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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全局

橄榄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枝的声音清甜,却一秒就可以把人拉入深渊。虞白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虞白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紧咬牙关不知所措。她想要下床,去看夜承宴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是腿上的伤却妨碍着她的动作,这让虞白苏一时懊恼起来。云枝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虞白苏。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像是要把云枝的生命带走一样,她听着一旁冰冷的机器嘀嗒作响,忽然想到自己身上得的病。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会在什么地方死去呢?那她一定要选一块风水宝地,和童童一起安葬。童童或许是喜欢花的。因为自己在怀孕的时候,每每路过鲜花店,就能感受到肚子里那个小生命愉快的动弹着。可是一想到自己期待的那个小天使,如今只能待在一个冰冷的罐子里,云枝就眼角发酸。身体的形状让云枝伴陷入了昏迷,已经没有...

主角:云枝虞白苏   更新:2025-01-14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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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枝虞白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全局》,由网络作家“橄榄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枝的声音清甜,却一秒就可以把人拉入深渊。虞白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虞白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紧咬牙关不知所措。她想要下床,去看夜承宴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是腿上的伤却妨碍着她的动作,这让虞白苏一时懊恼起来。云枝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虞白苏。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像是要把云枝的生命带走一样,她听着一旁冰冷的机器嘀嗒作响,忽然想到自己身上得的病。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会在什么地方死去呢?那她一定要选一块风水宝地,和童童一起安葬。童童或许是喜欢花的。因为自己在怀孕的时候,每每路过鲜花店,就能感受到肚子里那个小生命愉快的动弹着。可是一想到自己期待的那个小天使,如今只能待在一个冰冷的罐子里,云枝就眼角发酸。身体的形状让云枝伴陷入了昏迷,已经没有...

《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全局》精彩片段


云枝的声音清甜,却一秒就可以把人拉入深渊。

虞白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

虞白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紧咬牙关不知所措。

她想要下床,去看夜承宴那边的情况如何,可是腿上的伤却妨碍着她的动作,这让虞白苏一时懊恼起来。

云枝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虞白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像是要把云枝的生命带走一样,她听着一旁冰冷的机器嘀嗒作响,忽然想到自己身上得的病。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她会在什么地方死去呢?

那她一定要选一块风水宝地,和童童一起安葬。

童童或许是喜欢花的。

因为自己在怀孕的时候,每每路过鲜花店,就能感受到肚子里那个小生命愉快的动弹着。

可是一想到自己期待的那个小天使,如今只能待在一个冰冷的罐子里,云枝就眼角发酸。

身体的形状让云枝伴陷入了昏迷,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可以离开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让云枝渐渐的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急救室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手机的响铃声还在继续,云枝颤颤巍巍地掏了出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程书砚。

她犹豫着,正想着要不要接通的时候,急救室的大门被砰得一声推开了,走进来了几个保镖,将云枝从地上拖拽了起来。

云枝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夜承宴派来的。

她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任由这些人把自己拖拽到了病房里。

她被扔到了夜承宴的脚边。

云枝抬起头的时候,先看到的不是夜承宴的脸,而是迎面砸下来了检查报告,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了云枝的面上。

她扫了一眼地上的几张检查报告,笑了出来。

“云枝你居然敢骗我!”夜承宴愤怒直接直接伸手掐住了云枝的脖颈。

她脖子纤细,好像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被折断一样。

夜承宴的眼中布满着血丝,他居然被云枝给骗了。

云枝她根本就没有传染病!

可自己和夜泽都惶恐不安,却忙前忙后的跑了好几个诊室,折腾了这么久,加急拿到报告,再看云枝刚才那个笑容,她分明就是知道这件事,故意戏耍他们罢了。

“你是不是活够了!”

云枝感觉到了窒息,苍白的脸色染上了薄红。

然而云枝并不惧怕这种压在头顶的死亡,甚至坦然地笑了出来,漂亮的瞳孔中尽是讽刺。

“夜承宴,我这不是关心你,让你去检查一下身体吗?你刚才一定忙前忙后,急得不行吧。”

“原来你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原来你也怕死啊。”

可他却又能面不改色的夺走别人的性命。

“你!”看着云枝的这副样子,夜承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夜泽从一旁的椅子上跳了下来,气冲冲的走到了云枝那前,抬手就打了她几下,甚至拉扯着她的头发。

“你这个坏女人,你说谎!”

他眼眶红红的,显然刚哭过了一场。

云枝木然的转头看着夜泽:“说谎?说谎是什么难事吗?所有人不都是信口拈来。”

一句话,就让夜泽僵硬了身子。

他心虚自然害怕。

云枝只觉得好笑,她重新掀起眼皮,懒散地说着:“夜承宴,你和虞白苏的血型好像一样啊,正好,你可以拯救你的心头肉了。”

夜承宴愣了一下,他低头扫了一眼检测报告,发现自己和女生的血型还真的一样。

蓦地想起了虞白苏之前和他开过的玩笑。

也想起了云枝的血型才是不一样的,刚才他一时情急,记反了自己和云枝的血型。

“虞白苏不是失血过多吗?正需要你来拯救她。”虞白苏看着眼前的夜承宴,见他忽然愣神,继续说道,“夜承宴,你不会是不愿意吧?看来虞白苏在你的心里也没有那么重要。”

云枝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会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

可是看着夜承宴和虞白苏难看的脸色,只觉得心里太痛快了。

她凭什么要这么忍气吞声?

夜承宴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病床上的虞白苏再也忍不住马上开口就知道。

“云小姐,你怎么这么说?你难道不关心承宴的身体吗?承宴,我不需要你输血,我可以的。”

云枝还在变本加厉:“实在不行你可以让也泽献血,他的血型和你们也一样。”

夜泽吓得脸刷了一下就白了,哆嗦地站在夜承宴的身边。

夜承宴愤怒地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低吼:“云枝你在说什么?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他不是觉得虞白苏才是他的亲生母亲,我不配吗?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和你们强,他愿意让谁当妈,就让谁当妈,他妈现在要死了,作为儿子的不应该做点什么吗?”

云枝轻声的说着,每一句话都往在上这几个人的心窝子里扎。

只有真正不在意了,才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夜承宴的手不是控制地愈发加重,心里生出了恐怖的念头。

而就在这时,病房被砰的一下打开了。

一道人影冲了进来,抬起拳头就直接打在了夜承宴的脸上,强迫他松开了云枝。

云枝的身子就如风飘零的落叶一般,下一秒便落在了来人的怀里。

“你这个混账!”

来人正是程书砚。

他刚才给云枝打电话,结果一直都没有接通,又去了她的出租屋,也是空无一人。

程书砚心中实在担忧,迫不得已还是动了些手段调查云枝所在,发现她居然被夜承宴强行带到了医院里,他马上就赶了过来,挨间病房寻找,最后看到夜承宴正掐着云枝的脖子。

他急火攻心,直接就冲了进来,毫不犹豫的给了夜承宴一拳。

程书砚将云枝抱在了怀中,发现她的状态无比糟糕。

“枝枝,你怎么样?”

云枝看到程书砚,鼻尖发酸,她抓住程书砚的衣襟,轻声说道。

“带我走。”

“好。”

程书砚将云枝抱了起来,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了夜承宴的怒吼。

“站住!”


夜承宴漠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冷得像在冰水里浸过,透着刺骨的寒意。

云枝心里一阵麻木的顿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夜泽大声哭泣的声音。

虽然已经决定私心,可夜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宝贝了几年的乖巧孝顺的亲儿子,云枝的心瞬间被心疼和担心占据。

“夜承宴,小泽怎么了?”

夜承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说道:“小泽怎么样,你会关心?赶紧到医院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想到某种可能,云枝声音抑制不住颤抖。

“夜承宴,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你不能……”

回应她的只有几声短促的机械音,再打过去就被拒接了。

程书砚根据云枝的话已经有了基本判断,心里对夜承宴很是窝火。

可当着云枝的面,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只会重蹈覆辙。

他装作不知,走过来问道:“枝枝,是发生什么是了吗?”

云枝着急去医院,一边起身一边回答程书砚的话。

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骨癌患者,刚刚也是因为疼得受不住才坐下的。

这一大动作,立刻让她浑身像是被刮骨般的疼,眼前一黑,向前扑倒。

“枝枝!”程书砚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云枝捞住,“你怎么了?”

云枝缓和过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摔倒在地,鼻间是清冽淡雅的松香,温暖而宁静,来自骨髓深处的疼痛都为之减轻了。

大概是太过舒适,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程书砚的怀抱。

云枝想起了十年前刚来这个世界,和程书砚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说她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程书砚。

因为她的出现,他孤身至今。

程书砚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依赖,扶着肩膀的手缓缓放到了云枝的后背,微微用力。

云枝猛的推开程书砚,她明知道程书砚对自己的感情,又怎么能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释放错误的信号呢?

程书砚收回手,后退两步,说:

“枝枝,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好,谢谢哥。”

云枝点点头,她现在不适合开车,叫车也需要时间。

车很快到了医院,疼痛再一次席卷云枝全身。

只是下个车,就耗费了她大半力气,满身冷汗。

“枝枝,你真的没事吗?”

程书砚看出了云枝的不对劲,担心询问。

“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是真的没什么的,我前几天的体检报告你也是看过的啊。”

云枝不想再麻烦程书砚,更不想将他牵扯进和夜承宴之间,狠狠吸了两口气,强自微笑回道。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轻轻挪了下脚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她连忙扶住车身,对上程书砚怀疑的目光。

她勉强解释:“我只是担心小泽,有些腿软。”

程书砚叹了口气,没有逼问什么。

“你现在状态不好,我扶你上去。”

他径直锁好车,走到云枝身边,扶住她。

云枝没有拒绝,她现在没有力气自己走那么多路。

电梯停在虞白苏病房所在楼层,云枝几乎是挂在程书砚手臂上,才勉力保持着正常的行走状态。

拐过弯,就看见夜承宴像卫兵般守在虞白苏病房门口。

即使知道某些事实,云枝的心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

她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站定问道:

“小泽到底怎么了?”

“云枝,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我不过是忙了几天,你就……”

夜承宴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当着自己的面依旧没有收敛,大步上前就要粗鲁的将云枝扯过来。

十年时间,从年少到现在,云枝很了解夜承宴,只觉得讽刺。

“夜承宴,你所谓的忙几天就是不分日夜的守在别的女人床前,却不顾妻女的死活?”

她抬手,用力挥打开夜承宴的手,平静的反问。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现在你就没资格来质问我任何事,毕竟我不姓夜,和你不是一家人。”

夜承宴怒火中烧,只觉得是云枝背叛了自己。

刚想做什么,云枝已经在程书砚的搀扶下进了病房。

眼前的一幕,让她悬着的心重重落下,龟裂开来。

夜泽眼泪汪汪的半趴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吹拂着手中捧着的虞白苏抱着纱布的手臂,嫩嫩的小嘴说着心疼的话:

“小泽吹吹,痛痛飞飞,苏苏阿姨还痛吗?”

虞白苏温柔笑笑:“谢谢小泽,阿姨好多了呢。”

闻言,夜泽吹得更卖力了。

突然,虞白苏猛的抽回手臂,懦懦解释:“枝枝,我只是疼得厉害,才让小泽给我吹一下,不是故意指使小泽的。”

云枝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话,夜泽稚嫩的声音响起:

“妈妈,你明知道苏苏阿姨受伤了,还故意吓她,你怎么这么坏?我不要你这样恶毒的妈妈!”

虞白苏连忙调和,夜泽却更是坚定的说道:

“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速速阿姨因为你才出了车祸受伤抑郁,现在还吓到了她,你给苏苏阿姨下跪道歉,你就还是我的好妈妈。”

云枝的心急速下坠,冰冷到手脚发颤,连身体的疼痛都被压下去了。

程书砚只知道近半年来夜承宴因为虞白苏冷落了云枝,却不知道夜泽竟然也对云枝这么恶劣,怒火瞬间升腾。

“我拒绝!”云枝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心越冷,理智越清晰。

“夜小少爷似乎忘记了,你姓夜,和我无关。”

“云枝!”夜承宴爆喝一声,“为了奸夫你竟然连亲儿子都不认了,赶紧下跪给苏苏道歉,否则不介意将你从夜家除名,程家夜不会善了!”

云枝冷冷一笑。

“夜承宴,我奉陪到底!”

“你说什么?”

夜承宴像是失了聪,听不清云枝的话,阴鸷质问。

“我说,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夜承宴的表情太过精彩,云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兴奋。

十年,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在这十年里。

为了让夜承宴接受她的靠近。

她受伤不能喊痛,生病不敢虚弱。

还有承受夜承宴不定时的发疯。

哪怕后来修成正果,有了夜泽。

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结果却这么惨烈,她如何能心平气和?

这些能怪谁呢?

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是她自信过了头!

夜承宴看着云枝脸上隐隐的笑意,表情有一瞬扭曲!

“云枝!”


原本早已毫无波澜的云枝,再看见这个日期的时候,想起她在玻璃瓶中的女儿,心脏还是猛地一痛。

本该陪她在医院待产的父子,居然一早预备好要在那天给虞白苏庆祝生日?

“嗯,你把东西收好,到时候布置场地还要带资料,别弄丢了。”

夜承宴平静应下,似乎丝毫不曾察觉云枝的异常,也似乎给虞白苏庆生,是他理所应当的本分一般。

“你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云枝放下文件,想着她孤单冰冷的女儿,心如刀割。

夜承宴带着诧异抬眸,看鬼似的盯了云枝半天。

“你不是都读出来了吗?那天是苏苏的生日。”

“苏苏出国这么久,你该不会连生日都不让我为她庆祝吧?”

“苏苏从前受了那么多苦,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只是……”

“那天是我的预产期。”云枝冷声将夜承宴的解释打断。

夜承宴顿了一下,猛地想起那个他曾无比期待的女儿,似乎的确要在那天降生。

他最喜欢的就是女儿,当初夜泽出生时他还是失望了一瞬。

在得知云枝这胎怀的是女儿时,他一早就备下了一切用品。

可他怎么突然就忘了?

夜承宴的眉头转瞬松开,“预产期而已,又不是一定会在那天生,何况不是已经早产了吗?和苏苏的生日宴也不冲突。”

夜承宴理直气壮的辩解,让云枝的眩晕感愈重。

她早产,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父子为了保护虞白苏吗?

是妈妈错了。

妈妈不该留在这个世界,将你带来这个冰冷的世界,却又没能让你平安出生。

你的父亲和哥哥,似乎早不期待你的降生了。

云枝看着手上那份预定场地的资料。

下一秒,就被她撕得粉碎。

童童是因为虞白苏才死的,凭什么她的女儿泡在福尔马林里,虞白苏却能开开心心过生日?

眼看云枝撕碎资料,夜泽尖叫一声,发疯似的撞开云枝,抢走她手中的碎片。

“你干什么!”

“没有资料证明就没有用那块场地了。”

“那是爸爸花好大力气才预定的场地,你要毁了苏苏阿姨的生日宴吗!”

“你真恶毒!”

夜泽虽然只有四岁,也云枝如今身体虚弱,被个孩子一撞就摔了。

云枝此刻趴在地上,浑身痛得无法动弹。

而夜泽那张她看来无比乖巧可爱的小脸,此刻也狰狞可怖,如同来索命的厉鬼。

她恶毒吗?亲手害死自己女儿妹妹的父子都不能称之为恶毒,自己只是不让虞白苏办生日宴,何罪之有?

“云枝,你太过分了!”

原本看在云枝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态度尚且温和的夜承宴,也在此刻冷了面孔。

他甚至没去扶自己刚早产的妻子,只带着夜泽专心拼着那张资料证明。

最后,是云枝自己费力爬起来的。

直到资料全部拼好,父子两人脸上才带了笑意。

夜泽转头,明亮双眼恶狠狠瞪着云枝。

“我不允许你欺负苏苏阿姨,我讨厌妈妈,讨厌妹妹!”

“你们两个是坏人,在苏苏阿姨生日宴之前,我不许你和妹妹进门。”

“这里是夜家,姓夜,你这个外人不许进!”

夜泽带着愤怒的咆哮声响彻别墅。

从前将夜泽视为心头肉,哪怕简单吵两句都要落泪的云枝,此刻却格外平静。

“嗯,好的。”

她冷静回应,没顾那对父子诧异的目光,拖着剧痛的腿转身上楼。

无论在夜家,还是在这个世界,她都是外人。

离开也好。

带着她的女儿,离开这个冰冷无情的家。

反正这里属于她的痕迹,都已被一一抹除。

生下二十八天,她可以专心解决外面的痕迹了。

云枝动作慢,等她收拾好行李,带着童童的玻璃瓶下楼时,那对父子已经出门了。

正好,省得跟他们废话了。

云枝行李不多,只有一个双肩包和童童。

但只有这些东西,还是让她费了些力气才搬到新的出租屋。

一进门,鼻腔里传来熟悉的暖流。

云枝迅速冲到洗手间,可鼻血还是喷洒着落了一路。

她用流水冲了许久,直到洗手池一片猩红也没能止住血。

该不会没等到一个月,自己就先失血过多而死了吧?

云枝正自嘲笑着的时候,出租屋的门被人敲响。

她刚搬来不到一小时,是新邻居?

云枝胡乱捂着鼻子,挪了半分钟才走到门口。

可在开门看见门外那人的时候,云枝愣了一下,捂着鼻子的手也松了。

手刚一挪开,鼻血瞬间又涌了出来。

原本想给云枝惊喜的程书砚,开门看见的就是一脸血的云枝。

他漆黑的眼中瞬时一片慌张,拉着云枝的手腕将她拖进门按在沙发上。

“枝枝,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昨天收到医院的消息后,他连夜赶到了云枝所在的城市。

半小时前,他查到云枝搬出了夜家,直接就赶过来了。

程书砚拿纸巾捂着云枝的鼻子,温热的皮肤靠在她脸上,令人格外安心。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

云枝有气无力解释,说话时嘴里都带着血味。

可程书砚紧锁的眉头不松,云枝又笑着安慰。

“你不是看见医院的体检报告了吗?我身体没问题,真是撞的。”

前天做引产时,云枝也做了全身检查,体检报告是绝对没问题的。

她是在体检结束后,才被设定为骨癌的。

程书砚想起那份健康的体检报告,这才松了口气,认定云枝的确只是不小心。

“都这么大了,走路怎么还是跌跌撞撞的。”

久违的关心,让云枝眼眶一酸,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她一抿嘴,牢记自己目前的任务。

“哥,夜氏集团的股份你要吗?我给你,不要钱。”

程书砚心中一惊,深深蹙眉。

他看着云枝脸上悲戚决绝的表情,心蓦地疼了下。

能把云枝逼到这个程度,连股份都不要了,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组织着语言,每个字都小心翼翼。

“枝枝,你……”

“滴滴。”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程书砚的话。

还在咬牙对抗疼痛的云枝反应了会儿,才确定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她稳稳心神,慢慢从包里拿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上的“老公”两个字。

自嘲的勾唇……

她刚想挂断,对面的程书砚也看到了来电显示。

“枝枝,你接电话吧,我去洗个手。”

说完,便朝着卫生间走去。

云枝深吸口气,想必是夜承宴已经知道自己离开了,正好把话都说开,以后也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云枝,给你20分钟,马上来医院一趟!”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甚至于我将虞白苏推倒这件事,是个意外,我向她道歉,但前提是我已经……”

不过云枝的话还没说完,虞白苏就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云小姐,没关系的,是我太笨了不小心才会受伤,我不怪你。”

她轻轻牵住夜承宴的手,柔声细语,“承宴,你也不要责怪云小姐,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虞白苏看似在为云枝说话,可三言两语又在提醒旁人自己身上的伤。

夜承宴原本满心的火气,又因为云枝提出结婚的事情,让他思绪乱糟糟的,一听云枝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把事情揭过,一时怒目圆瞪。

“云枝!”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谁?”夜承宴语气中都带着火。

偏偏电话那头的传话更是在火上浇油:“不好了夜总,公司的项目出现了大问题,您现在能来公司一趟吗?”

病房中很安静,便突出了电话中的声音。

云枝的眉心微动。

公司出问题了?

“怎么回事?”夜承宴面色不悦,助理那边却完全慌了阵脚,夜承宴无能为力,只好答应下来,表示自己会马上赶过去。

虞白苏却有些慌了,要是夜承宴走了,谁能为自己处理云枝啊!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云枝却抢先一步。

“虞小姐。”

云枝的声音清冷,像是冬日里的冰雪令人清醒。

虞白苏正对上她的目光。

“虞小姐可真是医院的常客,连急救室的大夫都认识你,帮你想办法了,虞小姐还是多养养身子,毕竟医院这种地方常来可不好啊。”

云枝看似说了一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可虞白苏突然脊背发凉。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就在虞白苏心神不安的时候,云枝已经转身,连多一个眼神都不给夜承宴。

程书砚推开面前的保镖,和云枝一起离开了。

夜承宴心系公司,就放任云枝离去,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虞白苏,轻声说道:“苏苏,你在医院好好养伤,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回去看看。”

虞白苏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今天折腾了这么一遭,最后除了她受伤在床,其他的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云枝就这么离开了。

虞白苏不甘心地咬着唇瓣,竟然第一次忽略了夜承宴的话,甚至暴露了眼神中的阴冷与不甘,倒是让夜承宴愣住了。

“苏苏?”夜承宴没想到自己会在虞白苏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这令他十分陌生,“你怎么了?”

虞白苏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咳嗽了一声,又恢复了柔弱可怜的模样:“一切以工作为重,快去吧,我没事的。”

看着虞白苏还是这样体贴温柔,夜承宴只当自己刚才还被云枝气得出幻觉了。

“就让小泽留在这里陪你。”

“不用!”

虞白苏直接拒绝。

见夜承宴面色疑惑,虞白苏马上解释道:“我现在受伤了,也照顾不了小泽,你还是将他带走吧。”

夜承宴颔首,便招呼了夜泽,发现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泽?”夜承宴又叫了一声。

夜泽大声说道:“不是我!”

虞白苏眼神一变,着实紧张起来,好在夜承宴没觉得古怪,只朝他招了招手。

“说什么呢,走吧,别打扰苏苏阿姨休息。”

夜泽吞咽口水,低头走向了夜承宴,和他一起离开。

如今病房中只剩下的虞白苏一个人,她终于控制不住心里不甘,狠狠地捶着床铺。


云枝声音不大,语气也柔柔的。

程书砚却听出了她的决心,尽管心中沉痛,还是笑着答应了,“好。”

吃完饭,云枝再次主动提起了股份的事。

文件程书砚都已经准备好了。

当即叫来了律师,完成了手续。

完成一件大事,云枝轻松地笑了。

“枝枝,让童童去她该去的地方吧。”

程书砚趁着她心情好,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

倒不是他不待见那个玻璃瓶。

只是每当云枝看见童童,总是很伤心。

最后的日子,他尊重她的决定。

但也会尽力让她开心一些。

云枝看着墓地购买合同,紧紧抱着童童所在的玻璃瓶。

“我想再抱抱她。”

心中不舍,嗓音哽咽。

程书砚说得对,童童应该去她该去的地方。

她不能这么自私。

再过几天,她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提抱着童童。

之前她对夜承宴和夜泽还有期待。

希望他们在看见童童的尸体后,能真诚道歉。

然后一家整整齐齐的,将童童送走。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

夜家父子也不配。

童童,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你放心,妈妈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程书砚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陪着云枝。

她的悲伤,他能懂。

因为他曾失去过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现在,也正在失去。

云枝冷静够了,颤抖着手签下了字。

“哥,剩下的事情麻烦你了。”

“短短几天,你又是谢,又是麻烦的,把哥哥当外人呢?”

程书砚拍拍她的头。

“哥,下辈子我也会记得你。”

云枝被这个熟悉的动作治愈了不少。

她说的是大实话。

“那感情好,下辈子我再向你讨债。”

程书砚只当她在开玩笑,心情颇好。

“哥,我想出院了。”

云枝很快话题一转。

“不行。”

程书砚表情一收,难得的严肃。

云枝平静与他对视,“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做,我当初既然选择了,那就由我自己来亲手结束。”

程书砚想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

可是看着云枝幽幽的眼神。

他知道,他劝不住她。

“好。”

最终叹了口气,同意了。

“可我有一个条件,我会安排人跟着你。”

他倒是想自己跟着。

但云枝不会同意。

他也要着手处理夜氏集团股份的事情,分身乏术。

云枝莞尔笑了,“好。”

“就知道哥不会拒绝我的。”

“多大的人了,还鬼精灵。”

惹得程书砚没好气地揉了把她的头。

云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如十年前。

……

夜家别墅。

“承宴,找到枝枝了吗?”

看见夜承宴进门,虞白苏连忙迎上去。

“苏苏,你慢点,你还没好彻底,小心又摔倒了。”

夜承宴满腔怒火,瞬间平息。

“你也是,干嘛这么着急出院?”

“哎呀,我不要紧的,我还不是不想你几头跑,累到了。”

虞白苏着急的表情,很是真诚。

“你到底找到枝枝了没有啊?”

“没有。”

夜承宴摇头,眼底满是晦暗。

“程家明面上的医疗机构就那几个,怎么就找不到呢?”

虞白苏失望地叹了口气。

夜承宴冷哼,倒是忽略了程书砚个人名下的机构。

心中顿时怒火萦绕。

可当着虞白苏的面,又不好发作。

“你也是,自己身体都不好,还担心别人。”

“妈妈,我好热,可以吃一个冰激凌吗?”

夜泽抱着小足球,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走进来。

话还没说完,就想起来云枝那个恶毒的女人还没回来。

熠熠的小脸立马阴沉起来。

“小泽今天很棒呢,可以奖励你吃一个冰激凌哦。”

虞白苏脸上僵了下,很快笑着迎上去。

“谢谢苏苏阿姨,小泽最喜欢你了。”

夜泽又笑起来,甜甜道谢。

虞白苏满眼慈爱,“苏苏阿姨也最喜欢小泽了。”

“枝枝也是,小孩子都是有口无心的,怎么就气性那么大呢?”

“小泽还那么小呢,她怎么就忍心不回家看一眼?”

“好了,别提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提起就影响人心情。”

“我才不稀罕那个恶毒的女人回来看我!”

夜承宴和夜泽同时出声。

在程书砚的镇压下,云枝出院在两天后的清晨。

太阳初初升起,耀眼明媚,充满朝气。

云枝怀里抱着装着童童的玻璃瓶。

程书砚小心护在一旁。

走出疗养院大门,一排车整齐停在路边,挂着白花。

“云枝,你果真在和野男人鬼混!”

突然,一道充满戾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云枝秀气的眉头轻皱,嘴角噙起一丝嘲讽的笑。

假装没有听见,抱着童童继续向前走。

见云枝没事人一样。

夜承宴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起来。

他喘着气三步并两步,就要伸手抓住云枝的肩膀。

“云枝,我和你说话呢!”

然而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云枝。

手就被身边程书砚的保镖拦住。

“夜先生,请不要打扰云小姐。”

保镖出声。

夜承宴听罢,心中怒气腾升。

“她是我的夫人,我要带她回去。”

怒视着云枝的身影。

保镖心中暗翻白眼,但面上无波无澜。

“抱歉,我家先生吩咐过,不允许您接近云小姐。”

夜承宴哼笑,对于云枝。

还不是自己勾勾手指,就能乖乖跟着他走的?

“云枝,我给你两个选择。”于是他冲着云枝的背影喊。

“一,和我回去;二,我们离婚,儿子跟我!”

云枝的脚步一顿,嗓子胀痛发酸。

若是换做以前,这样的威胁,云枝一定会被震慑住。

但现在和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如今已经不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云枝没有任何反应,径直继续往前走。

她如今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接触。

何况这个曾经自己最亲密的男人,只会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云枝将怀里的玻璃瓶抱得更用力了几分。

“童童别怕,妈妈就在这里,不会再让坏人伤害你的。”

夜承宴见云枝决绝的身影,心中的怒气更盛。

“你们都给我让开,程书砚算什么东西,还敢拦着我不让我带我的妻子离开?”

他怒视着阻拦自己的保镖。

“抱歉夜先生,我们先生是云小姐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他明确说过您不能接触云小姐。”

保镖面色不变,依旧伸手拦住夜承宴的去路。

“云枝,没想到你和程书砚还是这样的关系,你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夜承宴听罢,冷笑一声,冲着云枝冷声讽刺。

云枝全然不在意,似乎没有听见夜承宴的一番话一般,接着往前走。

童童死了,她也要离开了。

现在任何从前能中伤她的话,都已经毫无作用了。

夜承宴见云枝依旧不为所动,顿时心中便猜疑起来。

暗中落实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云枝是和程书砚是不清白的。

一直以来居然还在心里给另一个男人留位置。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他们夜家的太太?

怎么配做他儿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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