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哨子再次入口。
乐声刚起,手机上莫名的信息狂轰乱炸:
“吹的什么玩意儿?”
“滚蛋!”
“臭嘎奔的还不把咱们当回事!”
……
我是真的懵了。
一个电话进来,是值班大爷:“洗洗睡吧!”
原来是吹不好,现在是吹不成!
我的死穴被拿捏了。
看我无所事事,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小区里转圈,值班大爷过来搭讪:“后悔没?”
我不搭理这个老登。
他一定知道什么。
他在幸灾乐祸。
他在看我的笑话。
可我还没处说去。
室友蒋孝丽来看我,小区门口接到他,走在杂草丛生的林荫道上,他小心翼翼地高抬腿轻落脚,好像草丛下随时会跳起来什么咬他。
她把带来的水果、牛奶什么的放到桌上,长长吁出一口气拍着胸脯说:“你住的这个地方太诡谲了!”
我不敢说出真相,我怕吓到她。
“有你和萧冰在,那个研究生的名额其他同学都放弃了!”蒋孝丽说,“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和萧冰的学分不相上下,大家都说接下来主要看你们两个人的专业比拼了!”
按江湖规矩论,我是爷爷的第一个唢呐弟子,萧冰算第二个,没想到最后刺刀见红的却是师出同门的我们。
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为自己而战。
所以,我不会放弃。
让儿子进入燕京音乐学院,是萧主任的终极目标,他肯定也不会容让。
但现在,我真没有信心了。
也许是有客人在。
我再次吹响百鸟朝凤,手机上没有那种短信出来。
只是,我感觉到四处传来狠狠的关窗户的声音。
我吹的很用心,很认真,但蒋孝丽这个学渣都听出来了我力有不逮。
“我咋觉得你吹得没啥进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