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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

楚流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样也能解释得通暴君为什么会插手祝大小姐和鱼儿们的事了,这是现成的借口啊。先让暗卫小哥打晕祝大小姐让顾衡误会,和萧文韬互殴,然后派谢大人去拦截裴云谏,借他之口爆出祝大小姐养鱼之事,彻底将局面搅浑。所谓浑水才能摸鱼,癫公世子这条大鱼不就让暴君摸到了?啧啧,这费劲儿的,绕来绕去,皇帝杀人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萧靖凡从书中抬眼,看向身侧之人的眼神很有些无奈。谁说皇帝就能随便杀人?师出无名,连皇帝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虽然他方才的借口也找得一般,但聊胜于无。再者,看他那好皇叔的反应,连认真地阻拦都没有,就这么轻易地让他把人给杀了。他倒是做了回恶人,替某些人将位置腾了出来。且让他看看,这些人又会给他上演一出什么样的好戏吧。马车穿过宫门,轻微摇晃间,...

主角:楚流徵纯昭仪   更新:2025-01-11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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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流徵纯昭仪的女频言情小说《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由网络作家“楚流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也能解释得通暴君为什么会插手祝大小姐和鱼儿们的事了,这是现成的借口啊。先让暗卫小哥打晕祝大小姐让顾衡误会,和萧文韬互殴,然后派谢大人去拦截裴云谏,借他之口爆出祝大小姐养鱼之事,彻底将局面搅浑。所谓浑水才能摸鱼,癫公世子这条大鱼不就让暴君摸到了?啧啧,这费劲儿的,绕来绕去,皇帝杀人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萧靖凡从书中抬眼,看向身侧之人的眼神很有些无奈。谁说皇帝就能随便杀人?师出无名,连皇帝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虽然他方才的借口也找得一般,但聊胜于无。再者,看他那好皇叔的反应,连认真地阻拦都没有,就这么轻易地让他把人给杀了。他倒是做了回恶人,替某些人将位置腾了出来。且让他看看,这些人又会给他上演一出什么样的好戏吧。马车穿过宫门,轻微摇晃间,...

《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精彩片段


这样也能解释得通暴君为什么会插手祝大小姐和鱼儿们的事了,这是现成的借口啊。

先让暗卫小哥打晕祝大小姐让顾衡误会,和萧文韬互殴,然后派谢大人去拦截裴云谏,借他之口爆出祝大小姐养鱼之事,彻底将局面搅浑。所谓浑水才能摸鱼,癫公世子这条大鱼不就让暴君摸到了?

啧啧,这费劲儿的,绕来绕去,皇帝杀人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吗?

萧靖凡从书中抬眼,看向身侧之人的眼神很有些无奈。

谁说皇帝就能随便杀人?

师出无名,连皇帝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虽然他方才的借口也找得一般,但聊胜于无。

再者,看他那好皇叔的反应,连认真地阻拦都没有,就这么轻易地让他把人给杀了。

他倒是做了回恶人,替某些人将位置腾了出来。

且让他看看,这些人又会给他上演一出什么样的好戏吧。

马车穿过宫门,轻微摇晃间,楚流徵听到了马车轮子碾过宫道上青石板的咔哒声。

唉!又回来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垂眼盯着自己的裙摆看,心情突然就低落下来。

萧靖凡端茶的手一顿,随即像不曾听到一般,端起茶盏凑到唇边轻抿一口。眼睫低垂,遮住眸底深色。

我今年才十七,明年十八,后年十九,大后年二十……

楚流徵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一遍又一遍。

还有整整八年才能出宫!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啊?最好的时光都蹉跎在这皇宫里了。

唉!这宫里阴谋阳谋那么多,我真的能熬到那个时候吗?

楚流徵突然就有些不确定了,思维一发散就收不回来。

万一到了二十五岁我抢不到出宫名额怎么办?每年放出宫的宫女都有定数,听说得花银子打点才能顺利出宫,那我辛苦积攒的养老银不是大缩水?

万一我刚好在离宫前一天就嘎了呢?话本子里不都这样写吗?辛辛苦苦半辈子,无限接近愿望的时候死在了达成愿望的前夜。我会不会就是这种倒霉鬼啊?

或者,我突然被卷进什么阴谋里面,连死了都没人知道?我是不是得提前找好送遗物的人啊,要不先告诉巧茹和小夏子一声?

若是我突然死了,就让他们拿着我的遗物去找陈公公,请陈公公帮我把遗物带给爹娘,好歹给我立座衣冠冢,这样他们要是想我了还能来看看我。

再倒霉一点,要是现在就死了,我……

“咳咳。”眼见着楚流徵越想越不靠谱,还什么现在就死了,萧靖凡听不下去了,咳嗽两声打断,吩咐道,“朕饿了,想吃桃酥。”

楚流徵急忙将胡思乱想抛到脑后,打开专门装点心的食盒,将第一层的点心摆出来。

一碟子桃酥,一碟子桂花糕。

萧靖凡拿起一块桃酥,配着茶细嚼慢咽。

——也不全是借口,他真有些饿了。

楚流徵垂着头,点心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她在心里默默咽口水。

去一趟寿宴什么都没吃到,看暴君吃点心我也好饿啊,好想吃肉包子,皮薄馅大的那种,一口下去全是肉。

越想越馋,楚流徵悄悄抬手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暗暗警告这不听话的肚子不许叫出声来。

许是不想再听这女人唉声叹气,又或许是突然吃不下独食,萧靖凡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反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那碟子桂花糕赏给了身边这个总是骂他暴君的女人。

他盯着桃酥上的黑芝麻看了片刻,感觉自己可能是中邪了。

不过,一言既出,断没有收回的道理,便宜这女人了。

楚流徵才不管这碟子桂花糕是怎么回事呢,老板赏了她就接着,好好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御膳房专供给暴君的点心就是好吃,嘿嘿,陪大老板出差也不赖嘛。

“周公公,安公公,来块桂花糕。”楚流徵没有自己吃独食,将车门推开一些,手端着盘子递出去。

“多谢姑娘。”周元德伸手拿了两块,一块给徒弟,一块自己留着。

小安子也忙道了声谢,楚流徵见两人没有再拿的意思便将手收了回来,关上车门,专心抱着盘子啃桂花糕。

吃饱了才好干活嘛。

好好吃!果然饿的时候吃东西最好吃了!

萧靖凡咬一口桃酥在嘴里慢慢嚼着,微微偏头看她。

吃相么,尚能入眼。

许是饿得急了,两腮帮子微鼓,跟冬日囤食的小松鼠差不多。

唇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了一下,萧靖凡突然觉得今日这桃酥似乎比往日更美味些。

……

文华殿。

长春宫的大太监高永福等在门口,瞧见萧靖凡一行走过来,快走几步迎过去,“陛下万安。”

“起来吧。”认出这是皇后宫里的人,萧靖凡直接叫起,一边往文华殿走一边问,“你在此作甚?”

“回陛下的话,奴才是来报喜的。”高永福笑得眼角褶子成了波浪纹,“今儿上午娘娘突然犯恶心,请了吴院使来问诊,吴院使说娘娘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萧靖凡脚步顿住,第一反应不是往长春宫去,而是看向楚流徵。

虽然这么想对不起皇后,但这个孩子应该是他的吧?

他属实被接二连三的绿帽子搞怕了。

显然楚流徵也想到了自家老板的绿帽属性,第一时间进行确认。

呼~这回暴君的脑袋没绿,皇后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暴君的,不过诊出的时间不是今天,皇后上个月就知道了,担心胎儿不稳,这才一直瞒着没说。若非太后的寿宴要到了,在寿宴上免不了喝酒应酬,皇后还不打算说呢。

理解,后宫里怀孕的女人多招人嫉妒啊,小心点是好事。

得了心声确认,萧靖凡也不着急进文华殿了,当即乘坐轿撵往长春宫去看望皇后。

中宫有喜,于国于家都是好事。

周元德和高永福乐颠颠地跟上,高声喊:“摆驾长春宫!”

楚流徵看了看四周,老板都走了,她岂不是可以……早退?

芜湖!提前下班!

她迈着悠哉的步子,溜溜哒哒回到弄云苑。

“彩月,我给你带了桂……”楚流徵推门进屋,看清屋子里的人之后,眼睛微微瞪大,话音戛然而止。

我去!钱嬷嬷怎么在这?

钱嬷嬷上前来,笑容和气:“给姑娘问好了,我家娘娘听闻姑娘泡茶的手艺极好,特意派我来请姑娘去华清宫,想亲自跟姑娘讨教一二。”


入夜,明月高悬,萧靖凡心情颇好地从茂华宫出来,坐上步撵往养心殿去。

周元德跟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走着,突然衣袖被人往后拉了拉。

他回头看去,是自个儿的徒弟小安子。

他脚步一顿,小安子立刻上前,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师父,方才有个在药房打杂的小太监,自称小夏子的来寻您,说流徵姑娘失踪了。”

周元德一惊,小夏子这个名字他有些印象,跟楚流徵是一路的。

可那位不是在弄云苑养伤吗?怎么会突然失踪?

“说什么呢?”萧靖凡侧过头,垂眸睨着二人。

步撵随之停下。

周元德赶紧小跑两步,躬身禀道:“回陛下的话,方才有个叫小夏子的太监来报,说流徵姑娘失踪了。奴才正要差人去弄云苑瞧瞧,许是姑娘待得闷了出去走走,这会儿已经回来了。”

小安子想说,那位夏公公已经将弄云苑周围全部找过一遍,没看见人。就流徵姑娘那稳妥的性子,若是散步,绝不会走远。

但瞧着自家师父的脸色,他明智地把话吞了回去。

师父这样回禀陛下肯定有师父的道理,他学着便是了。

竟然失踪了!

萧靖凡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看着周元德:“去找人,找到人后带到养心殿回话。”

哎哟,陛下果然很重视流徵姑娘啊。

周元德躬身领命,转头吩咐小安子带人去找。

小安子带着人匆匆离开。

萧靖凡想了想,朝空处喊了一声:“十一。”

一道黑影凭空出现,恭敬地跪在步撵边。

“你也去。”萧靖凡道,“把人给朕平安地带回来。”

那女人的系统很有用,不能就这么折了。

周元德震惊,为了找楚流徵,陛下竟然用上了暗卫,

这可是非要事密事不动用的暗卫啊!

竟然派去找一个小宫女!!

这得多重视啊!

流徵姑娘日后定然有一番大造化!!!

*

“阿嚏!谁在骂我?”楚流徵吸吸鼻子,揉着被麻绳勒得红肿的手腕,一脚将割断的麻绳踹到角落。

头还有些晕,应该是中了迷药的后遗症。

将簪子重新揣回袖中,楚流徵摸索着走到门边,伸手拉门。

拉不动。

果然从外面锁住了。

她叹口气,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打量身处的这间屋子。

旧柜子旧板凳,到处都是蜘蛛网,伸手一抹,桌上的灰能起下一层来。

皇宫里这样的地方不少,毕竟楼阁殿宇众多,没人住的屋子自然不会有人费力打扫。

光凭屋内的摆设完全辨认不出这是哪宫哪殿。

“有人吗?”

“外面有没有人,我是御前伺候的宫女,救命啊!”

“来人啊!救命啊!”

“走水啦!!”

“地震啦!!”

“help!!!”

楚流徵抓着门扯着嗓门儿喊了几声,可除了从上方破掉的糊门纸灌进来的呼呼风声之外,没得到一丁点儿回应,倒是空瘪的肚子咕咕咕地叫了一声,提醒主人错过了晚饭。

还是省点儿力气吧。

楚流徵盘坐在地,打算先捋一捋自己的处境。

那个叫小元子的小太监将她迷晕之后带到了这处废弃无人的宫殿,并将她绑在了殿里的柱子上。

她身上不伤不痛,袖中的簪子也还在,显然那小元子除了将她绑起来之外没对她做什么。

可那小元子废这么大劲儿,就为了将她绑在这里吃灰?

脑壳有包吧!

肚子又咕咕咕地叫了一声,楚流徵就想,莫非那小元子想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活饿死在这里?

无冤无仇的,咋这么恶毒呢?

不能坐以待毙!

楚流徵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弯腰搬起实木椅,以冲刺的速度,用力地朝紧闭的窗户砸了过去!

“哐!”

“哐!”

“哐!”

寂静的深夜里,巨大的砸窗声传出老远。

萧十一耳尖一动,纵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同样听到声响的还有半夜起来偷吃臭豆腐,跑到隐月轩外散味儿的王才人。

“什么声音?”王才人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问陪着自己出来的大宫女春杏,“你听到没有?”

“像是砸东西的声音。”春杏害怕地环顾四周,小声劝道,“才人,我们还是回去吧,听说后宫里阴气重,经常半夜闹鬼呢。”

闻言,王才人打了个哆嗦,却板着小脸儿强撑着训斥:“世上哪来的鬼,你不要瞎说。若让旁人听了去,连我都得受你牵连。”

春杏喏喏应是。

王才人再侧着头仔细听,却发现那奇怪的声音没了。

“才人,我们回去吧。”春杏接着劝,眼睛还往四处瞄,就怕哪里突然蹿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来。

“要回你回,我去看看。”王才人忍不住好奇,提着裙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春杏哪敢让她一个人去,心里再害怕也咬牙跟了上去。

*

“累死我了!”

楚流徵靠着实木椅喘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下,看着完全没有损坏的窗户嘟囔,“谁造的窗户这么结实,等出去了,我他爹地给你送一面锦旗!”

刚赶到的萧十一听到这中气十足的骂声,心下稍安。

挺好,人还活蹦乱跳的,能交差。

他纵身跃起,破窗而入。

被飞屑砸了一头一脸的楚流徵:“……”

我谢谢你全家啊!

“你谁?”楚流徵胡乱地拍去身上的木屑,警惕地瞪着面前穿着一身黑,戴着黑色龙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脚步忍不住往后退。

这他爹的很像传说中的杀手有木有?

萧十一:“主……陛下知道你失踪,命我来寻你。”

“你骗鬼呢?”楚流徵继续往后退,悄悄握紧袖中的簪子。

暴君今晚要和身娇体软的纯昭仪大战三百回合,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被人掳走这件事?

再说了,就算知道,暴君能特意派人来找她?

可拉倒吧,换个奉茶宫女也就是嘴皮子上下一碰的事。

楚流徵一向拎得清自己的位置,她顶多在暴君那里混了个眼熟,重要程度和蚂蚁差不多,完全不值得暴君费心。

萧十一懒得废话,反正他接到的命令是将这宫女平安带回养心殿,至于这宫女的意愿,那一点都不重要。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被点了穴道扛在肩上的楚流徵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杀人啦!”

“住手!!”一道穿着鹅黄色宫装的身影脚下一个急刹,抬手指着萧十一,色厉内荏道,“大胆狂徒,赶紧放了这宫女!”

同时不远处一道尖利的嗓音响起:“荣贵妃娘娘到!”


有长春宫和华清宫领头,其余各宫也纷纷送礼去秋水斋道贺,就连太后也差人送了东西去。

一时间,原本冷冷清清的秋水斋顿时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从门可罗雀到门庭若市,不过是一次晋封而已。

看着陆续送来的礼物,听着从不同奴才嘴里说出的恭维话,祝含玉终于明白了何谓“圣宠”。

怪道这后宫里人人都想尽了法子争宠,踩着别人往上爬。这宫里捧高踩低,不争根本活不下去。

纤白手指轻轻抚过妆花缎上的并蒂莲花纹样,猛地往下一按。

——她再也不要过以前那种受尽冷落和白眼的日子!

与后宫的热闹相反,文华殿中一如既往的安静。

调成白班的楚流徵还不知道有人想向自己请教泡茶的手艺,正在文华殿中当值。

写字容易手冷,贴心的周总管已经吩咐人烧起了地龙,殿内十分暖和,楚流徵也能跟着沾沾光。

今日萧靖凡没宣召大臣来文华殿议事,楚流徵给萧靖凡替换完茶水之后就闲了下来。

除了暴君喜怒不定,御前伺候的死亡率略高之外,这份工作真的相当适合摸鱼。

楚流徵动了动站得有些麻的脚丫子,习惯性打开系统吃瓜。

诶?祝选侍这就升级成美人了,看来暴君对她的舞姿相当满意啊。可恶,想看!

各宫都送了礼物过去祝贺,啧啧,现在不是上赶着冷嘲热讽的时候了?打脸不要来得太快。

话说,之前下药的人这么不希望祝美人得宠,按照套路,那人听到祝美人晋升的消息之后应该会再次出手。让我看看,他动手了没呢?

笔尖一顿,萧靖凡克制住不往楚流徵那边看,只悄悄竖起耳朵。

昨晚他只安排暗卫去查顾家那些金子的来源,没查祝含玉被下药一事。

他就知道,将人晋封肯定能引起这女人的注意,答案这不就呼之欲出了?

楚流徵完全没察觉自己被暴君给套路了,她正翻系统呢。

啊,果然准备下手了,竟然还想用杏仁粉,真是够了!

楚流徵撇撇嘴。

祝美人对杏仁粉过敏,刚进宫那会儿就是因为误食了杏仁粉而满脸长红疹,治了半个月都不见好,若非体质不易留疤,那张漂亮的脸蛋早就毁了。

这人也是心大,太医院里面的全是国手,小小的过敏而已,怎么可能连着治了半个月都治不好?这摆明了有问题嘛!好歹查一查啊!

不过,如果顺郡王世子不发癫,祝美人完全不用遭这番罪,遇人不淑真的很致命啊。

楚流徵的心声里满是无语。

遇人不淑?

萧靖凡听得皱眉,感觉自己的头顶有点绿。

强行按捺住转头的冲动,他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奏折打开,眼角余光却往楚流徵站的方向瞄。

赶紧往下说啊!

朕的脑袋上是不是有第二顶绿帽子?

旁边候着的周公公将一切尽收眼底,眼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陛下诶,想看您大大方方看啊,就是把人喊过来盯着看上几个时辰那也行啊,偷偷摸摸地瞄算怎么回事儿啊?

偷感不要这么重!!

在周公公心里,陛下做什么事都是对的,那不对的只能是楚流徵。

他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楚流徵来。

平时瞧着多灵巧一人儿啊,怎么就不知道跟前头那些小妖精学学,主动点给陛下递台阶呢?

嗯?周公公偷偷瞪我干嘛?

楚流徵对不善的视线还算敏感,一抬眼发现周元德在偷眼瞪她。

她眨巴眨巴眼,寻思着自己最近也没得罪这位啊。

又没听到后续的萧靖凡:“……”

碍事的奴才!

他放下奏折,转眼瞥向自己的大太监,冷声道:“你跑一趟华清宫,朕晚上过去用膳。”

寻常这种跑腿的活儿用不着周元德做,但既然皇帝发话了,周元德只得亲自跑一趟。

楚流徵暗暗感叹。

果然,整个后宫还是荣贵妃最受宠。

萧靖凡现在不想听到荣贵妃怎么样,他就想知道自己头上有没有第二顶绿帽子。

他正看着奏折琢磨怎么把楚流徵的注意力引回到‘遇人不淑’上头去,没想到楚流徵自个儿将心思转回去了。

吃瓜才吃到一半,楚流徵发现暂时没自己什么事,又开始抱着瓜继续啃。

啧啧,这顺郡王世子真心贱得慌!被喜欢的时候当人家是根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各种虐心虐肝,把从前的救命之恩各种承诺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还嫌弃人家是庶出,看上人家的嫡姐,说什么祝家姐姐乃神女之姿,曾与本世子梦中相会,是本世子命定的妻子。

把见异思迁移情别恋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当得一大yue~

萧靖凡:虽然后妃入宫前后都不该和其他男人有牵扯,但他似乎没有第二顶绿帽子?

楚流徵不知道某人在关心绿帽子问题,一边拉进度条一边接着吐槽。

好嘛,终于作得祝美人死心了,和癫公世子一刀两断,进宫参加选秀准备开始新生活。这癫公世子突然发现真爱是祝美人,后悔了跑去拦马车,结果跑半道上听说祝家大小姐落水受了惊吓,又立刻调转马头回去。

啊啊啊!用用你的脑子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楚流徵在心里咆哮,说好的真爱呢?合着真爱就是用来抛弃的吗?到底谁才是真爱啊?

楚流徵那个气哦,好一阵没有心声。

萧靖凡以为就这样了,刚把朱笔拿起来写了一个字,某女人的心声再次冒了出来。

呵呵,别人追妻火葬场,好歹先虐虐自己呢,这癫公世子倒好,光逮着对方虐。讲真,祝美人上辈子欠你的吗?

先买通宫人往祝美人的吃食里下杏仁粉,然后又买通太医拖着不让治好,就为了保住所谓的贞洁。

让人每天忍受皮肤的疼痒活受罪不说,还因为错过承宠机会而在后宫受尽白眼和冷落,最惨的时候,饭是馊的,大雪天秋水斋连块炭都没有。

癫公世子知道后还说什么这都是她自讨苦吃,好好待在本世子身边什么都有,就该让她吃些苦头才知道本世子的好。

呵呵,难道不是在你身边的时候苦难最多吗?大大小小得有上百件了吧?人唐僧取经还只有九九八十一难呢。


这些金子是从哪儿……嗯?啧啧,暴君要是知道金子怎么来的,怕是得气吐血。

萧靖凡:!!!

怎么个事?

贪污还是受贿?

快说!!!

可楚流徵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八卦吸引走了。

哈哈哈,王耀竟然被狗咬了,这狗还是钦天监监正的狗,他担心钦天监监正暗地里阴他,不敢打狗,肉都被咬下来一块不说,还得将狗给人家好好地送回去。

萧靖凡:“……”

看什么狗啊!

赶紧说金子是从哪里来的!!

楚流徵完全体会不到萧靖凡的焦急,继续往下看。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靖凡耳边突然爆发出更大的笑声,若非强大的自制力,他都想抬手捂耳朵了。

哦,捂住耳朵也没用。

这女人的心声能直接传进他的脑子里。

那狗根本就不是人家钦天监监正的,只是长得像而已。钦天监监正也是个妙人,当场给俩狗结拜成狗兄弟,根本不给王耀打狗的机会。

啧啧,怎么都没图啊,我还想看看两只狗长得有多像呢。

楚流徵一边往回走一边往下翻,从表面看完全看不出她心里那么乐呵。

接下来,关于狗的八卦说了一大堆,都没有萧靖凡想听的。

萧靖凡瞪着楚流徵的背影,你倒是赶紧说说顾家冰窖里的金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若非担心“系统”的存在被楚流徵以外的人知道会消失,萧靖凡都想抓着楚流徵逼问了。

他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不行,不能暴露。

系统于他,于盛国,有大用!

比如那三样神物的存在,若非系统,他何年何月才能知晓?

他不能冒险!!

楚流徵感觉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缓缓回头。

嗯?

暴君批折子呢,其他人也没看我,是我的错觉?

莫非刚才我倒水慢了点,暗卫小哥对我敷衍的工作态度不满意?

正想呢,突听萧靖凡喊道:“十五。”

萧十五自暗处闪出来,静听吩咐。

暗卫小哥这龙形面具真是挡得严严实实,一点水分都没有,不像电视剧里面那些遮了跟没遮一样的布,但凡没瞎都认得出来。

萧靖凡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楚流徵的心声里听到“电视剧”这个词,他翻遍了藏书阁也没找到出处,也不知是何神物。

按捺下好奇,他朝萧十五招了招手,附耳吩咐两句。

黑影一晃,萧十五消失在大殿内。

上夜班暂时没事干的楚流徵沉浸在瓜田之中,本以为今晚又得靠着吃瓜陪着熬上半宿,不曾想,暴君居然准备休息了。

芜湖!提前下班!!

听到这声欢呼,萧靖凡突然就想再看几本折子。

——这女人不告诉他金子的来源,他为什么要让这女人称心如意?

好在周总管及时打消了萧靖凡继续加班的鬼畜念头。

“陛下,该翻牌子了。”

敬事房的太监端着装满绿头牌的托盘,躬身站在一侧。

萧靖凡不想去后宫,可想到臣子的谏言以及太后又要因此唠叨他,不去后宫的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儿还是作罢。

他伸出手,刚想翻纯昭仪的牌子。

猜中了!果然是纯昭仪,看来暴君对秘戏图很满意啊。

修长如玉的手一顿,滑向一旁。

诶?不是纯昭仪的话,那应该是荣贵妃吧?暴君这个月还没去过华清宫呢。

正有此意的萧靖凡:“……”

手再次滑向旁边。

不是荣贵妃,难道是谢婕妤?也对,好歹是太后的娘家人。

嗯?也不是谢婕妤,那肯定是淑妃了,正好去看看慧容公主。暴君还挺喜欢这个女儿的。

萧靖凡:“……”

手继续移动。

啧,也不是淑妃。暴君的心思真难猜,总不能是许婉仪吧?暴君想起来以前的柔情蜜意,想要去探望一下被关禁闭的美人?

不是啊,那是……沈充仪?不争不抢,温柔体贴的解语花,厨艺相当出色,当初就是靠着一盘子水晶糕引起了暴君的注意。

萧靖凡:“……”

不是因为水晶糕!

他今儿就跟楚流徵耗上了,手继续移。

嗯?怎么都不是?我想想,后宫受宠比较多的还有……温美人?说起来,暴君似乎好久都没去过雪香苑了。

啧啧,宠人家的时候摘星星给月亮,这才多久,温美人都快盼成望夫石了,暴君却一面都没露。渣还是暴君渣,谁当暴君的妃子谁倒霉。

萧靖凡:“……”

这该死的女人!

他眼睛一闭,随手翻了块牌子。

敬事房的太监暗呼一口气,朝周元德递去一个感谢的眼神。

陛下不爱往后宫去,可为难死他们这些在敬事房当差的了。太后见天儿地问,责怪他们办事不力,他们扛不住啊。

周元德使眼色让他赶紧下去准备,这位祝选侍可没承过宠,还得先派嬷嬷过去教导一番。

祝选侍?我怎么没印象啊。

楚流徵在系统里翻找。

哦,难怪呢,这位进宫之后一直都没承宠。

不对啊,好几位采女都承宠了,这位好歹是选侍,比采女高一阶呢,怎么会还没承宠呢?

楚流徵觉得奇怪,开始往深了扒拉。

原来是刚进宫就病了,错过了机会,之后就算病好了,也再没被暴君想起来过。

看文字描述,祝选侍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呢。可恶,为什么还是没有图?

哇!祝选侍竟然能作掌上舞,想看!!

萧靖凡暗暗撇嘴。

掌上舞而已,教坊司里能做到的舞姬不少,有什么稀奇?

这女人要是喜欢,等日后时机成熟,赏赐她几个舞姬也不是不行。

啊咧,祝选侍竟然不是病了,而是因为过敏,长了满脸红疙瘩不能见人。

按照套路,突然过敏必然有猫腻,我瞅瞅……

嗯?这样啊……啧!

萧靖凡还听呢,突然又没下文了。

“……”

啧是什么意思?

你倒是继续说啊!!

虽然他不在意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为什么会突然过敏,但是!吃瓜吃到一半很难受有木有!

——吃瓜这个词,他跟楚流徵学的。

楚流徵满足完好奇心之后就关上了系统,只想赶紧下班。

时间差不多了吧?暴君怎么还不走!

腿都站麻了,想下班下班下班下班下班……

接下来就是和尚念经,听得萧靖凡脑瓜子嗡嗡响。

他暗暗瞪了楚流徵一眼,起身往外走。

周元德扬声道:“摆驾养心殿。”

芜湖!!下班下班!

亲爱的小床床,我回来啦!

萧靖凡……突然就很想折回去。


俩崽子喜结连理?

两位大人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萧靖凡的意思,中军右都督还好,毕竟是武将,只是身体晃了一下便顽强地挺住了,太常寺左少卿却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哼,让这俩货阻拦他开海禁,操心自己家的事儿去吧!

萧靖凡愉悦地眯了下那双狭长的眼睛,吩咐道:“带下去,看太医。”

接到暗卫通知的锦衣卫过来抬人。

中军右都督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冲出去揍崽子。

萧靖凡轻飘飘唤了一声:“任爱卿。”

任都督身体一僵,冲到脑门儿的怒火霎时熄灭,把撸到胳膊肘的袖子放下来,老实了。

快走快走!祝大小姐,你的另一条鱼过来了喂!!

听到这道心声,萧靖凡立刻伸手拨开任都督那个壮身板,“边儿去。”

被嫌弃的任都督委屈地往旁边挪了挪。

萧靖凡透过枝叶上挖出的圆孔往对面看,果然见一蓝衣公子跟在一个小丫鬟身后朝着假山走去。

见萧靖凡看得认真,任都督暂且压下揍儿子的心思,自个儿在前面掏个洞往外看。

蓝衣服那个崽不是顾大人的长孙吗?陛下看他作甚?

此子在京中颇有才名,莫非陛下想要重用此子?

还不知自己正被数双眼睛围观的顾衡跟在丫鬟身后,眼见着越走四周越无人,不由起了疑心,脚步顿住:“议事应在书房之内,文韬怎会约在下来这花园之中?姑娘可是带错了路?”

他犹记得母亲的叮嘱,京中每逢宴会总会闹出一两桩事来,让他莫要乱走乱逛,免得卷进某些腌臜事里头。

小丫鬟转过头,脸上带笑,语气却有些急切:“没有带错路,世子爷就在假山那边,公子再走两步就能瞧见。”

见顾衡还是站着不动,小丫鬟催促道:“公子快些吧,莫让世子爷久等。”

顾衡犹豫再三,抬脚继续走。

啊啊啊!拐过弯就看到了!

花木后,楚流徵手握成拳,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

从她这个位置看过去,假山左边,早开的红梅树下,身形纤弱的女子与高大俊朗的男子四目相对,梅香环绕,唯美得几可入画。

而假山右边,蓝衣公子正在一步步靠近,马上就要目睹这一切。

修罗场预定!!

“顾兄!”一道宝蓝色身影突然乱入。

靠!任轻峡什么时候跑过去的?明明刚才还在!

楚流徵身体一歪,她竟然没发现这货跑去搅局了。

“任兄怎在此?”顾衡诧异地看着突然从树上跳下来的人。

“我不爱听戏,在前头坐得闷了,来这边逛逛。”任轻峡故意提高声音,保证假山另一边的人能听到。

差点亲上的两个人确实听到了。

祝大小姐立刻找借口脱身,“我出来也久了,再不回去母亲该派人来寻我了,我先走了。”

可萧文韬不想放她走。

他刚被自个儿母妃揍了一顿,父王还不念父子之情想废了他的世子之位,心里正苦闷呢,正是需要祝大小姐这朵温柔解语花的时候。

“青儿别走。”萧文韬一把将人抱进怀中,“这个世上只有你理解我,只有你知道我对玉儿的思念,再陪陪我,别走好吗?”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祝莞青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若非萧文韬是她钓到的身份最贵的金龟婿,就凭这句话,她早就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老娘不美不温柔吗?

抱着老娘的时候还想着别的女人,抽不死你丫的!

她咬着唇,面色娇羞,伸出玉手轻轻地在萧文韬胸膛上推了推,“萧世子,我们这样于礼不合,你快松开我,被旁人看到了不好。”

萧文韬自然也听到了假山另一边的说话声,一道听不出来,另一道却是自己的好兄弟顾衡。

想到自己现在正把好兄弟喜欢的女人抱在怀里,他突然有些心虚,顺势放开了祝莞青。

说话声越来越近,祝莞青顾不上多言,一得了自由就往假山后的小路走去,走这条路能最快回到女宾那边。

另一边,感觉拖延得差不多的任轻峡松开拽着顾衡胳膊的手,挠挠头,“我突然想起来云谏还找我有事。顾兄,我先走了,改日我请你喝酒啊。”

“好。”顾衡颔首应下,正要让小丫鬟接着带路,却发现小丫鬟不见了。

与此同时,假山另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啊!”

蛙趣!

楚流徵也在心里惊呼出声。

暴君竟然也来花园了,周总管和谢大人、锦衣卫小哥们还有七八九……好多大臣,不是,三品以上的大员怎么都来了?

楚流徵瞪着系统界面上新刷出来的八卦,怀疑自己误闯了什么秘密商谈要地。

她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她抬头准备最后看一眼假山那边的情况就离开,没曾想就这一眼,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什么情况?顾衡怎么和癫公世子打起来了?

只见假山旁梅花树下,顾衡和萧文韬不顾身份体面地扭打在一起。

萧文韬唇瓣张合似在解释什么,但顾衡已经气红了眼,根本不听他解释,一拳拳往萧文韬身上招呼。

旁边不远处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正是祝莞青。

而一群装扮华丽的夫人小姐正由一个小丫鬟领着穿过花园的西侧门,脚步匆匆地往假山这边来。

“糟了!”裴云谏腾地从花木后站起来,飞快往假山那边跑。

楚流徵想拽都没拽住,默默缩回去藏好,将系统打开。

祝大小姐不是走了吗,怎么晕倒了?

!!!

不是,人家的修罗场,暴君你瞎掺和什么啊??还让十三小哥绕到假山后把祝大小姐敲晕,将衣裳扯乱,然后模仿祝大小姐的声音叫了一嗓子。

听到尖叫,癫公世子离得最近,第一个赶过去把人抱起来,然后顾衡就赶到了。

想想那场景,祝大小姐衣衫不整地昏迷在癫公世子怀里,癫公世子的手还搭在祝大小姐的衣襟上,知道你是想将祝大小姐散开的衣襟拉好,可加上刚才那声尖叫,顾衡他果断误会了啊!

顾衡可是真心喜欢祝大小姐的,以为癫公世子要对祝大小姐图谋不轨,当即冲冠一怒为红颜,就这么跟癫公世子打了起来。

这狗血的,暴君你怎么不去导八点档啊?!

楚流徵抓抓头,完全不明白萧靖凡为什么会插手这种事,这是一个皇帝该干的事吗?

萧靖凡:来都来了,看点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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