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庭风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小说慕庭风姜岁晚》,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岁晚全身紧绷,便是瞧不见,也知道来人是谁。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半夜潜进女子房里,行事出格,荒唐!就在她想一脚把人踹下去时,背后传来他懊悔的话音,“岁岁,对不起,我错了!”突然的道歉,令姜岁晚怔了下,一动不敢动。墨临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额头贴在她背上,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做的那些事是在保护你,没想到会逼死你。”什么意思?保护她?“岁岁,你原谅我可好?跟我回宫,给我弥补你的机会!”“岁岁,我好想你,这些年,没有一日不想你。”“陷害你的宸贵妃,我已经处置她了,宫里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他不是最爱宸贵妃?竟会舍得处置?再者,宸贵妃是丞相之女,丞相在朝中只手遮天,门生党羽众多,他动了宸贵妃,不怕得罪丞相?姜岁晚心里有诸多疑惑,但也仅...
《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小说慕庭风姜岁晚》精彩片段
姜岁晚全身紧绷,便是瞧不见,也知道来人是谁。
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半夜潜进女子房里,行事出格,荒唐!
就在她想一脚把人踹下去时,背后传来他懊悔的话音,“岁岁,对不起,我错了!”
突然的道歉,令姜岁晚怔了下,一动不敢动。
墨临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额头贴在她背上,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做的那些事是在保护你,没想到会逼死你。”
什么意思?保护她?
“岁岁,你原谅我可好?跟我回宫,给我弥补你的机会!”
“岁岁,我好想你,这些年,没有一日不想你。”
“陷害你的宸贵妃,我已经处置她了,宫里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他不是最爱宸贵妃?竟会舍得处置?
再者,宸贵妃是丞相之女,丞相在朝中只手遮天,门生党羽众多,他动了宸贵妃,不怕得罪丞相?
姜岁晚心里有诸多疑惑,但也仅仅是疑惑。
他为何要这样做,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纯妃……你无需在意,她只是我这些年对你的念想罢了,如今你回来,我不会再碰她。”
果然是这样么?
从看到纯妃的样貌时,她心中就有了猜测,纯妃还真的是她的替身。
一时间,姜岁晚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竟有些同情纯妃。
墨临渊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口,把压在心里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全是他的愧疚,自责,懊悔。
姜岁晚听着一言不发,心中泛不起一丝涟漪,哪怕他说的再情动悲楚,也没有半分动容。
不过,这人是疯了!
她现在是臣妻,哪个正常皇帝会半夜三更爬臣妻的床?
姜岁晚气恼又无奈,反抗又反抗不了,与其浪费力气,索性随他,只要他不干其它事,也就忍了。
墨临渊也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抱着她说说话。
虽然她身上没有岁岁的特征,可他直觉她就是岁岁,她身上有岁岁的味道,让他安心。
次日!
姜岁晚醒来时,墨临渊已经不见了,想到昨晚身边躺着个人,自己还毫无防备的睡着了,有些懊恼。
“夫人,夫人醒了吗?”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姜岁晚调整了心情,前去开门。
“吱呀!”
房门打开,丫鬟端着洗漱的热水行礼道:“夫人,皇上吩咐奴婢来伺候夫人洗漱,而后去正厅用膳。”
姜岁晚点了点头,让丫鬟进屋,但没让丫鬟伺候,不习惯外人触碰。
墨临渊说陪他一日就放她走,也不知会不会信守承诺真的让她走!
思量着洗漱好,她便跟着丫鬟去正厅。
墨临渊已经坐在桌前,洛清欢也坐在他身旁,驿丞带着几个下人候在一旁听候差遣。
“夫人来了!”
洛清欢见了姜岁晚一脸的笑意。
姜岁晚挺佩服她的,昨日双方才闹的不愉快,今儿竟然还能装出姐妹情深的样子。
“玉莲,还不快给宣平侯夫人拿凳子!”
“是!”
玉莲麻溜的挪开一个凳子请姜岁晚入座,座位在墨临渊的对面。
洛清欢的小心思,姜岁晚一眼便看穿,对方不想让她接近墨临渊。
正好,她也不想挨着墨临渊。
然,她还没坐下,那男人冷着脸道:“过来!”
姜岁晚眉心一蹙,站着未动。
洛清欢笑容有些僵硬,“皇上,您若觉着宣平侯夫人坐那不合适,不妨让她坐臣妾身边……”
“朕叫你过来!”
墨临渊没有理会洛清欢,幽冷的目光紧盯着姜岁晚。
昨夜拥着她睡时,还扮演着后悔深情的帝王。
天一亮,就冷酷霸道。
这俩人都挺会演,呵!
姜岁晚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视线掠过墨临渊包扎着的手背,在他身旁坐下。
她和洛清欢一左一右挨着墨临渊,洛清欢脸色都黑了。
区区一介妇人,怎配与她同起同坐,陪伴皇上身侧?
洛清欢气的要死,倘若她知道墨临渊昨夜在姜岁晚房里,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两个当事人则对昨夜的事绝口不提,好似没发生过。
墨临渊命驿丞传膳,很快下人端着膳食鱼贯而入,一碗百合莲子羹放在了姜岁晚面前。
看着面前的百合莲子羹,她眸色微变,眼眸抬起,便对上墨临渊深邃的眼神。
“这碗百合莲子羹是朕特意吩咐厨房给夫人所做,夫人尝尝,可合口味。”
在场的人都觉得皇上待宣平侯夫人过于好了些,特意让厨房给宣平侯夫人做吃的,纯妃娘娘都没有这待遇。
洛清欢嫉妒的不行,却只能强颜欢笑,“天气炎热,百合莲子羹清热安神,现在食用极好,还是皇上考虑周到。来人,给本宫也上一碗。”
下人集体尴尬了,洛清欢见谁都不动,有些不悦。
驿丞赶忙站出来解释,“娘娘,厨房只煮了一份,娘娘若想吃,下官这就让下人去煮!”
皇上用膳,下人哪敢只煮一份百合莲子羹,也就是说,那碗百合莲子羹真的是皇上特意让人给那贱妇做的,连她都没有!
洛清欢死死掐着指尖,压着心头的委屈怨愤,“不必了!”
驿丞见纯妃不快,也不敢多言,默默退下,也不知纯妃娘娘会不会因为这事迁怒他,早知让厨房多熬一碗。
“娘娘喜欢,不如这碗百合莲子羹给娘娘食用!”姜岁晚淡淡开口。
洛清欢看了墨临渊一眼,见皇上似有不悦,抿了抿唇,不冷不热道:“既是皇上赏赐夫人的,夫人吃便是。”
姜岁晚并不想吃,她身患寒疾,根本碰不得寒凉之食,一旦食用会全身发寒,腹痛难忍。
墨临渊这么做,分明是要试探,证实她的身份,逼她承认自己就是‘姜岁晚’。
一旦她承认,就会失去自由,再度回到那个冰冷无情的皇宫。
“夫人不吃,莫不是不喜?还是说……你要忤逆朕?嗯?”
一句话,逼的姜岁晚不得不吃,否则就会被他按忤逆之罪论处。
“皇上赏赐,臣妇哪怕不喜,自然也会吃!”
四目相对,锋芒暗涌。
姜岁晚面无表情的舀起一勺百合莲子羹送入口中,随意咀嚼了下便吞入腹中。
“臣妇吃了,先行告退,皇上娘娘慢用。”
她若无其事的放下碗勺,起身欲走,墨临渊冷喝,“坐下,吃完!”
姜岁晚面色微变,接触到他逼人的视线,知道不吃了这碗百合莲子羹,他不会放了自己。
她只能坐回去,咬牙吃完,一滴不剩。
墨临渊盯了她半晌,见她面无异色,眉头拧了起来。
她如果是岁岁,此时应当寒疾发作,为何没事?
“臣妇吃完了,可能走了?”
姜岁晚放下碗勺,此时四肢百骸逐渐发寒,迫不及待的想走。
然,墨临渊并不打算放过她。
“给朕布菜!”
慕庭风倒下时,阑夜正好追到医馆。
片刻后,慕庭风也被抬到病榻上,就躺在姜岁晚旁边。
观夫妇俩情况都不乐观,大夫不敢耽搁,立马给二人诊治。
赵氏得知消息赶到医馆,却见医馆闭门,外面有人把守。
阑夜则黑着脸站在边上,他是被赶出来的!
“阑夜,侯爷和夫人如何了?这些人是……”赵氏满面急色,后面跟着的流朱,春桃也焦急不已。
“皇上在里边!”
阑夜简短的一句话,赵氏就明白了,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阑夜见状,劝慰道:“大夫已经在救治侯爷和夫人,老夫人切莫忧心,保重身子。”
赵氏再次抹眼泪,哪能不忧心。
庭风伤那般重,刚醒来就一直问阿离在哪,春桃这丫头没忍住把皇上带走阿离的事说了出来,庭风便不管不顾的跑去驿馆找人,结果……
哪怕再心急,赵氏也只能等在外面。
医馆已经被清场,里面除了墨临渊和玄青,还有大夫,就只有昏迷不醒的姜岁晚和慕庭风。
墨临渊立在竹帘后面,透过缝隙看着里边的姜岁晚,大夫正给她喂药。
玄青站在一侧道:“禀皇上,宣平侯夫人的来历属下已打探到,据侯府下人说,宣平侯夫人是个孤女,五年前受伤被宣平侯所救,在侯府养了三个月的伤,伤好后就嫁给了宣平侯。除了‘阿离’这个名字,查不到别的。”
墨临渊没说话,目光一直看着姜岁晚。
“还有,听侯府下人说,宣平侯夫人身子骨弱,一直用药材温养着身子,似乎特别畏寒……”
说到这,玄青顿了顿,抬头看了看身前的皇上,又说:“皇上,当年那场大火,并未发现皇后娘娘的尸骨,而宣平侯夫人又恰好是五年前出现在汴州,且与皇后娘娘长的极像,还畏寒,或许她就是……”
玄青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了。
墨临渊突然就笑了,是那种庆幸的笑,又带着浓浓的苦涩和伤痛。
“真的是你……”
“阿离?呵……”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岁岁,你骗了我五年……”
看着自言自语,神色痛苦的皇上,玄青不敢出声。
当年那场大火烧的厉害,差点殃及其它宫殿,烧了整整三天三夜才化为废墟。
皇上也在未央宫外面跪了三天三夜,以为皇后娘娘死了,悲痛欲绝。
眼下看来宣平侯夫人就是皇后娘娘,皇上心中的伤痛终于能减轻,可看皇后娘娘似乎并不想认皇上……
不知过了多久,大夫终于从诊室出来,擦着满头大汗道:“宣平侯夫妇已脱离危险,多亏公子送来的药才保住宣平侯夫人一命。”
大夫不知墨临渊的身份,观墨临渊气度非凡,也知他非富即贵,所以态度很恭敬。
“不知公子刚才给的是什么药,是否方便告知老朽?若能知晓药方,定能造福百姓,救更……”
墨临渊直接越过大夫,走进诊室看姜岁晚。
大夫的话卡在口中,略显尴尬。
玄青走到他面前,冷酷的吐出几个字:“不方便!”
太医院院首的药方岂能随意透露给别人?
“是老朽唐突了,见谅!”大夫一脸歉意。
墨临渊看着姜岁晚苍白的脸色,心疼的触摸着她的脸颊。
触感极寒,他眉头皱起,又摸了摸她的手,同样寒凉。
“大夫!”
墨临渊喊了声,大夫快步走进诊室,玄青也跟着进去。
“公子有何吩咐?”
“她身子寒凉,可是有寒症?”
“她?公子说的是宣平侯夫人?”
大夫愣了下,疑惑墨临渊为何这般问,还是答:“不错,老朽方才把脉时发现宣平侯夫人不仅有寒症,还有过……”
墨临渊:“有过什么?”
大夫犹豫着没吭声,宣平侯夫人有过落胎之相,莫非是侯爷不想要孩子?不过以宣平侯夫人的身子情况,也不适宜有孕,会危及性命。
斟酌了下,大夫觉着落胎之事乃宣平侯夫妇的私密事,便没说出来。
而是道:“中毒之相!”
“你说什么?中毒?”
墨临渊脸色瞬间变了,玄青也惊愣不已。
皇后娘娘中毒了?
“你确定?没诊错?”
墨临渊凌厉的眼神盯着大夫,大夫不禁脊背发寒。
这公子到底是何来头?怎这般吓人?
“老朽确定,宣平侯夫人确实中过毒,而且体内余毒未清干净,从脉象看中毒时日久远,能撑到现在,全靠药物温养身子。”
大夫摇了摇头,宣平侯夫人身子骨弱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宣平侯府每月都会去各个医馆采购药材,都是些温养身子的名贵药材。
久而久之,各医馆都知道宣平侯夫人身子不好,但没想到会弱成这样。
墨临渊看着姜岁晚的眼神略显复杂,种种迹象证明她就是岁岁,可她因何中毒?
“以她的情况,赶路可会伤及性命?”墨临渊突然问。
大夫有些懵逼,“赶路?这……倒不会伤及性命,只是……”
“我明白了,出去!”
大夫一头雾水,虽不知墨临渊为何如此问,还是提醒道:“以宣平侯夫人的情况,还是别长途跋涉的赶路为宜。”
大夫一走,玄青便忍不住说:“皇上是要带宣……皇后娘娘回宫?”
“朕的皇后,岂能流落在外?”
“可宣平侯,恐怕不会答应,娘娘现在毕竟是……”
墨临渊眉头拧了拧,看向旁边浑身是血的慕庭风,冷遂的目光中暗含杀意。
“朕未追究他私藏皇后之罪,他该自求多福。若敢阻拦,杀无赦!”
语气一转,又道:“通知纯妃,准备回宫。另外,你去一趟知州府,传朕口谕……”
嘱咐了玄青几句,墨临渊便让人走了。
片刻,他抱起姜岁晚,看着那张苍白的秀颜,目光深邃坚定。
“岁岁,不论你现在是谁,都只能是朕的皇后!”
见墨临渊抱姜岁晚出来,坐在大堂的大夫惊疑不定,这位公子怎么无端抱走宣平侯夫人?
大夫想问个清楚,奈何墨临渊气场过于强大,又不敢开口。
墨临渊抱着姜岁晚从医馆出来,赵氏就迎了上去。
“阿离……皇……”
想到四周都是百姓,皇上的行踪不能透露,赵氏立即改口,“贵人又要带阿离去何处?”
墨临渊径直走去,没有回应,赵氏焦急不已。
“阿离……”
“夫人……”春桃都急的要哭了。
阑夜倏地冲到前面,挡住墨临渊,侍卫几乎同一时间拔起剑,但未出鞘。
“放肆,贵人也是你能阻拦的?”墨临渊身侧的一名侍卫呵斥。
阑夜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请贵人放下夫人!”
昨日就听说这民间女子初入宫便得罪丽嫔,嚣张放肆,谁都不放在眼里,果真如此。
仗着自己长的像昭仁皇后就无法无天,简直自寻死路!
“张嬷嬷,不是这样的,娘……阿离姑娘身子不适才起的晚些,并未对太后不敬。”秋桐急急辩解。
张嬷嬷冷喝,“你这贱婢,阿离姑娘出身低贱,没见过世面,不懂宫中规矩,你也不懂吗?不管她哪不舒服,就是要死了,也不能耽搁给太后请安的时间,让太后等她,她算个什么东西?”
“你……”
听张嬷嬷羞辱娘娘,秋桐气红了脸。
姜岁晚则面不改色,几步走向张嬷嬷。
两人对视上,张嬷嬷抬起下巴,趾高气昂道:“阿离姑娘还不快走……”
“啪——”
姜岁晚突然扬手,掌了张嬷嬷一个耳光。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逮人就咬,属狗的?”
张嬷嬷捂着脸颊,目眦欲裂,“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
“可是什么?”
姜岁晚一步逼近,气场全开,幽冷的目光瘆的张嬷嬷后背发寒。
怎么回事?一个民间女子而已,怎会有这种气势?竟和昭仁皇后很像!
“我就算是个民女,也是皇上带回来的人,嬷嬷羞辱我,岂不是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张嬷嬷脸色唰的白了,没想到深谙宫中生存之道的自己会被一个贱民拿捏住错处。
这要捅到皇上那里,她少不得要吃苦头。
“阿离姑娘误会了,我也是为了姑娘好,情急之下才失言。姑娘还是快些去寿康宫,迟了,会惹太后不悦。”
张嬷嬷皮笑肉不笑,姜岁晚也懒得再和她争口舌,往外走去。
秋桐想跟着去,被她拦下了。
太后召见,本就不安好心,秋桐跟着去,难免会被她牵连,还是留在未央宫好。
…………
此时的寿康宫欢声笑语,太后抱着四岁的大皇子墨辰奕,笑的慈祥。
三妃:娴妃,祯妃,纯妃端坐下首。
纯妃坐在娴妃身边,她的身侧坐着的则是丽嫔。
而祯妃坐在娴妃对面,身侧坐着的是慧嫔。
这五年来,墨临渊未立新后,入宫的新人也不多,所以后宫不算充盈,其它位分低的则没资格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乐呵呵的逗着小奕儿,丽嫔为了讨好太后,笑道:“大皇子聪明伶俐,乖巧懂事,有他在身边,太后定能笑口常开,长命百岁。”
纯妃看了眼身侧的丽嫔,这女人真是走到哪,马屁拍到哪。
不得不说,那番话太后听着很舒心,面上的笑意又深了,“还是祯妃教导有方!”
被点名,静坐在那的祯妃只能附和着开口,“托太后和皇上的福,臣妾才有机会教导奕儿,奕儿聪明乖巧,皇上也没少费心思。”
这话不假,皇上虽厌恶慎贵人,但对唯一的儿子还是极为上心的,闲暇之余都会亲自教导奕儿。
祯妃把教子的功劳都归于皇上,太后一听,满意的点了点头,夸赞了祯妃一番。
丽嫔听的嫉妒,祯妃也就仗着有大皇子才地位永固,若大皇子由她抚养,也不见得差。
“是啊,若非慎贵人是戴罪之身,祯妃姐姐也没机会抚养大皇子,还真托了太后和皇上的福。”丽嫔阴阳怪气道。
此话一落,各个都不说话了,气氛变得诡异。
祯妃淡淡的瞥了眼丽嫔,那眼神像看个白痴。
当着太后的面,提奕儿的生母,这不是给太后找不痛快?告诉太后她疼爱的皇孙是个罪人生的孩子,出身上不得台面。
天色渐晚,墨临渊却没有选择就地休整,而是下令启程赶路。
未免夜长梦多,他要尽快带姜岁晚回宫。
回到宫里,哪怕慕庭风不怕死,也再也见不到她。
除非慕庭风——
造反!
这一路当真没在停过,除了途中歇息用饭,一直在赶路。
姜岁晚身子弱,长途跋涉的难免吃不消,脸色越来越差。
然而,墨临渊好像看不见她的不适,非但不让队伍停下休整,反而加快速度赶路。
如此一来,别说姜岁晚,就是洛清欢都受不住了。
洛清欢一路上不知吐了多少次,几次请求墨临渊停下休整一日,墨临渊都未答应,最后直接病倒了。
这时,洛清欢才意识到帝王薄情,皇上对她的宠爱犹如昙花一现。
“娘娘,您喝口水吧,吐了一日,您什么都没吃,胃如何受得住。”
玉莲递过去一个水囊,洛清欢躺着,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怔怔的看着车顶。
这辆马车没有皇上那辆舒适,坐着极为颠簸。
出宫的时候,她在各宫艳羡的目光中伴随圣驾去游玩,何等风光?
皇上一路对她呵护备至,舍不得她受点罪,但凡她出现不适,皇上马上叫停马车,命那些奴才给她端茶倒水,伺候她。
而今回宫,却是这副光景。
洛清欢苦笑,喃喃道:“玉莲,你说本宫是不是失宠了?”
“娘娘千万别如此想,皇上最宠爱娘娘了,当年在普渡寺,皇上一眼看到娘娘,就召娘娘进宫,赐封纯妃。”
玉莲宽慰道:“秀女入宫都是从最低位分往上晋升,出身好的位分或许高些。可像娘娘一入宫就为妃的,鲜有。”
“你也说了鲜有,并非本宫一人有此特例,宸贵妃当年入宫时,不也是妃位?”
洛清欢干呕了下,胃里没有东西可吐,胆汁都呕了出来,满口苦涩。
玉莲忙掏出手帕给娘娘擦了擦唇角。
“可宸贵妃最后失宠了,哪怕诞下皇上的第一个皇子,还是翻不了身,连亲生儿子都没资格抚养,本宫不想变成她那样……”
“娘娘……”
知道娘娘心里苦,玉莲不知该如何宽慰。
大抵是想到宸贵妃的遭遇,洛清欢情绪忽然变的不稳定。
“对,本宫不能变成她那样!本宫好不容易才从泥潭里爬出来,不再是文远侯府那个人人都能践踏的庶女。”
“本宫费尽心思才成为皇上的妃子,谁都不能毁了本宫拥有的一切。”
“既然得不到皇上的宠爱,那本宫就要保住地位。不,本宫要爬的更高,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那一瞬间,玉莲感觉娘娘好像变了,变得野心勃勃。
明明是好事,毕竟主子得势,她们做奴婢的日子才会更好过,可这样的娘娘莫名让她害怕。
“水给本宫,再拿点吃的,本宫不能倒下,活着才能回去争权夺利。”
洛清欢爬起来坐着,喝了口水,又吃了一口点心,可刚吞入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又吐了出来。
“娘娘……”
玉莲慌忙拿帕子擦娘娘身上的污秽,却被娘娘一把推开。
“放肆,阻拦本宫吃东西,你是要本宫死吗?”
洛清欢眼神变得极为凶狠,玉莲吓得僵住。
“娘娘……奴……奴婢没有!”
“哼!谁都不能阻拦本宫的皇权路,本宫要当皇后,凤位是本宫的……”
洛清欢自言自语着,抓起小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
一口点心一口水!
吃了吐,吐了吃,弄的满身污秽,还疯狂的吃着。
玉莲呆呆的看着,一脸惧色。
娘娘好像……
疯了!
…………
马车疾驰而行!
姜岁晚靠着车厢,虚弱无力,还不忘讽刺墨临渊,“纯妃几次差人来请求休息,看来是真病了,不管你的宠妃?”
墨临渊闭着眼,脸色也极差,胸口的伤只是随意擦了些药,还疼的厉害,长途跋涉的赶路,他自己也不好受。
姜岁晚知道他听着,见他不说话,又道:“以前我以为你最爱的是宸贵妃,没想到不过几年就换了新宠。如今我出现,又不在乎新宠的死活,还真是个……”
“是个什么?”
墨临渊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两人对视了片刻,她闭上眼不说话了。
墨临渊却道:“滥情的男人?”
倒是有自知之明!
姜岁晚仍旧不出声,墨临渊忽而说,“朕爱的只有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从始至终都是你!”
“哦?”姜岁晚睁开眸子,笑的讽刺,“能被皇上偏爱,那真是我的荣幸。”
‘荣幸’二字咬的极重。
“不管你信不信,朕爱的女人只有你!”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认真,姜岁晚莫名不敢与他对视,淡淡的挪开目光看着窗外,不再与他说话。
墨临渊也没再开口,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一直到上京都没再说过一句话。
车杖在宫门口停下!
墨临渊下车后又伸出手扶姜岁晚。
姜岁晚看了眼他的手,也没矫情,抬手放在他掌心里。
不过,下车的时候故意踩了他一脚,且力道不小。
墨临渊眉梢拧了拧,什么也没说。
宫门口的守卫看到姜岁晚,还以为是纯妃,转而见洛清欢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全都傻眼了。
两位纯妃娘娘?
太后身边的红人孙公公,只是略微惊讶的看了眼姜岁晚,倒是没把姜岁晚误认成纯妃。
寿康宫早就收到消息,皇上从民间带回来一位长相像昭仁皇后的女子。
他正是奉太后之命,等候在此,请皇上去寿康宫见太后。
孙公公快步走过去,恭敬道:“皇上,太后请您去寿康宫一趟。”
姜岁晚扫了眼孙公公,站在墨临渊身侧默不作声。
墨临渊知道太后为何找他,便吩咐玄青先带姜岁晚去未央宫。
孙公公一听,震惊不已,就是刚走过来的洛清欢都惊住。
“皇上,未央宫可是……”
孙公公话未说完,墨临渊睨了他一眼,“朕做事,需要你指点?”
孙公公惶恐躬下身子,“奴才不敢!”
把姜岁晚交给玄青,墨临渊拂袖而去,孙公公也跟着去了。
姜岁晚看着威严的宫门有些恍惚,脑海中闪过许多往事的光影。
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红墙深宫里,可造化弄人,不过五年,她又回来了。
以一个民间孤女的身份回来。
“阿离姑娘没见过如此巍峨的宫殿吧?”
耳旁传来一个声音,姜岁晚侧眸看去。
洛清欢缓步而来,话对她说,目光却看着金碧辉煌的皇宫。
“以你的身份,本没有资格住进这里,可你长了一张酷似昭仁皇后的脸,才被皇上带回宫。”
“别以为入了宫,你就能得宠。”
“往后,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洛清欢说着,转眼看向姜岁晚,眼中冷意连连。
“阿离姑娘,觉着自己能走上哪条路?”
陶茉茉撇了撇嘴,懒得和迎香争辩,从食盒里挑了颗蜜饯放入口中,继续吃。
迎香突然把食盒抢了过去,“小主,你能不能别再吃了?你看看你,都胖了一圈了,这样下去,哪能入皇上的眼,得到皇上的宠爱?”
“虽说大人不求小主争宠,但小主也要争气啊!看看纯妃和丽嫔,当初与小主一道入宫,哪一个不比小主位分高?小主呢,从进宫到现在,一次都没侍寝过,光吃了五年。”
迎香像看自家孩子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陶茉茉眨了眨眼,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皇上有蜜饯好吃吗?”
迎香:“……”
翠竹轩!
墨临渊传了太医给慎贵人诊治身上的伤。
太医说慎贵人只是感染了风寒发烧,身子骨弱了些,只要退了烧,再好好调养身子骨,不会有性命之忧。
慎贵人是生是死,墨临渊根本不在意,来翠竹轩不过是和姜岁晚置气。
是以,太医说完,他看都没看榻上的慎贵人一眼,转身便走。
“皇上……”
榻上传来几声咳嗽,楚悠然急急叫住墨临渊,“臣妾有些话想和您说!”
墨临渊脚步未停,没有要听楚悠然说话的意思。
楚悠然急了,“关于昭仁皇后的事。”
墨临渊脚步倏地顿住,转身看着床榻上的楚悠然,目光极冷。
太医,含珠都识趣的退出去,玄青也退到外面等候。
“你说的话最好有用,否则……”
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看着皇上那不近人情的模样,楚悠然苦笑。
“臣妾是个罪人,能苟活到现在,已是皇上莫大的恩赐,如何敢欺君?”
她微微撑起身子,掩唇咳了声,双手都缠着纱布,每动一根指头,都钻心的疼。
“皇上可知那位阿离姑娘的来历?”
话一出,墨临渊的神色更冷了。
楚悠然见皇上没有反应,皱了皱眉,而后又舒展开,了然于心。
“看来皇上早就知道阿离姑娘就是昭仁皇后,皇上没宣告出去,而是以民女的身份让她入宫,是想保护她吧?毕竟皇后诈死,乃是欺君之罪,轻则废后,重则处死!”
墨临渊身影一闪,眨眼间出现在床榻前,五指扼住楚悠然的喉咙,满身戾气。
“你说这些若是想威胁朕,朕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呃……”
楚悠然苍白的脸色顷刻涨成猪肝色,本能的掰扯墨临渊的手。
“皇……皇上……饶……饶命……”
楚悠然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死亡的感觉笼罩在心头,令她恐惧不安。
她不能死,姜岁晚都没死,她怎么能死?就是死,也要拉姜岁晚一起下地狱。
楚悠然快断气时,墨临渊松开了手。
“咳咳咳……”
楚悠然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咳,眼泪都咳了出来。
眸光抬起时,满眼含泪,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墨临渊绷着脸,没有半点怜惜之心。
“接下来的话若是说的让朕不满意,你就不必活了!”
那一身杀意恐怖如斯,楚悠然不禁打了个寒颤,打心底畏惧这个男人。
眼前人与昔日的温柔截然不同,她怀念以前宠她的皇上。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盛宠的那些年就像一场梦,梦醒了,她就从云端跌落地狱,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皇上难道没想过,昭仁皇后当年为何会悄无声息的离开皇宫?”
墨临渊眉梢微拧,没有说话。
楚悠然又道:“还有昭仁皇后是个练家子,她的身子骨一向很好,可昨日臣妾在御花园碰见她,却见她弱不禁风,一副将死之相,想来是中毒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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