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只有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我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患者,一切如常。
“您请坐。”我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然后走到垃圾桶旁,“我先帮您清理一下垃圾。”
我麻利地将垃圾袋取出,套上一个新的塑料袋。这是我惯用的伎俩,为后续可能发生的“交易”做准备。毕竟,没人会在意垃圾桶里多出来的红包。
“探视时间是有限制的,”我提醒道,“如果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叫我。”
男子点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病床上的女人。我退出病房,轻轻带上门,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可能获得的额外报酬。
回到护士站,我突然发现营养液的瓶子已经空了。我叹了口气,知道必须去库房取新的。推开库房的门,我熟练地在架子上寻找着所需的营养液。
就在我拆开新的营养液箱时,一张小纸片突然从箱子里滑落。我弯腰捡起,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清了上面潦草的字迹——“一不盐水”。
瞬间,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一不盐水”?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过去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我:我一直给那位植物人患者注射的,难道是生理盐水?
不,这不可能!我试图说服自己。一个靠营养液维持生命的植物人,怎么可能靠盐水活一个月?可是,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又是那么清晰。
我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站稳。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究竟做了什么?我是不是间接害死了一个人?不,也许更糟——我可能成了一个谋杀犯的帮凶!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冷汗浸透了衣背。我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我去问其他人,岂不是等于自揭伤疤?我的“副业”肯定会曝光,轻则丢工作,重则坐牢。
就在我陷入两难之际,走廊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连忙将那张纸条塞进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