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口明显跟沈建国父子俩的伤口不同,那俩的伤明显就是被野猪拱得,主要是皮外伤。
染丫头手上的伤口看上去却像击打重物造成的,伤口深可见骨,一点不比沈家小子脸上的伤口轻。
这丫头硬是没喊一声疼,忍到他给两人处理完伤口,意志力惊人。
之前有耳闻说沈家丫头力大无穷,院子里的野猪十有八九是她打死的,这丫头不是普通人。
“丫头,你这伤口有点深,要不去镇上的医院给看看吧。”
村医有些下不了手,这么深的伤口,他怕看不好。
“我孙女的伤很重?走,咱们去镇上。”
沈老太吓了一跳,没想到伤得最重的竟是跟个没事人似的小孙女。
“奶,不用。”
去镇上看病又得花不少钱,家里什么情况她还是知道点的。
沈单染对自己的伤口很清楚,只是看起来吓人,被野猪的獠牙刺破皮肉,露出里面的骨头。
疼是真的疼,之所以没表现出来是前世针对过专门的训练,强大的意志力将这种疼痛压制下去。
她已经想好几味药材,搓碎后敷在伤口上,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新的血肉出来。
“什么不用,你这孩子受这么重的伤连吱声都不肯吱声,要是手废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沈老太吓得脸色发白,不由分说地抓着沈单染就往院外走。
“奶,你听我说,我以前听来后山采药的老爷爷说四味草药就能治伤口。”
“染丫头,你说的是真的?”
村医眼睛一亮,满脸都是对知识的渴望。
他知道前些年偶尔会有外面的老中医亲自跑大青山来采集药材,自己也遇到过一个白胡子老头,跟人家交流几句受益匪浅。
“是真的,村医伯伯我现在就可以把这四味草药告诉你,用蒜臼子搓成汁水,敷在伤口上好得很快。”
沈单染没有丝毫的保留,把那四味药材告诉村医大伯,教他些简单有效的治疗外伤的法子。
“这方子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等着伯伯这就回去拿药,都是普通常见的草药,我那里多得很。”
说完,村医不由分说地直接回家去拿药,留下沈老太愣在原地。
这未免也太随意了吧,万一是小孙女张口瞎说的,药不对症可咋办。
“你这死丫头咋啥话都敢说,万一人家骗你或记错了,我看你这手该怎么办!”
沈老太气呼呼地瞪了眼小孙女,犹觉不解气,拿着棍子就追着沈建国打。
被殃及池鱼的沈建国无故被打了一棍子,嗷的一嗓子满院子跑。
沈家热闹非凡,趴在小院墙上看热闹的老娘们一个比一个兴奋,恨不能帮着沈老太打沈建国几棍子。
村医速度很快,拿着纸包的药又回到沈家,用蒜臼子把药搓成泥,敷在沈单染的手上,用纱布包扎好。
“大侄子,医药费先记账上,等改天大娘再去清账。”
沈老太满脸窘迫,这几天家里花钱的地方多,她实在拿不出钱给村医结账。
“不着急大娘,等哪天有钱了再给也一样的。”
村医摆摆手丝毫不在意,相比这点医药费,他更关心染丫头给出的药方效果怎么样。
反正以他对这四味药材的了解,治疗跌打骨伤最合适不过,但实际效果还得看染丫头的伤口恢复情况再定。
要是真管用,以后就多了个方子,就算沈家不给结医药费,他也是沾光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