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近乎渴求地看向他,他神色怔怔,在病房外跪了整整一晚。
自那以后,他总是偏执固执地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住进了医院才肯罢休。
他没有再来求得我的原谅,而是在廖景怀孕三个月后他重新举办了和廖景的订婚宴,当天晚上,新郎出逃的消息和新娘摔下楼梯小产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城。
8.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一时间谣言四起。
有人说是因为陈最移情别恋,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也有人说是廖景故意摔下了楼梯,为的是阻止这场订婚宴。
可无论是哪种说法,都足够让两人在整个南城声名狼藉。
廖景被送进了医院,因为大出血危在旦夕。陈最只是神色淡淡的提出不用打麻醉,硬生生让廖景挨了过去。
廖景愤怒地望向他,又因为虚弱的身体显得眼神也没有了攻击性。
“陈最,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你以为这样她就能原谅你,少做梦了,你害她失去了一切,她怎么可能原谅你。”
陈最充耳不闻。
他一根根挑断自己右手的手筋,像邀功似的跑到我面前。他说:“羡羡,我把这些伤害全都还回去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见我不说话,他又抱来一只几个月大的金毛,满脸期冀地望向我。
“羡羡,这只狗我挑了很久,他和平安很像,我们一起把他养大好不好。”
“不好,陈最,它不是平安,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平安。”
“你比谁都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陈最执意将那只小狗塞给我,一遍又一遍地陈述。
“陈最,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
陈最突然安静了下来,眼角处落下细密地泪痕。
他不再执着于求得我的原谅,开始无休止的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