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穆穆晓霞的其他类型小说《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骑马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我的话,王春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着地上的赵先继续骂道:“赵十林,你说说你,你除了欺负下自己的孩子,你还有啥本事,你个混账玩意儿,你妈……”王春妮接下来骂的话就格外的脏了。而我也是觉察到赵先身上的气正在慢慢地恢复正常,接着赵先慢慢抬起头:“妈,别骂了,我知道我爹有时候是有些不靠谱,可他终究是个男人,他活的太累了,他偶尔休息一下,偶尔打个牌我觉得也没啥的,你没必要一直骂他,他抽烟都是抽的最便宜的,有时候还买卷烟叶抽,这个年代,谁还抽那个啊,他活的一点自尊都没有,妈,你太强势了。”赵先说着,双眼流下了眼泪。我则是顺势深吸一口气,然后右手拇指、食指形成一个环扣,我顺着赵先的手腕一捋,嘴里大声呵斥一句:“给我出来!”本就不太稳定的赵十林...
《拿到爷爷的账本后,我人生赢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听到我的话,王春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对着地上的赵先继续骂道:“赵十林,你说说你,你除了欺负下自己的孩子,你还有啥本事,你个混账玩意儿,你妈……”
王春妮接下来骂的话就格外的脏了。
而我也是觉察到赵先身上的气正在慢慢地恢复正常,接着赵先慢慢抬起头:“妈,别骂了,我知道我爹有时候是有些不靠谱,可他终究是个男人,他活的太累了,他偶尔休息一下,偶尔打个牌我觉得也没啥的,你没必要一直骂他,他抽烟都是抽的最便宜的,有时候还买卷烟叶抽,这个年代,谁还抽那个啊,他活的一点自尊都没有,妈,你太强势了。”
赵先说着,双眼流下了眼泪。
我则是顺势深吸一口气,然后右手拇指、食指形成一个环扣,我顺着赵先的手腕一捋,嘴里大声呵斥一句:“给我出来!”
本就不太稳定的赵十林就被我从赵先的身体里给拽了出来。
在拽出赵十林后,我主动向后退了几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飞快点在他的后脖子上,我嘴里也是迅速念了一句:“泰山开源,气行心神,天罡诏令,急急如律令——给我定!”
刹那间,赵十林就不能动弹了。
而我用的也是只对魂物管用的定身咒。
随着我行咒结束,赵先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十林在被我施展了定身咒,他也是在赵先和王春妮的面前显形了。
两个人都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在看到赵十林的瞬间,哭的更厉害了。
他们还想向赵十林靠近。
我赶紧拦下他们说:“你们别过来,你们身上阳气虽然不是很强,可也会冲撞我的定身咒,要是再给他活动自由了,他现在指不定往哪里跑呢,他现在可是极其不稳定。”
王春妮和赵先这才在原地不动弹了。
王春妮哭了一会儿,擦了擦眼泪就对赵十林说:“十林,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其实我心里也后悔,再过二十来天就要过年了,我要是知道会出这么一档子,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去梯田那干活的。”
“我错了,十林,我错了。”
“你要是怨我,我明天买老鼠药,我下去陪你去,我很难受,你走了,我的天也塌了,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活了。”
说着,王春妮又哭了起来。
赵先搀着王春妮也是哭的更伤心了。
赵十林身上的怨气此时正在消散,他魂魄深处的意识,正在被王春妮慢慢地唤醒。
王春妮继续说:“咱俩结婚那会儿,家里啥也没有,我记得咱们住的破土坯房子,那会儿家里那么破烂,我没有嫌弃你,我跟着你一起下地,一起上山采药,抓蝎子,一点一点挣出现在的家。”
“你这个人那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懒了,太容易满足了,咱们手里稍微有点钱,你就想着享受。”
“可咱们还有小先呢,还得给他挣钱,供他上大学,给他娶媳妇,咱们得让小先出人头地,不让他跟咱们一样一辈子就困在山沟里。”
“所以我有时候逼你逼的有些紧。”
“刚才小先说,你抽烟有时候抽烟丝,抽手卷烟,可你看看我,我身上的衣服缝缝补补不也穿了三四年了,好几年过年我都没有买过新衣服了,钱我也没花,我都存着呢。”
“我没花,我也苦……”
说着说着,王春妮的语气之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些委屈。
赵先则是对王春妮说道:“妈,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我刚才不该那么说的。”
赵十林这个时候缓缓开口说了一句:“春妮儿,对不起,我死了还给你添麻烦,我真是该死。”
王春妮嚎啕大哭:“你不该死,我想让你回来。”
说着,王春妮看向我:“徐阴阳,你本事大,能不能给十林救回来。”
我摇了摇头:“人生死都有定数,阴司地府都是记录在册的,我能做的就是让他死后在人间少遭孽债,顺利地让他去阴司报道,去把黄泉路走完,然后平平顺顺去投胎。”
赵十林继续说:“春妮儿,我走了之后,你可不要想不开,你要好好地活着,你还得看着小先毕业,看着小先娶媳妇,还得给小先看孩子呢,我走了,省事儿了,就是以后苦了你了。”
王春妮、赵先哭的更厉害了。
我也是叹了口气。
赵十林还准备继续说,我便打断他说:“好了,你不能再说下去了,活人不能听太多的鬼话。”
“若是他们继续听下去,他们就会慢慢地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他们就会被困在鬼遮眼的幻境之中,就算你是无意的,他们也很难再走出来。”
“因为他们是普通人,而你已经是鬼。”
“人鬼殊途!”
赵十林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则是对王春妮和赵先说:“你们也别吭声了,你们说的也不少了,再说下去,你们永远都说不完,我得送他走了。”
王春妮还要开口。
我抢先一步打断王春妮说:“鬼话人听多了不好,人话鬼听多了同样不好,人所说的都是生者的话,你又是死者的亲人,你越说,他越舍不得走,他越舍不得,身上的思念就越重,到时候阴风无法将其吹入黄泉路,无法将其送入地府,那就只能麻烦阴差。”
“如果是阴差勾魂,那他还要受些罪。”
王春妮也是忍住不吭声了。
我则是对赵十林说:“好了,我现在就送你走,按照规矩头七的时候会有阴差送你回来再走一遭,记得,到时候你也只能看一眼,别跟他们说话,最好也不别让他们看见你。”
赵十林点头。
我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双指,嘴里念道:“幽幽黄泉,通冥之河,阴风盛行,载魂之舟,吾以吾心,为尔明途,了却人间最后情,一身空灵入阴冥,急急如令令——送魂!”
随着我送魂二字念出口,这院子里便起了一阵阴风,可赵十林的魂魄却是纹丝未动。
与此同时,我的耳畔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锁链声音。
而这些声音,王春妮和赵先是听不到的。
我眉头一皱,兀自说道:“遭了,还是来了。”
王春妮问我谁来了。
我说:“阴差,你们赶紧回屋,冲撞了阴差,你们都得大病一场,明天赵十林的葬礼就没法办了。”
“不过你们放心,我试着和阴差沟通下,让他们在下黄泉的路上,不要太过为难赵十林!”
我问啥底牌。
催命“嘿嘿”一笑,吐了一口瓜子皮说:“我们青霞门的底牌就是我,我想圈内的大佬经过调查肯定是发现我比我师父厉害了,所以在我师父受伤的情况下,仍是给我们委派了准乙级的任务。”
“当然,他们肯定也是知道你爷爷给我们留了账条的事儿,也就是说,圈内的大佬们,肯定也是调查过你,知道你是有能力替你爷爷还账的。”
“我也是因为这些,这才想着刚见到你的时候,试探一下你,没想到你是一个和我一样有趣的人,咱俩的脾气,好像挺对路子的。”
的确,我和这个催命性格还算是合得来,能试着做朋友。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催命所谓的那个圈内的大佬们,什么时候考察过我呢?
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呢?
我心中存疑,可催命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见我不说话,催命继续说:“好了,接下来我给你讲讲我们青霞观接到的这个准乙级的案子。”
我点头,又抓起一把瓜子。
催命端坐好,然后放下手里的瓜子说:“案子发生在晋地境内一个叫老青沟的地方,前些年圈内一个有名的老中医忽然消失,据说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老青沟。”
“在那老中医消失在老青沟之后,老青沟附近便怪事不断。”
“先是附近不少村子的新坟、老坟被挖掘,然后是一些村里的牲畜被咬死,还有的被偷走,从那些牲畜被咬死的牙痕来分析,是人的牙印儿,寻着牲畜的血迹,最终确定正主应该是进了老青沟。”
“老青沟在晋地也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山区,距它最近的村子到老青沟也得三十多里,而且一路山高崖陡,寻常人到不了那边,就算是费尽心思走到老青沟,也得花上好几个小时。”
“这事儿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引起重视,至少我们圈内没啥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出了人命,这事儿才在圈里闹大,后来圈内的大佬,就怀疑是消失在老青沟的那个老中医所为。”
“按照那老中医的道法水准,还有在圈内的声望、地位,这个案子就被定位成了准乙级的案子,我们要做的就是进入老青沟,查清楚老中医的下落,然后我们就将其带回圈内,交给圈内的大佬处置。”
我问催命:“出的人命是啥情况,死者怎么死的?”
催命说:“也是被咬死的,喉咙被咬断,被咬断的人是附近村子里一个留守的独居老人,脖子上的牙印很明显,根据残留的DNA比对,基本可以确定咬死那个独居老人的,就是老中医,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老中医,案子的情况比较清晰,正主是谁,也算是一目了然。”
我则是摇摇头说:“万一老中医中邪了呢,控制他的是其他的脏东西呢?”
催命点了点头说:“有些道理。”
我摇了摇头不仅觉得这催命有些不靠谱了,至少在处理这些案子上,他可能还没有我有经验,他就好像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没啥工作经验,一切都还停留在理论阶段。
我对着催命苦笑道:“什么叫有道理,这是最基本的吧。”
催命摆摆手说:“不管老中医的体内有没有脏东西,我们最后都得把他带回去,交给圈内的大佬,所以我们最终的任务目的是没有变的。”
奇怪的是,在喝下两碗茶之后,两个道士也不再说奇怪的话,而是说了一句:“谢姑娘的香茶,我们去祠堂那边了。”
村长就笑着带两个道士,还有小林道一起往后山去了。
徐小言推了推我:“哥哥,你也跟过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帮上忙。”
我点了点头,下意识跟了上去,催命见状也是跟了上来,一切都好像十分的顺理成章。
可我又感觉这一切有些不真实,就好像是一场梦境……
一瞬间我头疼欲裂!
这个时候,我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当我回头,我的背后空荡荡的,只有徐小言站在大门口对着我微笑,而我头痛欲裂的感觉却是消失不见了。
催命在旁边就说:“徐二叔,你说咱们这些外姓人跟那个郭家祠堂有关系不,他们修的是郭家的祠堂,咱们跟着搀和啥。”
我比催命大一辈儿。
我说:“乡里乡亲的,再说了,谁让郭家是咱们双家湾的大姓呢。”
催命又说:“对了,我听说祠堂那边停工了,说是昨天闹鬼了,今天请两个道士来,应该就是奔着抓鬼去的。”
听着催命的话,我也是点头。
双家湾的后山并不高,也就百十来米,在侧面还有一条蜿蜒上山的小路。
村长、两个道士,还有小林道在前面走,我和催命就紧跟在后面。
没多久我俩就跟着他们来到了山顶的位置。
两个道士在喝过徐小言的香茶之后,也不再觉得我们奇怪,反而是吩咐我们别靠那建了一半的祠堂太近,他们就要开始抓鬼了。
村长也是赶紧后退了几步。
小林道站到我的身后,然后推了推我说:“徐二爷,您说祠堂的鬼会吃人不。”
催命这个时候替我答话:“吃不吃人不知道,反正前些天在这里干活的那几个人全都病倒在家里了,现在一个个面黄肌瘦,嘴里还一直说着胡话!”
我问:“说啥胡话。”
催命道:“说他们一直念叨饿死了,饿死了,而且他们在家里都要被捆着,要是不捆着,他们见啥吃啥,什么活鸡活鸭,甚至是猪圈里养的猪都要被他们咬死了。”
我问催命怎么知道的。
催命歪歪头,也是显得有些疑惑,可随后他就忽略了我的问题继续说:“我听说,这个祠堂的下面埋着一个饿死鬼,那些人都是中了饿死鬼的诅咒,不管吃多少都会觉得饿。”
催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心里也不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两个道士已经进了建了一半的祠堂之中。
我们继续在外面等着。
不多时,两个道士便踉跄着从祠堂之中出来,老道士的嘴角还流了血。
村长一脸惊骇问:“道长,你没事儿吧!”
催命在旁边疑惑:“也没听到里面传来什么动静啊,怎么老道士还受伤了。”
老道士捂着自己的心口对村长说:“你们村里这祠堂下面是什么地方?”
村长一脸好奇:“没啥地方啊!”
老道士大怒:“说实话!”
村长愣了一下,随后就说:“是蛟龙的龙脉,我们想在龙脉上建一个祠堂,然后保佑村里的后生之中出几个能人!”
老道士说:“祠堂你们可以继续干,可从今天你们村子将会大旱三年,大涝三年,未来六年,你们村子将会颗粒无收,如果你们能够撑得住这六年,才能有福气享受蛟龙的护佑,你们也是真的大胆,这种骄横、野蛮的龙势也敢拿来用,简直是找死!”
胡老六被陆灿打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从兜里掏出卡给了陆灿。
陆灿还专门核对了一下卡号。
我在旁边也是认真催促:“师姐,里面有钱不,别被那老小子给忽悠了。”
陆灿看了看,然后晃了晃手里的银行卡说:“放心,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去银行里确认过了,里面的确有三十万,是这卡号。”
胡老六见我和陆灿讨论上了钱,连忙就说:“二位,我都是快要死掉的人了,怎么敢骗你们啊,我所知道的,还有我做过的事儿,我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看……”
陆灿看了看我问:“你准备怎么办?”
我说:“眼下还有一个问题。”
陆灿想了一下就说:“你是说,那小黑狗是怎么在井里蛰伏了几年,然后变成了脏东西开始害人的。”
我点头:“不过这就得等我把它从井里请出来,你去问问清楚,不管怎么说,它害死了不少无辜的孩子,这罪过是难逃魂飞魄散的,多半是没有了可能。”
“至于那些被害死的孩子们,他们的魂魄才是福缘,只是胡老六因为一时贪念,错过了这些福缘。”
“也错过了人生之中唯一找媳妇的机会。”
胡老六悔恨地叹了口气:“唉!”
陆灿问我:“你别在这里说废话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我说:“现在就动手吧,时间不早了,拖到了晚上,变数更多。”
这会儿的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了。
这腊月的天不长,五点多的时候,天就要慢慢地黑下来了,我可不想在东垴这个荒村过夜,这个废弃了一段时间的村子,说不定就会有几个孤魂野鬼在这里安家了。
说话的时候,我把小灰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到了雪地里,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符纸说:“老爷子封禁手段太强,我没有趁手的工具暂时破不开,只能先用引魂符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正主的魂魄引出来。”
一边说,我一边取出朱砂墨,还有伏笔,在符纸上画了起来。
随着“引魂敕令”四个字书写完毕,我运气结煞,瞬间符成。
我没有犹豫,收起朱砂墨和伏笔,便将画好的符箓贴在了井口裂缝的缝隙处。
符箓没有反应,不过我也不着急,而是看着胡老六问:“你们村里有自来水吧,这井应该用的不多吧?”
胡老六说:“搬迁前的几年是用的不多了,可前些年的时候,还是用的不少,村里虽然有自来水管,可三天两头的坏,不是抽水机出了问题,就是水塔坏了,自来水三天两头不能用,那会儿这井还是用的很勤快的。”
陆灿在旁边着急:“你还有空和他聊。”
我指了指井口说:“我这不是给井里面那黑狗点考虑的时间吗,等着的时候,除了聊天,还能干啥。”
我还准备贫,可在看到陆灿脸上的怒气之后,我赶紧在井口蹲下,然后右手双指指着符箓说道:“井里的孽畜,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我刚才已经给过你考虑时间了,现在这引魂符就是给你的台阶,你要是主动出来,一会儿你还能走的体面一点。”
“若是你冥顽不灵,等会儿小爷我动起手来,你可就要遭罪了。”
透过缝隙,我能听到井里有些回音,可都是我的声音,那正主儿并未搭理我。
我摇了摇头说:“又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主儿。”
此时我右手双指轻轻晃动,那贴在井口的符箓也是随着晃动了起来,接着那符箓便翩翩起舞,缓缓飞入了缝隙之中。
我右手双指摇晃,嘴里更是慢慢念道:“幽幽黄泉,人间有线,有道无道,无为无极,天仓清幽,以气引之!”
一边咒诀过后,我右手并未感觉到有所吃力,便一边摇动手指一边继续诵念咒诀。
我隐约能够听到符箓在井中飘动的声音,“哗啦啦”……
声音很强,可却又能够准确无误地传回到我的耳朵里。
忽然,我感觉自己的右手双指一沉,我的手猛地往下坠去。
我左手托住右手的手腕,然后右手食指猛抬,嘴里诵念咒诀的声音也是更大了:“幽幽黄泉,人间有线……”
“哗啦啦、哗啦啦……”
引魂符在井中的动静也更大了,此时就好像是有只飞鸟被困在了井中一般。
符箓的声音越大,我也是感觉自己右手下坠的力度更大了,我双手托着都有些费劲儿。
见状,再又念了一遍咒诀之后,我便大声对着缝隙处怒道:“孽畜,别逼我动真格的。”
小白和小灰在我身后蹲着,随时准备等待我的命令。
这种情况下,没有我的命令,它们是绝对不允许介入我的法事之中的。
见井中的正主,还在用力向下拉拽引魂符,我脚下猛地踩了几步七星罡步。
这次我没有犹豫,刹那间七星踩罢,我身上的力量也是骤增,我猛一抬手,引魂符便从缝隙之中钻了出来。
而在引魂符上还系着一团黑雾。
在黑雾的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黑雾锁链,虽然是虚幻之物,可我还是隐约听到了铁链摩擦井口石条的声音:咣啷啷……
那黑锁链应该就是我爷爷留下的封禁手段了。
黑雾出来之后,我的引魂符也是在空中“轰”的一声烧成了一个火球。
我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再接着黑雾便在井口化成了一条脖子上系着铁链的恶犬。
我看了看陆灿和胡老六说:“你俩瞧瞧,是当年落井的小黑狗不。”
陆灿没说话。
胡老六则是说:“没这么大,也没这么凶啊……”
眼前的这条黑狗,足足小牛犊子大小,的确不像是胡老六口中的小狗,以狗的体型来算,这恶犬跟小根本不沾边儿。
这个时候,陆灿却是一步一步走向了恶犬。
我刚准备阻拦。
陆灿伸手拦下我说:“不送走这条恶犬,胡老六体内那些孩子的魂魄也都入不了轮回,我小时候时常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三教灵性,这黑狗落得如此下场,也和我身上的三教灵性有关系,我得负责!”
说话的时候,陆灿缓缓伸手去摸那恶犬的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恶犬眼睛泛起凶光,然后猛的抬头,一口对着陆灿的手腕咬了过去!
三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留给我一个奇怪的账本,上面记录了他在外面欠下的账,也有别人欠爷爷的。
不过那些账都不是钱,而是命。
我叫徐章,今年二十一岁,初中之后我便没有再上学,而是跟着爷爷在太行山深处一个西垴的村子经营一家阴阳铺子,阴阳宅选位置,红白事儿选日子,孩子出生起名字,驱邪打鬼做法事,就没有我们不会的。
所以外人喜欢叫我爷爷老神棍,我也就得了一个小神棍的名号。
本来日子平平淡淡,可直到三年前,爷爷自知时日不多,便把我叫到床前,忽然递给我一个账本,并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大孙子,我这一辈子前半生四处游历,走南闯北,办过不少大事儿,也办过不少错事。”
不等我翻账本看个明白,他又对我说:“这个账本你且收着,等有第一个人上门讨账的时候,你替爷爷把账还了,便可以离开西垴村,出去闯荡,顺便去做你想做的事儿。”
“如果你实在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去账本上,随便找一个欠过我账的人,他们会给予你最大的帮助。”
我看着爷爷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从小到大跟着爷爷,如果真剩下我一个人,我真不知道如何生活。
爷爷继续对我说:“我这一生的后半辈子,那就是从山沟里捡到了你开始,你父母的身份不清楚,但是你小子的命是真硬,比我还硬,要不你也学不来我的这些本事。”
“现在你小子也算是青出于蓝了,我就算走,也放心了。”
“还有,我死后,家里的那些小东西就靠你养着了,别惯着它们,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说完这些,爷爷就撒手人寰了。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三年后的今天,当下正是寒冬腊月,我坐是书桌前,披着一件羊皮的大氅,正在翻看爷爷留给我的那个账本,账本的第一页赫然写着四个字——阴司留档。
“噗通!”
忽然房梁上掉下一个大老鼠,这老鼠的脖子上还绑着几圈的红绳儿,我不耐烦的将老鼠推到桌子下面道:“你就不能安省点,皮痒了吧。”
老鼠吓了一哆嗦,蹦蹦跳跳往火炉子旁边跑了。
火炉子旁边有一个三层的架子,每一层都有一个羊皮毯子。
老鼠便卧到了最下面的毯子上。
中间一层的毯子上,探出一个黄鼠狼的脑袋来,它左右看了看,然后鼻子嗅了嗅味道,低头便去看下一层的老鼠。
我捡起桌子上的一张废纸,迅速将其揉成团,然后对着黄鼠狼的脑袋砸去,精准命中。
黄鼠狼脑袋一缩,也是吓了一哆嗦。
我则是看着黄鼠狼说:“饿了就自己出去找吃的,别打小灰的主意。”
黄鼠狼对着我点了点头,跳下架子,然后顺着门缝钻出去了。
架子最上面一层的毯子上卧着一只纯白色的狐狸,它被刚才的声音吵醒,妩媚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跳下架子,看了看架子下面的老鼠,又向我这边走来。
到了桌子旁边,它一跳便上了桌子。
我没有责怪它,而是摸了摸它的脑袋说:“等一会儿小黄找吃的回来,会有你的一份儿。”
白狐狸对着我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院子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嘭嘭嘭”。
爷爷去世后不久,村子附近要修水库,等水库建成村子就要被水淹没,所以村子里的人都搬走了。
我的话,因为爷爷留下账本的事儿,就没有走,便成了村子里的顽固分子,外加钉子户。
因为我一直不肯搬,所以补偿款我至今是一分钱没有拿到……
也因为修水库大坝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水暂时也淹不到我这里,我才侥幸没有带着那些小东西去找我爷爷去。
所以这寒冬腊月,又临近晚上有人来敲门,就让我觉得很奇怪。
就算是乡里劝我搬迁的工作人员也都是白天来啊。
正当我准备起身的时候,白狐狸跳下桌子向门口跑去,我看着白狐狸的背影就小声说:“小白,看看是谁就行,要是乡里来的,就假装家里没人,别吓着人家。”
小白出去后,我就继续翻看账本。
乡里的人吃闭门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不开门,他们也就走了……
不一会儿小白从门外回来,它的嘴里叼着一张泛黄的条子,跳上桌子后,它就把纸条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往那张黄条看去,上面赫然写着:恩情债,恩公登门,所求之事,情理之内,法理之中,天道所许,皆允,且倾力相助。
纸条末尾还有爷爷的署名:徐穆。
爷爷的署名之中还加了相门的言法气息,看来这东西的确是我爷爷留下的。
等了三年,第一个上门讨债的人终于来了,等帮其了结了心事,我就能去乡里要补偿款,然后搬离这个只剩下我一户人家的西垴村了,我要自由了。
强忍着心中的激动,起身向着大门口走去。
此时起了寒风,风中已经有雪花落下。
来到门口,将门推开我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正在读书的年纪,她的脸色惨白,疾厄宫黑气缠绕,是邪病缠身,她双眼无神,瞳孔之中仿若还套着另一个人的瞳孔。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的严实,不过依旧难掩其华贵的气质,她搀扶着那病怏怏的女生。
见我出来,年长的女人就说:“请问这里是徐穆前辈的家吗?”
我点头说:“嗯,他是我爷爷,你们的账条我看过了,没问题,进来说吧,外面怪冷的。”
往里走的时候,女生用有些微弱的声音就问:“刚才我们来的时候,门口跑出去一只黄鼠狼,看起来很通人性的样子,是你们养的吗。”
我说:“是!”
很快来到了正房,请她们坐下,又给她们倒了热水,正当我准备询问她们事情时,女生又问我:“对了,刚才那个接了我们纸条的那个古装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古装姐姐?
我皱着眉头看向藏在桌角的小白,它一脸怯懦,好像是担心我生气,我警告过它,不准在人前卖弄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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