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看。
夜里他紧紧的抱着我。
隔天,奶娘面色苍白的过来。
“姑娘,有个小孩的……头。”
9
太子死了。
年仅四岁。
他死在昭儿诞生的夜里。
那是沈惜月的儿子,亦是赵勋的儿子。
赵镇抱着孩子说,“昭儿诞生,我总觉得要送他些什么,这个礼物就很好。”
他的眼睛实在太过清澈无辜。
摆摆手,算了。
即便他不杀,我也是要出手的。
如今最紧要的,就是昭儿。
他不理我。
我一抱就哭。
赵镇拍拍胸脯,保证道,“交给我,我跟这小子讲讲道理。”
他抱着孩子出去说理了。
我拆开探子的信,沈惜月死了。
太子死无全尸,头颅都没有找到。
孩子下葬,她也就随着去了。
大禹一连失了太子和皇后,举国皆丧。
赵勋病了。
丧子,失妻,他是该病了。
我合上信。
可能寺庙去多了,今生我信因果。
昭儿不亲近我,也是我此生该有的果。
上辈子,他的出生,也只是我掌控南域的一枚棋。
昭儿三岁时,勉强和我亲近了。
他更喜欢父亲。
也同佛法有缘。
他们父子常去寺庙。
我看着昭儿坐在蒲团上,啃着青色的供果。
他说,“爹,你不是答应我,不让那个女人好过嘛!”
“怎么到了现在还不动手。”
赵镇抬手打他,“叫娘!”
昭儿抬脚就踢,“你哄我!我看你这辈子也是不想报仇了,色迷心窍!”
赵镇抽着签,这一脚签文就飞了出来,他道,“这算你我父子共同求的签啊!”
昭儿翻白眼,“你求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