南嘴唇哆嗦了好几次才说完整一句话。
“来人,把方晴关进禁闭室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把她放出来!”
他微微一怔,快步走到门口,朝着楼下大声呼喊:“宋晓勇,上来一下!”
不一会儿,宋晓勇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满脸疑惑:“连长,咋了?”
顾亦泽指了指头顶光秃秃的灯座:“怎么回事,这新房怎么连灯泡都没有?”
宋晓勇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连长,您这结婚报告打得太急,跟打仗冲锋似的,兄弟们一股脑儿就想着先把大件家具安置好,一忙活就忘了头顶灯泡这茬事儿了,实在对不住啊。”
顾亦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行,知道了,那你现在赶紧跑一趟后勤,取个灯泡回来装上,这黑灯瞎火的像什么话。”
宋晓勇苦着脸,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连长,后勤那帮人全跑去晚会现场凑热闹了,门都锁死了。
要不……今晚咱就先将就将就,明天一大早,我保证后勤一开门就立马过来给您安上。”
顾亦泽眉头拧成了疙瘩,扭头看向江阮阮,刚要开口,江阮阮就抢先一步轻轻握住他的手。
“没事儿,就一晚,别为难小宋了,咱也别扰了大家看晚会的兴致,真没多大影响。”
顾亦泽听着江阮阮善解人意的话语,点头应下,转头对宋晓勇叮嘱:“那你明天一定早早办好,别再出岔子。”
宋晓勇如获大赦,忙不迭地应承着,转身匆匆下楼去了。
屋内重归寂静,顾亦泽从柜子里翻出一根大红蜡烛点上。
暖橙色的光悠悠晕开,在江阮阮细腻的肌肤镀上一层柔美光辉。
她的眉眼在烛光映照下愈发动人,双眸仿若藏着璀璨星河,鼻梁秀挺,投下一小抹淡淡的阴影。
顾亦泽看得入了迷,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照片里的人,变成了就坐在他对面的真实可触的幸福。
眼前这一幕,比他梦中无数次的幻想还要美好上万分。
“怎么了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江阮阮轻柔的问话让顾亦泽猛然清醒。
当下竟有些庆幸没有灯泡的昏暗,否则他那些满溢得快要藏不住的心思,定要被江阮阮看个透彻。
他微微别过头,轻咳两声,岔开话题:“今天这边过农历新年,你想不想去看节目?”
哪料这无心一问,却直直戳中了江阮阮心底隐秘的伤痛。
她身子一僵,脸上的笑意凝住了,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哪次晚会她不是舞台上的主角,可如今,物是人非。
想来团里元旦晚会那天,在那舞台上闪耀的,应该是方晴吧?
江阮阮垂眸,下意识地攥紧衣角,身上尚未痊愈的疤痕再度隐隐作痛。
那天她只是被冻僵了,可意识很清醒,她知道是方晴对她下的狠手。
顾亦泽在医院里说过,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报警,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可报警又能怎样呢?
靳向南一定会无条件偏袒方晴,哪怕铁证如山,他也会想尽办法护方晴无虞。
到时候,不过是陷在无休止的扯皮里,白白耽误她离开的行程。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与过往一刀两断,就索性把所有恩怨情仇都放下,权当是一场噩梦。
顾亦泽眼尖地捕捉到江阮阮的落寞与黯然,心下立刻明了自己方才的提议莽撞了,毫不犹豫地改口:“晚会不去也罢,每年的节目都大同小异。”
“你要是想跳舞的话,我陪你跳。”
江阮阮下意识抬眼环顾这黑漆漆的屋子。
“在这里吗?”
“对,就在这儿。”
顾亦泽朝着江阮阮伸出手,动作轻柔又郑重。
待江阮阮把手搭到他手心里,他稍稍施力将她拉至身前,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肢,小心翼翼地将她双脚放置在自己军靴上。
一切准备就绪,顾亦泽深吸一口气开始缓慢地挪动脚步。
他的舞步实在是毫无章法,之前也只是因为江阮阮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他偷偷看别人跳学了一点,动作难免生疏笨拙。
好在江阮阮双脚稳稳踩在他的鞋面上,这才免去了不少磕绊。
江阮阮却浑然不在意这些,跳着跳着,她情不自禁地环住顾亦泽的腰,将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
耳畔清晰地传来顾亦泽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从未感受过的安宁与幸福将她层层包裹。
顾亦泽察觉到她的动作,身子微微一僵,旋即放松下来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到了晚上该睡觉的时候,两人面对一张床又有点犯难。
前几天顾亦泽在医院里照顾她,床位紧张,顾亦泽就盖着军大衣窝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觉。
现在两人都结婚了,再让顾亦泽出去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屋里还有一张行军床,我晚上去客厅睡。”
江阮阮迟疑:“会不会太难受了?”
顾亦泽不在意地笑笑:“我们是野战军,田里地里草垛里泥坑里,哪里我们都能休息。”
第二天早上五点,起床号一响江阮阮就跟着醒了。
顾亦泽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
“我要出去早训,你没事再睡会儿吧,我待会给你带早饭吃。”
江阮阮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顾亦泽手脚麻利地套上军装,系紧腰带,蹬上军靴,随后轻手轻脚地快步下了楼。
等江阮阮再度悠悠转醒,顾亦泽已经回来了。
他短硬的头发梢还挂着水珠,手里提溜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刚跑完十公里,顺便冲了个澡,给你带了油条小米粥,快趁热吃。”
江阮阮轻咬一口油条,腮帮微微鼓起,含糊不清地问道:“咱们这儿去哪里洗澡?”
这些日子身上伤口太多,洗澡都是用毛巾避开伤口擦拭一下身体。
现在身上好得差不多了,江阮阮特别想痛痛快快洗一次。
顾亦泽拉过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耐心解释:“咱这西北不比别处,水源紧张得很。
男的都在操场旁边用凉水冲一下,女的洗澡都得去家属楼这边的公共澡堂。”
“待会我跟楼上指导员家的嫂子说一声,让嫂子带你去。”
江阮阮对顾亦泽的好感又加一分,为他细致入微的安排,也为他事事都考虑周全的贴心。
楼上家的嫂子名叫于秀莲,是指导员老家的父母给安排娶进门的农村媳妇。
一见到江阮阮,秀莲嫂子眼睛瞪得溜圆,稀罕得一会摸一下江阮阮的小脸,一会儿捏一把江阮阮的小腰,嘴里啧啧称奇:“老天爷,你跟那挂历上的大明星比也不差分毫呐!”
江阮阮忐忑地跟着秀莲嫂子来到公共澡堂,一路上她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真到了地方,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文工团也是公共澡堂,但好歹每个淋浴位置都可以拉上帘子,隔出一方私密小空间。
这西北军区的公共澡堂,真就是实打实的“公共”,毫无遮拦。
一跨进去,满眼白花花一片。
江阮阮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脱外套。
她刚把外套脱掉,只剩件贴身背心,澡堂里其他嫂子们就“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将她围在正中间。
“这是谁家新媳妇,以前咋没见过呢?”
“瞧人这皮肤,白得跟刚出锅的豆腐似的,嫩得哟!”
另一个嫂子接过话茬,边说还边伸手比划着江阮阮的身形:“人家这腰是腰,腚是腚的,哪家男人娶了她,那可真是积了八辈子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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