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站牌下慷慨激昂的指点各路车型与配置,威风极了。
天色晚下来了,我升了一级,心情也跟着好了。
青青依旧看我玩游戏,看了好几个小时。
在我看来,她似乎看的也很开心——只是今天被我凶了,换作平时,总是问这问那的。
作为犒劳,顺便也找个台阶,我就把空调关了。
“今天晚上我们请客吃饭吧,叫上小琳和玉峰。”
“好啊。”
我本来想问句“还生气呐?”可是转念觉得没那个必要。
于是便约了地方碰面,玉峰开始还有些推辞,在我的力劝之下还是从了。
沿路的桂花快要谢了,一朵朵向晚的白蕊迟迟的垂着,像迟暮又老态龙钟的人,腐朽的气息掩盖了他一生的经历,到头来也只是即将成为一捧黄土的皮囊,谁又记得他多年前的爱恨情仇。
出店门的时候,觉得热浪兜头浇下,皮肤上残留的冷气瞬间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汗水。
玉峰拦了辆车,我们便一起回去。送了青青和小琳,玉峰问,“再去喝点儿吧?”
“都这么晚了。”我惦记着回去组队打犹大,刚吃过饭,也没什么心情。
“才九点,算是陪我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不得不去了。于是车子拐到船山路,挑了家烧烤下车了。
夹杂着衡阳方言的吆喝声与烤羊肉的烟气混在一起,冉冉上了天,渐变成浓郁的夜,继而落入钝重的气温,不知不觉间又缠上身来。
“说实话,”玉峰给我俩满上啤酒,“我真羡慕你们。”
“有啥好羡慕的。”我尽量把话说得毫不在意些,虽然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玉峰捏 m着杯子,在桌面上轻轻磕了一下,我也跟着效仿,算是过店,便一齐喝了。
玉峰回头叫老板,“再拿点常温的来!”
“常温的多热啊,不好喝。”
玉峰给我俩一人倒一半冰镇的,“掺着喝,不伤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