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婉婉夜庭潇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风四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画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杜婉婉瞧了都好想笑,只是努力憋住了。“丫丫”适时地给了一小玻璃瓶水,七妹赶紧喝了一口,总算是顺了过来。花婶看了看女儿,责怪她:“你这孩子,怎么就馋成这样,慢慢吃,恩人给的食物不能浪费了。”七妹低着脑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看杜婉婉没有笑话它,才一下一下地啄着树叶上的小米。“大哥!吃饭了!”远处二弟弟杜文观在喊,杜婉婉答应着起身:“七妹!花婶!我先去吃饭,你们吃完了就过来找我。”“好!谢谢恩人!”花婶对着杜婉婉很是优雅地说道,看的出来,这位花婶应该在乌鸦界有一定的地位,不然她的动作不会总给人一种雅致到极致的视觉冲击。七妹也跟着说了一句:“谢谢恩人!”“不客气!”杜婉婉说完走向了家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孕妇的马车...
《逃荒后,灾星世子妃搬空死对头库房杜婉婉夜庭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那画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杜婉婉瞧了都好想笑,只是努力憋住了。
“丫丫”适时地给了一小玻璃瓶水,七妹赶紧喝了一口,总算是顺了过来。
花婶看了看女儿,责怪她:“你这孩子,怎么就馋成这样,慢慢吃,恩人给的食物不能浪费了。”
七妹低着脑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看杜婉婉没有笑话它,才一下一下地啄着树叶上的小米。
“大哥!吃饭了!”
远处二弟弟杜文观在喊,杜婉婉答应着起身:“七妹!花婶!我先去吃饭,你们吃完了就过来找我。”
“好!谢谢恩人!”
花婶对着杜婉婉很是优雅地说道,看的出来,这位花婶应该在乌鸦界有一定的地位,不然她的动作不会总给人一种雅致到极致的视觉冲击。
七妹也跟着说了一句:“谢谢恩人!”
“不客气!”
杜婉婉说完走向了家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孕妇的马车旁边多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手里捧着吃食,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孕妇不知道跟老人说了什么,老人家苦着脸,摇头晃脑地走了。
出门在外,杜婉婉也没闲心八卦,事实上她就不是个爱八卦的人。明天一早就走了,谁管他那么多的事呢。
花婶和七妹吃完树叶上的食物,过来找杜婉婉,花婶不能飞,只能是七妹背着飞过来。
七妹瘦小,背的很吃力,杜婉婉伸手接住,看的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兄弟三人惊奇的不得了。
“大哥!这是你抓的鸟儿吗?”杜文霍最小,话最多,“这是乌鸦,你怎么抓住的?给我养可以吗?”
七妹听了他的话,吓的瑟瑟发抖,赶紧跳到杜婉婉的肩膀上大喊:“不要,不要,不要。”
花婶抬起头看了看七妹,警告:“你闭嘴,恩人不会将我们送出去的。”
杜婉婉自然不会将这两只乌鸦交给弟弟,她只是救治一下花婶,并没有要把她们据为己有的打算。
“不可以。她们只是暂时跟我在一起,等花婶的伤好了,她会带着七妹离开。”
杜婉婉的话让三兄弟更是惊奇,大哥怎么连名字都给取好了。
花婶?七妹?
听上去是两只母鸟。
杜江知道女儿懂兽语,只是没说出来,家里的三个儿子不知道,如今逃荒在外,环境恶劣,他就更不敢说了。
姚美贤也知道女儿的不寻常之处,同样守口如瓶。
“大哥!花婶为什么会受伤?有人打她们吗?是不是北方来的跶子?”
杜文观对北方跶子深恶痛绝,要不是他们,村里人怎么会将逃荒的事怪罪到他姐姐身上?怎么会说她是灾星要打死她?
还将他们从杜家村给赶出来,连族谱上的名字都被划掉了,都是可恶的北方跶子惹的祸。
有机会,他一定要弄死他们。
花婶见恩人的弟弟问起,不由得做出了解释:“不是北方跶子,是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蛇。
我们乌鸦一族居住的大树上来了一条很大的蛇,它吞食我们的族人。七妹的爹是族长,为了阻止那条蛇,带着六个儿子跟它对峙。”
七妹悲伤地接着说:“爹和哥哥们都被那蛇吞食掉了,嫂嫂们伤心欲绝,跟那蛇搏斗,最后都被它吃了。
我娘飞到蛇脑袋上想啄它的眼睛,没成功,还差点被它咬住。族人们死的死,伤的伤,各自逃命。”
听完她们的话,杜婉婉把这个乌鸦一族和大蛇搏斗的故事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兄弟三人久久没吭声。
片刻后,杜文军才有气无力地开口:“没想到乌鸦一族的遭遇跟咱们还挺像,北方跶子就是那条蛇,咱们就是弱小的乌鸦。”
杜文观:“是呀,人和动物也有相似的遭遇。”
杜文霍没说话,很是同情地看着花婶和七妹。
杜婉婉却是很乐观地告诉弟弟们:“其实人和动物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乌鸦一族吃亏就吃亏在力气小,打不过蛇。
我们人类不一样,我们懂得创造,懂得埋伏,懂得策略。今天咱们是打不过北方跶子,说不定过个几天,咱们就打回去了。”
花婶首先赞同杜婉婉的观点:“恩人分析的很对,同物种纷争,伤害再大,也没有不同物种来的快速,迅猛。我男人和六个儿子,那可恶的蛇两口就吞完了。”
七妹没说话,呜呜咽咽地缩在杜婉婉的肩膀上,显然是被当时惨烈的战争吓着了。
伸手将七妹抓下来,捧在掌心,顺着它的毛安慰:“别怕,都过去了,以后你们跟着我们生活,再不会有谁敢伤害你们。”
“嗯!”
七妹“叽咕”了一声,拿鸟头蹭着杜婉婉的大拇指,像是在寻找安慰。
兄弟三人都看傻了,感觉这小乌鸦成精了,竟然跟他们大哥这么好。
杜文霍依然第一个发问:“哥!鸟能听懂你说话?那我说什么它也能听懂吗?”
“当然能了,不信你可以试试。”
“真的?”杜文观兴奋了起来,问七妹,“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我哥吗?”
七妹抬起小眼珠子看了看杜文观,摇摇小脑袋,然后看向自己的娘。
一系列操作下来,再傻的人也知道她的名字是谁取的了。
杜文军第一次见乌鸦这么聪明,也问了一个问题:“你打算跟着我们多久?”
七妹被问住了,转着小眼珠子四处乱看,最后还是叽叽喳喳地叫,杜文军一句没听懂。
杜婉婉听明白了,只是她不想告诉杜文军,怕弟弟们藏不住事。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中二病犯的时候,被人一激一怒,说不定就会将底牌露给别人看。
花婶靠在杜婉婉的腿边,缩成一团,明显是累了,困了,要休息。
“都去睡吧!明早还赶路呢。”杜婉婉招呼弟弟们去整理睡觉的地方,自己则是起身来到杜江身边,“爹!你先睡,我来值守。
更深露重的,您的伤腿怕是会受不了。我年轻力壮身体好,不怕这些。”
配药很简单,她都不用交代,“丫丫”就已经给她配好了。
只是要等到明天才能给他们送来,送的太早,怕引起那位公子的怀疑。
哪儿有人配药配的这么快的?不是糊弄人吗?
隔个一天半天的再来,时间上也合理些。
只是她无所事事怎么办?父母弟弟好像都把她当成了宝,什么都不叫她干。
弄的她很没有存在感。
回到家,母亲姚美贤已经做好了饭,三个弟弟见她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洗了手,准备吃饭。
大弟弟杜文军十五岁,大约一米七左右,高高瘦瘦的,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枯黄枯黄。
二弟弟杜文观十三岁,一米五的样子,有点矮挫挫的,不瘦不胖,五官长相随了他们的娘姚美贤。
三弟杜文霍十一岁,差不多一米二,也是瘦嘎嘎的,五官跟她有点像,都随了他们爹。
杜婉婉没事仔细打量原主爹,发现他其实长的不错,就是常年辛苦劳作,加上吃不饱,看上去比较苍老。
要是仔细养着,应该会是个中年美大叔。
前世她就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父母兄弟,来了这里,猛地多了这么多亲人,一下子有点不大习惯。
好在原主以前也话不多,正附和了她的人设。要是原主是个话痨,那就糟糕了,家里人肯定能瞧出她不是原主。
马上要逃荒,加上村里的习惯,一家人每天就吃两顿饭,杜婉婉很不习惯,又不能随便说出来。
好在她空间里有吃的,饿了“丫丫”会给她送好吃的来。
次日,将配好的药给了夜庭潇,得了一百两银票,杜婉婉心情极好。
“杜姑娘!你们逃荒准备去哪儿?”
“不知道。”
夜庭潇的问话简直奇怪,她就一小姑娘,哪里知道往哪儿去?
脑子一转,随即明白了过来:“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去梁郡吧!”夜庭潇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块绿色的小竹牌递了过来,“到了那儿,要是守城门的不让你进,把这个给他看,保准你们一家能在梁郡落户。”
“梁郡?”
杜婉婉接过竹牌看了看,这是一块一指长,两指宽,竹子做的牌子,正面刻着花纹,没有字。反面有字,繁体的“壹”,其余就没了。
竹牌被漆成了绿色,上头用一根红线拴着,带着男人身上的体温。
“为什么好心帮我?图谋我的医术?”
“咳咳咳!”心思被人看穿,夜庭潇举拳唇边,假咳掩饰,“姑娘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你是梁郡的?”杜婉婉打量了一下夜庭潇,眉头轻轻蹙起,“梁郡的人窝在我们村,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本来以为她下面还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她却硬生生打住了,转身就走。
到了门边,蓦地回头,望着夜庭潇:“奉劝你一句,你身上的伤切记动武,伤口一旦崩裂,会很麻烦。”
“多久可以彻底痊愈?”夜庭潇不动声色地问。
“至少得十天。”
“多谢!记住了!”
杜婉婉愣怔了一下,没再多言,回头离开。
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平常百姓,一身凛然正气,来这里,还被伤的那么重,一定与北方跶子引起的征战有关。
算了,那都是男人的事,她没必要操心。
眼下她要操心的是怎么安全快速地带领一家人离开这里,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重新安家。
去不去梁郡她还没决定,要看那地方适合不适合生存。
三天的时间已经过去,杜家人准备着出发逃荒。
杜婉婉找大弟弟杜文军要了一套男式短打,头发也扎成了男人的样子,看的一家人十分狐疑。
姚美贤拉着女儿左看右看,很是不解:“婉婉!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男娃子?”
杜江瞅了瞅,给出答案:“男娃在外行走方便。”
三个弟弟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没有多话,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她。
杜婉婉给了老爹一个大拇指,夸赞道:“爹说对了,出发前,咱们来说明一下,我在外头不叫杜婉婉,叫杜大朗。”
说完,愣了一下,莫名地想起了那句经典台词。
大朗!该喝药了!
姚美贤点头:“娘记住了,你叫杜大朗,名字就叫杜文婉。”
三个弟弟并排站着,跟着一致点头,异口同声:“我们都记住了。”
“好!”杜婉婉夸赞了他们一遍,“聪明!以后,推板车的事归我,我力气大。爹走不动了就坐板车。娘和你们各自照管好各自的东西,除了必需品,其他的能不带就别带。”
姚美贤看了看女儿,艰难地问:“婉婉,什么是必需品?”
“粮食,衣服,棉被,做饭的工具,像桌椅板凳那些就丢了吧!出门在外,一时半会儿用不着。带着累赘。”
杜江挥手:“都听婉婉的。”
姚美贤和三个弟弟,赶紧将放上车的破板凳破桌子都拿下来,依依不舍地堆放在一旁。
杜文军实在舍不得,趁杜婉婉往脸上摸锅灰的空隙,将一条从小坐到大的小马扎给拿起来,重新放回车上。
杜文观见了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捂住嘴巴。杜文霍本来也想说,被他眼睛一瞪,不敢了。
杜婉婉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让她扮演一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还不如女扮男装来的痛快。
他们一家五口,四个都是男的,就她娘一个是女的,就算有人想来打他们的主意,都得掂量掂量。
“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爹!村长他们原打算逃荒去哪儿?”
“京城。”
“京城?那可远了,咱们是去还是不去?”杜婉婉问。
“不去。”杜江回答的很干脆,“既然跟他们分开了,没必要纠缠在一起。反正逃荒,逃到哪儿算哪儿。”
老爹这么一说,杜婉婉心里就有数了,她抬手轻飘飘地推起车子,让杜江坐上去。
杜江死活不肯:“你推着粮食就好,爹不坐,能走。”
姚美贤从来没见过女儿推车,生怕她推不稳,急的跟在边上一起扶着。
好像有她扶着,女儿就能推稳了似的。
姐弟三人到家,杜江和姚美贤赶紧起来,拉着女儿上上下下地打量,发现没事,提着的心才放落下去。
杜江瞅着两儿子弄回来的猎物,很是惭愧,女儿一定是馋肉了。天天吃野菜糊糊,干野菜饼子,她一直嚷嚷着吃不下。
作为父亲,他竟然没本事给孩子找口吃的。赶了一天的路,还要自己上山去打猎。
这是他当爹的无能。
姚美贤眼泪汪汪地拉着女儿:“大朗!山上有狼你听见了吗?怎么说上山就上山了,娘很担心。”
杜婉婉搂住姚美贤,在她耳朵边说道:“我跟狼群谈判去了,让它们不要下山来。”
“真的?”姚美贤知道女儿的本事,小小声地问,“它们答应了吗?”
杜婉婉没说话,只点头,姚美贤笑了,嘴里喃喃:“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
不远处的杜文军听了个隐隐约约,搞不懂娘跟大姐在说什么。看见有猎物,赶紧起来,准备整理。
“娘!睡吧!这些猎物明天再收拾。”
杜江,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姚美贤全都撸起了袖子,要将猎物都收拾出来。
“大朗!你去睡,娘来就好。”
好久没看见肉了,这么多猎物,收拾出来,够女儿吃好长一段时间的。孩子吃饭总是皱着眉头,知道她吃不下,可也没办法。
逃荒路上,又是刚刚分家,鸡鸭什么的他们一只都没抢到,全被老二老三家的抢走了,想给孩子蒸个鸡蛋都不行。
“娘!”杜婉婉见姚美贤领着家里人收拾猎物,拿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鸡出来,“这两样给那位妇人送去,她刚生了孩子,吃了好下奶。”
“诶!娘马上去。”
荒郊野外生孩子,要没点营养的东西补一补,的确下不来奶。没有奶水,孩子就得挨饿。
她也是当娘的人,自然不愿意看到刚出生的孩子因为吃不上奶水,饿的哇哇大哭。
何况那母子俩还是女儿救回来的,更不能袖手旁观,都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女儿今晚出去打猎,估计也是为了救活那刚出生的孩子。
提着野兔跟野鸡,姚美贤送到了马车旁边,交给赶马车的大叔。
大叔一愣,起身道谢,看着人走远了,才叫小绿起来收拾。小厮没喊,那小子是位公公,不会收拾这些玩意儿。
钱婆子听到动静,下了马车,瞧见地上的野鸡野兔,问是哪儿来的。
大叔回话,是杜大朗的母亲送来的,钱婆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心里默念菩萨保佑,保佑杜小姐万事如意,一生顺遂。
小公子吃不到奶水,饿的直哭,她没法子,只能弄点米汤糊弄。一日两日还行,时间长了,小公子哪里受得住?
到不了梁郡,她们也没法子弄到好东西,只能眼睁睁看着。没想到杜小姐居然给送来了肉,收拾了赶紧给公主炖上,吃了保准下奶。
杜婉婉没想那么多,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这些猎物也不是她打来的,是黑狼老大送的。
她不过是借花献佛,不值一提。
看着家里将猎物收拾干净了,才躺下来,闭着眼睛睡觉。
护卫队长虽然信任杜婉婉,心里还是时时刻刻提防着,不敢松懈。霍思恩也一样,一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实在是听杜婉婉说有二三百头狼,吓着了。
要不下山来,那是虚惊一场。要真下山,他们霍家村今晚难逃一劫。
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果真平平安安,连根狼毛都没见。
护村队长望着天边泛白的天色,再看了看前边黑黝黝的深山,嘴角一扯,露出笑容。
“杜家大朗果然是神人,他说狼不下山,狼就真的不会下山。”
以后他要再说什么,自己一定相信,再不质疑。
姚美贤早上起来就给家里炖了一锅野鸡汤,要是单给女儿一个人做,她肯定又会分给家里的三个弟弟。
反正还有些肉,就奢侈一回,炖锅野鸡汤,大家都喝点,沾点荤腥。
锅里炖着鸡汤,边上贴着饼子,一大家子围在锅边,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吃着喝着。
姚美贤将两个鸡腿和鸡脯肉捞起来,全给了杜婉婉,家中三个男孩子碗里的都是鸡脖子,鸡翅膀,鸡屁股,鸡爪子。
杜婉婉看的直笑:“娘!您也太偏心了。弟弟们正在长身体,需要吃点好的。”
拿起筷子,给每个弟弟碗里都夹了一块鸡肉,逼着他们吃。
杜江劝女儿:“大朗!你吃就好,你推车呢,费力,容易饿。”
“再容易饿也不能我一个吃鸡肉,弟弟们啃骨头。”杜婉婉将一个鸡腿夹给姚美贤,再将一块肉夹给杜江,“爹娘辛苦了,你们也吃,我吃一个鸡腿就够了。”
杜江和姚美贤要夹回去,被杜婉婉用手盖住了饭碗,一脸不悦地威胁。
“你们不吃,往后我再不去弄野味了。”
夫妻俩相互看了看,微微叹气,低头默默地吃了起来。
一家人虽然没什么好菜好饭,但不会一个个自私自利,为点吃食吵吵闹闹。
玉寒烟也在吃野鸡,听说是妹妹冒着生命危险给她弄来下奶的,即便吃不下,也逼着自己吃。
一只野鸡,除了头尾,其余的全进了她的肚子。
别说,有肉吃下去,中午就下奶了,孩子吃饱了呼呼大睡,再不吵闹,她越瞧心里越感激杜婉婉。
要不是她趁黑去山里逮来野鸡野兔,说不定她儿子还得继续饿的哇哇叫。为了避嫌,她没亲自送来,而是让她母亲送来。
可见姨母也是个善良的,这么肥的野鸡野兔说送人就送人,等她回了南疆,一定好好派人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霍思恩家里早上也炖了野兔,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大家启程,一路无话,走了好几十里路,眼看太阳要落山,才找了地方休息。
刚停下来,山上下来五头狼,霍家村的人都吓坏了,等看清楚狼嘴里叼着的野鸡野兔,又都惊奇极了。
不知道这几头狼要干什么。
说是来围攻他们的吧,又不像。狼群来了,也不止五头吧,嘴里还叼着猎物?
不像是来打架的,倒像是来送礼的。
“我虽然不是阎王爷,但你却是实实在在的灾星。”村长色厉内荏地喊,“你忘了吗?去年你生日的前一天,你爷爷奶奶忽然就病了,在你生日过后的第二天就没了,而且还是同时没的。你敢说不是你这个灾星方的?”
“我要是灾星,第一个先方死你。”杜婉婉垂在身体双侧的手紧握成拳,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架势,“身为一村之长,不想着为村民们逃荒做准备,倒是有闲情逸致污蔑人。”
村长被她的话气的跳脚,一蹦三尺高:“怎么是污蔑?你就是个灾星,全村公认的灾星。”
“杜家村要逃荒是谁造成的?是我这个灾星造成的?笑话!”杜婉婉的语气依然冰冷,像是要把人冻成冰棍,“北方跶子打过来也是我这个灾星造成的?无知!”
村长说不过她,就指着杜江发话:“杜江!你说,你还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逃荒?要,就把你家的灾星处理了。不然·····。”
“你想怎么样?”杜婉婉打断了村长的话,冷冷地问。
缩了缩脖子,村长忍住心里的害怕回答:“不然就逐出我们杜家村,不许你们一家跟着我们一起走。”
杜江的弟弟杜河,杜海,杜涛马上跳了出来。
杜河说:“村长!你要驱逐就驱逐我大哥一家,我们三兄弟可不能离开村子。”
杜海点头:“对,驱逐我大哥一家就行了,我们不能被驱逐出去。”
杜涛表态:“灾星是出在我大哥家,跟我们几个没关系。”
杜江望着三个弟弟,很是生气:“你们,你们,你们······。”
“我们怎么了?我们这么做无可厚非。”杜河的婆娘梅氏不满地出声,一脸鄙夷。
杜海的婆娘陈氏接了一句:“逃荒路上,谁敢一家人单独走,不要命了。”
杜涛的婆娘邱氏瞪了眼杜婉婉:“大哥!你要是同意打死这个灾星,我们就带着你们一块儿走。”
姚美贤“呸”了邱氏一脸:“邱氏!你个死婆娘,你有什么权利决定我们跟不跟你们走?
不就逃荒吗?我们自己不会逃是咋地?相公!把咱们家的户籍拿过来,不跟着就不跟着,离开了村里人,就不信咱还能逃不出去。”
“要户籍可以,拿十两银子来。”邱氏看了眼杜江,得意洋洋,“大哥!别说我欺负你,户籍就在我手里,不给银子,别想拿走。”
为什么户籍会在邱氏手里?还不是杜江大意,父母过世后一直没分家,前两天刚分开,还没来得及想起拿户籍,就说要逃荒。
父母的遗物是邱氏整理收藏的,平日里大家一个锅里吃饭,也没想那么多。到了这会儿要用到才想起来,偏偏被邱氏拿捏着。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普通人就起码得干个二三年才能存下。邱氏张口就要十两,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
杜婉婉冷冷地看着她,走过去,冷冷地问:“真要十两银子?一分不少?”
“对!”邱氏嚣张狂笑,“十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如果我不给呢?你打算怎么办?”
杜婉婉的脸上毫无表情,视线犀利,伸手一把握住了邱氏的脖子,逐渐收紧。看的村里人都呆愣住了,竟然没一个人反应过来。
边上隐形人似的三人又凑和在一起嘀嘀咕咕。
“这女娃子手上的力气不弱,看把人都提起来了,主子!她不会是天生神力吧!”
被称作主子的夜庭潇低声轻吼:“闭嘴!”
那人不敢开口了,捂住嘴巴,边上的人瞪了他一眼,幸灾乐祸地丢出两个字:“活该!”
不管杜家村的人是个什么表情,杜婉婉的手一直掐在邱氏的脖子上,杜江和姚美贤吓的大喊让她住手,她闻所未闻。
逼问邱氏:“户籍给还是不给?不要指望你的男人儿子来救你,逃荒路上,饿死,渴死,累死,被土匪杀死的数不胜数。少你一个,他们正好省点粮食。
也不要指望官兵来救你,大家都逃了,谁还管的了谁?官府已经不存在,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头。
你惹我不痛快,我弄死你,很正常,正如你们之前口口声声说要弄死我一样。”
村长一看邱氏都翻白眼了,赶紧喊杜江:“你快让她放手,她这是忤逆不孝,要遭天谴的。”
其他村民见杜婉婉那一脸狠厉的样子,仿佛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个个吓的不敢出声。
都在想之前有没有拿石块砸她,要是有,被她想起来了怎么办?还是跑回家躲起来吧!
如此一想,许多人脚底抹油,跑了,不敢待在这个恶魔身边,怕被掐死。
邱氏真的没等到男人和儿子来救她,害怕了,赶紧摇头,表示愿意给户籍。杜婉婉随手将她松开,她“咳咳咳咳咳咳”地捂住火辣辣的喉咙,跌倒在地。
杜婉婉的视线缠绕在村长身上,仿佛冷冰冰的毒蛇,吓的村长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忤逆不孝?遭天谴?我会怕吗?你们都要把我打死,把我一家人逼死了,我还会在乎这个?
把族谱拿出来,将我爹这一支划掉,以后我们家跟村里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夜庭潇感觉杜婉婉的话掷地有声,很有气势,根本不像是个没见识的山野村姑。
死里逃生的邱氏半点不敢再作妖,赶紧派儿子回去拿了杜江一家人的户籍递到她手里。
这女娃太可怕了,从生到死的过程很恐惧,从死到生很珍贵,她不舍得放弃。
村长派人取了族谱来,将杜江这一支的名字划掉,告诉村里人,以后杜江一家不再是杜家村的人。
杜婉婉接过户籍看了看,再又看了眼族谱被划掉的名字,觉得没错,很是满意。
冷然出声:“从此以后,我们家跟村里人没有半毛钱关系,逃荒也不会跟你们走一起。
带着你的村民们先走,三日后我会带着我爹娘弟弟们出发,即便遇上,也不要上来攀关系。”
村长瞪着杜婉婉:“你最好说到做到。”
杜婉婉丝毫不示弱:“谁做不到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当面被人瞧不起,要在往日,夜一保证不服气,冲上去跟人再打一架。今天领教了杜婉婉的手段之后,他心里清楚,她没说假话。
这女娃邪门的很,自己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哪怕他在一众护卫里脱颖而出,在这女娃手底下,他也不够看。也不知道她使的是什么功夫,就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浑身上下麻的不行。
连内力都无法凝聚,这种功夫可真诡异。
不是他太差,而是女娃太强。
被杜婉婉露的这一手给打击到,夜一整个人脸色灰败,发誓以后再不跟她正面刚。
拿了银票的杜婉婉根本不管夜一怎么想,借着月色,优哉游哉地回了家。
古代人晚上没什么娱乐,吃了饭就睡觉。
等她回来,家里人早都睡下了。
摸黑走到自己的床边,轻手轻脚爬上去,哪怕床板硬邦邦的,被子不够暖和,她依然很快入眠。
前世养成的好习惯,不管条件都艰苦,该吃吃,该睡睡,她半点不挑。
夜庭潇一觉睡到天蒙蒙亮才醒,睁开眼睛,夜一夜二守在他床前,两人坐着背靠背打盹。
知道他们辛苦,夜庭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而是伸手摸了摸伤口,感觉有纱布裹着,还紧绷绷的。
这是怎么回事?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他也没有起热。睡饱之后,神清气爽。
夜二心比较细,听见轻微的响动,马上睁开眼,见夜庭潇醒来,心里欢喜不已。
“爷!感觉怎么样?”
听见夜二说话的声音,夜一也醒了,跟着问:“饿不饿?我去熬点稀饭。”
夜庭潇慢慢地坐起来,看了看两个手下:“她人呢?”
“回去了。”夜二指着桌上的几瓶药,“杜姑娘说了,爷醒来必须先吃点东西才能喝药。一次一瓶,一天三次。”
转头看着那小巧的口服液玻璃瓶,蓝莹莹的十分好看,里头装着半瓶浑浊的药水。
琉璃小瓶?她怎么会有这么精致的东西?
外头刷锅准备熬粥的夜一关心地问:“爷!感觉有没有比先前好一些?”
“好多了。”夜庭潇伸手握住那小小的瓶子,扫了眼两位手下,“关于杜姑娘的事,希望你们守口如瓶。”
那个女人太特别了,她的医术真的很好,本来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的伤口,这会儿除了有点疼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不适。
修养个三两天,他们便可以离开这里,去执行还没执行完的任务。
他是镇守梁郡的平阳侯世子,梁郡的地理位置很特别,处在一个三国临界的点上。北面是防御北方跶子的第二道天险,南面却是防御南疆的第一道天险。
如今天下一分为五,北方跶子,南疆,西陇,大魏,东辰。大魏国居中,周边四国虎视眈眈。
他父亲平阳侯接到密报,北方跶子有意与南疆人联手瓜分梁郡,德郡,宝川郡。
只要攻下梁郡,后面几个郡洲势必手到擒来。他的任务是破坏北方跶子和南疆人的会晤成功,在他们中间起到一个挑拨离间,相互不信任的作用。
刚得手了两次,第三次就被南疆人识破了,带人追杀他们,跟着出来的一百五十多名护卫,几乎全军覆没,就剩下了夜一夜二。
没办法,他们只能龟缩在这小山村里,希望养好伤口,再去完成未完成的任务。
伤口太深,太长,一时半会儿根本好不了。没想到遇上这位杜姑娘,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药,他的伤口明显不那么难受了。
身上的发热症状也减轻了不少,太好了,他死不了了。
“是!”夜二躬身回答。
夜一假装没听见,那女人与他而言是耻辱,他才不会跟人提起这事呢,太丢脸了。
熬好粥,夜庭潇吃了一碗,两刻钟后服下一瓶药,感觉眼皮沉重,再次睡了过去。
夜二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世子爷的呼吸平稳,放下心来。
杜婉婉早上起来,在屋里屋外转了转,三个弟弟都在各自忙着各自的事,就是她不知道该干什么。
记忆里的原主是个比较不爱说话不爱动的人,家里家外的事有父母弟弟,她顶多去外边扯点青草回来喂鸡。
如今逃荒,鸡都被梅氏,陈氏,邱氏她们带走了,她也用不着扯草喂养了。
干脆去村里各家各户转转,看看有没有遗留下来什么,要是还能用就收进空间。走了一圈,什么都没碰到,家家户户收拾的比贼光顾了还干净。
也不知道他们背着扛着那么多东西还怎么赶路,要是遇上北方跶子,逃的掉吗?
好在她有“丫丫”,等一开始上路,她就让“丫丫”将车上的粮食都收起来,推着那么重的车子,肯定走不快。
遇上流民,山匪,那些粮食绝对保不住,不如交给“丫丫”保管。
闲着没事,杜婉婉来看了看夜庭潇,见他睡着,给他把了把脉,嘱咐了几句。
昨晚上顾着做缝合,没仔细看,今天冷不丁瞄一眼,感觉这男人的五官长的真不错。要不是饱受伤痛折磨,瘦削苍白,丰润起来,估计女人都比不上他倾国倾城。
怎么一个男人会长了一张女人的脸?
前世她见惯了战友们的粗犷,猛然间见到这古代肤白貌美的男人,还真的有点恍惚。
“这药不能多吃,一天只吃三瓶,多吃会引起身体不适,三天后要是不会起烧,那就没事了。要是还起烧,药不能停。”
“记住了!”夜二恭恭敬敬地回答。
夜一站在一旁,低着脑袋,浑身不自在,败在一个女娃手里,怎么都觉得丢脸。
可又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后天一早我们就会离开,要是想买药,必须趁早说。”
“买!再买三天的量。”夜庭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嘶哑着声音开口,“杜姑娘!麻烦你回去准备好送来,一百两银子够吗?”
“够!”
言简意赅的杜婉婉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不用说都知道,她是回家准备药去了。
有钱挣为什么不挣?
有钱不挣是傻子,她才不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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