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浅蓝,你怎么了?”
我怎能料到已经回国的你为何在会在这里――白衬衣卡其长裤,十年前那个半夜在路边给我一瓶红茶陪我等车的少年穿越了时光,忽而风华绝代令我不敢靠近。
“我……”我浑身酒味儿,手指还夹着半支烟,头发乱糟糟,一脸的泪痕,看起来……大概像个颓废无知的不良女子。
“你哭了?”你的眼神有一瞬的慌张:“怎么了?”
我一定很没用吧,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尼古丁,我就那么颓废地在你面前蹲下,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样痛哭失声。
我哭得很厉害,把你哭得都慌张了。把你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精英自信哭得土崩瓦解,让你瞬间变回了当年那个――喜欢我却觉得高攀不上我的失学少年。
你花了好一会儿,才找着了蹲下并伸手拥抱我的勇气。
而我呢,我仍然愚蠢地哭得天昏地暗,完全不知道,我那些毫无用处的骄傲矜持与自卑,让我差一点点儿,就永远错过了你。
19
我辞职了。
我的工作从翻译变成了你的私人助理:每天听你练琴三个小时以上,替你安排一些演出日程及生活琐事。以及,用一些时间发呆,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如此幸运――毕竟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
你偶尔说我傻。偶尔又说,幸好纪浅蓝这么傻,否则,谁会用那么多年,等你拥有喜欢我的资格与能力。
可是……可是……难道不是,既没有什么天分又不够努力也没什么人生大目标的我,配不上你的好么?
你喜欢在我做饭时在小厨房里给我打下手――或者说,其实是我给你打下手。我好像什么都不太会,你似乎什么都精通。
你还喜欢在别人问你什么事情的时候,回头看我一眼握我的手:“这事归我太太管,请与我太太商量。”
柳云儿说:“都说我师兄十年来清心寡欲是为了练琴艺,我看是为了等嫂子吧?幸好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