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瞪大了双眼，说道：“那就更不能打掉了，要是打掉了孩子，不就默认玷污你清白之身的人逍遥法外了吗？”
“那你陪我去报警吧。”
“也不能报警，这样会牵连到学校的声誉，学校会调查这件事，你的毕业证还想不想拿了？”
我合上眼睛，泪流满面。
长这么大，左右为难的事情我都能迎刃而解，这次怎么就这么难呢？
大海捞针找人，我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宋舒想了想，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可能，是在那天生日会上对你眉飞色舞的张强？”
“他不是和顾海一起打车回去了吗？”
她凑近我耳边，悄悄说道：“我的意思是，张强这么喜欢你，你就让张强得逞一次，然后嫁祸给他。”
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说道：“不行，不行，这样的馊主意亏你还能想得出，害人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宋舒一拍大腿，说道：“姐妹，我这是在帮你啊！既然找不到男人为你埋单，那就找个替死鬼呗！两个月后，你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就说是发生关系后怀上的。”
“可是，他不认账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等你们亲热完以后，你马上给我发信息，我推门而入帮你捉人，到时候拿到钱了，你七我三。”
“万一他要走亲子鉴定程序怎么办？”
“这个你大可放心，他是有家室的，肯定不想因此丢了工作和名声，一定会偷偷给钱让你打掉孩子，到时候你再讹他一大笔钱。”
“你怎么知道？”
宋舒迟疑了一下，说道：“因为，我也打掉过他的孩子。”
8
按照宋舒的安排，我假装在教职工宿舍楼下偶遇张强。
他凑过来，问道：“看什么这么入神？”
“你看，那小鱼在水里游来游去，你说，它们的生活自在吗？”
“嗯，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