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听到外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耳筒里传来:“囡囡,你吃早饭了吗?”这亲切的乡音,立刻让我鼻尖一酸,眼眶也湿润了几分。
手捂着刚出炉的小笼包,我一边赶路一边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吃了呢,外婆。您呢?可千万别省着,得好好吃。”
“早就吃过了!”外婆在那头高兴地回应,“就是想着这几日攒了点余钱,囡囡生活费还够不够?要不要给你汇点银子?”
这话差点没让我当街止步,酸涩一阵阵泛上来。我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再度想起外婆为了给我凑学费,在寒风中扫雪的画面,心底一阵刺痛。我深吸一口气,拼命压下翻涌的情绪,靠在演武厅长廊的柱子上,故作轻松地回道:“外婆,我在戏班有帮衬,日常开销够用得很。那些碎银,您可别再操心我了,年纪大了,别做那么多重活,可别磕着摔着了。”
“囡囡,怎么行?我怎么舍得你孤身在外吃苦,咱家虽然不富裕,可不能让你受累。”外婆轻轻叹气,有些坚持,我忙劝了几句,又打岔扯开了话题,这才终于挂了电话。可心头却始终被思绪拉扯着,久久放不下。
想起过去的事情,心底更是五味杂陈。自父亲背叛后,他早早断了同我的联系,弃我与母亲于不顾,一人远赴天津,投奔了一个年长自己甚多的女人。母亲随后也另结新欢,然而那男人根本无法接受我的存在。最后,只有外婆和外公拉扯着我长大,说起这些,我不禁暗暗咬紧了牙关。我如今所能倚仗的,唯有自己在戏班慢慢挣出一片天,才能让外婆早日安享无忧。
刚挂断电话,我正走神间,忽然发现陆泽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他负着手,冷眸低垂,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我手中的包子上。片刻后,他迈出一步,淡淡地开口:“那包子,给我吧。”
“啊?”我一惊,手下意识一缩,将包子往怀里藏了藏,心里又是窘迫又是狐疑。一时没能迎上他的目光,只能低声答道:“这、这是买来给您的……”
陆泽却不等我推辞,长腿跨前一步,轻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