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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无删减+无广告

璐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青菱懂了,这位张家千金是施宥安的爱慕者,搁她这搞雌竞来了。叶青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姑娘说得是,我原以为施大人光风霁月,没曾想也是好色之徒。幸亏我姿容过人,否则哪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张秀茹闻言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又如何,以你的出身,再美也只能当个妾室。”叶青菱轻笑一声,她最烦人拿身份压她。“张小姐方才没见着么,前任知府千金已是万春楼花魁,方才还在前院为大家跳舞呢。”“张小姐回去记得督促你父亲为官清廉,以免走了前任许知府的老路。毕竟你这庸常的长相,僵硬的身段,进了青楼定当不了花魁,只能卖卖皮肉了。”张秀茹气得脸色铁青,抬手便想教训人。她方在前院见到施宥安,上前想要搭话,却不曾想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满眼都是叶青菱。后来又在后院偷听到...

主角:叶青菱施宥安   更新:2025-01-14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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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青菱施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璐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青菱懂了,这位张家千金是施宥安的爱慕者,搁她这搞雌竞来了。叶青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姑娘说得是,我原以为施大人光风霁月,没曾想也是好色之徒。幸亏我姿容过人,否则哪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张秀茹闻言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又如何,以你的出身,再美也只能当个妾室。”叶青菱轻笑一声,她最烦人拿身份压她。“张小姐方才没见着么,前任知府千金已是万春楼花魁,方才还在前院为大家跳舞呢。”“张小姐回去记得督促你父亲为官清廉,以免走了前任许知府的老路。毕竟你这庸常的长相,僵硬的身段,进了青楼定当不了花魁,只能卖卖皮肉了。”张秀茹气得脸色铁青,抬手便想教训人。她方在前院见到施宥安,上前想要搭话,却不曾想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满眼都是叶青菱。后来又在后院偷听到...

《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叶青菱懂了,这位张家千金是施宥安的爱慕者,搁她这搞雌竞来了。

叶青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姑娘说得是,我原以为施大人光风霁月,没曾想也是好色之徒。幸亏我姿容过人,否则哪能攀上这样的高枝。”

张秀茹闻言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那又如何,以你的出身,再美也只能当个妾室。”

叶青菱轻笑一声,她最烦人拿身份压她。

“张小姐方才没见着么,前任知府千金已是万春楼花魁,方才还在前院为大家跳舞呢。”

“张小姐回去记得督促你父亲为官清廉,以免走了前任许知府的老路。毕竟你这庸常的长相,僵硬的身段,进了青楼定当不了花魁,只能卖卖皮肉了。”

张秀茹气得脸色铁青,抬手便想教训人。

她方在前院见到施宥安,上前想要搭话,却不曾想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满眼都是叶青菱。

后来又在后院偷听到叶青菱和红湘谈话,才知她竟出自万春楼,震惊之余又生了几分优越感。

纵她姿色过人,是施宥安的爱妾,但身份摆在那里,总得给她几分薄面,却没想她说话会如此难听。

叶青菱轻巧地躲开,看着张秀茹,冷声说道。

“前任许知府便是施大人拉下马的,我若回去在他那吹吹枕头风,不知张知府经不经得住查呢?”

张秀茹手臂微顿,倒是她身旁的丫鬟劝了起来。

“小姐刚刚不是说饿了,咱们去前院吃些果子吧。”

张秀茹瞪了叶青菱一眼,冷哼一声,扭头离去。

叶青菱只觉心中烦闷至极,抬腿踹翻了一旁的石凳。

可以想见,她若是和施宥安回了京城,过的便是这样的狗日子。

张秀茹不过一个知府千金,便如此折她,京城那些贵女不得将她撕碎了。

一道如山泉般温润悦耳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青菱妹妹……”

叶青菱回过头,就见一袭白衣的宋序缓缓走近,清秀的脸上满含惆怅。

她抑下心头烦闷,叫出了声:“宋序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宋序愣了一下,随即又欢喜起来。

自从她成为施宥安的人后,便只叫他“宋大哥”了,没想到私下还愿叫他“宋序哥哥”。

“宋序哥哥,对不起,那日我骗了你。”

看到宋序,叶青菱就想起了那场失败的逃离,还有对宋序的利用,心下颇为歉疚。

宋序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叶青菱话里的意思。

她骗他要与他私奔,要从水路走,让他在码头等她,但她给她自己安排的其实是陆路。

她从没想到过要嫁他,也没想过要和他一起走,她只是在利用他迷惑施宥安。

可他又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怨她指责她呢?

宋序苦笑着摇头:“妹妹帮我良多,我被妹妹利用,也心甘情愿。”

叶宋两家是世交,幼时他与叶青菱便定了亲。

只是八年前叶家败落,他父亲担心被牵连,他当时年纪又小,所以没能施以援手。

等他年纪稍长,准备四处去找她时,她早已了无踪迹。

前些日子,宋家牵扯进盐税案中,宋家家产被查抄了大半,他父亲也被下了大狱,受刑后性命垂危,他去施府求见施宥安,却一再被宋府佣人阻拦,最后还是叶青菱无意间撞见他,把他带去见了施宥安,宋府冤案才得以平反。

当年叶家出事,宋家袖手旁观;现在宋家出事,叶青菱却施以援手,这令宋序颇为感动。

别说只是助她出逃,便是让他为她舍了性命,他也心甘情愿。

叶青菱露出笑容,衬得一张脸比她身后的芙蓉花还要娇艳。

“我就知道,宋序哥哥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宋序只觉眼前一花,晃了晃神后,脸上也带出几丝笑意。

“往后妹妹有要求可直接与我提,我能做的定当竭尽全力。”

说罢,又叹了口气:“妹妹这次若早些告诉我,施大人对你动心了。或许我便能寻更好的法子,助妹妹逃离施府。”

叶青菱收了笑容,抬眼看宋序,脸色平静,语气坦然。

“我当初若告诉哥哥真相,哥哥真能为了我,去和他对抗吗?”

施宥安在人前表现得虽温润,但如他所说,他若真的温和善良,怎能如此年轻就坐上今天这个位置。

他巡盐这半年,让多少贪官家破人亡,让多少罪犯闻风丧胆,不说朝中,便是民间,也流传着他不少雷霆手段的事例,受惠于施宥安的宋府,又怎敢明目张胆与他抢人。

这个问题,宋序答不上来。

看叶青菱脸上隐有愁容,宋序转移了话题,心疼地问道。

“施大人待妹妹不好么?”

他那般处心积虑得到她,若是到手了便不珍惜,那他再难也要将她带走。

叶青菱摇摇头:“大人待我极好。”

这几日施宥安确实待她极好,事实上,这半年来,他都没有亏待过她。

只是,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宋序换了个问法:“待在施大人身边,妹妹不开心吗?”

叶青菱勉强地笑了笑,明媚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她白净的脸白得几近透明。

“我和你说过,我不想做妾,做他的妾,和做别人的妾,没什么分别。”

只是上次,她说的是施宥安要将她送人做妾,而现在是施宥安要她做他的妾。

事已至此,宋序也只能勉强劝她。

“我知妹妹心气高,可妹妹现在已是大人的人。他若待你好,你便在他身旁好生待着吧。”

叶青菱有些诧异地看了宋序一眼,清亮的双眼里带着几分愁苦。

现在连宋序也要来当施宥安的说客了吗?

“我现在日子好过,是因为我在云州。若跟他回了京城,他家中有一大家子人要交际,他还要再娶世家贵女为妻,许还要再纳上几房贵妾……”

“你知道我本是罪人之女,又出身青楼,我这身份若被那些人知道,只怕不知要死多少回……”

“我既无显赫家世,手中又无钱财傍身,更不擅与人争斗,只能依赖他的偏爱。可再多偏爱,也抵不过岁月消磨。”

“我与他在一起,只会是死路一条。兴许,兴许活不过二十岁。”

宋序越听越心惊。

他原还觉得叶青菱有些矫情,放着施宥安这样偏疼她的顶级贵公子不要,偏要逃出去过苦日子,可现下听她说这些,又觉得她无比清醒,想得无比长远。

若真按她说的,她跟着施宥安,倒不如跟着自己舒坦。

“妹妹,是我误解你了。施大人许是个良人,却不是妹妹的良配。”

叶青菱轻叹一声,若不是形势所逼,她也不想一再利用宋序这个单纯善良的人。

可她势单力孤,也确实于宋家有恩,也只能逮着他薅了,大不了她以后发达了,多回报宋家。

施宥安再冷漠,也不至于滥杀无辜,让宋家等不到她回报那日吧。

“还是哥哥懂我。再过半月,大人便要带我回京了,可我属实不想和他回京。”

宋序目光深深地看着叶青菱:“妹妹想我如何帮忙?”

虽然知道叶青菱在利用他,可他早已欠她良多,便是被利用,他也认了。

上次她骗他,也只是为了更好地逃离施宥安,并不是故意要负他。

叶青菱对宋序灿然一笑:“我想哥哥为许知絮赎身。”


叶青菱的好胃口顿时消失无踪。

她用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中的粥,闷闷地回他。

“文澜文晓她们在收拾了。”

施宥安看叶青菱有些蔫的模样,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待我忙完这几日,我带你出去逛逛,你看有没有想带去京城的东西。”

想来她在云州这些年,先是被拘在万春楼里,后又一直被拘在施府,必定没有好好出去逛过。

怪不得她那么喜欢自由。

果然,叶青菱听了这话,看着施宥安双眼微亮:“真的吗?”

施宥安也跟着开心起来,唇角微勾:“我何时骗过你。只这几日你得在府内乖乖待着,别胡乱生事。”

叶青菱保证:“大人放心,我绝不生事。”

今日她得了施宥安的允许,可以出院门了,几个丫鬟都没敢再拦她,只片刻不停地盯着她。

她佯装散步,在府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妄图找到可以隐秘出府的地方。

施府是原先的叶府,叶家又曾是云州首富,宅邸占地广阔,四面临街,为方便府内佣人仆妇出行,各面皆有小门,如今却都给封上了。

她也细心察看了各处围墙,发现竟连个狗洞也没有。

偌大一个施府,如今竟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入,但大门也有好几人看守,出入都会经人严厉盘查。

叶青菱心下有些泄气。

施宥安是朝廷重臣,皇上眼前的红人,查的又是攸关国运的盐税,半年内遇袭多次,为免出意外,早已将施府看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别说她一个被看管的弱女子,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想要出去也是难如登天。

看来只能等施宥安忙完手头的事情,带她出府闲逛时,再找办法跑路了。

当天施宥安又回得极晚。

从长青那里得知,白天叶青菱在府内转了十几圈,越转脸色越难看,他心下又是恼怒,又是自得。

恼的是她明明答应了乖乖待着,却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自得的是她所做皆是徒劳,任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回到房中,看到她已在床上睡熟,他便也歇了兴师问罪的心思。

她自己折腾几日,发现没有办法出去,自会歇了逃跑的心。

隔天一早,叶青菱与施宥安一道起了床,梳洗完又一起用早膳。

用完早膳,施宥安提醒她。

“再有九天,咱们就要回京了。”

叶青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大人不必日日提醒,让人听得心烦。”

反正她不想和他回京的心思,他早已知晓,再假装开心,反而显得虚假。

“我是提醒青菱,回京日近,青菱莫再折腾了,不若好好歇息将养身体,免得回京路上受苦。”

云州距京城上千里地,需多次水路换乘,路途颠簸,他还真担心她身体受不住。

“我已接受与大人回京的事实,大人就莫要再疑心了。”

“青菱真的接受了吗?”施宥安抬眼看他,眼里阴晴未定。

“大人不让我出府,又让会武的婢女时刻不停盯着我,我又不能飞天遁地,想跑也有心无力。”

“青菱知道便好。既一切都是徒劳,就莫再折腾了,这几日好生歇息。”

施宥安说罢,便起了身,出了膳房。

今日施宥安又要外出,喜顺自是要跟随。

出门前,喜顺特地将街上买的那丫头,带到了叶青菱面前。

“青菱姑娘,玉柳今日进府了,正在院中候着。”


她是绝不能怀上施宥安的孩子的。

叶青菱很肯定,万一和施宥安有了孩子,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施宥安闻言,给她夹菜的手微顿,脸色也冷了下来,眼里闪过一道寒芒,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语气温和地回道。

“你的身体太寒凉了,不适合服用避子汤。避孕的事,我来就行。”

她六岁便流落青楼,十四岁方才离开,服用过不少寒凉的药物,那些年又吃不好睡不好,身体亏空得相当厉害,再喝寒凉的避子汤,只会更伤身。

见叶青菱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心下火气又起,但仍压抑着继续说道。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在娶妻之前先纳妾,更不会让自己的妾室,在正妻之前怀孕产子。”

这么说倒也是。

叶青菱心下微定。

她是罪人之女,又从青楼出来,这身份最多也只能当妾,一般家族都不会在娶妻之前纳妾,更何况是施家这样极重礼仪的百年世家。

看叶青菱低头沉默不语,施宥安夹了一块排骨在她碗中,柔声说道。

“我手上盐务再过半月便能处理完,届时你与我一道回京,我会娶一个温容宽厚的世家女为妻,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叶青菱沉默不语。

他是施家嫡长子,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和骄傲。

他回京后,必然是与他的家族住在一起的。

她听喜顺提过,他祖父母,父母俱在,又有两弟一妹,他还要议亲,一大堆世家女竞争,那她到时不得被撕碎?

这日子,光是想想,就觉得绝望。

“我可以不和大人回京吗?”

虽然知道他不可能答应,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施宥安看都没看她,想也没想就回道:“不可以。”

心下有气,他又伸手掐了掐她脸,补充道:“以后我在哪,青菱就在哪。”

叶青菱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看来她得在这半月内,再度计划跑路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见叶青菱沉默不语,施宥安拍了拍手。

马上进来四个年轻女子,在门口停下,对着两人福了福身。

“奴婢见过大人,见过青菱姑娘。”

叶青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她们年纪都不大,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比较平常,但身段苗条,走路时脚步轻盈,身上自带一股平静沉稳气质,气场与普通丫鬟差别甚大。

施宥安介绍着四个丫鬟,目光却是看着叶青菱,笑吟吟地说道。

“这是长青、碧云、笼玉、疏月,接下来会贴身服侍你。”

转过头,又面目威严地对四人说道:“以后青菱就是你们的主子,她去哪儿,你们就得跟到哪儿,知道吗?”

四人马上点头,脆声回道:“奴婢知道了。”

叶青菱扫了眼四人,又回头看施宥安。

“我有文澜和文晓服侍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加丫头,大人遣她们去别处服侍吧。”

她又不是世家贵女,更不是家中主妇,哪用得了这么多人服侍。

一下子给她加了四个丫鬟,这到底是服侍她,还是监视她?

她好不容易没了奴籍制约,又多了几个监视她的人,那这籍放了和没放又有什么区别?

叶青菱气得直磨牙,这狗男人真是阴险狡诈。

“服侍的人哪有嫌多的,若她们服侍得好,便都带回京城去。”

施宥安说完,也不等叶青菱的反应,回头看着几人,淡声道:“下去吧。”

“是。”四人转身,沉稳地退了下去。

施宥安转头,见叶青菱神色不快,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安抚道。

“你乖乖听话,她们就不会影响你。”

她对和他回京之事那样抵触,他怎么放心让她就两个丫头看着。

回京在即,他要忙着巡盐案收尾,没那么多时间盯她,只能多找人时刻盯着。

叶青菱叹了口气:“好。”

她懂见好就收,惹怒了施宥安,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施宥安很满意叶青菱识时务,伸手抓了她胸前的发丝把玩起来,慢悠悠说道。

“宋老爷身体痊愈了,过几日正逢他五十大寿,特意邀请了我,你与我一道去赴宴吧。”

“宋老爷?”叶青菱有些茫然。

施宥安瞥她一眼,语气泛酸:“你的前公公。”

叶青菱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宋序的父亲。

施宥安一直忌惮自己与宋序往来,现在却主动要带她去赴宋府的宴会,肯定没安好心,叶青菱有些没好气地回道:“我不去。”

头皮一痛,叶青菱呲牙看向施宥安。

他手指上缠着她的发,刚刚他扯了她的头发。

施宥安看着她:“青菱确定不去?这大约是你和宋兄,此生最后一次相见了。”

叶青菱脸色微僵。

施宥安轻笑一声,声音和煦:“不去那就在房里待着,我回京之前都不许出门。”

凭什么?

叶青菱心头火起,梗着脖子正要发作,抬头对上施宥安黑沉沉的目光,又缩了回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忍。

她一把夹起盘中的排骨,塞进嘴里,用力嚼了起来。

那是刚刚施宥安给她夹的,她现在把它当成施宥安,在嘴里嚼碎。

见叶青菱一副气鼓鼓却又不敢发作的模样,施宥安有些好笑,脸色温和了许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温声说道:“乖一点。”

用完膳,施宥安牵着叶青菱的手,回了书房。

才到书房门口,就看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婢女,正跪在书房门口,一边朝着书房里面磕头,一边哭着喊道。

“大公子,奴婢不想去宋府,求大公子不要送走奴婢。”

“奴婢对大公子,对施府一直忠心耿耿,求大公子留下奴婢。”

是彩屏。

看来是得了消息,知道要被送去宋府,不想去,所以求到施宥安面前了。

看着她泪眼涟涟的可怜模样,叶青菱心下却没有半分怜悯。

她之前实在不明白自己缜密的出逃计划,为何会被施宥安察觉。

数月之前,她便察觉了施宥安对她的异样心思,所以她不敢直接让施宥安给她放籍,也不敢让宋序直接上门求娶,她只能曲线救国。

她让宋序上门求娶彩屏,自己再求去彩屏身边伺候,让他给彩屏和自己一起放籍。

她拿了籍契走陆路,又让宋序在码头等她,以迷惑施宥安,等他发现自己被骗时,她早已离开云州。

其中几点隐患,她都提前考虑到了。

宋序求娶彩屏,施宥安定会答应,因为他一直相当欣赏宋序的才学,也一直没拿彩屏当回事。

担心他不答应顺带给自己放籍,所以她学了施宥安的声音,又给施宥安下了药,自导自演给喜顺看。

施宥安心思缜密,他身边的侍卫小厮也如此,所以此局,能把他们都骗了过去。

下午在书房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彩屏这里。

彩屏背叛了她,向施宥安泄露了她的出逃计划,然后被施宥安毫不犹豫地舍弃了。

“彩屏姑娘对大人还真是情深意重,放着宋府的正头娘子不做,上赶着当大人的通房?”


叶青菱心下一喜,抬脚便要去院中找人。

喜顺提醒她:“青菱姑娘,玉柳初入施府,对府上规矩不甚清楚,为免冲撞大人,不如先让院中丫头先教教她规矩?”

施宥安素来不喜欢蠢人,对叶青菱买玉柳也颇有微词。

他方才带玉柳入府,她也一直左顾右盼,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半点规矩也无。

可看叶青菱对她的上心程度,定是要放在身边伺候的,想必得常和施宥安打交道。

叶青菱点点头:“我知道了。”

喜顺这才放心地跟上了施宥安的身影。

叶青菱回到院中,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院中跑来跑去。

先是和长青、碧云抢扫把,想要一起打扫庭院,被她俩拒绝。

又和文澜、文晓抢抹布,想要擦窗户,又被拒绝。

又和笼玉、疏月抢水壶,想要浇花,看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玉柳,”她叫着她的名字,又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玉柳马上风风火火地小跑过来,带来一阵风,把她身上的纱裙都吹起。

玉柳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莫名给叶青菱带来几分压迫感,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抬头看着前的人。

许是来得匆忙,刚在院中又一通瞎忙,她头发有些凌乱,额上浸着细汗,脸色也有些红,衬得原就黑黄的皮肤更显黑亮。

玉柳笑着唤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美人妹妹。”

声音响亮得让院中忙碌的六个丫头都侧目。

叶青菱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孟浪,若非玉柳是个女子,她都要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我看你长得好看,年纪也比我小,所以叫你美人妹妹。”

叶青菱算是明白,喜顺为什么让自己找人教她规矩了。

“你以后和她们一样,叫我青菱姑娘吧。”

玉柳马上叫了起来:“青菱姑娘。”

叶青菱见她眼睛似有些红肿,想起她那日卖身葬父的事,轻叹一声。

“你爹娘叔伯的后事,可料理完了?”

玉柳闻言,一改之前的爽朗,眼眶微红。

“都料理好了,谢谢青菱姑娘,喜顺大哥安排了人来,帮了我不少忙。”

叶青菱应了一声:“那就好,以后你就在我身边服侍吧。”

她这话一出,院里六个丫头都愣住了。

长青率先开口:“青菱姑娘,玉柳姑娘尚不清楚府内规矩,是否先让她熟悉几天规矩再说?”

方才玉柳在院内那番操作,可谓粗鲁到了极点,若是被施宥安看见,只怕马上就会逐她出府。

叶青菱看了长青一眼,笑道:“那是自然,我反正闲着无事,便由我来亲自教她吧。”

长青是施宥安前几日才赐给她的丫鬟,由于办事妥帖,又受施宥安器重,现在连伺候了她半年的文澜文晓姐妹都听她的,俨然成了她院里的大丫鬟。

她也挺喜欢长青的,聪明伶俐又有武艺,但长青是施宥安的人,只听施宥安的话。

她身边可以有施宥安的人,但不能全是他的人。

想到此,她冲玉柳嫣然一笑。

“你随我来,教你施府规矩之前,我先教教你,我的规矩。”

叶青菱说完,转身往院门走去。

玉柳有些不明所以地跟在身后。

长青和碧云对看一眼,然后俩人都扔了扫把,沉默地跟了上去。

叶青菱没有理会自主跟上来的长青和碧去,边走边和身后的玉柳说话。

“若我没有记错,你爹娘叔伯俱是渔民?”


宋序被她的笑晃了眼,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妹妹说的人,莫不是上任知府家的二小姐?”

叶青菱垂下眼睫。

果然红湘和许知絮不是宋序请来的。

“是,许家被抄后,她流落万春楼。今日,她就在宋府,方才还在前院跳舞。”

宋序有些奇怪:“妹妹为何要赎她?”

自然是因为两人身影相似,在关键时刻能派上急用。

但叶青菱没有直说,既是暗牌便不能明说。

“她与我同病相怜,我不想看她在妓院受苦,再者她流落青楼,也是受家人连累。”

想到许知絮是花魁,赎身钱想必不菲,宋家前些时日被被朝廷搜刮去了十万两,未必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她又说道:“哥哥先去万春楼打听一下,看许姑娘要多少赎身钱,回来告诉我,我去凑钱。”

“这钱怎能让妹妹出,宋府再困窘,也不至于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叶青菱也不与宋序在这事上争,只叮嘱道:“哥哥替许姑娘赎身后,可先将她养在宋府,等我消息。”

宋序点头:“好。”

“对了,宋伯父的身体可好了些?”

宋父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好,在狱中又被用了重刑,幸好案子翻得快,接出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些,只怕性命已经不保。

宋序轻叹一声:“托施大人的福,请了告老还乡的徐太医照顾,伤已大好,只是狱中伤了元气,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

“哥哥不妨往好处想,好歹捡回了一条命,宋家也算保住了。”

不像当年的叶家,满门被抄,只剩她一人,还流落青楼。

宋序点头,看着叶青菱,神色坚定地说道。

“过些时日,我准备进京参加明年的春闱,我一定要中进士。”

叶青菱一怔:“哥哥想当官?”

宋序眼眶微红:“若叶兄当年能走仕途,也许叶家当年便不会覆灭;若我现在在朝为官,宋家也不会遭此大难,我与妹妹也不会走到今日地步。”

他曾经也是散漫度日的纨绔少爷,想着依靠祖业快活度日,看到叶家的悲惨后果,才开始潜心向学。

只是惨的毕竟是叶家,未真正落到自己头上,求学过程意志不坚,虽然宋父花费重金,为他请了名师教导,但他现在年逾二十,才在前些时日,考中举人。

不像施宥安,年方十七已中状元,入朝为官几年,已至正三品,这其中虽有他父亲的运筹,但也离不开他个人的努力。

叶青菱没有说话。

宋家只是商户,宋序即便考中状元入朝为官,也不过得个七品芝麻小官,世家大族想动他,也轻而易举,只不过能挣扎得久一些罢了。

除非他能寻得实力雄厚的岳家,在岳家的帮助下平步青云。

原本施宥安颇为欣赏宋序的才学,可做宋序的政治资源的,可现在出了她和宋序的事,施宥安不为难他已算大度,自不可能扶持他。

思及此,叶青菱轻叹一声:“是我拖累哥哥了。”

“不怨妹妹,怨我年少不努力,大难临头才醒悟过来。”

半年前施宥安南下巡盐,宋家因无后台,被推了出来挡枪,宋父被下狱,那些贪官为了让宋家把钱财全吐出来,对宋父进行了严刑拷打。

他将家里多年经营所得拿出来,又卖了十几个田庄铺子,才堪堪凑齐十万两白银,可那些人仍觉不够,若不是叶青菱替他牵线搭桥,他因此见到了施宥安,施宥安让人彻查了,还了宋家清白,只怕他连这祖宅都保不住。

这一着宋家元气大伤,不仅损了大半产业,宋父也丢了半条命,落了一身伤。

“若是叶兄还在,想必也会做出与我同样的选择。”

叶青菱没有说话,伸手折了枝旁边的芙蓉花,心不在焉地把玩起来。

当年叶家出事时,原主不过六岁,后来流落万春楼,每日里事务繁杂,根本不知道多少家中事。

后来家人的结局,也是听那些客人断断续续地提及,拼凑出来的。

据说她父母在牢中未等定罪便病逝了,她哥哥被判流放西南三千里,此后便杳无音信。

“当年我家出事时,我年纪尚小,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宋序目光有些飘渺。

“当年叶家是云州首富,却忽被名下掌柜揭发贪污受贿,之后云州官商罗织多种罪名,对叶家进行了全方面的围剿。负责侦查叶家案件的人是当时的二皇子,如今的显王。”

“据说他奉旨查抄叶家时,发现抄出来的家产不对,怀疑你父亲私藏了钱财,于是对他用了重刑,后又没请大夫治疗,你父亲便没撑过去,你母亲听闻你父亲惨死的消息,便撞墙殉了情。”

叶青菱闻言,心下一动:“那我父亲,真私藏了钱财吗?”

宋序摇头:“我不清楚。”

叶青菱有些不死心:“那我哥哥,有可能知道吗?”

如果她父亲真私藏了钱财,极有可能将此事告知她哥哥。

宋序仍然摇头:“我不清楚,你哥哥被判流放西南三千里。临别前,我去送了他。此后,便再无他的消息。”

说到这里,他又感慨一句:“当年你哥哥临走前,还记挂着你,让我定要将你寻回,好生照料。却不曾想……”

不曾想她流落青楼,他找寻多年无果,前些时日才找到她,可已经不知她哥哥的下落,甚至不知他是否还活着。

叶青菱神色微黯。

原主当年虽只是叶家养女,但叶家人一直将她当亲生女儿对待,待她极好。

只是她与他们的缘分实在短暂,只短短3年,便天人永隔。

宋序看着失神的叶青菱,忽然想到一事,脸色凝重地说道。

“对了,当年你哥哥临别前,给了我一封信,嘱咐我,若有一天找到了你,定要将那封信给你。”

他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懊恼:“我这些时日为家中事奔走,头脑混沌,竟将这事忘了。”

叶青菱拿花的手微顿,看着宋序,脸色急切:“那封信在哪?”

她心下有种预感,她哥哥离开前给她的信,一定不会说些废话。

“我一直放在书房,妹妹随我去取吧。”

宋序急急往书房走去,叶青菱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走,施宥安就找了过来。

他刚在前院碰到红湘,红湘向他禀报了两人在后院中的谈话,又告知了叶青菱所在位置,他让人赏了红湘,便来后院找人。

来到后院,却见院中空空如也。

只有石桌上,有一朵刚折不久的芙蓉花,在阳光下蔫蔫地对着他。

见施宥安怅然若失地捡起那朵芙蓉,旁边的喜顺忙叫住廊中路过的一位小厮,询问叶青菱的下落。

那小厮是宋府新买的,并不认识叶青菱,但见施宥安穿着富贵,气质不凡,低头如实答道。

“方才是有位姑娘在院中赏景,后来跟着我家公子,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施宥安猛地将手中芙蓉花捏碎,抬头看着那小厮,厉声问道。

“书房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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