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宁侯沈望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后续》,由网络作家“汪汪充甜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的声音比她想象中年轻很多,并不是沉沉的音色,反而清醇如酒,刻意放轻的时候很有几分磁性悦耳,有一些......温柔。“没有的。”榻上的新娘开口,声音如同黄鹂娇啼,听得陈廷掌心有些发麻,顿了顿,她补充道:“夫君。”这个称呼让陈廷差点连路都不会走。嫁过来了,没死,也没自戕,就好端端坐在他房里,还叫他夫君。以后这就是他的了,他的......小夫人。陈廷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即将拥有什么,一种奇妙的喜悦感萦绕心头。他想,也许自己真的是孤独太久了,年少时发过孤独终身的誓言果然不能作数,往后有人愿意陪他度过余生,他很欢喜。沈望舒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玄铁手甲挑起盖头,声音有些发紧:“可以吗?”还怪有礼貌。沈望舒点点头,这该死的仪式感本来就是留给男...
《嫁给他后,我成了最命硬的主母后续》精彩片段
男人的声音比她想象中年轻很多,并不是沉沉的音色,反而清醇如酒,刻意放轻的时候很有几分磁性悦耳,有一些......温柔。
“没有的。”榻上的新娘开口,声音如同黄鹂娇啼,听得陈廷掌心有些发麻,顿了顿,她补充道:“夫君。”
这个称呼让陈廷差点连路都不会走。
嫁过来了,没死,也没自戕,就好端端坐在他房里,还叫他夫君。
以后这就是他的了,他的......小夫人。
陈廷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即将拥有什么,一种奇妙的喜悦感萦绕心头。
他想,也许自己真的是孤独太久了,年少时发过孤独终身的誓言果然不能作数,往后有人愿意陪他度过余生,他很欢喜。
沈望舒听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玄铁手甲挑起盖头,声音有些发紧:“可以吗?”
还怪有礼貌。
沈望舒点点头,这该死的仪式感本来就是留给男人的,她难道还能拒绝吗?并不能。
盖头掀开,沈望舒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结婚对象——男人有着剑眉星目的一张俊脸,虽然不是小说中那种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但是比之多了几分沉肃稳重,火红嫁衣也挡不住的宽肩窄腰,高高往那一站气势惊人。
......看得人有点害怕,感觉可以一拳打死十个弱不禁风的自己。
沈望舒浅浅抿出一个温顺无害的微笑。
陈廷也在看自己的小妻子,他之前看过夏侯府那位姑娘的小相——并不是现在这样的,虽然那位夏侯芙姑娘也算得上是清秀可人,可远远没有面前这位可人儿的艳色倾城,只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就吸引得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男人原本喜悦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沉声道:“你不是夏侯的人,你是谁?”
沈望舒有些怔愣,脑子飞快的转起来。
来之前她就知道,替嫁这事儿不大可能轻易糊弄过国公府的人,尤其是这位镇国将军,若是他不肯接受自己,那今天晚上她就可能小命休矣。
荣国公府势大,与其在这编一个又一个谎言欺骗他,不如一开始就说开,想办法跟他达成目的一致。
沈望舒被冰冷的玄铁手甲掐着下巴,面上没有几分慌乱,镇定的反问:“我是不是夏侯府的人,将军都需要一个新娘,不是吗?”
男人目光冷硬:“你进国公府有什么目的?”
沈望舒诚实的说:“我只寻求将军的庇护。”
陈廷看着她澄澈无一丝杂质的水眸,冷硬的目光有几分动摇,为她的主动示弱,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信你,说清楚你的身份。”
他松了手,余光瞥见美人儿尖尖的小下巴被自己掐出红痕,白皙的小脸上这点印子格外明显,不由得一愣,他方才没使劲儿啊,这人难道是豆腐做的吗?
沈望舒正思忖着怎么回答,就骤然听见他心底的声音:“好软,一掐就红。”
看来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心硬似铁,这种时候还有空想这些。
沈望舒突然有了对策,既然原主长得极美,这镇国将军自己又心智不稳,那她今日便用上一回美人计。
陈廷就眼睁睁看着榻边的小美人眼中蓄出泪来,颊边的胭脂色变得更加娇艳几分,委屈又害怕的反问:“我若不是夏侯府的人,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将军如何不信我的身份?
莫不是早先心中已经有了称心的人选,这才不肯相信看到的是我?”美人儿明明委屈至极,却倔强的咬着唇扭身到一侧,不给他看自己落泪的样子:“既如此,我便死了算了。”
美人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陈廷心下莫名一慌。
想想也是,夏侯府哪来的胆子欺君,莫不是他太久没回漠云,调查结果有误,夏侯府其实不止一位姑娘......
“你,你莫哭了。”陈廷有些后悔自己说话方才太直,硬着头皮道歉,将几乎挪到墙角的人拽回来面向自己:“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藏在嫁衣里修长白腻的脖颈,目光有些暗。
陈廷的态度动摇了,沈望舒却没巴巴凑上去,仍是背对着男人垂泪,不太肯搭理他的样子:“望舒。”
男人向来是这种得不到就想要的生物,越主动他反而越怀疑,不如冷着点更勾人。
陈廷看了她片刻,心想,好吧,不管她是谁。
嫁进国公府就是他的人,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不搞乱七八糟的事情,那怎么样都无所谓。
望舒,望舒......这个名字是天上月,清冷高贵,并且人如其名。
身后又没动静了,沈望舒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评估有误,这男人怎么好像没上钩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他说:“喝合卺酒吧。”
这是不计较的意思了?
美人终于肯回头看他。
陈廷已经去那边倒好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她,平静的说:“既然是你嫁进来了,往后你便是我的妻,我亦不计较旁的。”
“希望日后我们能相敬如宾,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尽好职责,侍奉祖母,恭顺长房伯父伯母,照顾幼弟。”
他的这番话是告诉沈望舒,自己不是被糊弄过去了,只是懒得再追究——她先前说的对,不管是不是夏侯府的人,陈廷都需要一个妻子,否则皇帝还会不断的往他身边送人。
这回只是送个身份低微的,若是下回心血来潮要往他身边放探子呢?
与其这样,不如留下这个知道,还能更好控制一些。
沈望舒垂下眸,轻声道:“妾明白。”
喝过交杯酒,便是正式达成了协议。
既是正儿八经成了婚,便是要行周公之礼的,陈廷看着她纤细的腰身,怀疑自己用点力就能将其折断,有些犹豫起来。
沈望舒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管他做不做,自己先将沉沉的凤冠卸了下来。
她的行为落在陈廷眼里便是做那事的前兆,是赤裸裸的勾引,脑子轰的炸开。
玄铁手甲笨拙的去挑她的衣带,没探几层就勾破了红嫁衣,沈望舒沉默片刻,抬头看向他,委婉的表示:“你这样,可能会弄伤我。”
男人倏地收回手,将她抱上床后转而先解了自己的衣带,待到看清眼前的事物,沈望舒震惊的咽了咽口水。
终于明白为什么原文里,这对夫妻到死都没有圆房了。
“能不做吗?”她小声问。
沈望舒:“......我习惯靠墙睡,谁让他不提醒我。”
良嬷嬷严肃的说:“这样太没规矩了,将军虽然嘴上不说,心下却是有可能会厌弃您,今夜一定改过来,被子也别盖两床了,夫妻就要共衾而眠。”
“......”
沈望舒不情不愿的说:“知道了。”
可恶,古代人真是没隐私,别人的房里事都要管来管去,连她跟陈廷怎么睡觉都要被安排!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沈望舒嘴上还是得乖乖答应下来,否则接下来至少半个月良嬷嬷都会整天在她耳边念叨了。
嫁给陈廷最大的好处之一就是不用处理婆媳关系,沈望舒坚持了好几天早上去给老夫人请安,后来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慈祥的表示不用每日都过来,大房那边的关系只是伯母,就更不用说了,白天陈皓上学陈廷去当值,璇玑院只有她一个人,小日子不知道过得多美。
三天后,李木匠派人送来了她定制的那批香皂盒子,沈望舒去验收成果。
放在阴凉通风处的香皂已经凝固的有模有样,她挖了一坨普通的香皂揉开试试,熟悉的香味扑鼻,清洁效果也很不错。
一次成功,不愧是她。
一旁的梅雪稀奇道:“这是成了吗?其他的呢?”
沈望舒道:“药皂和牛奶皂都要用一段时间才能知道效果,不过应当差不离。”
一旁送盒子来的李家下人也看了这个过程,感叹道:“这物看起来确实比寻常皂荚好用一些,就是原料不便宜,定价出售的话估计只能卖给富贵人家。”
沈望舒让人将凝固的香皂切块,放去太阳底下暴晒:“不急,待我确定了效果再考虑出售的事儿。”
虽然她有信心不会失败,但第一次没敢做太多,怕万一浪费了猪脂,沈望舒将三种皂各装了一块给李家那小厮带回去,请李木匠也试试效果。
城郊的演武场,男人面色冷肃的看着桌上的信封,陈龙跪于下首,低声道:“将军,查出来了,这飞燕刺青是京城宝亲王府中人的标志,二十年前宝王爷去灭了南方某个家族满门,有一个死士的身上就是这种刺青。”
一旁的陈虎一头雾水:“咱们跟那宝亲王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他没事派人来刺杀将军作甚?难道是皇帝指使的?”
陈龙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主子,硬着头皮道:“宝亲王近期并没有入宫......此事事关夫人的真实身份。”
陈廷已经看过下属查出来的东西了,只是还要亲耳听一遍,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陈龙便接着道:“夫人原名沈望舒,是永宁侯府抄家那夜逃出的沈家嫡次女,被夏侯知州带回夏侯府短暂庇佑,后来皇上赐婚,夏侯家便让已经对外改了姓的沈望舒替他们家的嫡女夏侯芙嫁给了您。”
“然后呢?这跟刺客有什么关系?”陈虎问。
“夫人在京城时同宝亲王世子一同长大,是......青梅竹马,据说两家甚至有过口头婚约。而今宝亲王世子就在漠云。”陈龙已经不敢看主子的面色:“十有八九,刺客是他派来的。”
“......”再没眼色的陈虎也知道这时候不能问了,毕竟将军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那宝亲王世子很显然清楚镇国将军新娶的夫人是什么身份,他这是在示威呢。
陈廷一言不发走了,留下陈家兄弟俩面面相觑。
他刻意强调了将军夫人四个字,希望顾子良能记得他们现在的身份,不过这家伙显然毫不在意。
“我知道了,快些安排吧。”
他真的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念念,同她诉说自己的思念,以及悔恨。
*
沈望舒准备叫府里的小丫鬟带自己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一会儿,向来话少的绿柳道:“夫人,奴婢知晓这荷苑什么地方人少景好,而且还离前厅的偏门近。”
陈廷就是去前厅了,一会儿等到他出来正好可以看到自己。
沈望舒这么想着,心情愉悦:“那你带路。”
桃红好奇问了一句:“你先前在荷苑当值吗?”
绿柳抿着唇点点头,很腼腆的样子:“我先前就是从南方逃难来的采莲女,对荷塘十分熟悉,夏侯夫人知晓了,一开始便把我安排在此处。”
漠云城干旱,想养好这么一大片荷塘确实不容易,绿柳是专业的,难怪会被放到此处。
她们走出去很远一段距离,把热闹的人声远远甩在后面,走过一座又一座的假山和小桥流水,最后到了一处假山后面,不起眼的小亭里。
小亭四面垂着轻舞的纱帐,桌上还摆放着几盘点心茶水。
“这么偏的地方也会准备这些啊。”沈望舒有些高兴,能边吃边等,确实是意外之喜。
“每一处都不能忽视的。”绿柳道:“荷苑是夏侯府的重要会客地,等到冬天,这些梅树开花,夫人还会举办赏梅宴。”
耳边清净无人,还能赏赏景喂喂鱼,地方也凉快,甚好甚好。
沈望舒这么想着,却突然听到亭外传来一个陌生的,颤抖的男子声音:“念念......”
她被这柔肠百转的一声呼唤惊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有种大白天见鬼的感觉。
“谁在那边?!”梅雪已经厉喝出声,梧桐也不动声色挡在了夫人身前。
桃红和绿柳警惕的看过去,究竟是那个登徒子,竟敢这么喊将军夫人?
亭中坐着的美人仪态端庄,脖颈修长白皙,听到他的声音时并无想象中的惊喜之色,反而面上出现几分诧异。
婢女们如临大敌的看着这个外男,很快认出来——
“宝亲王世子?”梅雪皱起眉,不卑不亢道:“您来此处所为何事,为何这样称呼我家夫人?”
沈望舒静静的看着这人,脑子里的记忆读条一样慢慢加载出来一点。
这个宝亲王世子……难怪有几分眼熟,因为原主之前跟他认识啊!
不但认识,而且还关系匪浅。
模模糊糊的印象中,一对少男少女在柳树下玩耍,男孩把新折好的纸鸢献宝似的递过去:“念念,送给你,你喜欢吗?”
女孩笑的很甜:“喜欢,谢谢子良哥哥!”
画面一转,两人长大了许多。
宝亲王世子比现在更加稚嫩时候的脸怒容满面,地上跪着一个婢女打扮的人,对面的沈望舒正在默默垂泪。
“为了一个通房,你竟让你娘亲自来我家退亲?!”年轻俊美的小公子看起来像是气坏了,讥讽道:“你真以为我非娶你不可?不过是口头定亲,只有你会当回事吧?”
面对这样的羞辱,沈望舒气的抬起头:“你的通房是有孕了,顾子良,我还没嫁进去,你便如此对我,甚至丝毫没觉得自己有错?”
主母还没嫁进去,就被一个通房抢先怀孕生子,说出去那是莫大的笑话,要被所有人耻笑的。
顾子良似乎也察觉到自己有些过分,低声道:“香儿有孕纯属意外,我也没想到。不过我已经二十岁了,有几个通房有什么大不了,你非要为了这事跟我闹吗?”
夏侯夫人瘫倒在丈夫怀里,泪水痛苦的往下流,沈望舒跪在地上,垂首一言不发,老爷子看到她咬出血的唇和颤抖的身子,重重叹了口气。
而夏侯芙已经吓傻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迎来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茫然无措的看了看指责沈望舒的母亲,慢慢挪了过去,小声说:“阿娘,怎么了?”
把她赐婚给那个将军,是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吗?
看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女儿,夏侯夫人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近乎怨恨的盯着沈望舒,却碍于老爷子在场,没再说什么。
下人们噤若寒蝉,最终老爷子挥了挥手,再起身的时候身形佝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让其他人都走了,包括沈望舒和夏侯芙,只剩下大房两口子去书房议事。
“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女儿嫁给那个镇国将军!”书房内,夏侯夫人声色俱厉的喊着,声音哽咽起来:“她才十六岁,才这么小......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夏侯谨搂着几乎站不住的夏侯夫人,低声道:“够了元娘,你方才在外面太失态了......再说,抗旨不遵可是杀头的大罪!”
老爷子背着手,半晌,才嘶哑的开口:“可是念念也是她亲娘的宝贝,晚娘将孩子托付给我,我答应了会好好照顾她。”
夏侯夫人一下炸了:“公爹,我知道您心疼外孙女,我也心疼她没了爹娘,可她是罪臣之女,您敢说皇上这次赐婚没有抱着试探的心思来吗?”
“若不是沈望舒,皇上的眼皮子根本就不会看到我们家来,是她带来了灾祸啊!”
“芙娘也是您的孙女,难道您就一点不心疼她吗?那些嫁给陈廷的姑娘哪一个有好下场?我的芙娘凭什么要吃这个苦?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夏侯夫人的质问让老爷子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沈望舒的存在始终是个变数,夏侯府庇护她,就要做好被连累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阿芙没做错什么,可念念难道就做错了什么吗?
老爷子痛苦的闭上眼睛。
“都是那个沈望舒带来的一切,就应该她去嫁!”夏侯夫人眼睛一亮:“对,那圣旨只说了夏侯之女,却没有指名道姓要芙娘去,反正现在沈望舒对外也是咱们夏侯家的女儿,让她去嫁不就好了!”
老爷子面色一沉,沉声道:“你要念念替阿芙出嫁?!”
夏侯夫人瑟缩了一下,看着公爹不怒自威的脸,第二遍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还有一个月,我会看看此事还有没有机会转圜。”老爷子警告似的看了夏侯夫人一眼:“在此之前,若是让我知道府里有任何人敢乱做什么乱说什么......”
夏侯谨连忙拽着夏侯夫人跪下,低声说:“放心吧爹,我们有分寸。”
夏侯府现在终究还是老知州说了算,老爷子一怒,夏侯夫人也不敢造次,只得忍气吞声的垂下头,低声说儿媳明白。
*
那日圣旨到了夏侯府以后,沈望舒一连几天都没有出落樱院,一是少在人家面前晃,二是以她的演技,楚楚可怜的样子维持不了太久,露一面给人知道自己的态度就行了,多了容易露馅。
那天过后,夏侯府上下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大概是夏侯夫人的失态让众人察觉到了什么,只有桃红一如既往的伺候她,态度没有任何变化。
端午宴那天晚上很黏着沈望舒的夏侯芙也没再往落樱院来过,一时间,这个小院子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
沈望舒倒是悠然自得的过着她的日子,夏侯夫人再恨她,有老爷子在上头压着,明面上也不会做的太过。
这么冷着过了一段时间,夏侯芙终于忍不住,主动找上了门来。
她身后还是跟着那个沉稳的姜嬷嬷,走进小院的时候看见沈望舒正在给自己煎药,美人一身素白罗裙,长发散落在脑后,头上未带任何复杂的发钗,也未施粉黛,纤瘦的小腰不堪一握。
夏侯芙准备好的那些质问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跑到她跟前蹲下,闷闷的说:“怎么不让下人帮你煎?说出去该是我夏侯府苛待主子了。”
沈望舒看着火候,偶尔扇一扇子,闻言平静道:“闲来无事,我便亲自看着了。”
夏侯芙盯着她片刻,说:“我阿娘说,皇上让我嫁给国公府那个克死了七个新娘的老将军。”
沈望舒被“老将军”三个字逗得忍俊不禁。
虽说陈廷二十八岁不再年轻了,可也不至于就“老”到哪里去,原主这具身子现在是十七岁,可她穿来的时候其实已经二十四五,现代的二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她自然没觉得夏侯芙口中的老将军有多老。
“你笑什么,幸灾乐祸吗?”夏侯芙郁闷的揉了揉脸:“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啊,我还没活够。”
沈望舒止住笑意,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
她温柔的看着小姑娘,轻声说:“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所有嫁给他的人都死了。”
“我本来以为我的如意郎君会是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又或者是翩翩公子,没想到......”夏侯芙嘟囔着,她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看着沈望舒平静的眼眸,这些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只陪着她煎完了这一壶药,就带着人走了。
临走前,那位姜嬷嬷深深看了一眼沈望舒,也没留下来说点什么。
沈望舒看着她们的背影,倒是有真些出乎意料了——不管是夏侯芙还是姜嬷嬷,她本以为至少有一个人会同她说点什么,毕竟那日夏侯夫人都哭成那样了。
而且她们的心情都很平静,沈望舒没有听见任何激动骂她的心声。
深吸一口气喝完这剂苦药,她拍拍裙子站起身:“桃红,带我去寻祖父吧。”
到了晚膳时间,消失了一下午的陈廷准时出现,还带着散了学的陈皓。
来之前他哪个叫扶光的侍卫打过招呼,沈望舒便提前吩咐厨房做了两位少爷喜欢的饭食,这回总不至于对着桌上的青菜面面相觑。
“夫君,皓哥儿。”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沈望舒笑盈盈的上前去迎,做足了恭顺温良的样子——她今天捣鼓一下午,陈廷那边肯定收到消息了,草木灰什么的还好说,猪脂可不便宜,这家伙这么小气,会不会怪她胡闹?
“嗯。”却见陈廷应了一声,面不改色进屋,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皓哥儿——桃红说兄弟俩是从书房过来的,看样子小屁孩是被他哥训斥了。
陈皓前脚才踏进屋子,后脚就听见陈廷沉声道:“我是如何教你的?见了长辈不知道叫人?”
“见过嫂嫂,嫂嫂安好。”本来就沮丧的皓哥儿又被说了一顿,眼看着难过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沈望舒赶紧道:“好,来用饭吧。”
“厨房做了炖鸡,皓哥儿上学辛苦,夫君也辛苦,先用饭吧。”她笑着问:“还像以前那样,一人吃翅膀一人吃鸡腿吗?”
以前父母亲还在的时候,兄弟俩人偶尔会被一同带去边境,他们出去打仗,陈廷便在营地带弟弟,打来的野鸡都是额外加餐,陈廷把两只鸡腿都给弟弟吃,其余部分的肉留给父母,自己只吃肉最少的翅。
这过往只有府里的老人知道,陈廷不动声色扫视一圈,觉得应当是大伯母新派来的两个丫头告诉她的。
才来一天,她打探的倒是挺多......
陈廷这么想着,却不可否认沈望舒的话确实唤醒了他那点兄长爱,看向陈皓时的目光总算柔和了一点。
皓哥儿主动给兄长夹了一只鸡腿,小声道:“我那时候才多大,兄长给我那么多肉也吃不了啊。”
陈廷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兄弟二人之间的气氛好了很多,陈皓看一眼替自己解围的沈望舒,虽然还有点生气她上午不救自己的事儿,但还是讨好的冲她笑笑,举起筷子准备给她也夹块肉表达感谢。
这块肉在半空中被陈廷拦截了,男人皱着眉:“公筷,还有,你嫂嫂这几日在吃药,不沾荤腥。”
“哦。”陈皓改用公筷规规矩矩给沈望舒布了一筷子清淡素菜:“我不知晓,嫂嫂,不过我现在记住了。”
沈望舒点点头说好,心下有些意外陈廷怎么知道自己吃什么药......他也没问自己啊。
小孩的坏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气氛缓和了之后就又高兴起来,叽叽喳喳跟陈廷说自己今日在书院的事儿,说他武学课上被武夫子夸奖的事儿。
“我日后也要当保家卫国的大将军!”陈皓一边眉飞色舞说着,一边把奶嬷嬷给他布的绿菜挑出去,吃肉吃的喷香,素的一口不碰。
沈望舒注意到这点,笑着摇摇头:“不好好吃菜可长不到你兄长那么高。”
陈皓立刻大声反驳:“不对!兄长也从不吃菜的,可他还是生的又高又壮!”
陈廷一愣,眉头皱起来准备实施一些有效措施,就听见沈望舒道:“你怎知他小时候没吃?再说了,你现在个子是不是还没隔壁女学的小姑娘们高?就是因为不好好吃菜。”
“......”皓哥儿嚣张的气焰弱了下来,难以置信的问:“你怎么知道?你来我们书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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