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就发生在仇虔离开的前一天。
当时,仇虔就在场,是他派人通知的宋广皓。
“那天,他说带我去看重建好的庙。”
“是吗?那应该是刚建好就急着带你去了,”宋广皓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我总感觉,你这个来了没几天的和仇虔更像一家人。”
我不明白,让他说清楚些。
他告诉我,仇府的收入全靠仇虔一个人撑着,要不是他也帮着资助了点银子,早就入不敷出了。
宋广皓漫不经心:“要是仇虔回来了,你可别告诉他,我每次看见他娘穿金戴银,老觉得他就是个挣钱工具……你去看过仇虔的卧房吗?”
我摇摇头:“卧房有什么问题?”
“整个一陋室!”
25
宋广皓的话坚定了我离开的决心,我再待下去就是累赘和拖累。
临走前,老妇主动给了我她的积蓄,让我做盘缠。
我问侍女要来我的僧衣。
它破旧的躯体承载了我的曾经,也即将陪伴我的余生。
老妇送给我的玉佩,她没要回去,说是送我。
我给仇虔留了信,大致是谢过他的收留,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就不纠缠了。
趁着月色惨淡,我溜出了府,回到了深山中的庙里。
后来,听说大捷,我忍不住想去看看他。
我用老妇给的盘缠买了件素衣,带了个遮面,混进闹市,偷瞄回京队伍。
在人流中,我找到了他。
他跟在大将军身后,银甲破损有些蒙尘。
上阵杀伐的他,眼神还是那么温柔。
仇府因为他的归来,喧腾热闹。
我独自走在回庙的路上,有些惆怅。
次日,仇虔带了很多人进了山。
而我正巧在山里采野菜,发现不对,躲到了夜里才敢回去。
第三日,脚步声细微。
这次,只有仇虔一人来了,我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