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薇陆遇蛰的女频言情小说《谢薇陆遇蛰的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幼安闻言,先是一怔,露出心痛的表情。随即,却很快遮掩了悲伤,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支竹笛,满脸阳光地对谢薇道:“没关系,我吹笛合你的歌手。”谢薇还只当他是闹着玩,却没想到,一歌终了,周幼安和的有模有样。“咦,你怎么会这个,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听了。”谢薇笑。“我很厉害吧?”周幼安摆出一副求夸奖的神情,骄傲道,“我是为你学的,学了整整七年呢,现在能为你伴奏,我就不算白吃苦,嘿嘿。还有,你的手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人给你治好的!”“为我啊......”谢薇想起她曾经努力教陆遇蛰民乐,对方却毫不留情地贬低的场景,不禁有些黯然。陆遇蛰从未爱过她,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爱与不爱,分明如此明显,可笑她之前当局者迷,未曾发现。-而此刻,陆家别墅...
《谢薇陆遇蛰的小说一微尘里三千界》精彩片段
周幼安闻言,先是一怔,露出心痛的表情。
随即,却很快遮掩了悲伤,从随身包里取出一支竹笛,满脸阳光地对谢薇道:“没关系,我吹笛合你的歌手。”
谢薇还只当他是闹着玩,却没想到,一歌终了,周幼安和的有模有样。
“咦,你怎么会这个,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听了。”谢薇笑。
“我很厉害吧?”周幼安摆出一副求夸奖的神情,骄傲道,“我是为你学的,学了整整七年呢,现在能为你伴奏,我就不算白吃苦,嘿嘿。还有,你的手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人给你治好的!”
“为我啊......”
谢薇想起她曾经努力教陆遇蛰民乐,对方却毫不留情地贬低的场景,不禁有些黯然。
陆遇蛰从未爱过她,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爱与不爱,分明如此明显,可笑她之前当局者迷,未曾发现。
-
而此刻,陆家别墅。
陆遇蛰正疯了一样搜寻着每一寸地面桌面,想要找到谢薇去往何处的蛛丝马迹。
当打开最深处的一个抽屉时,他被一个档案袋吸引了视线。
那是妇幼医院的诊疗袋,孕产妇姓名,谢薇。
陆遇蛰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好半天,才逼着自己拿出档案袋,打开。
里面只有两张纸。
上面一张,确认怀孕。
下面一张,确定流产。
“不,不......”
陆遇蛰腿一软,再也站不住,跌坐在地。
谢薇怀孕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
他想起跟谢薇的那一夜,风雨大作,女孩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
谢薇勾引他的小伎俩太拙劣,是他愿者上钩。
答应娶她,不是迫不得已,而是他半推半就,顺手推舟。
她、她怎么会决定流产呢?她明明,那么爱他啊。
陆遇蛰的目光落到流产单的日期上。
一个月前。
啊,一个月前,那个晴朗的夜晚。
他喝醉了酒,跟白雪妍共处一室。
他几乎可以确定,他没有碰过白雪妍。
可后来,白雪妍却告诉他,她怀孕了,而且不慎流产。
但不管他有没有犯下大错,有一件事可以肯定。
那一晚,他和白雪妍畅饮谈人生,情不自禁地拥吻时。
谢薇看见了。
她可能,就默默地站在书房外,透过锁孔和门缝,看见了。
那一瞬间,她一定很绝望,绝望到,立刻决定去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她怎么会出现在书房外呢,会不会,她其实是满怀喜悦,想要告诉他她有孕的喜讯?
一瞬间,陆遇蛰心痛得无法自已,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正好被来探视他的白雪妍扶住了。
“雪妍......薇薇她,怀孕了,又流产了......”他低声呢喃,声音颤抖,“当时我不在她身边,她得多害怕啊......那次我以为她来例假,其实就是......”
“流产?”白雪妍吃了一惊, 面容扭曲一瞬,急忙道,“阿蛰,我也流过产啊。你忘了吗,当时薇薇因为一条狗大吵大闹,你为了她抛下我的生日聚会,我又生气又害怕,就——”
“是啊,我对不起你们两个人。”
陆遇蛰颓丧地低下头。
可下一秒,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雪妍,你流产一周前,不是还说你来例假,让我给你熬红糖水?”
白雪妍脸上地笑容僵住。
陆遇蛰猛然惊醒,脸色大变:
“是了,我明明记得,我没碰过你!白雪妍,是你骗我!”
“可笑我竟然为了假流产的你,抛下了真流产的薇薇!我——”
他胸口起伏,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突然之间,喉咙涌上一团腥甜,张口,殷红的血喷在了地毯上,然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又躺在医院里,陆妈妈正泪眼婆娑地陪护在侧。
见他睁眼,她满脸恨铁不成钢,哭道:“你能不能不要糟蹋你的身体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肾脏是谁的,是——”
“哎呀,怎么一下子伤成这样。”团长急了,“谢薇,你也太不小心了!”
“不是我,是白雪妍......”谢薇痛得眼前发昏,吃力辩解。
“薇薇,你也太没有专业素养了。”白雪妍立刻指责,“就算你最近在跟阿蛰赌气,也不用为了不给他表演就弄伤自己啊,难道老头们就不是观众了吗?”
陆遇蜇眼中的焦急一下子冰冷起来。
他失望地看着谢薇:“薇薇,你......太任性了!”
“她倒是任性了,可我们团的演出怎么办?”团长的眼神飘向白雪妍。
陆遇蜇也下意识地跟他一起看向白雪妍,叹口气,沉声道:
“薇薇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代她先道歉。至于演出,就先让雪妍顶上把,她是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手,观众会满意的。”
因为赌气,不想让陆遇蛰看到演出,所以弄伤了自己的手。
多么荒谬的诬陷。
可是陆遇蛰不假思索地信了,那么理直气壮地代她道歉,又那么理直气壮地,剥夺她演出的机会。
可他有什么立场,又是谁赋予他的权利!
而且,这是她的告别演出。
若他知道,他毁了她在这座城市最后一次告别演出的机会,他会后悔吗?
谢薇的胸膛因疼痛和愤怒而起伏,迸发的肾上腺素让她已经感觉不到手腕的痛,她染血的手指攥住陆遇蛰的领带,一字一顿:
“陆遇蛰,你蠢得无药可医,这些年是我眼盲心瞎,对你错付痴情。”
她极少这样说话,陆遇蛰一愣,下意识去抓她的手。
却只抓到了脏污的领带。
谢薇已经抽回了手,身体站得笔直:“我说了,是白雪妍伤了我,化妆间有监控,团长,我要求查看监控。”
“什、什么!”
白雪妍粉白的面庞霎时间失了血色,立刻回头看向团长。
谢薇看到了他俩之间的眉来眼去,心底一凉。
看来他俩早已暗通款曲!
白雪妍恨谢薇染指陆遇蛰,团长恨谢薇坚持辞职,他们之间的合作,顺理成章!
“行,想看就看吧。”团长耸耸肩,打开了监控。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监控中视角极高,看不清人的面孔,只能看到谢薇背对镜头化妆,化着化着,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个什么东西要割腕。
紧接着,就是白雪妍正脸走近化妆桌的画面。
白雪妍看到这里,大大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地伸手按停了监控,满脸委屈:“我一进来,就看见薇薇在自残,我想阻止,她却说,她受伤的话,阿蛰就会心疼,就像她之前装肚子痛一样,我这种二十八九的老女人,拿什么跟她斗......”
说着,她已经捂着脸,泣不成声。
谢薇已经完全呆住了,失声叫道:“这不可能!我全程背对镜头,完全可以找一个跟我身形相似的替身!有人剪辑了监控!”
她伸出伤手想要去抢监控,但陆遇蛰却勃然大怒,将她向后猛地一推:
“够了!薇薇!你的小脾气耍起来没完了!雪妍处处让着你,你竟然伤害自己来诬陷她!”
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喘气都不均匀,不得不扶住桌角,声音剧烈颤抖:“薇薇,你真的,太太让我失望了。”
谢薇拼命摇头:“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的告别演出,我怎么会自伤己身!”
“你这种不诚实的人,是该暂时跟舞台告别了。”陆遇蛰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接着疲惫地招招手,让保镖送谢薇回家。
谢薇还想反抗,早有保镖一手刀砍在了她脖子上,她身体一软往后栽倒,又被陆遇蛰接住,冷冷地推给保镖。
“找个医生给她治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陆遇蛰找到谢薇时,她正在火化间。
手腕处裸露着,血肉模糊的一片
“薇薇!”陆遇蛰急忙上前,想替她拢住伤口。
却被她推开。
“辛巴在替我舔伤口。”她低声呢喃,数日不曾睡眠过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嘘,别把他吓跑了。”
陆遇蛰的心猛地钝痛了一下。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给白雪妍的生日晚宴,并没有注意谢薇。
而今晚,也就是白雪妍生日宴会时,他接到了宠物医院小护士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辛巴死了,谢薇疯了。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抛下了白雪妍。
他素来也不是会安慰人的,因此干巴巴道:“一条狗而已,我再给你买一条差不多的......”
谢薇猩红的眼睛盯住他,声音沙哑,竟然笑了:“买条差不多的......驾轻路熟了啊,陆律。”
陆遇蛰一时未解她话中深意,就接到了另一个电话。
“雪妍?流产了?那一晚你跟我难道?”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握着手机的手都因用力而青筋爆出:“那我马上到,等我!”
说完,他回头想找谢薇。
却发现已经没了人影。
陆遇蛰犹豫了一下。
谢薇固然需要支撑,可白雪妍的情况也很紧急。
虽然,他明明记得,他跟白雪妍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个小时后,他再次匆匆找到谢薇时,她已经回家了。
他做好了她大哭大闹的准备。
毕竟,辛巴的死,他和白雪妍要负责。
但也只是间接责任,谁能想到,只不过是阻止了一下谢薇,就让辛巴进了地狱呢?
而且,还有一件更棘手的事,他让白雪妍怀了孕,还流了产。
但这不是他的本意,毕竟他已经答应娶谢薇了。
他得好好跟谢薇摆事实、讲道理,不能再让她迁怒流产虚弱的白雪妍。
可出乎他的意料,谢薇什么也没说。
甚至在看到他给白雪妍准备营养餐时,主动开口:“我也要。”
看着她努力往嘴里塞食物的模样,陆遇蛰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欣慰。
看来,经此一劫,谢薇长大了,成熟了。
他决定主动对这个成熟的谢薇解释一下:
“薇薇,我跟雪妍......是个意外,我既然答应了娶你,就不会信口雌黄,之前犹豫,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现在好了,我马上就能手术,等我重获新生,就把订婚提上日程。。”
谢薇安静地听着,机械般继续吃饭,半晌才笑了笑:“好啊。”
到了肾移植手术进行的那天,谢薇的体重已经恢复如初,手腕上的伤也已经痊愈。
只是,再也不能弹琵琶了。
陆遇蛰得知这事时,已经躺在了手术室中。
他很想宽慰一下谢薇:反正琵琶也没格调,难免有损陆夫人的身份,以后不弹也罢。
可谢薇并没有出现,只有白雪妍陪护在他身边。
不知为何,他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薇薇呢?”他问白雪妍,又问陆妈妈。
后者掩饰般地说,谢薇有点事,不能来。
“薇薇又出事了?”陆遇蛰担忧起来,抓着陆妈妈的衣服,一连声质问,“她怎么了?”
陆妈妈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当着他的面拨通了谢薇的电话。
“我没事。”电话那头,谢薇的声音有点不真切,仿佛还有心电监护的声音,“我低血糖晕倒了。你好好做手术,等你醒来,我们再见。”
陆遇蛰这才放下心,笑道:“好,那希望我醒来时,能第一个看见你。”
可他不知道。
就在同一时刻,一墙之隔。
谢薇也躺在刺目的手术灯下,将手机交给了一旁的护士。
“私事处理完了吗?那我们继续消毒、麻醉吧。”医生说。
谢薇朝他们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针头刺穿皮肤。
再见了,陆遇蛰。
不,是再也不见。
次日一早,谢薇就开始收拾行李。
周幼安侧躺在木床上,笑吟吟的,好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艺术品。
谢薇猛然回头:“你还笑!要不是你把持不住,我怎么会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
“怕什么,”周幼安舔舔嘴唇,“佛曰,食色性也,那欢喜佛不就是专门......哎呦。”
谢薇气恼地往他身上扔了个干果,想堵住他不清白的嘴。
她与周幼安已然生米煮成熟饭,再不敢叨扰这佛门清净地,于是打算直接跟着他回周家。
临走之前,周幼安却嚷着要跟她一起去拜一拜姻缘殿。
谢薇自然不会反对。
两人跪在姻缘殿中,虔诚地焚香叩首。
最后一拜结束,谢薇直起身子,睁开眼睛,入目赫然是一串绚烂的琉璃手串!
周幼安一手拿着手串,另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右手,慢慢地给她戴上。
“这是......”
“自从你离开后,每当我想你了,就会来这里烧一柱香,祈求神佛,让你回到我身边。”
“烧过的香灰,我就拜托住持师太帮我留着。”
“就这样,我烧了很多年的香,攒下了整整一炉子的香灰,无处安放。索性,就让寺中将它烧成了香灰琉璃珠。”
“说来也巧,就在珠子烧完的第二天,你就出现在我眼前。”
“所以,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
说完,他握着谢薇的手,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手串的位置,让它能够完全盖住手腕上的那道伤疤。
“薇薇,答应我,离开之后,忘掉过去的悲伤,重新拥抱新生的快乐,好不好?”
谢薇早已经感动落泪。
她扑进周幼安怀里,声音哽咽:“好。”
周家别墅比起陆家别墅来,虽然不那么大,但却十分精致。
各种工艺品随处可见。
跟谢薇带来的琵琶古筝等古乐器,也十分相配。
谢薇对此很满意,每日与周幼安温存,日子十分清闲快乐。
可这份快乐没持续很多天,她就接到了陆妈妈的电话。
“薇薇,你可不可以,来看看阿蛰?他病得厉害。医生说,他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我想,或许你来跟他说几句话,就能......”
谢薇吃了一惊,答应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一回头,却看见周幼安正站在她身后,好奇地问她:“薇薇,谁的电话?”
谢薇想了想,就对电话那头说:“阿姨,我需要跟我未婚夫商量一下,稍后给您回电,行吗?”
“阿姨?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阿姨呀。”周幼安笑道,随即也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是陆遇蛰他妈妈吧。”
谢薇就有些局促。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陆遇蛰对她地占有欲极强,让她羞于启齿与其他男人的正常关系。
可周幼安却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急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如果想去看看他,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谢薇震惊地瞪大眼睛:“你不吃醋?”
谢薇是来出家的。
她如今父母俱无,爱犬去世,连弹琵琶都成了奢望。
无牵无挂,对尘世毫无留恋,只愿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却不想,在这种地方,还有人能认出她!
她错愕回头,只见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眼含热泪地看着她。
似乎有些眼熟呢,谢薇努力回忆,突然想起,这不正是近期一直出现在各大电视台上的寻爱总裁周望川么?
他们俩,认识?
“薇薇,是我啊,周幼安。”
男人胡乱地擦了一把眼泪,朝谢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举起了右手。
他的手腕上,缠着一串绿檀的佛珠。
隔的这么远,都得听到他身上淡淡的佛香。
这个名字,这串佛珠......
谢薇恍惚一瞬,才从记忆中找到他的童年时代。
很多年前,她曾经救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小男孩。
他们说,他是周家的私生子,生来下贱,活该被周太太虐待。
在所有孩子都嘲笑男孩的出身时,只有她站出来,邀请他一起玩过家家。
他是爸爸,她是妈妈,还是小狗的辛巴是他们的孩子。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渐渐多起来,有一次,他拉着谢薇的手,郑重地说:“薇薇,你长大后,还像现在这样,做我周幼安的老婆,好不好?”
谢薇天真雀跃地点头:“好啊好啊,长大后我也是幼安的新娘。”
可他们没等到长大,谢薇家就遭逢变故,被迫搬离。
临行前,她把妈妈留下的手串,戴在了周幼安的手上。
“幼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再后来,谢薇的人生颠沛流离,那些童稚的承诺,自然也弥散于风中了。
“薇薇!”见她怔愣,周幼安激动地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薇薇,我找了你整整七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找到你!”
接着,他语无伦次地讲述起他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他在谢薇离开后,改名周望川,通过各种手段,斗垮了周家太太和同父异母的哥哥,又把亲生父亲送进了植物人养护中心,成为了周家名正言顺也是唯一的继承人,成功登顶后,开始发动一切力量寻找谢薇。
“这条手串,是你送给我最后的礼物,”他深情地看着谢薇,“我因此皈依佛门,因为我坚信,总有一天,手串会把你带回我身边。”
他含泪微笑,如释重负:“我与你在这寺中重逢,果然,冥冥之中,天意已定。”
谢薇的眼睛也已经湿润了。
她颤抖着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搓一下周幼安的头发,却发现,对方已经比她高很多了。
“你小时候,比我矮的。”她抽噎道。
周幼安便低下头,神态卑微而期待:“那现在呢,跟小时候一样了吗?”
谢薇的手落在他的头发上,仿佛漂泊的游船终于靠岸,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
在周幼安的哀求和哄劝下,谢薇暂时放弃了出家的打算,但也拒绝了跟他回家住的邀请。
她决定在禅房里住一阵,舒缓身心。
周幼安注意到她眉宇间萦绕化不开的哀愁,也不再苦劝,而是积极地帮她搬行李。
当搬到一柄油光发亮的桐木凤颈琵琶时,周幼安两眼放光:“这柄琵琶,你从小时候就弹给我听,边弹边唱红楼梦选段,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呢?
谢薇乍见故人,心中喜悦,竟忘了自己的手伤,情不自禁地取了琵琶来弹唱。
“病虽有病原非病,情到无情却有情。红楼有景无非幻,一梦荣华八十春......”
一句唱完,该拨弦应和,可她手腕软绵无力,弹出来的调就走了音。
谢薇顿住,再次红了眼眶,抱歉地朝周幼安笑笑:“对不起,我手受伤了,再不能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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