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三刻钟后,我还是心不忍阿漠在寒风中跪着,便拿着酒杯踉跄地奔了过去。
至阿漠跟前时,他面无表情,只低头,半分不愿抬眸看我。
想来是恨我至极,他不过是个奴,我却总在他身上看到不像一个奴的脾性。
我蹲在他的面前,伸手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的眼睛。
“阿漠,我待你不好么?”
“你勾搭谁,我都愿意拱手,只是为何要去勾搭徐人,那个恨不得我此刻便死的女人。”
我红了眼尾,抱住他冰冷的身躯,刺骨的冷都未解了我的酒意,我闭了眼,睡了过去。
醒来时,阿漠跪在我榻前,一声不吭。
醉酒后的头疼是我受不住的,我扶额,他见我醒来,便起身为我端来醒酒汤。
我接过放置一侧,未等他跪下,便伸手将他拉上了榻。
“阿漠跪着不累么?”
我趴在他身侧耳语,他依旧是一动不动像条死鱼一般。
从来便是如此,承欢之时,亦是如此。
我褪去了他的衣裳,看到那乌青的膝盖不禁心疼了半分。
我从暗柜里取了膏药,小心地为他涂上,他的眼神微闪,心中大抵也是怨我的虚情假意。
可郡主府所有人都知道我待他从未有过假意。
我贴着他的面颊,道:“阿漠,除了徐人,谁都可以。”
郡主府危在旦夕,他能离去,自然也是好的,我愿他活着。
即便是为奴,他这皮相也能伺候贵人。
我的指尖勾勒着他的皮相,他的薄唇微动未言。
他总是这般寡言,这一年,不管我待他如何,都瞧不清他的喜,也瞧不清他的怒。
但倚在他身侧,明日即便被京都那位处死,我心却依旧安。
2
“阿漠,你是我唯一的夫。”
“不要喜欢徐人可好?”
“我是郡主,你喜欢什么,我都替你寻来,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