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住下让我委实有点儿惶恐。
元君开口,“不白吃白住,新进门的得包洗衣做饭。”
其他师兄师弟互看对方,元君重重咳了一声,她们忙点头。
失去双亲后,我在婶婶家就做这些。
嫁人后也还做这些,且做得甘心。
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再说,作为观里唯一头发还黑的,也该做这些。
元君们每日除了吃饭,上香,就是睡觉。
“元君,睡那么多,是有什么说法么?”
“这是修坤道,你懂什么。”
哦。
我不懂。
我只知道她们修坤道时,我无聊透顶。
以往,张维在家,我就看他。
他不在,我就绣他的衣裳、香囊、鞋子,琢磨他爱吃的菜。
想着识字看书了,能和他多聊聊,我也曾试着认认字。
我学得艰难,张维安慰我,“不识字也能过好一生,不必强求。”
他是否知道我不是为了想过好,只是想走近他呢。
他才不会想知道呢,我又庸人自扰了。
“又想臭男人,出息。”
元君踢踢我。
“哪儿有,我昨晚睡梦中也骂他了。”
我咕哝。
元君明显不信。
“元君,我若说他坏话,是不是造了口业?”
元君不屑,“你是他的报应!”
啊?
“走吧,带你去找狗。”
“元君真好。”是真真的好。
她看出我无聊,也记着我喜欢猫猫狗狗,还体贴地不送猫送狗。
心中有你,自然会为你小心避开你不喜的点。
张维心里装的从来不是我。
他既不了解我在意的点,了解了也不会有心为我打算。
元君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