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打扰她的好梦。
那个王八蛋呢,我去杀了他!
流产的事,我只告诉了佳宁一个人。
只因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是除了江牧之外,我最亲密的人。
我拉住她,笑着跟她说我没事。
佳宁扁着嘴,眼圈发红:笑得比哭还难看,笨蛋!
她抱住我,我才终于感到一点点安全感,鼻尖一酸,居然想哭:
佳宁,好疼啊。
导尿管插入的时候,疼痛感像电流一样经过我的全身。
无论我怎样试图转移注意力,可那种疼还是像恶魔一样紧紧缠住我。
每一次拉扯和挤压,都仿佛要把我撕裂。
我以为自己很能忍呢,可是忍得住不叫,却忍不住生理性的眼泪,妆都花了。
我把粉底擦在佳宁身上:我都这么惨了,你就别骂我了。
佳宁不骂我了,就开始哭。
反过来变成我安慰她了。
其实挺好的,我和江牧还没有领证,婚礼……也还没有办。
我恍惚摸着我空空的小腹,那里曾经睡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现在却没有了。
我本来想给江牧一个惊喜的,都准备好产检报告了,想藏得深一点等他发现,谁知道藏来藏去,倒把他另外一个手机找出来了。
那一瞬间,我甚至在怪我自己。
为什么就找到了呢?
如果没有看到,我就还是那个即将迎接幸福的叶筱。
江牧,也还是那个同我一般迫切期盼这个孩子的江牧。
只要不知道,我曾以为老天终于眷顾了我一次的幸运彩票,就永远不会有开奖的那天。
我又摇摇头:还好只是一瞬间,我立刻反应过来了。
我的孩子不能像我一样,拥有一个见异思迁的爸爸,和一个不负责任的妈妈,还没成年就成了孤儿。
如果不能生在一个美满的家庭,我宁愿它不要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