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光天化日,她就敢口出狂言。而她也并非光说不做,手已触碰到胸襟,隔着似乎都能感知她指尖的温度。谢景澜眸色一颤,蓦地反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姜虞月只当他羞赧难堪,刚想松了这逗弄的心思,谁想耳畔传来一阵透着低哑的嗓音。“怎么,光说不做,是有色心没有色胆?”他抓着她的手腕,指尖泛着冰凉,黑眸里却有一潭化不开的浓墨。眼底,似隐藏着更深的情绪,触之令人心惊。姜虞月被他看着,犹如被吸入深渊,下意识抽回了手。“你……”她莫名有股羞恼的情绪上头。之前只顾着调戏谢景澜,根本不成想他会占据主动方,一时脑子空空,不知该做出什么举动。不做多想,她将药碗一股脑塞入谢景澜手中,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院子。而在暗处的暗卫,以及躲至一旁的吉祥,纷纷睁大了眼。姜虞月匆匆回到了...
《重生改命,嫁禁欲侯爷享幸福人生完结文》精彩片段
光天化日,她就敢口出狂言。
而她也并非光说不做,手已触碰到胸襟,隔着似乎都能感知她指尖的温度。
谢景澜眸色一颤,蓦地反手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姜虞月只当他羞赧难堪,刚想松了这逗弄的心思,谁想耳畔传来一阵透着低哑的嗓音。
“怎么,光说不做,是有色心没有色胆?”
他抓着她的手腕,指尖泛着冰凉,黑眸里却有一潭化不开的浓墨。
眼底,似隐藏着更深的情绪,触之令人心惊。
姜虞月被他看着,犹如被吸入深渊,下意识抽回了手。
“你……”她莫名有股羞恼的情绪上头。
之前只顾着调戏谢景澜,根本不成想他会占据主动方,一时脑子空空,不知该做出什么举动。
不做多想,她将药碗一股脑塞入谢景澜手中,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院子。
而在暗处的暗卫,以及躲至一旁的吉祥,纷纷睁大了眼。
姜虞月匆匆回到了自己院子,本来今日解决了日后药材的难题,只觉浑身轻松。
不成想这谢景澜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态度竟然一反常态。
她心里有股不知名的气,发也不是,憋也不是,只能从谢景澜最开始的冷漠作态挑刺。
“这谢景澜真是个没良心的!”
回了自己的院子,姜虞月忿忿不平地向着小柳大倒苦水,
“我辛辛苦苦地给他买药材,他莫名其妙的跟我甩脸子?我又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小柳则是笑着劝慰道,
“小姐便别同三少爷置气了,三少爷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性子吗?您为他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今日累了一天,奴婢还是服侍您早些歇息吧。”
姜虞月想着谢景澜身子都没好全,她怕他做甚?
更何况,他要是好了能做那档子事更好,也不知为何心里怪怪的。
算了。
多想也无益,等事情弄好,她反正也不用再多面对谢景澜了。
……
入了夜,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了整座宅子。
潜藏在暗处的暗卫月影瞧着这群歹人找上门来,眉头一皱,低声询问着一旁的暗卫风灵。
“想必是谢云齐派来的人,怎么办?要动手吗?”
风灵虽神色严峻,但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殿下的命令我们不可轻易现身,静观其变吧,有吉祥在身边,殿下应当不会有事。”
许是被这浓浓的杀意给惊醒了,姜虞月刚一睁眼,便瞧见窗外掠过数道黑影,心中顿感不妙,立刻轻脚来到侧屋寻小柳。
“嘘,外边有刺客。”
姜虞月压低了嗓音开口道。
小柳闻言一惊,立刻起身作势便要护住姜虞月,但姜虞月则是摇了摇头。
“我看他们人数不少,我们几个恐不是对手,你先自行从后院逃出去,我去把谢景澜带出来,晚些时候咱们再回来汇合!”
姜虞月清楚,这刺客的目标八成是她和谢景澜,小柳一个小小婢女的身份这些刺客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的这话小柳脸色一变,忙拒绝道,
“不行小姐!少爷将您托付给了奴婢,奴婢怎么能……”
“别耽误时间了!”
姜虞月心中着急,虽外边还未有动静,但这些人动手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全在一起的话目标太大,容易被一网打尽,你一个人先逃走,也可先为我们分散些人!”
见着姜虞月这么说,小柳咬了咬唇只能答应下来,匆匆从后院跃了出去。
姜虞月的目光再度扫视着他摊上的药材,看着这些宝贝她是真眼馋,立刻挑选了数十种最为珍稀的药材,同连墨谈好了价格。
“这些药材你那里有多少我要多少,下个月给我送来便是。”
姜虞月很是爽快的将自己荷包里的全部银子都给了连墨,当作是定金了,
“不过这个血心芝的话我每天都需要一株,你就按照我方才给的那个地址每日送来即可。”
连墨掂了掂荷包,估么着银子的数量,确认后便淡淡地点了点头。
“好。”
今日虽说又被跟踪晦气得紧,但姜虞月的收获也不少。
“大少夫人回来啦?”
吉祥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着姜虞月回来了立刻招呼了一声,姜虞月则是上前将刚刚买到的血心芝交到了她的手里。
“今个的血心芝我买到了,你去备一下药罐子和其他所需的药材,我回去换身衣服,一会我再过来煎药。”
吉祥伸手接过,当她看清药材之时面上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姜虞月居然还能买到血心芝?!
毕竟百里子玄开的药方表面上是为谢景澜治病,实则是为了给他排毒的同时调养身子。
赵管事为了谢景澜的身子,早早的就将市面上所有的血心芝给高价采购一空了,暗地里偷偷供应着谢景澜这边,即便姜虞月买不到,谢景澜的药也根本不会断。
因此姜虞月在京城买不到,压根不是因为宋锦婉的缘故。
也怪不得吉祥这么惊讶,毕竟赵管事对自家殿下的身子一向最为上心,必定不会漏掉一株。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姜虞月竟然还能买到血心芝,想必出价不菲不说,定然也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姜虞月对自家殿下竟然上心到了这种程度?
吉祥心中暗暗感叹,想着姜虞月如此辛苦,便还是进到屋内禀告了一声。
“殿下,大少夫人她今日出门采买到了血心芝。”
谢景澜正在闭目养神,虽听到了吉祥的话但却并未作出回应。
吉祥实在是好奇为何姜虞月如此,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殿下,这血心芝基本上已被赵管事买断,她买到这一株恐怕费了不少功夫,为了殿下您的身子,大少夫人竟然……不知她到底所图为何。”
谢景澜这才睁眼,眼底里透着幽暗,薄唇边勾起一丝冷笑。
她图什么?自然是图色。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姜虞月为了在他身上得个孩子,真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当姜虞月来煎药时,面对便是谢景澜一副冷冰冰的姿态。
“今日心情不大好?”她琢磨着开口问。
谢景澜倚着轮椅,面无表情。
姜虞月重复了遍,“若是心情不舒畅,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然而回应她的依旧是缄默。
姜虞月恼似的回头,紧盯着他的面孔,似要从中看出个究竟来。
他无动于衷,仅露出敛在光影下的侧颜,手指轻抚着袖口的金丝纹路,一副岁月静好的做派。
姜虞月陡生了逆反心理,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
谢景澜这才懒懒掀了掀眼皮子,瞥她一眼。
“你若不说清楚,我就只能用另种法子帮你排泄了。”姜虞月勾了勾手,目光摩挲着他的脸,直至有些松散的衣襟处。
“话本子里都说,男女之事,最是忘忧快活,如今也可试一试真假……”
这番惊世骇俗的话,姜虞月也真是敢说。
谢景澜眉头微跳,看着面前对着他巧笑嫣然的女子,心里又恍然几分躁意。
“既然如此,你另寻一个好看男子便是。”
“那怎么能一样,要选便要挑个顶好看的,其他人比不得你。”
这番话,谢景澜自认定力十足,淡漠神情也不免产生一丝裂痕。
可心底深处,却是微微一动。
起码在姜虞月看来,他是独一份的,并非可代替。
姜虞月见他神情略有松动,只以为有希望,而后她又是软磨硬泡了一番,但始终没能从谢景澜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灵机一动,故作黯然转身,仅留下一个落寞背影。
谢景澜眸光瞥去,直至那抹身影彻底消失。
躲在屏风后的蒋非离半是震惊半是看好戏般走了出来。
他刚刚这是……撞破了谢家叔嫂的奸情?
整理了一下思绪,蒋非离收起玩味,坐在椅子上翘腿思考。
“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谢云齐还活着吧?这个姜虞月可是你现如今的大嫂啊!你要是真答应了她,你这连个名分都没有不说,而且你们这还是乱……”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谢景澜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蒋非离便识趣的立刻噤声了。
看着谢景澜跟个没事人似的慢条斯理地吃起了姜虞月送来的粥,蒋非离也开始仔细琢磨这两人的关系。
若是谢景澜没那个意思,被一个女人如此死缠烂打的话,他必定早就除掉对方了,而谢景澜竟然容忍她到今日,难不成……
对于脑海里突然出现的这个推断,蒋非离只觉得有些惊悚。
他这样的人,也会对女人动情?
也真是巧了,姜虞月这边前脚刚回自家的院子,姜桓曦后脚就来了她的院子。
没见着人,小柳急得团团转。
好在燃眉之急时,姜虞月从房檐上轻飘飘落下。
“小姐您可回来了!”
小柳顿时松了口气,“小少爷刚回来就急着要见小姐,奴婢推脱说您睡下了,眼下他在厅内正等着呢!”
姜虞月面上不慌不忙,心底却暗自庆幸。
若是再在那边多耽搁一刻,她夜会谢景澜就要被姜桓曦给发现了。
小柳赶忙帮着姜虞月整理了一下仪容,随后又将准备好的茶水递给她,姜虞月做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端着茶水便走了出去。
“见到百里神医了吗?他怎么说?”
姜桓曦猛灌了一口茶水,这才缓缓开始回答她的问题,“见是见到了,可百里神医不愿为谢景澜看诊。”
“不愿意?”
姜虞月挑眉,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答复。
想了想,她道:“你可有跟他说我的名字?百里子玄之前可是欠了我好大一个人情,我忍痛让了味珍稀无比的药材给他,他连这个忙也不肯帮?”
“他倒也不是说不肯帮忙。”
姜桓曦摇头,表情略显为难,“他的意思是这三个月的时间内他还要忙着诊治别的病人,因此实在是无暇分心,说是让咱们三个月之后再去。”
三个月之后……
姜虞月咬唇思忖,谢景澜的身子可耗不起三个月的时间,真拖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正当她考虑如何打算时,姜桓曦开口试图劝退,
“要不这事就算了吧,我看谢景澜也不一定能活到三个月后,咱们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行。”
姜虞月一口回绝。
她带着谢景澜千里迢迢上京城,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不多想,她转头去收整行囊,打算亲自去会一会百里子玄。
而当姜桓曦看到她翻找出来的那个物件时瞳孔骤然紧缩,赶忙上前一把护住盒子,
“姐姐!你该不会想拿这个做交换吧?!”
姜虞月手指轻轻摩挲着药盒子,眸光飘忽,喃喃出声。
“这号称能医死人活白骨的九曲灵参当时有两支,我私心藏了一支,另一支让给了百里子玄。”
“原想着把这一支留给祖母,但祖母推脱拒绝了,便留到了现在,眼下也是该派上用场了。”
前世她珍藏这只灵参,却被谢家人将她害死后夺了去。
她便清楚,再珍贵的宝物派不上用场,到头来反徒增遗憾。
现在既有用处,那便无需不舍。
姜桓曦看着她是要动真格的,顿时心如刀割,“这九曲灵参可是能让快死的人续命一月的神药,竟然就要浪费在谢景澜这个不知好歹的废人身上!姐姐,这真的值得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姜虞月拿开了姜桓曦紧握着药盒子的手,神情坚定。
“左右这药材留着也是为了救人的,救谁都一样。”
姜桓曦知她意已决,说再多也无益。
只能祈求这谢三少不会是那白眼狼,白白浪费了姐姐一片心意。
-
更深露重,夜色中一女子轻快的身姿在房檐上穿梭着,偶有还未入睡之人瞥见她的身影,却只得看见一瞬,揉了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来到了百里神医的府邸门前,姜虞月毫不客气叩响了大门。
“谁啊?”
良久,睡眼惺忪的小厮这才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把这个交给你们家主人。”
姜虞月干脆利落将一个盒子抛过去,言简意赅,“他看了便知道了。”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小厮嘴里虽嘟囔着,但也还是接过了盒子,来到卧房门口看灯还亮着,便轻轻敲响了房门。
“公子,外边来了个姑娘,让小的把这盒子交给您。”
里面的人影晃动,定了一瞬,起身开门。
他只身里衣,在夜色摇曳中尤显单薄,这传闻中的百里神医,逐渐展露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庞。
百里子玄恰好也还未入睡,凝了凝神多看了小厮片刻。
“来者何人?”
今日他刚拒了前来为谢景澜求医的人,该不会半夜又遣人来?
小厮摇头,“那姑娘未表明身份,只说您看了便知。”
百里子玄将接过那盒子,并未察觉风险,遂让小厮打开,当看清盒中物件之时双眼猛然瞪大,眼底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九曲灵参?!”
他倏地将那盒子攥到手中。
一看这东西他就知道必然是姜虞月送来的,他和姜虞月也算是旧识,当初便是因为姜虞月让了他一株九曲林参而结识,不过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一支?
那果然是为谢景澜求医来了。
百里子玄目光流转,眼神中满是对九曲灵参的渴望,虽说这谢景澜的病没什么可治的,但东西都送上门了,他焉有拒绝的道理?
“东西我收下了,你去告诉那位姑娘,我白日里便去帮她看诊。”
小厮得了答复,便返回门口去向姜虞月回话,
“东西我家主人收下了,说是让姑娘先回去,明日我家公子再来帮姑娘看诊。”
姜虞月默了一两秒。
她都把这么珍贵的药材送上门了,百里子玄竟然还摆谱,非要白天才肯去?!
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咽下不悦,扯出一抹笑,“行。”
只要能请动百里子玄便是万幸,眼下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
“那京城外的避暑山庄,就恭候百里神医大驾了。”
第二日一大早,一辆马车便慢悠悠的停在了避暑山庄门口。
百里子玄倒也还算是守信,早早的就带着小厮过来了,不过刚一下马车,就对上了姜虞月目不转睛的视线。
“百里神医,好久不见。”
姜虞月可是早就等着了,皮笑肉不笑地向百里子玄打着招呼。
而百里子玄自知占了便宜,干笑了两声缓解了下尴尬,“还是先去给病人看诊吧。”
一行人来到了谢景澜的院子,百里子玄和谢景澜眼神相对,虽说寻常人很难注意,但姜虞月却是发觉了这两人的表情略有些微妙。
莫非……他们以前见过?
“这位就是百里神医。”
姜虞月还是稍稍介绍了一下,“就是那个号称能起死回生的大夫,必定能将你的身子治好。”
“哦?”
谢景澜对此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那百里神医请吧。”
百里子玄伸手探上了谢景澜的脉搏,神色顿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片刻后收回了手,摇了摇头。
“没救了。”
“没救了?”
百里子玄竟然都如此断言,姜虞月秀眉紧蹙,声色冷了些,“我拿九曲灵参换你来可不是让你说这个的。”
百里神医医术至鬼神境,性格古怪端也正常。
可她也不会屡次任他拿乔。
“就算是我倾尽一身医术,也不过让他多活半年而已。”
百里子玄收回手,目光闪了闪,从谢景澜身上撇开。
“哪怕是用上你给的九曲灵参也不过是徒劳,最多再能延长两三个月的寿命罢了。”
“即便如此你也要尽全力让他多活些时日!”
姜虞月斩钉截铁道,声音也不自觉抬高了几分,“九曲灵参要用便用,若是还要什么别的药材尽管告诉我,我也想法子去给你找,总之你必须保住他的性命。”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莫说是姜桓曦了,就连谢景澜的脸上也颇有意外。
她嫁进谢家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和谢景澜也没什么太多的往来,就算是为了那个交易,当真能做到这个份上?
“姐!”
姜桓曦脸色一变,只觉这着实有些荒唐,谢景澜到底给姐姐下了什么迷魂药,竟让她如此挂心!
而姜虞月则是眼神制止了他的劝阻,一字一句继续道,“你只需要尽可能的延长他的性命,别的你一概不需操心。”
百里子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淡然,“你既然如此坚持,那便遂了你的愿吧。”
但他的语气中却是带了几分意味深长,“我先开道方子稳住他的病情,至于别的,再等我回去研究研究。”
得到了百里子玄肯定的答复,姜虞月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当她对上谢景澜探究的目光,心中却是暗叫不好。
刚刚好像表现得有些太过头了吧……
无论如何,百里子玄总算是松口了,结果是好的就行。
想到这个,姜虞月立刻露出一副从容的模样,若无其事将目光移向别处。
刚从避暑山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百里子玄翻箱倒柜的,从库房里找出来了一个盒子,虽略有不舍,但还是交给了小厮。
“把这东西送到公主府里,还给谢云齐,就说是他的病我治不了,让他另请高明吧。”
-
公主府内。
“百里神医亲口所说,千真万确?”
谢云齐坐于高位,眼神睥睨来传话身形颤颤巍巍的仆从。
仆从不敢抬头,“是,百“百里神医差人将灵犀草退回来了,说是近日忙无法为公子看诊,让公子另请高明……”
话音未完,仆从一个趔趄被一股劲道踢翻倒地,只能从余光窥见上位者冷沉至极的面色。
世人皆知百里神医是个药痴,不爱金钱更不慕美色,唯一能打动他的便是珍稀的药材,谢云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寻到这味灵犀草,好不容易让百里子玄答应为他拒绝掉三个月内的病人专心为他一个人看诊。
可没想到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被百里子玄给退回来了?
“大人。”
手下此刻从暗处现身,低声道,“今日百里子玄去了姜虞月他们所在的避暑山庄。”
听得这话,谢云齐原就阴沉的面庞愈发如稠云密布。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这个姜虞月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忽悠得百里子玄连灵犀草也看不上了?!
谢云齐浑身戾气暴涨,生生捏碎了瓷盏。
“给我多派些人盯紧他们,也好好查一查,为何他们处处与我作对!”
……
入夜。
“啧啧。”
小侯爷蒋非离得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天刚一擦黑就来到了谢景澜的院子,
“今日的事情我可都听我师兄说了,没想到这个姜虞月为了你竟然如此舍得,价值万金的九曲灵参也是说给就给了。”
蒋非离面上尽是玩味的戏谑,目光流离在如病美人般的谢景澜身上。
这般模样,确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这撩拨芳心的功夫见长了啊!”
“反倒是你,何时同乡野村妇一般爱嚼舌头。”
谢景澜慵懒倚榻,语气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百里子玄今天演得不错,不过让他把九曲灵参交出来,他清楚我的身子,压根用不上。”
“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抠门了。”
蒋非离则是懒洋洋地开口道,“我师兄是个药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珍稀的药材掉进了他的兜里你就别想轻易再掏出来。”
说到这里,蒋非离表情顿了顿,面上换上了难得的正经,
“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可得悠着点,千万别把你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现在你是谢家的谢景澜那倒无妨,可一旦身份暴露,万一被人得知你和姜虞月有所牵扯,当心自己声名不保。”
面对蒋非离的劝告,谢景澜不置可否,骨指分明的食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杯,他的脸逆着光,蒋非离也瞧不清他的表情。
见状蒋非离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真真是孽缘啊!
而谢云齐眼见着灵犀草被退回来了,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下个月就是他和宋锦婉的婚期,这可关系到他下半身的幸福乃至自身的性命,因此又去搜罗了些珍贵的药材,亲自登门拜访百里子玄。
“谢公子,你这毛病我是真的爱莫能助。”
百里子玄被这人缠得有些烦躁,“我已同你讲清楚了,这并非是药材贵重与否的原因,而是我实在腾不出手来,公子有这功夫纠缠我,不如再去另请高明来得快。”
不等谢云齐再开口,百里子玄立刻示意堂中小厮。
“送客。”
小厮们也是见惯了这种缠着自家主子医治的人,很是熟练地上前围住谢云齐,
“公子请。”
谢云齐又是碰了一鼻子灰,心中虽急面上也不好发作,毕竟万一百里子玄将他下身被废的事情给捅了出去,那他可就真没命活了。
“既如此,那在下改日再来拜访。”
谢云齐面色难堪,仍维系着明面上的客套。
一路被小厮送到了门口,刚一转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眼的狠戾。
百里子玄分明答应他请求,却见了姜虞月后决绝至此。
他掌心紧攥成拳,既然这样,那便不怪他对发妻无情,怪也只怪她阻了他日后的青云路。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谢云齐这边刚刚被扫地出门,一辆马车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百里府邸门口。
下车的也并不是旁人,正是姜虞月和谢景澜一行人。
比起直接动手了结了他,还是继续看谢景澜像个废人一般活着比较解气。
而姜虞月这边虽没买到药材,但却是带着两根金簪和沉甸甸的银子回家去了。
“姐姐?你不是去给姓谢的买药材去了吗?”
姜桓曦看着姜虞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不由得有些奇怪。
姜虞月听着他对谢景澜的称呼也是无奈得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桓曦对谢景澜从之前的直呼其名到现在名字都不肯好好叫了。
“遇上了点麻烦事。”
姜虞月言简意赅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不巧遇上了华锦公主,她抢了我定好的血心芝,东西没买到。”
“什么?!”
姜桓曦听得这话顿时有些义愤填膺,大有一股马上就要去找宋锦婉算账的架势,
“这个公主怎能如此不讲理?这还是天子脚下呢!就算是她身为公主,也不能平白抢人东西!”
看他这个样子姜虞月赶忙将他叫住,同时将那沉甸甸的两袋银子和金簪从袖口里摸了出来,在姜桓曦面前晃了晃。
“你姐姐可不是会吃亏的性子,虽说血心芝没抢到,但也还是弄到了点好东西的。”
瞧着这两大袋银子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簪,姜桓曦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散了大半。
这下到底是谁吃了亏还真说不准了……
“那姓谢的药材怎么办?”
姜桓曦还是问了一句,不过语气中莫名带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莫非今日不喝了?”
“不喝怎么能行。”
姜虞月在姜桓曦脑门上敲了个栗子以示警告,“前几日买的血心芝还有剩,今日还能对付着用,就算没有了大不了再跑一趟呗,京城这么多药铺子,总能找到第二株血心芝。”
不过就算如此,为了印证心中的那个想法,姜虞月将东西放好以后还是出门买药材去了。
这次她留了个心眼,特意走得缓慢了一些,果然就留意到身后似乎有人一直在跟踪她。
但姜虞月并未发作,而是一如往常的到各个药铺子里买所需的药材,待到买好后,借着熙攘的人群拐了个弯便甩掉了那几个尾巴,而后又偷偷折返回了她刚才买药的药铺,隐匿在暗处。
“掌柜的,刚刚那个女子都买了些什么药材?我这边全买了。”
一个小厮装扮的人很是豪气的摸出来了一大锭黄金,掌柜的见他如此爽快也是两眼放光,
“好嘞!这就给您全包起来!”
看着这一幕姜虞月眉头微蹙,果然是有人在故意跟她作对。
姜虞月仔细打量了一下现下这小厮的装扮,发现竟然和方才跟在宋锦婉身后的那些仆从的穿着有着几分相似。
宋锦婉的人?
“这宋锦婉疯了?”
姜虞月垂眸沉吟,本来今日在药铺子里被宋锦婉抢血心芝的时候她便觉得有些奇怪了,虽说血心芝的确是一味难得的补药,但也不值得宋锦婉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真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和宋锦婉在今日的冲突之前可以说是素不相识,若是宋锦婉因为刚才的那场闹剧而想要泄愤的话,大可如刚才一般直接站出来截胡抢走她的药,何必等到看她买了什么东西之后再来买空?
而且这药是买给谢景澜的,又不是姜虞月自用,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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