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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顾容声顾容卿 全集

积云渴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黄婶说侯浩轩打小就和蛇亲近时,我就感觉这事不对了。等听到说他被蛇钻进去时,我眼皮猛的一跳。朝黄婶道:“什么时候的事?”“说是死了半个月了吧,尸体还一直冻着,没敢火化。”黄婶吞了吞口水。又将我扯到一边:“你想想啊,肚子里全是蛇,说不定还活着。”“直接土葬吧,那不被蛇吃光啊,你爸就是……哎!你妈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吧。”“火葬吧,到时和蛇一起烧成灰,那骨灰混一起,也不好。”“请人剖开肚子,把蛇掏出来,也没谁有这胆子啊。这不--”黄婶挑眉看着我。一脸无奈地道:“你妈就想到了你吗,你家一直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又是亲姐姐,让你帮忙,总比找别人,可信一点是吧。”“本来这事该她和你说的,可昨晚她不知道怎么的,呛也邪风,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我来说。...

主角:顾容声顾容卿   更新:2025-01-11 1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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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容声顾容卿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顾容声顾容卿 全集》,由网络作家“积云渴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黄婶说侯浩轩打小就和蛇亲近时,我就感觉这事不对了。等听到说他被蛇钻进去时,我眼皮猛的一跳。朝黄婶道:“什么时候的事?”“说是死了半个月了吧,尸体还一直冻着,没敢火化。”黄婶吞了吞口水。又将我扯到一边:“你想想啊,肚子里全是蛇,说不定还活着。”“直接土葬吧,那不被蛇吃光啊,你爸就是……哎!你妈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吧。”“火葬吧,到时和蛇一起烧成灰,那骨灰混一起,也不好。”“请人剖开肚子,把蛇掏出来,也没谁有这胆子啊。这不--”黄婶挑眉看着我。一脸无奈地道:“你妈就想到了你吗,你家一直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又是亲姐姐,让你帮忙,总比找别人,可信一点是吧。”“本来这事该她和你说的,可昨晚她不知道怎么的,呛也邪风,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我来说。...

《我出生时,院中爬满漆黑毒蛇顾容声顾容卿 全集》精彩片段


从黄婶说侯浩轩打小就和蛇亲近时,我就感觉这事不对了。

等听到说他被蛇钻进去时,我眼皮猛的一跳。

朝黄婶道:“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死了半个月了吧,尸体还一直冻着,没敢火化。”黄婶吞了吞口水。

又将我扯到一边:“你想想啊,肚子里全是蛇,说不定还活着。”

“直接土葬吧,那不被蛇吃光啊,你爸就是……哎!你妈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吧。”

“火葬吧,到时和蛇一起烧成灰,那骨灰混一起,也不好。”

“请人剖开肚子,把蛇掏出来,也没谁有这胆子啊。这不--”黄婶挑眉看着我。

一脸无奈地道:“你妈就想到了你吗,你家一直都是做这一行的。你又是亲姐姐,让你帮忙,总比找别人,可信一点是吧。”

“本来这事该她和你说的,可昨晚她不知道怎么的,呛也邪风,说不出话来了,只好我来说。”

说不出来话,她还知道这么多。

只是这侯浩轩死的时间,有点怪。

就在我犹豫时,辰化雨的声音传来:“避不开的,接!”

我想了想也是,朝黄婶点了点头。

她又叭叭的夸了我一通,噔噔的跑了回去。

我用铲子,将黄老道那条石灰腌着的胳膊,铲到一个坛子里装起来。

人吗,讲究四肢俱全,修道之人更看重。

昨晚他跑得急,忘了这条胳膊,总会回来拿的。

又将堂屋那些东西,该烧的烧了。

又把鸡圈仅剩的那些鸡毛掏出来,在墙角挖了个洞,拌着石灰一起埋了。

忙完这些后,刘艳顶着张浮肿的脸和黄婶走了过来。

张嘴说什么,却是“啊啊”破哑声。

想来是昨晚辰化雨,那一挥手,给她整的。

黄婶又忙扯着她:“手机呢,拿出来啊,给她看。你们自己聊,我去给你们做早饭,等着哈。”

刘艳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这才递给我:“轩轩的同事录了视频,你自己看吧。”

跟着点开了一个视频。

一点开,把我给瘆到了。

眼睛所见之处,全是各种各样的蛇。

近些年,确实也流行宠物蛇,什么玉米蛇、球蟒、奶蛇、赤练蛇啊……

人家玩的大部分是小型无毒蛇,还都会用特定的东西养着,免得跑出来。

可侯浩轩却养了许多毒蛇,竹叶青,小眼镜王蛇,金环、银环、五步蛇,应有尽有。

还都是没关的,直播时,就坐在满地的蛇里面,随手捞出一条,对着镜头边亲边讲解。

我打眼一瞟,光他身边就至少大几十,上百条。

旁边架子上摆满各种养生缸,更是数不胜数。

碰到打赏,就将蛇含在嘴里,或是嘴对嘴,说着这宠物蛇多么温驯。

更有打赏,就要求他将整条蛇都含在嘴里,再闭上嘴的,他都一一照办。

甚至先将剧毒的竹叶青,捏着让人看是不是有毒牙,再张嘴,直接从蛇头开始一点点往里吞。

那样子,像极了大蛇吞小蛇时的情形。

变故发生时,先是侯浩轩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不停的往一侧瞥,还低声和旁边助播说了几句白话。

跟着先是那些竹叶青、赤练、小眼镜蛇变得躁动,嘶嘶吐信乱游,带着温驯的蛇也开始不安。

观众都发现不对了,侯浩轩还说“没事”,为了验证,就随手拎了一条赤练送到嘴边:“你们看,它也不咬我,很……”

话还没说完,他好像整个都僵住了,那赤练就顺势钻进他嘴里。

评论区一通刷“猴哥威武”。

可跟着所有的蛇,包括旁边架子上的,全部爬了出来,宛如归巢般,往他身上爬,源源不断的往他嘴里钻。

两条,三条,五条……

原先还打赏飞起,可等侯浩轩满嘴的蛇都往里钻时,也有人发现不对了。

跟着助播尖叫,直播戛然而止。

刘艳就给我切了直播间角落的监控。

可以看到有几个人冲了进来,想将蛇抓走,可他们抓得再快,也就几条,场面根本不受控制。

没一会,侯浩轩肚子就隆了起来,嘴鼻涌血。

满屋的蛇,除了被抓的几条,全部钻进了他肚子里。

再切视频时,就是警察来了,先用氮气将他尸体冷冻,这才装进裹尸袋。

他的网名叫:操蛇之神猴哥

我搜了一下他的号,已经被封禁了。

不过刘艳手机里,有以前留存的。

都是些野外遇蛇的视频啊,或是帮人抓蛇的,或是吃蛇的,都和蛇有关。

刘艳又在手机上打字:“尸体我拉回来了,就在殡仪馆冻着,你得想办法将他肚子里的蛇都弄出来,再给他收殓好下葬。”

“如果不是因为怀过你,给我身体里留了蛇毒,他不会是这样的。那些蛇,不是冲他来的,是冲你来的!”

意思是,她怀过我,所以污染了她的子宫?

我一时啼笑皆非。

刘艳还怕我不信,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啊啊”的骂了几句。

可也是白话,我听不太懂。

想到侯浩轩在事发时,也说过几句白话,我将那地方又调出来:“他这白话说的什么?”

刘艳愣了一下,忙就将一个聊天记录翻了出来,点了个语音递给我。

“猴哥被蛇钻前啊,就说有谁在叫什么蛇灵,什么时间到了,让我们出去看看是谁在说话。”

“对!可当时我们三个都没有听到,就他听到了,好怪。”

也就是说,侯浩轩有了幻听?

“是血顶黑蛇在找他。”辰化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沉声道:“先去看他的尸体,其他再说。”

可我奶奶怎么办?

要不辰化雨留下来帮我看着?

他却不再做声了,明显不乐意留下来看家。

黄婶根本不顶事。

侯浩轩的事情,必定是和血顶黑蛇有关的,可他不是施家人。

难不成真的因为和我同母,就被报复了?

我只得将奶奶抱上车,出门前用扫把将院子里凌乱的脚印扫掉。

这样如果有谁进了院子,浮土上就会留下印记。

让刘艳给我地址,先去殡仪馆看一眼尸体再说。

路上,她几次看向奶奶,又看向我,想开口说什么,可一出声就是“啊”,也就没有开口了。

等到了后,我跟背尸入棺一样,用白布将奶奶绑在背上,示意刘艳带路。

她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奶奶,纹着眼线的眼中闪过什么,却还是蹬蹬的往里走。

殡仪馆的陈经理见我这样背人,吓了一跳。

不过跟我也算熟,知道奶奶的情况,苦笑道:“你来我就放心了,昨晚送来的时候,如果不是顾总给的实在太多,还跟上面打了招呼,再三保证你今天会来处理,我都不敢接。”

陈经理稀奇古怪的尸体见多了,能让他不敢接的,可见诡异。

我冷笑的瞥了一眼刘艳,看样子是顾容声特意将尸体运过来的。

侯浩轩的尸体,存放在特定的房间,冷气低得吓人。

陈经理还贴心的给我披了大衣,正好我和奶奶都冻不着。

等打开冰柜时,别说陈经理,连我都吓了一跳。

死了半个月的侯浩轩栩栩如生,双眼睁着,嘴角半开半抿,根本就不像是死了。

就好像是躺在冰柜里玩,被突然打开,朝我们笑。

这冷冻室,零下十来度啊,哈气成霜。

他尸身上半点冰霜都没有就算了,还没有呈现出死状。

肤色红润,手臂内侧还清晰可见血管。

我戴上手套,右手握着钢尺,左手在他胳膊上摁了摁。

触手生温,肌肤柔软。

连眼睛瞳孔,都没有扩散。

可那肚子,却和当初顾容卿怀着血顶黑蛇一样,高高隆起!


她不时转身昂首,双眼沉沉的看着我,脚尖轻点时,将刘艳踢开。

眼看着那些血顶黑蛇,开始入体……

我不由握紧了柴刀,手上却是一紧。

辰化雨看着我道:“她是目前蛇葬,最好的选择。”

“顾家选了她,她自己也愿意,已经纹了困尸镇魂符,只要你封住她九窍,她体内的血顶黑蛇就再也出不来了,不会像你爷爷他们棺中的那样,还跑出来!”

我推开辰化雨的手,将长明灯的灯蕊拨亮。

“施行云,这个局一开始就是注定她被蛇葬的,你一出去,它们立马就会缠上你。”辰化雨沉喝了一声。

我将长明灯挂在腰间,握着柴刀,在掌心一划,血水染在刀口:“可这次,她算是为了救我!”

那我,至少这次不会让她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让我自己终生难安!

我不再理会辰化雨,握着柴刀,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先一脚将地上,已经被蛇迷得失了神的刘艳给踢进院子里。

跟着柴刀横扫,顺着顾容卿后背一推,用刀口将蛇头勾起。

渗着血水的左手往下一拉,扯着那些血顶黑蛇的蛇尾往刀口上一卷。

将蛇身如同缠绳般缠在刀口,再用力一压。

“咯咯”的破皮断骨声传来,蛇身断成两截。

我握着柴刀一甩,将断蛇甩向远处。

“啪”的落水声中,夹着血顶黑蛇放声嘶吼:“施行云!”

跟着本就大的雨,突然如同瓢泼,哗哗的冲到我身上。

我没理会这些东西乱叫,靠着明灯照影,握刀斩蛇。

可不过三刀,堪堪将顾容卿背腰的血顶黑蛇砍掉,地上积水已经没过脚背,瞬间有什么顺着雨水直上。

我左手用力握拳,挤出血水,直接往顾容卿身上一抹。

借着血水直接将几条血顶黑蛇扯开,拉着她胳膊,用力将她往院子里甩。

可顾容卿却一把扯住那棵歪脖子树的树枝,反倒借着惯性将我往里面推:“你不知道它们的厉害,你快进去啊。”

就这一耽搁,我已经感觉有蛇钻进裤脚里了。

忙握刀,顺着腿向下。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蛇爬过的地方,却有着像浴室里,那沐浴球擦过时的酥痒。

心头暗叫不好,宁愿被咬,也不能被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占了身心。

左手直接捏着蛇尾,刀用力一压,直接砍断蛇身。

残留的蛇头,痛得嘶吼一声:“不孕蛇子,就养冥芝吧!”

就在蛇牙竖起,要扎进我腿里时。

一道水流“哗”的一下冲了过来,直接将那血顶黑蛇冲开。

辰化雨昂立在我身前,双手十指一甩,无数柳条涌动,瞬间将所有蛇给缠住。

沉喝一声,宛如惊雷:“滚!”

刹那间,所有血顶黑蛇,又如同水迸般,碎裂成了雨水。

“你伤我们,等于伤你,辰化雨,你身为蛇君,却……”空中雨水汇聚,隐隐有着蛇形的东西在涌动。

“直呼本君名讳,当斩!”辰化雨冷哼一声,右手直接一握。

那凝聚而成的蛇形,宛如被扼制七寸般,痛苦的扭了几下,跟着一声痛苦的嘶吼,蛇鳞片片崩碎。

地上的雨水,染着血色,瞬间奔涌消失不见。

旁边辰化雨身形似乎晃了一下。

想到刚才血顶黑蛇的话,我忙一把扶住他,往院子里去。

路过幽幽清醒的刘艳时,一脚踢在她后脑上,将她踢晕。

被拖进院中的顾容卿有些紧张的看着辰化雨,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忙又回了奶奶房间。


黄老道自视甚高,又被顾家请来处理这件秘事,想来是有些名头的。

惹他生怒,让他受辱跪拜,为的就是这一刻,让他和顾家生出嫌隙,我才有插手探消息的机会。

顾容声脸上闪过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怪我坏他好事。

却早有准备般的,从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黄老道。

那黄老道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我,只是冷哼一声:“没想到施家,还有这样的本事。”

我不由眯了眯眼:这和我家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黄老道带着人,直接就走了。

顾容声朝我道:“施小姐,请殓尸吧。寿衣寿鞋,就在柜子里。早收殓完,我也早带你去采血灵芝。”

我心头疑惑更重,但也只得先收殓。

不过尸身已经处理好了,连魂魄都被那纹着的符纹给镇住了,倒也容易。

等我收殓好,以姜汁陈醋净了手,又用消毒液给全身消毒后。

剩下的事,自有黄老道他们接手。

至于用什么棺,葬哪里,就看顾家人的安排了。

顾容声倒也爽快,先是按行规给了我个大封红,又直接带着我上车,说是去采血灵芝。

只是到了地方,看着掘开的坟。

我只感觉胸口气血狂涌:“顾总这是耍我?”

蛇爹说得没错,顾家人心狠着呢!

顾容声反倒不紧不慢的道:“就在半个月前,你爷爷的坟就被挖了。真正的血灵芝,价比黄金,开棺人面对满棺血灵芝,只取了两朵,他的目的或许只是开棺,事先并不知道有血灵芝。”

他末了还加了一句:“也就是那一晚,容卿梦到有蛇上床缠她,孕了那血顶黑蛇。”

“施小姐可否知道,施老爷子有什么陪葬品丢失吗?”

他这意思,是指半个月前,有人开了爷爷的棺,放出了什么东西,以至那血顶黑蛇找上了顾容卿。

过了半个月才告诉我,丢的东西也找不到了。

半个月前……

我暗算了一下,那晚我记得蛇爹也入梦带着我在院中对月吞吐……

可细想,又似乎没有。

才半个月的事情,一时居然记不清了,难道我也要发癔症了?

本能的抚了抚锁骨,在脑中唤了声:“蛇爹?”

可他并没有回应。

不过没有示警告,应该是没有危险的。

我用钢尺插进棺材缝,将棺盖推开一点。

里面说是尸体,还不如说是个“菌包”。

据奶奶所讲,当初爷爷是白布裹尸的。

现在灰败的裹尸布上,都长满了血色的肉灵芝,头部明显有两朵缺失,应该就是被开棺人取走的。

真正的血灵芝,也就是棺材菌,生长条件苛刻。

必须是男子中剧毒而死,且入棺前还活着,血水喷涌在棺木上,葬在风水宝穴,才会形成。

爷爷是中蛇毒死后,由奶奶亲手裹尸,不可能是活着入棺。

这菌生于裹尸布上,且不是棺木之上……

我瞥了顾容声一眼,掏出剪刀,顺着一朵软绵如肉的血灵芝,将裹尸布剪开。

却发现这血灵芝,就是长在里面的残骨上。

正想再剪开,确定这是爷爷的尸骨生菌,还是与他同葬的蛇骨。

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哭嚎声:“行云啊,行云,你不要我了吗?行云,行云!”

我忙正身起来,飞快的将棺材盖上。

朝顾容声打了个眼色,急急迎了上去。

就见奶奶只穿着睡衣,光着的双脚满是染着血水的泥土,眼中满是惊慌,往这边跑。

一见到我,脸上惧意更浓了,直直的扑了过来,死死的抱着我。

嘴里喃喃地道:“它们来找你了,施家的报应来了!替身没用的,葬不回去了!”

她全身冰冷,不停的颤抖,拉着我的手不停的说着:“葬不回去的,替身没用的。”

知道她这是发了癔症,我忙脱了外套,将她裹住,轻声安慰她。

从家里到这,开车都得一个小时,她就这么光着脚走过来?

她怎么知道我在青龙山,又准确找到了这里?

心头虽疑惑她呢喃的话,却还是心疼的背起她,往祠堂那边走。

顾容声也跟了过来,安排人先一步去准备热水和衣服鞋袜。

就在我背着奶奶跨进祠堂,刚将她放下坐好,接过端来的洗脚水,要给她洗脚时。

奶奶却似乎听到了什么,一把推开我,猛的往灵堂跑去。

我被她推倒在地,一时没有防备。

等再追上来,奶奶已经闯进了灵堂,扑在顾容卿的棺材上,放声痛哭:“行云啊,行云,你怎么就死了啊!你怎么就忍心丢下我啊!”

“报应啊,这就是施家的报应!”

旁边黄老道他们,都面面相觑。

忙去拉她,可人一旦发癔症,就力大无穷,三四个大汉都扯不住她。

对着他们拳打脚踢,趴在棺材上放声大哭:“是你们害死了我家行云,要用她蛇葬是不是?”

“施家都死绝了,只留我这一个老太婆了,你们好狠的心啊!她好不容易才活到今天,你们还要用她蛇葬!”

我听着迷糊,可却又莫名感觉,蛇葬这个词,似乎和顾容卿的死,有些关系。

奶奶虽然是发癔症,可就是发癔症,才会说真话。

我忙将奶奶抱住:“蛇葬什么啊?怎么个葬法?”

“葬不回去了,没用的。”奶奶哭得伤心欲绝,喃喃着这几句。

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推开我,指着棺材里的顾容卿,咬牙切齿的狂笑:“哈哈!我家行云死了,蛇葬了,你们都会死,都得死!”

她神色癫狂,似喜欲悲。

嘴鼻间鲜血涌出,趴在棺边,看着里面喃喃地道:“云行雨施,天下平也。”

可转头就对着众人,放声尖叫道:“她是施家的报应,却是你们所有人的救星,她死了……你们都得死!哈哈,都得死!”

眼看着奶奶嘴鼻呕血,双手十指紧掰着那冰棺,指尖断裂,血水直涌。

我连什么是蛇葬,都不在意了。

忙抱着她安抚着:“奶奶,我是行云啊!我没事,你看看我啊。”

“滚开!”奶奶却根本认不出我,一把将我推开。

趴在冰棺上,朝着我尖叫:“替身是没用的,就算是蛇葬,也葬不回去了。行云死了,你们都得死,都得死,哈哈!她只是施家的报应……”


连被我下蛊,应该在家睡觉的黄婶两口子,也都换了身大红的衣服,坐在一边观礼。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笑,脖子上都缠着血顶黑蛇,鳞下都有细须钻入人体。

想来,冥渊就是用这些细须控制人,将他们都变成了傀儡般。

所以那个破除了顾容卿蛇葬的小道士,其实也是受冥渊控制的。

在他死时,那破体而出的血顶黑蛇鳞下,才会生出这么多须,和他的身体联在一起。

是冥渊,不准顾容卿这具人棺蛇葬!

“成婚不能没有高堂亲朋,我无父母。你既然想让这一世的生母假死脱险,想来还是有两分母女情的,我就将她请了来。”

“还有这伴郎,一个算是你至交好友。”

“一个是你有血缘的弟弟,他血肉养蛇,再育冥芝,能动你春情。今晚,我们还得靠他生出几朵冥芝助兴呢。”

冥渊一一点过,最后定格在侯浩轩身上:“放心,等我们礼成,我就亲手将他烧了,这些恶心的蛇,包括辰化雨这叛族的蛇君,也给你处理了。”

我看着满院诡异失笑的人,其中还有好几个面生的,想来是顾家的。

他都无差别的给控制住了。

下手之迅速,出手之狠辣,思虑之全,当真是……匪夷所思。

冥渊掌控人,得借着血顶黑蛇,或者说是冥芝。

顾容声说,顾家养的就是冥芝……

顾容声刚出生,就和我定了婚约。

冥渊出现的时机,又正好是我和顾容声成婚的时候。

看着那几个同样变成傀儡的顾家人,我完全可以确定,和顾家合作的,根本就不是血顶黑蛇,而是冥渊!

所以当年所谓的灭蛇造穴,也是冥渊搞出来的,为的就是灭掉辰化雨?

或者……灭蛇造穴,掘地时冥渊借机从哪逃了出来,附在顾容声身上。

那一晚,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努力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时,院中花坛的泥土翻转,血顶黑蛇翻拱而出。

奶奶再次被血顶黑蛇拉了出来,跟着被绑在刘艳旁边的椅子上,不过她这会完全失去了意识。

软垂的颈上满是黑鳞,白须涌动,飞快的和旁边的黑蛇缠在了一起。

冥渊好像能掌控这里的土地?

我努力让自己理顺,好抓到关键。

“高堂就座,劳烦道长写婚书。”冥渊倒是挺有礼貌的,朝旁边的黄老道揖了一首。

黄老道这会双目微阖,嘴角诡笑,机械的点了点头,提笔就写。

那大红烫金的纸上,女方那里,已经写好了我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男方那里,写的名字是“冥渊”,可生辰八字却又与顾容声一模一样。

命中贵极,又无双生,那他……身份应该是极贵!

我看着黄老道写了婚书,又在写奏表,心头发急。

现在连苏秦和顾家的人,都被控制了,只能寄希望于辰化雨。

只是听冥渊的话,再看着完全被控制的苏秦,怕是辰化雨真的来不了。

心头一急,气息不稳,几口冥芝香灌进来,身体越发的虚软燥热。

冥渊却极为有耐心,搂着我静静的看黄老道将婚书和奏表写完,自己收好。

这才搂着我道:“我扶你去换婚服。”

我心头瞬间发急,其他都好,这婚书奏表写完了,一旦烧了,我和冥渊命理相联,有违背就会身死道消就算了。

就怕冥渊要借这婚盟做什么!

冥渊扶着我,到旁边厢房。

一开门,冥芝香弄得让人窒息。


更何况,还有那缠身的血蛇。

顾家不会让顾容卿这人形法器,落到我手里的。

就算蛇葬,他们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毕竟,我爷爷的棺只少了两朵冥芝,可背地里那些东西,已经用了不少了。

也不知道开了谁的棺,取了这冥芝。

顾容卿沉吸了口气,才低声道:“我妈尸身和我爸在一起。”

“这也是夫妻合葬,挺好的啊。”我多年从业的本能,先说吉利话。

看着顾容卿跳动的眼睛,这才想起来,她爸就是顾容声的三叔,他的坟和我爸一样,被那软鳞肉包给裹着。

那她妈怎么就在一起了?

她爬进那软鳞肉包里了?

见我猜到了,顾容卿点了点头。

沉声道:“在半个月前的那一晚,我梦到被蛇缠,而我妈却梦到我爸回来了,他们……”

据顾容声说,他们正是热恋时出的事。

顾容卿她爸被蛇附身了一样,一夜癫狂,早上就死了。

这种死法,肯定让她妈终生难忘的。

既然那一晚顾容卿被蛇缠了,想来二十几年后,夫妻午夜梦回,必然是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光是想着,我脑中立马闪过一些不该想的画面,又开始身燥脸热。

那冥芝香,霸道得很!

忙摆了摆手:“这个可以跳过。”

“那会我也被蛇缠,跟她说,她也不在意。我也以为她只是在梦里和我爸那个……”顾容卿脸上闪过难堪。

幽幽地道:“还是家里阿姨发现,每天早上,都有条黏湿的痕迹,出现在我妈房门口。”

“像蛇爬的,却又和泥鳅这些东西爬过一样,在地板上留下干涸的黏液。”

“我以为是那缠我的蛇,也爬了我妈房间,就调了家里的监控。这才发现,每到半夜时,我妈光着身子,和蛇一样的往外爬,到早上才爬回来。那黏液……是我妈身上的。”

我听着也愣了一下,这确实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过那小道士被血顶黑蛇附身时,也是蛇行的。

见顾容卿脸带悔色,忙安慰道:“慢慢说,都过去了。”

“我不敢告诉别人。”顾容卿苦笑了一声。

低头抠着桌角:“先把阿姨辞退了,又买了些东西,半夜偷偷跟着我妈。”

“就看着她一路爬到了青龙山,钻进我爸坟里。那里是个软鳞的红肉包,我妈就跟泡在泥池里一样,钻了进去,表情很……”

就在她说时,外面突然传来几声轻吟。

顾容卿指甲刮得桌角边:“对,就是这声音。她就露个头在外面,好像那肉包里,有很多人伺候她,让她飘飘欲仙。”

“我爸的坟古怪,一直有人守着,还装了很多监控。我妈每晚这样,很多人看着,顾家人都知道。你知道自己的妈妈这样,有多羞耻,我……”

不用她说,我已经知道了。

忙朝她摆手示意,让她别说了。

屋外轻吟声,越来越高昂。

站在雨中的刘艳,这会靠在院外的那棵歪脖子树上。

好像痒得不行,先是背在树上蹭了蹭。

跟着顺着树坐了下来,双腿伸蹬着,脚掌相搓……

雨好像越下越大,地上、树上的雨水汇聚,如蛇般游淌到了她身上。

她越发的难耐,伸手撕扯着衣服,没一会就光着身子在泥水里打着滚了。

“它们找上她了!”顾容卿一把扯着我,沉声道:“它们会一直纠缠,不会放过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亲人,会让他们死也不得安宁!”

见我神色发冷,没有动作。

顾容卿忙又道:“只有蛇葬,才能阻止。你见过你弟的尸体是吧?尸中藏蛇,至死如生,喜笑嫣然,触之生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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