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墙角处的那一幅油画。
那幅画是阿谦十四岁的时候画的,他们俩一起去欧洲游学,如果没有这个意外,说不定清如就已经是我的弟媳了。
阿谦啊,真是没福气!
不过还好,他会慢慢康复的,对吗?
厉年问我,说话的语气却更像警告。
我刻意地扯出一抹笑,回答,对,他是有福气的人,也只有莫小姐这样的人能够和他相配了。
我说得坦然,内心的酸涩确是一浪高过一浪。
我知道自己需要离开,所以,在厉谦逐步进入厉家的时候,我也开始慢慢远离他。
一开始我会在他需要时迟到一会再出现。
可我发现,只要我一刻不在,厉谦就会无比焦急。
在一个夜晚,厉谦喝醉了,他抱着我,说话含糊不清,诺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再等两个月,至多两个月,一切都会尘埃落定了。
我可以护住你的,你相信我!
那一晚,厉谦极尽疯狂。
我摸过他的眉眼,想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颤栗,他把我抱得更紧。
我埋在他的颈窝里,哭得泪流满面。
厉谦,对不起。
10.
查出怀孕的那天,厉谦正好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几经辗转,厉年联系到了一位医生,他可以给厉谦做手术,让他重见光明。
所以这就意味着,我该走了。
做b超的时候医生很开心地告诉我,宝宝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很健康。
我咬住自己的拳头,忍着不让眼泪流下。
然而,刚走出科室,我就看到了厉年。
他眼神扫过我的小腹,瞬间明白了一切。
两个方案,第一,孩子可以留下,但是阿谦没有结婚,所以孩子的父亲只能是我。
话音刚落,我猛地看向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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