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训我,以前是动不动就打,现在打不动了,就剩下没完没了的絮叨和辱骂。我没有什么钱,还得指望他俩的退休金,只能忍了。
不过我可能快要忍不住了,如果中央八套再放一遍那该死的《红楼梦》,我就不忍了。
好孤独啊,我要去哪里?
看着大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我从心里往外一阵阵的发寒,伸手摸了摸冰凉的胸口,裹紧身上的外套。
抬头去看,街对面有一个星月宾馆,招牌挺大,却并不像其它店面一样用彩灯弄得亮堂堂,反倒显得黑乎乎没有那么打眼儿,暗红色的字体隐藏在黑暗里若隐、若现。
我今天出门兜里带了五百块钱,是老家伙偷偷摸摸塞给我的,正好去宾馆住一宿。
推开擦得锃亮的玻璃门走了进去,门脸儿虽然破旧,可大厅却很是整洁,整体的暖色调,让人感到一丝的温暖。
吧台就在楼梯口边,我走了过去。
里面坐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长头发、身量苗条,五官端正,很有一股风韵犹存的摸样。
见我到了吧台,她笑了笑,嘴角一颗美人痣很是勾人。
“欢迎光临星月宾馆,客人几位、想要几个房间?”
“一个人,住一晚。”
我拿出身份证放在吧台上,问:“有没窗的房间吗?要暖和一点的。”
那女人一时没有回话,只是盯着我的手表猛瞧。
我看了看她,也没当一回事儿,一个男人戴着女士手表确实有点另类。
我很喜欢别人盯着那手表看,因为他们第一时间注意那骚粉的颜色,就会忽略我的脸。
“要一个标间,多少钱?”
那女人回过神来,可能是觉得有点尴尬,吭哧道:“嗯……一百一天,押金一百。”
我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纸币放在吧台上。
那女人收过钱犹豫了一下,问:“先生的手表挺别致?”
“我妹妹送的。”我随意的说,一年来这么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