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
其余的倒也罢了,我不是矫情的人,很快就适应了不被人伺候的生活。
唯有下厨,每次烧出来的菜都让人难以下咽。
这日我照例在做饭,许久不见的裴恒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
“恒亲王没事就请回吧,别在这里碍眼。”
我语气不善,甚至想把他扔进锅里一起炒了。
可他却罔若未闻,也不见他生气。
越被人盯着就越做不好,一不留神被锅中滚烫的热油溅到,手腕处瞬间红了。
他敛了笑容,把我拽到院中冲了许久的冷水,还不知从哪掏出一瓶烫伤膏。
彼时我正坐着,还没回过神。
他则半跪在地,用指腹轻柔地帮我涂抹。
“好不容易当了回救命恩人,别折腾地害我丢了这个头衔。”
盯着他看了许久,我骤然抽回了手。
“不劳烦恒亲王,我自己来就好。”
7
随后我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他怎会不明白我意思,从那以后没再过来,隔壁也大门紧闭,像是从未有人住过。
我也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大抵是突然开窍了,我在不久后学会了做饭,有时饭香味都会引来邻居家的孩子。
我会很大方地把鸡腿分给她们,她们也不客气的拿起来就吃,下次再来还会给我带果子。
没人会担心食物是否有毒。
日子安稳地过着,只是夜晚很多次我都会梦到自己被绑在凤椅上。
每每惊醒,看到自己如今身处何地,都忍不住落泪。
一晃已过两月。
在这,我过上了截然不同的生活。
不用再每日等着嫔妃请安,看她们明争暗斗。
不用再为了管理后宫愁得掉发,整夜难以入睡。
最重要的是,我终于可以摘下面具,不用再守着狗屁的端庄持重,谦慎持过活。
今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