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路过小凳子边上,随手把装好的边角料递给他:“喏,没卖完的,拿回去给阿婆吃。”
阿婆没有手,年轻的时候在河口拉渡,全靠一口好牙,如今牙也没了。
一路推着我摇摇晃晃的小车,正准备拐进巷子口的时候,余光暼到一旁墙角下的人影。
待看清后我立马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走进巷子。
半晌,我又叹着气推着嘎吱作响的小车回来。
“走吧,回家了。”
角落的的人抬头,眼里是还未化开的失望。
看到是我,正了正神色:“姑娘救了我,已是万分感激,不敢再叨扰姑娘了。”
我最烦他们这些读书人的拧巴样儿,明明都身陷囹圄了,还总一副谦谦君子做派。
我挥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他:“你不跟我走,如今这偌大的长安城哪儿还有你的容身之所。”
况且,他还不知道这长安城的恶,踩高捧低并不只是高门贵族惯有的,没了小侯爷这层身份,哪怕是街头的乞儿都会让他脱一层皮。
我好说歹说,没曾想他还是执拗的站在原地,我真是气笑了,如今倒变成了我求着别人去我家了。
“好,你自个儿呆着吧,到时候冻死了又或是怎么着了,看还有谁去救你牢里的亲人吧。”
说完我也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的推起小车就走,一路上我把自己骂了一万遍。
叫你多管闲事!叫你多管闲事!
别人都不领你情!
走到门口,我轻车熟路的从砖缝里摸出钥匙,然后瞪了旁边人一眼:“你不是不来吗?”
眼前人依旧是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眼神清明道:“姑娘救了我已是大恩,我实属不该再坏了姑娘清誉,但姑娘说的对,我不能死。”
“我合该对姑娘负责的,但如今却是戴罪之身,恐配不上姑娘,待日后洗清我侯府冤屈,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定当风光迎娶。”
他的一番恳切言辞我并未放在心上,什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