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泓文看清来人是谁,立刻仓皇地松开姚子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泽亭一脚踹在了地上。
陆泽亭这一脚,让他当场断了一根肋骨。
陆泓文的脸疼得血色全无,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陆泽亭脸色阴得可怕,眼底涌动着暴戾的冷意。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陆泓文,一只脚踩在他断了的肋骨上。稍一用力,就听见陆泓文剧烈的抽气声。
“大哥……我、我错了。”除了身上的剧痛,他还被陆泽亭狂暴的信息素压制得五脏六腑都想吐出来。
“你猜我再踩一脚,会不会断多几根肋骨?”
“求你放过我……大哥。”
他对这个大哥一向既怕又恨,然而此时此刻,除了求饶没有任何人能救他。
陆泽亭冷笑一声,松开脚蹲下,轻拍了拍陆泓文的脸,满满羞辱的意味。
“今晚就给我滚回英国,永远别回来。”
话音落地,门外守着的黑衣保镖们走进来,毫不客气地把陆泓文架起来,半拖着离开。
姚子臻虚脱地跌坐在地上,狼狈地看着几步开外的陆泽亭。他身上的衬衣早就湿透了,混杂着未干的酒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极具纤细美感的身体。苍白羸弱的小脸好几道发红的指痕,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看见他这副样子,陆泽亭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哑声喊了他的名字。
姚子臻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听见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应了一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泽亭。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忽然觉得站在那里的陆泽亭安静得诡异,一双漆黑的眼眸深不可测地望着自己。他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局促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只见陆泽亭目光灼灼地朝着自己走来,每一步都显得特别沉重而漫长。姚子臻觉得这一刻时间都停止了,他被他的眼神盯着浑身发毛,身体止不住颤抖着往后退。
他他他他……想干嘛!
该不会是想把我的肋骨也打断吧!
极度的恐惧让姚子臻涌出生理性的泪水,他退无可退靠坐在地上,仿若等待死刑的犯人。
高大的Alpha像阴影一样笼罩着他,下一秒却重重跪他的面前。姚子臻来不及惊讶,就跌进一个轻柔至极的怀抱。
“姚子臻,是你。”
“还好是你……”
陆泽亭声线低沉,仔细听还隐含着悲凉的呜咽。就像一头受伤的猛兽,低低舔舐自己经久难愈的伤口。
姚子臻头脑空白,不知所措地推了推陆泽亭,声如蚊呐般辩解道:“我不是、你……”
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我们、我们不是死对头吗?
陆泽亭放开了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酝酿着复杂的情绪,他忽地低声笑了:“姚子臻,你还要否认到什么时候。嗯?刚刚我叫你的名字,你不是很自然地答应了吗?”
姚子臻脸上一窘,这姓陆的果然该死的狡诈……
“我只是一时没听清!”
陆泽亭手指抚上他脸颊的指痕,轻柔的摩挲按压,“到底没听清还是习惯成自然,”顿了顿,“你我心里都清楚。”
刺眼,这指痕太刺眼了,想统统抹掉!
陆泽亭克制着心里的欲望,嗓音低了下去:“我说过,我有一百种让你说出真相的方法。别再骗我了,姚子臻。”
***
姚子臻扭头看着给他上药的Alpha,目光一点点落在他精雕细刻的眉眼,从无可挑剔的下颚线延伸到他微凸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