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年什么时候见过他一回。”
“他今年正月十一没的。”我妈说。
“是啊?”老王说,“就去年我也不在哪,见了他一回,就那脸上就一丁点儿精神都没有。我还寻思呢,我寻思二升子怎么成这样了。原来正月十一就没了,没了我都不知道。”
我妈说:“那就是腊月前儿,年前就在ICU住着,那就是为了过这个年。”
老王问:“他是火化了吧?”
“化了。”我妈说,“埋到家里去了。他在县医院停了一天,操办操办。然后十三早上7点从这走,去的火葬场,化完直接回家埋的。”
“哎呀——”老王叹口气说,“嗯,二升跟这个离婚有关系不?他又结了婚后来这个心情……”
我妈说:“心情肯定不是那么舒服的。”
老王说:“不舒服也管事儿啊!”
我妈说:“那坑坑绊绊的事儿,那不多了嘛,那再组的家庭。”
“那可不。”老王说,“我跟你说,只要老生气就容易这样。”
我妈补充:“他再老那么喝,喝到肝硬化。肝硬化以后,时间一长了再不舒服,那长东西挺快的,就长起来了。”
“唉!”老王问,“那他退休了吗?”
“退了,也是刚退。”我妈道,“刚退一年吧。”
“哎呀!”老王叹了口气,又问,“张树侠死时候是多大岁数了?”
张树侠是二升的姐姐,早几年去世的。
我妈说:“也就六十二或者六十三这样吧。”
“哎呀!”老王又叹了口气。
“也挺快的。”我妈说,“一句话没说。早新吃着饭说头疼,拉着她去的县医院。进CT室是自己走进去的。一瞅是脑出血,从那以后就再也一句话没说。”
“说不了了!”老王说,“二升最后是死在什么上了?是肝呢还是什么?”
我妈说:“应该是肝,他不是肝上长东西了吗?就这几年都一直在做介入,做化疗,做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