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奔出家门。这一次,我不想再向任何人低头。
那晚,我住到一个女同学家里。她小声劝我说:“你爸脾气坏,可毕竟是家人。你真的要跟他们闹掰?”
我默然不语,唯有无限酸楚堵在心口。上一世,我在父亲的高压下委曲求全,却依旧活得毫无尊严,这一次我已下定决心要改变。
搬出来后,我做过临时家教,也帮人洗衣、做饭,好歹赚点辛苦钱。可房租、吃穿用度依旧压得我喘不过气。
时常夜晚,只有昏暗的灯泡陪伴我,我把前世记得的高考试题翻来翻去,做着密密麻麻的笔记。再苦再累,我都不打算后退。
顾霖常偷偷送些食物或日常用品给我,陪我说话。“要不,我想办法借你点钱?”他曾提议。
我拒绝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会找你,但现在,我想先试试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他说得小心翼翼,我却感受到他内心的焦急。
对视的瞬间,我的心口有股暖流淌过。上辈子,我从没看清过他的好,也没给过自己和他一起奋斗的机会。如今,若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牢牢把握。
日子过得飞快,我一边打零工,一边攻读课本,过度疲劳让我再度病倒。深夜,我昏昏沉沉地倒在小出租房地板上。
半梦半醒间,听到顾霖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把我扶到床上,替我量体温,喂我吃药。我想睁眼看他,却感觉眼皮沉重。
那一晚,我意识模糊,想起前世自己曾在孤立无援时也希望有一个人能伸手相救,可现实总是让人失望。如今,这双手真实地托住我,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大亮。顾霖坐在床边,看到我醒来便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还难受吗?”
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好多了。”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他皱眉,“回你家去吧,好歹有人照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