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任她猜测。
“你不怕我告诉君珏——”
“你敢么?”
我冷嗤,语气怜悯又挑衅。
“你敢让他知道你并不是唯一的先知者?你敢和我争么?”
“猜猜看,届时没了利用价值的你,他还会留多久?”
攻人者攻心为上。
看着苏宛音彻底慌乱瘫软在地的样子,我心中并无多少痛快。
她不知道,我有多羡慕,她来自的那个时空。
冤可昭,梦可想,人人独立,鳏寡孤独皆有所养。
明明有超前的思想,明明可以让这个朝代焕然一新。
为什么还是被这里的腐朽腐蚀,甘愿自烂身心、偏于一隅成为男子的附庸呢?
“既然你做不到,那便看着我吧。”
她怔怔抬眸望进我的眼,那是熟悉的野心,曾经、曾经她也有。
君珏来到栖凤殿时,苏宛音正掩面哭跑了出去,仿佛受了不小的刺激。
可他并没有急着去追,反而先来跟我告罪。
“苏侧妃无状,冲撞了母后,还请恕罪。”
我端坐在高位,看着底下垂首躬身的男子,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识时务。
看,在权势面前,对错根本不重要。
我突觉无趣,摆摆手让他退下,他却执着站在那似有话要说。
偌大宫殿,只剩我和他。
然后,我果然听到了他“拳拳孝心”下的提点。
无非是明帝沉迷丹药早败了身子,而我还年轻,到时皇位终是落到众皇子中的一个。
旁敲侧击提醒我,他已非当日势弱,让我站好队。
还说只要我愿意,他的正妃之位依旧为我而留,到时,我就是长长久久的皇后。
君珏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觉得一个女人最高的成就只能止步于此。
这种成见根深蒂固,不止他,还有千百年来的万千世人。
我剪灭烛火,一殿具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