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顶替得了你！”
云烟嗓音柔婉，却莫名掺杂着嫉妒愤恨。
“云祁，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讨厌你。”
“明明我爹娘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却被你那不要脸的娘横刀夺爱。”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那该死的娘，我和我娘怎么会那么多年在外面连一个名分都没有！”
“你抢了我的身份，你娘亲抢了我的爹爹，抢了我们的一切，你们就该死！”
她骂我可以，我一个将死之人，本已经懒得再计较什么了。
可她独独不能骂我娘亲。
我毫不犹豫伸手甩了她一巴掌。
“啊，贱人！”
云烟毫无防备，被我打了个正着，尖叫出声，双目不敢置信。
“你，你居然敢打我？！”
只是一巴掌而已，我尚且都未觉得解气。
可周苍却已经毫不犹豫挡在了她的面前。
长剑再度冰冷地抵住了我的胸口。
云烟躲在周苍背后，揪着他的衣袖，愤怒地命令，“周苍，杀了她！”
“快帮我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
话落。
不知为何，一向对云烟有求必应的周苍却没有立刻动手。
13.我低头看着这把熟悉的雪色长剑。
剑身似有轻微晃动。
我以为他或许对我也有两分心软。
可男人缓慢的声音响起，终于开口，心疼的却仍然是他的烟儿。
“你不该打烟儿。”
我，不该，打烟儿。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长刀从我头顶砍下，狠狠劈成两半。
打她一巴掌是我不该。
可他们杀我却是我应该。
我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满腹的可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笑起。
笑声越来越大，可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大哭。
我在周苍复杂惊慌的眼神中看清了此刻我的模样。
披头散发，状若疯癫，狼狈至极。
活像是一个疯子。
然后，这个疯子握住了剑端，身子朝前一送。
昔日为救元宝的手掌还包着白布，此刻硬剑与血肉碰撞。
手掌再次涌出鲜血。
胸口绽放出血色的花。
我像是感受不到疼痛，继续不管不顾的往前走去。
“云祁！”
他陡然惊慌地喊我。
“她辱我娘亲，我打她，为何不该？”
我充耳不闻，只是看着他，步步逼近，声声泣血。
“何处不该？”
“哪里不该？”
周苍薄唇微颤，对上我悲极的目光，下意识张口，“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义正言辞说我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