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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准备回拨阿秋电话时,许母的电话打了进来。
“卿卿……阿秋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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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知道,许母得知她被关进精神病院时,其实她已经进去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里,她悄悄积攒各种塑料袋,用它们缠成绳子,把自己吊在了卫生间里。
她没有葬礼,甚至遗体也被宁家秘密安放,未曾交还给父母。
“虽然许言秋患上精神病,丢了我宁家的脸,但既然嫁进宁家,那就生是宁家人,死是宁家鬼。”
“我们会在七天后火化,好好安葬她,不劳你们娘家人费心。”
这是宁家给许家的回复。
许父和许母一夜白头,始终想不明白自小洒脱的女儿怎会选择自杀。
看着他们沧桑而红肿的眼,我心疼不已,但我没有流一滴泪。
还不是流泪的时候。
我必须查清楚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把率性坦荡的阿秋逼上绝路。
要回答这些问题,首要的事情是见到阿秋。尸体会说话。
宁家是本地有名的豪门,家族企业规模庞大,但纵使再富裕,遗体终究要有存放之处。
我找到曾经与阿秋关系极好的小混混段潇,如今他已经是霸守一方的黑帮老大。
“小卿卿啊,这么久不见了,还不快叫一声潇哥。”
他眼里满是对我的关爱,以及听到阿秋死讯的愤怒。
了解清楚事情原委后,他深吸一口烟,浓烈的烟雾从鼻腔中迸出。
“这件事交给我,只要他们没有毁尸灭迹,老子就能把阿秋给你找到。”
果不其然,三天后,段潇的小弟在一家私人医院太平间找到了阿秋。
我站在盖着白布的遗体前,捏紧了拳头。
段潇轻轻握上我的拳,“你要有心理准备,阿秋可能……没有那么好看了。”
我点点头,鼓起勇气掀开了阿秋身上的白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