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却让她愈发觉得自己被困在了无形的枷锁之中。
唯一能慰藉她心灵的,便是那些与苏逸尘共度的回忆。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她便会悄悄从枕下拿出苏逸尘送她的玉簪,轻轻抚摸。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玉簪上,泛出温润的光,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与他漫步北平街头的日子,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专注为她画画的模样,一一浮现在眼前,宛如一场破碎却又美好的梦境。
而此时的苏逸尘,亦深陷痛苦的泥沼无法自拔。他把自己关在那狭小昏暗的画室里,整日酗酒,刺鼻的酒气弥漫在整个房间。地上散落着空酒瓶,画布随意地堆叠在角落里,那些曾经饱含激情与灵感的画作,此刻都被他弃如敝履。
他的画作风格也变得愈发癫狂。以往细腻唯美的笔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烈、扭曲的线条,画面中常常出现破碎的花朵、阴霾的天空,或是一个孤独的背影伫立在荒芜的旷野,那是他内心痛苦的具象化,每一笔每一划都像是在呐喊,在宣泄着对命运不公的愤怒。
朋友们见他这般模样,心疼不已,纷纷前来劝解。好友陈生推开画室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咳嗽几声。只见苏逸尘蓬头垢面地坐在地上,手中还握着画笔,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面前一幅未完成的画作上,颜料肆意流淌,仿若一滩绝望的血泪。
“逸尘,你这是何苦啊!” 陈生快步上前,试图夺下他手中的酒瓶。苏逸尘却猛地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眶吼道:“你不懂,我与她曾有过那么多美好,怎能说放就放!她是我生命中的光,如今这光没了,你让我如何活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带着无尽的悲戚,回荡在这狭小的画室里。
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可你这样折磨自己,她也不会知晓,又有何用呢?逝者如斯,你总得向前看啊。” 苏逸尘惨然一笑,拿起画笔,又在画布上狠狠划了一道,“向前看?没有她,我哪还有什么未来……”
一次偶然,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