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在新一辈中没有能堪当大任的人吧。
皇兄不是,我亦不是。
04
翌日,我早早地让桃然准备了茶点等待沈云霖。
他总是那样,在送完了我东西的第二日就要来明月台看我。
就像以前一样。
沈云霖与我算是青梅竹马。
他比我也就大上两岁。
八岁那年,北寒和南胡边境冲突,打了一仗,南胡战败。
世家贵族之中,有人总是鼓吹着要一统天下,想要以战养战,掠夺了南胡边境继续南下。
可是父亲不愿,边境一战,北寒也未好到哪去。
最终在各方博弈妥协之下,两国决定谈和。
于是便有了沈云霖十岁来到北寒为质一事。
其实要论骑射,沈云霖不输于皇兄,只是在异国他懂得收敛锋芒。
旁人不知,可我知道。
我比皇兄擅骑射,自是能看出他行弓射箭上的微末差异。
“你为何让着皇兄,你明明比他厉害,你也像他们一样只知道恭维别人吗?”
我讨厌这样的人,有能力却只晓得藏拙,要是我那张扬的性子,定然不会这样。
沈云霖看着我说,“公主要听实话吗?”
我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傲踞,“自然。”
“能为质送到敌国,我在南胡自是卑贱,若在北寒再如此张扬,恐怕我这一条命也不够。”
我皱眉,我不喜欢一个人以“卑贱”这样的词形容自己。
“我北寒人讲理,从来不随意杀人。”
“公主大义,可旁人就不知如何了。”
05
我不愿与他多说,“你师从何人?”
他有些错愕,似是不知道我为何又跳过了话题。
我凑前去盯着他的眼睛,一步一步靠近,再一次问,“我问你,你骑射是跟何人学的?”
北寒骑射很大一部分是天然的地理环境,宽广的草原便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