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低吼一声。
等所有人都走后,我瘫坐在椅子上,点开手机里和林雨的合照。最后一张是三个月前,她坐在教室里批改作业,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她说要给我看看她的世界,而我,连看一眼的时间都不愿意给。
庆功宴的喜悦早已烟消云散。我这才发现,原来成功的顶峰,竟是如此寒冷和孤独。
14
锦江酒店的包厢里觥筹交错,所有人都在为垄断案的胜诉举杯。我面带微笑地应付着,却觉得香槟的味道比往常更加苦涩。
“徐律师真是太厉害了！”助理小王端着酒杯凑过来,“这回张律师都说不出话了。”
我点点头,视线却落在手机屏幕上。林雨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原来,有些习惯戒掉也不会死。”配图是她桌上那盆已经枯萎的绿植,那是我们一起买的。
“徐律师。”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抬头一看,是垄断案被告方的老总。他举着酒杯,眼神却异常锐利：“真是好手段啊。”
“林总,是您的公司不够小心。”我礼貌地回应,却在与他碰杯时看到了什么。他身后站着几个年轻人,眼神里带着愤怒与绝望。我这才想起来,他们是被收购公司的员工代表。
“您赢了官司,”其中一个年轻人突然开口,声音发颤,“但是三百个家庭该怎么办？”
“这是商业竞争,”我下意识地说出惯用的说辞,“法律...”
“法律？”他苦笑一声,“徐律师,您还记得两年前那个虐待案吗？那时的您说,法律是用来保护弱者的。”
我的手微微一抖,香槟洒在了西装上。那个案子,那是我和林雨的开始。突然想起她说过的话：“风,你明明可以成为一个不一样的律师。”
“徐律师,”张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听说林小姐今天来了？”
我沉默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生意场上哪有感情可讲？”他意味深长地说,“况且,您眼看就要当上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