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三妹院里的人都被看住了,各门各处都有人看守,用的都是签了死契的家仆。”
我低着头,许久后才等到一声嗯。
“你做得对。”
我嘴角勾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再往下垂,抬头,“爹,大郎今夜轮值,不在家中,眼下全府死守,是否让人出府通知。”
公爹的目光转向屋中,我知道他一定在看宋佳慧的尸体。
他在衡量。
唯一的女儿,即将嫁入伯爵府的女儿,青云梯一样的女儿,死了。
无缘无故的死了。
人没了,眼看着体面风光,平步青云都没了。
可没了就是没了。
可活人还要继续,如何应付伯爵府的责难,如何消除京中的谈论,如何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又如果将利益最大化。
他在衡量,从此刻开始,走一步都不能错
那我就给他找条出路。
“等等。”我像是猛然惊醒一般,急促的说道,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宋佳慧身侧,出手捏了捏她身上的布料。
又招来巧儿,让她捏一捏。
众人面露不解。 我又让留在屋里的婆子都一个个捏过。
“大...大嫂,这...这是做什么?”当我的目光落到周婉儿身上时,她问道
我开口,对她说道,“弟妹,你也来,捏捏这布。”
她立刻挥着手拒绝,“不不不。”
“大郎媳妇,这是做什么?”公爹问道。
我开口道,“爹,这布虽然不滴水,但她是湿的。”
我惊呼道:“怎么能是湿的。”
我接着道:“这布名叫金蚕锦,十分名贵,是特地拿给三妹妹做嫁衣的,我交代过三妹妹,这布遇水便暗,千万不能碰水,可如今它湿了。”我捂着胸口,吃惊的像是在问自己:“它怎么能是湿的。”
公爹顿时明白,问题出在这布上,随即招来人,“去问三丫头院里的人,有谁经手过这布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