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青菱施宥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璐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青菱喜笑颜开:“谢谢大人。”施宥安按了按叶青菱的手心,语气有几分不满:“青菱惯只会口头道谢。”“大人若答应我的请求,我今晚,”叶青菱咬了咬唇,酡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道,“换种方式服侍大人。”施宥安目色深深,清俊的脸上神采飞扬:“当真?”他原只想讨个吻,没想到叶青菱竟如此大方,他恨不能马上就到晚上。隔日下午,叶青菱遣了文澜和玉柳出去采买零嘴。临出门前,叶青菱特意将玉柳叫到房中,叮嘱了她要买的东西。长青、碧云、笼玉、疏月则在院中替她架秋千,原是不用用上四个丫鬟的,但叶青菱想当天就架好,便让四个人都上了。她身边只跟着文晓一个丫头。长青本来有些担心,但想到施府大门有人守着,府内奴仆也知道不能让她出门,便也没管太多。叶青菱以要赏荷花之名,带...
《为了圆我的梦,他造反送我当皇后叶青菱施宥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叶青菱喜笑颜开:“谢谢大人。”
施宥安按了按叶青菱的手心,语气有几分不满:“青菱惯只会口头道谢。”
“大人若答应我的请求,我今晚,”叶青菱咬了咬唇,酡红着脸,期期艾艾地说道,“换种方式服侍大人。”
施宥安目色深深,清俊的脸上神采飞扬:“当真?”
他原只想讨个吻,没想到叶青菱竟如此大方,他恨不能马上就到晚上。
隔日下午,叶青菱遣了文澜和玉柳出去采买零嘴。
临出门前,叶青菱特意将玉柳叫到房中,叮嘱了她要买的东西。
长青、碧云、笼玉、疏月则在院中替她架秋千,原是不用用上四个丫鬟的,但叶青菱想当天就架好,便让四个人都上了。
她身边只跟着文晓一个丫头。
长青本来有些担心,但想到施府大门有人守着,府内奴仆也知道不能让她出门,便也没管太多。
叶青菱以要赏荷花之名,带着文晓去了后院。
在池塘边赏了一会儿荷,叶青菱指着塘中的荷花说道。
“文晓,我想摘些荷花回去插瓶。”
文晓点头,马上在塘中找起了花,奈何塘边的花并不多,她只得寻了带钩的木棍,将稍远些的荷花钩过来。
叶青菱趁此机会,找到了院中一处围墙旁。
这里原是施府的后门,当初宋家出事,宋序去前门求见,门房不给通报,他便找来了后门。
叶青菱也是在此重遇宋序,替他搭上了施宥安。
只是没过多久,施宥安就让人将后门封了,只留了大门一个出入口。
叶青菱在围墙旁停留了片刻后,小声地叫出了出来。
“宋序哥哥,你和许小姐在吗?”
很快围墙外便传来了宋序的回音。
“我们在。”
叶青菱松了口气,赶紧将缠在腰上的一个包裹扔了出去。
里面有一套施府婢女的服饰,还有一些金锭和珠宝首饰。
她在前两日玉柳送出去的信件中留言,让宋序今日带来许知絮过来。
宋序接到了包裹,又赶紧将几个水囊扔了进来。
叶青菱一边将水囊缠在腰上,一边对外面说道。
“许小姐,你学我说几句话吧。”
墙外的许知絮应了一声。
叶青菱便说了几句话,让许知絮记下并模仿。
为防许知絮像上次彩屏那样背叛自己,叶青菱还特地叮嘱了一番。
“许小姐,希望你能鼎力相助。上次背叛我与宋序哥哥的人,已被施大人拔了舌头,卖去了最下等的窑子。”
围墙外的许知絮沉默了片刻后,脸色坚定地答道。
“是宋公子与叶小姐救我出火海,哪怕为你们赴死,我也心甘情愿。”
她家覆灭时,她为了保全自身,主动向施宥安送过她爹贪腐的证据。
施宥安收了证据,也知晓她无辜,却仍任她流落青楼。
她早已知晓施宥安的为人,怎么可能背叛救她的叶青菱,站在施宥安那边。
叶青菱松了口气,许知絮不是彩屏,她聪慧得多,应当不会走彩屏的老路。
她又对宋序说道。
“宋序哥哥,为免波及你,你明日便动身上京吧。”
离明年春闱还有半年之久,现在动身有些过早,但毕竟有前科,宋序若留在云州,她一失踪,施宥安肯定会找上宋府。
若宋序不在,宋府只宋父一个老人,施宥安也不好为难他。
宋序轻叹一声:“我听妹妹的。愿妹妹此次能脱离苦海,得获自由。”
文晓在塘边才摘了两朵荷花,抬眼一看,却不见叶青菱人影。
“府里的厨子能做的花样没外面的多,我想换换口味。”
“我来尝尝外面的口味如何。”
施宥安蓦然靠近,温热柔软的舌尖在她唇角扫过,将她那点碎碎屑卷进口中。
桂花的香甜在口中漫开,温热又绵软,施宥安眯了眯眼,看着她粉润的唇角,含笑道。
“外面的糕点果真香甜,怪不得能让青菱惦记。”
“哄”的一声,叶青菱的脸一片烧红。
喜顺和文澜文柳都还在书房呢,他竟然……
此刻他微眯着双眼,肯定是在回味,莫名有些邪魅,竟让叶青菱说不出话来。
好在三人见了这幕,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施宥安看着叶青菱烧红的脸,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脑中不但没有丝毫羞恼,反而点点愉悦漫上心头,又甜又软又香,像是浸在蜜中。
“青菱身子已大好,今夜我便搬回来。这几日没有青菱睡在身侧,我可是孤枕难眠,夜夜都想着青菱。”
叶青菱愣了一下。
为了驱散地下室的霉味和潮味,这几日晚上她都会打开入口,然后在房里燃上香。
若是施宥安搬回来,她晚上就无法下密室了。
看叶青菱面露犹豫,施宥安俊脸微沉,伸手轻抚着她耳间的发丝。
“怎么,青菱独自睡了两日,便不愿再与我同床共枕了?”
叶青菱拈了粒话梅塞入口中,蹙着秀眉,若无其事地回他。
“大人想搬回来便搬吧,只是我这几日来了癸水,恐怕伺候不了大人。”
施宥安心细如发,她越推诿阻挠,他越会起疑。
好在散了几夜,密室的霉味应当散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
美人在怀却不能吃,确实扫兴,但 想到不日就要带着叶青菱回京,施宥安心情大好。
在油纸包中也拈了粒话梅放入嘴中,话梅裹着一层白色糖衣,入口清甜,但很快就酸得他直皱眉,俊逸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看来他吃不得酸。
叶青菱看了颇觉好笑,但也没敢笑话他,只是转移了话题。
“大人,过几日就要回京了,我想让文澜和玉柳出去,帮我买些回京路上吃的零嘴。”
施宥安点头:“好,让她们去喜顺那里支银两便可。”
叶青菱喝着茶水,又提出新的要求:“我看院中实在空旷,想架个秋千。”
施宥安有些不解:“过几日咱们便离京了,你架秋千干什么?”
叶青菱伸手揪住施宥安的衣袖,美眸和秀容中一片哀求。
“我成日在府里待着,颇感无趣,秋千架好了,哪怕能玩一两日也是开心的。”
“再者,现在的施府又是曾经的叶府,算是我的娘家,即便我随大人回了京城,往后大人也是会带我回来小住的吧?”
叶青菱难得作出如此哀求姿态,求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施宥安本不愿拒绝,只是—
“近几日府内小厮都忙着准备回京的东西,怕是没人能得这个空。”
毕竟在云州待了半年之久,云州距京城又有千里之远,要准备的东西极多。
“无需小厮,让长青、碧云她们来弄就行,架秋千又不算体力活。”
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会武艺的长青、碧云支开。
见施宥安仍在犹豫,叶青菱又补充道。
“我待在府里,有丫鬟跟在身边,府内又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大人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施宥安抓住叶青菱扯着他衣袖的手,有些无奈道。
“既如此,我便让长青明日便替你将秋千架起来。”
叶青菱的好胃口顿时消失无踪。
她用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中的粥,闷闷地回他。
“文澜文晓她们在收拾了。”
施宥安看叶青菱有些蔫的模样,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待我忙完这几日,我带你出去逛逛,你看有没有想带去京城的东西。”
想来她在云州这些年,先是被拘在万春楼里,后又一直被拘在施府,必定没有好好出去逛过。
怪不得她那么喜欢自由。
果然,叶青菱听了这话,看着施宥安双眼微亮:“真的吗?”
施宥安也跟着开心起来,唇角微勾:“我何时骗过你。只这几日你得在府内乖乖待着,别胡乱生事。”
叶青菱保证:“大人放心,我绝不生事。”
今日她得了施宥安的允许,可以出院门了,几个丫鬟都没敢再拦她,只片刻不停地盯着她。
她佯装散步,在府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妄图找到可以隐秘出府的地方。
施府是原先的叶府,叶家又曾是云州首富,宅邸占地广阔,四面临街,为方便府内佣人仆妇出行,各面皆有小门,如今却都给封上了。
她也细心察看了各处围墙,发现竟连个狗洞也没有。
偌大一个施府,如今竟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入,但大门也有好几人看守,出入都会经人严厉盘查。
叶青菱心下有些泄气。
施宥安是朝廷重臣,皇上眼前的红人,查的又是攸关国运的盐税,半年内遇袭多次,为免出意外,早已将施府看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别说她一个被看管的弱女子,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想要出去也是难如登天。
看来只能等施宥安忙完手头的事情,带她出府闲逛时,再找办法跑路了。
当天施宥安又回得极晚。
从长青那里得知,白天叶青菱在府内转了十几圈,越转脸色越难看,他心下又是恼怒,又是自得。
恼的是她明明答应了乖乖待着,却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自得的是她所做皆是徒劳,任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回到房中,看到她已在床上睡熟,他便也歇了兴师问罪的心思。
她自己折腾几日,发现没有办法出去,自会歇了逃跑的心。
隔天一早,叶青菱与施宥安一道起了床,梳洗完又一起用早膳。
用完早膳,施宥安提醒她。
“再有九天,咱们就要回京了。”
叶青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大人不必日日提醒,让人听得心烦。”
反正她不想和他回京的心思,他早已知晓,再假装开心,反而显得虚假。
“我是提醒青菱,回京日近,青菱莫再折腾了,不若好好歇息将养身体,免得回京路上受苦。”
云州距京城上千里地,需多次水路换乘,路途颠簸,他还真担心她身体受不住。
“我已接受与大人回京的事实,大人就莫要再疑心了。”
“青菱真的接受了吗?”施宥安抬眼看他,眼里阴晴未定。
“大人不让我出府,又让会武的婢女时刻不停盯着我,我又不能飞天遁地,想跑也有心无力。”
“青菱知道便好。既一切都是徒劳,就莫再折腾了,这几日好生歇息。”
施宥安说罢,便起了身,出了膳房。
今日施宥安又要外出,喜顺自是要跟随。
出门前,喜顺特地将街上买的那丫头,带到了叶青菱面前。
“青菱姑娘,玉柳今日进府了,正在院中候着。”
施宥安只当她在客套,长指点了点叶青菱额头,笑着说道。
“我今日下午无事,便好好指点青菱一番。”
本以为施宥安是在调情,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教了起来。
“若青菱被正面抱住,可以用头攻击对方的鼻子,等对方受痛弹开后,就抬起膝盖攻他的裆部。”
施宥安一边说,还一边演示着,从正面抱住了叶青菱。
叶青菱在他怀中抬头看他,眨了眨水润的双眼:“我够不到大人的鼻子……”
他太高了。
她话音一转:“但是,我可以用头攻击大人的下巴。”
说完,额头猛地往前一磕。
施宥安赶紧松开抱着她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往前磕他下巴。
叶青菱赞了一声:“大人反应可真快。”
施宥安看着她,轻哼一声:“看来青菱已经掌握了精髓。”
叶青菱想了想:“对付男性歹徒,左不过撞头和攻击裆部。”
这都是他们身体的薄弱之处,往死里攻击就是了。
施宥安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蓦地抱起了她,往房内走去,边走边说。
“青菱既已掌握,那我便不浪费时间教导了,青菱还是与我做些有趣的事吧。”
惹怒施宥安的后果,就是被吃干抹净。
叶青菱再醒来时,已是黄昏,日头西斜,天色昏暗。
施宥安不在房中,她问了门口的文澜,才知道他现在在书房。
她起了身,穿好衣服,又让文澜替她梳妆。
发髻挽好,文澜又从妆匣里拿了几支簪钗和珠花,就要往她发髻上插,被叶青菱叫住。
“我又不出门,无需打扮得如此庄重。”
她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支牡丹金簪递给文澜。
“只用这支簪子便好。”
宋序说这支簪子是京城余记打造的,牡丹花簪不是常人能用的,她的生母若是贵妇,说不定施宥安知晓。
那些个预知梦,她只刚来时做过,已经好久没做了,现在只能自己努力。
若是能从施宥安口中探听到消息,总好过她自己盲目去找。
文澜不疑有他,替叶青著插好了牡丹花簪,正要再给她戴上耳坠,她已经起了身往外走去,文澜只好作罢,跟了上去。
施宥安正在练书法,看到叶青菱进来,含笑看着她:“青菱来了。”
叶青菱走过去,在他身侧站定,默默地看他练书法。
静默了一会儿,她才开口。
“听说大人擅丹青,可否为我画幅画像?”
施宥安拿笔的手一顿,片刻后才又继续写起来。
“青菱为何突然想画像?”
叶青菱看着他笔下的毛笔字,苍劲有力,气韵生动,再想到自己那手涂鸦似的字,不由汗颜。
“不瞒大人,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一幅自己的画像。我看大人字写得如此之好,想必画出来的我,也是栩栩如生。”
施宥安回头看她,就见她水润的大眼看着他,白生生的小脸上带着几分崇拜和乞求。
她夸他擅丹青,字写得好,他心下愉悦,却不想替她画像。
“青菱已在我心中,何需再画像。画像再逼真也是死物,哪有真人鲜活。”
画像若是流落出去,容易惹上是非,招来他人觊觎。
叶青菱,还是独属他一人为好。
叶青菱没想到,施宥安竟会拒绝为她画像,心下有些恼怒,语气也带了几分哀怨。
“大人,红颜弹指老,我也只是想趁年华尚在时,留下些纪念。大人若是不愿,那我改日找外头的画师,替我画像便是。”
“大人,今晚过后,青菱便及笄了。”
红烛摇晃,叶青菱坐在桌旁,目光莹莹地看着对坐的俊美男人。
“我一直在等这一日。”
施宥安脸上漾着笑意,温柔的烛光打在他脸上,更衬得他清俊似谪仙。
等她成人,等她兑现她的“以身相许”。
“青菱想敬大人三杯酒。”
叶青菱素手轻抬,执起桌上的玉壶,分别往施宥安和自己杯中倒了1杯酒。
倒完,她拿起手上的玉杯,说道。
“第一杯酒,感谢大人半年前为我赎身。”
半年前,她是青楼的一名妓女,是他将她带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施宥安修长的手指执起玉杯,与她的酒杯轻碰,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感谢大人这半年对我悉心照顾。”
这半年来,她在府上吃好喝好睡好,他还遣人伺候她,补足了她身体的亏空。
第二杯酒,施宥安也一饮而尽。
叶青菱抬头看他,他的眼神似已有些迷离。
她抬起手,往他杯中倒了第三杯酒,幽幽地说道。
“第三杯酒,是我的赔罪酒。我骗了大人,我不能对大人以身相许。”
闻言,施宥安蓦地抬头,却发现头脑昏沉,意识也渐渐模糊。
“这酒……”
话没说完,便身体软软地往桌上倒去。
酒没有问题,但她刚递给他的那杯浓茶里,下了足量的蒙汗药。
如不出意外,足够他睡到后天。
那时,想必她人已在千里之外。
她并不想害施宥安。
他本是京城的高官,半年前来云州查办盐税案,现在案件将了,他就要回京城去了。
她既不想和他回京城,也不想给他做妾。
半年前,他初来云州时,在云州最大的青楼万春楼遇见了她,她以“以身相许”诱他替她赎了身。
可她从未想过真的以身相许。
穿越来这个陌生朝代的第一晚,她便梦做了一个梦。
梦见她的亲生父母出身权贵,梦见她日后会入宫为后。
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所以她只能渣了施宥安,准备在他回京前脱籍跑路。
反正他身份贵重,也不差她这个妾。
门口人影晃动,叶青菱知道,那是施宥安的贴身小厮喜顺在守夜。
她将杯子在桌上重重一放,察觉到喜顺的注意力被吸引后,她提高了音量,高声说道。
“大人,奴婢生在云州,长在云州,不愿随大人回京,想留下来和彩屏姑娘做伴,求大人成全。”
说完,叶青菱抬眼看向门口。
门口人影微动,似在侧耳倾听。
她这才又高声说道:“求大人给奴婢放籍,彩屏姑娘自小在施府伺候,对大人一家忠心耿耿,往后一人留在云州,难免孤苦寂寞。”
彩屏是施府的大丫鬟,跟随施宥安从京城来到了云州,原本施母想将她许给施宥安做通房,但施宥安没有看上。
两天前,云州富商之子宋序上门求娶彩屏,施宥安便把彩屏许给了他。
叶青菱生长在云州,又和彩屏在施府共事了一段时日,自请留下来和彩屏做伴,倒也合理。
之后,她又小声地清了清嗓子,学着施宥安的声音和语气回道:“好。”
又朝门口高声喊道:“喜顺,你去安排。”
门口的喜顺马上恭敬地应了一声。
见事情成了大半,叶青菱心下暗喜,按捺住心头的喜悦,她走到门外,带上房门后,对喜顺说道。
“喜顺大哥,方才大人答应给我放籍,明天你去官府,给彩屏姐姐办理放籍之事时,把我的也一起办了吧。”
喜顺脸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复又转开了脸,低声问道。
“青菱姑娘可想好了?”
叶青菱点头,面上却是一副万分不忍的模样。
“大人不日就要回京,可我是云州人,实在不愿离开故土。”
喜顺的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半晌才轻叹一句。
“好,我明日一早便去办。”
叶青菱从身上摸出一两银子,递给喜顺:“那明日就劳烦喜顺大哥了。”
喜顺摆了摆手,没有接:“这是我份内事,青菱姑娘不必跟我客气。”
叶青菱松了口气,回到房内,搀扶着施宥安去了床上,又替他掖好被子,这才转头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回了自己所住的西厢房,开始收拾包袱。
房内,叶青菱一关上门,施宥安便睁开了眼,冷着脸从床上起来,盯着叶青菱离开的方向。
“这丫头心真狠,那包蒙汗药,只怕是全让她下到了酒中。”
“大人,”他的侍卫长于辰山的身影,从一旁的屏风后闪现,“那药下在茶水和汤中,并未在酒中。”
方才施宥安一进门,叶青菱便给他端上了一碗茶,若非他将茶换了,只怕施宥安早就倒下了。
施宥安一怔,看向桌上的茶壶,以及冒着热气的羹汤。
她今日及笄,白天邀约他晚上前来用膳,暗示要委身于他,他今晚前来,未必会喝酒,但茶水和羹汤却未必会拒绝。
这丫头心思真是缜密,若非他早有准备,只怕得睡到后天。
于辰山问道:“是否要将青菱姑娘关押起来?”
施宥安摇头:“不必,找人盯着她。”
此刻,他的头脑不仅不迷糊,甚至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发现自己被耍的表情了。
第二天一早,用完早膳,叶青菱便等在了施府门口。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她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焦急地走来走去, 直到看到喜顺回来,才笑逐颜开地迎了上去。
“喜顺大哥,你可回来了。”
声音清脆雀跃,像是黄鹂鸟一般动听:“我的籍契好了么?”
喜顺将官府盖了章的契书递给叶青菱,目光却是心虚地看向一旁,不敢看她。
叶青菱欣喜地接过身契, 打开一看,却脸色大变。
契书上,写的是彩屏的名字,按的也是彩屏的手印。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再三察看,发现眼前的还是彩屏的名字。
她咽了口口水,抬头看喜顺,声音微颤。
“喜顺大哥,你是不是遗漏了我的籍契?”
他怎能给她捅下这么大的篓子?
一道温润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青菱脱了籍,准备去哪儿?”
听到熟悉的男声,叶青菱有些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就见施宥安站在几米开外,一身月白锦袍,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眼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叶青菱拿着契书的手微颤,红唇轻掀:“大人……”
他不应该还在昏迷当中吗?
她脑中琢磨着此事,直到用晚膳时,还在走神。
施宥安见叶青菱坐在那里,碗里的粥喝完了,还在用汤匙虚空舀着,如同行尸走肉般,拿过了面前的空碗,一边替她盛粥,一边问。
“青菱在想什么?”
叶青菱回过神,就见施宥安已经坐到了她身侧,手里还拿着她的粥碗,讷讷回道。
“大人,我这几日身体不适,不能服侍大人,不如咱们先分房睡?”
施宥安瞥了她一眼,俊秀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你饮食不安,就是在琢磨这事?”
叶青菱接过他盛好的粥,有些没好气地回他。
“这能怪我吗?是大人不知节制。我好不容易养了点肉回来,都在这些时日给累没了。”
喜顺正提了食盒进来,准备给两人加菜,听了这话,快速将食盒放到桌上,把菜拿出来,然后飞快地退了出去。
施宥安眉头微跳。
叶青菱脸色也红了红,但是她脸皮厚,若无其事地将喜顺新送进来的菜拖到面前,欣喜地说道。
“咦,是玉柳做的小菜,还是这丫头心疼我,”说完,又瞟了一眼施宥安,“不像有的人,只顾自己快活。”
施宥安揉了揉眉头,想到自己这些时日确实有些太过,只能说道。
“罢了,你今晚自己睡,我去书房睡。”
施宥安这也太好说话了些。
叶青菱笑得眉眼弯弯,特意夹了块鸡肉在施宥安碗中。
“谢谢大人体恤,请大人吃鸡。”
施宥安目光深深地看她:“青菱这么不想与我欢好?”
一听说他要睡书房,就这么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咳咳咳,”叶青菱差点被刚喝进口中的粥呛到,她轻抚着胸口,有些没好气地看着施宥安,“我现在还病着呢,大人能不能别这么好色。”
看叶青菱呛得面红耳赤,施宥安愉悦起来:“那等青菱身子好了,可要补偿我。”
看在施宥安今晚睡书房的情况下,她忍!
时间太早,院子周围人太多,贸然行动容易被发现,叶青菱一直熬到子时,夜深人静,守在她门前的丫鬟都睡去时,才起了身,爬进了床底,摸索起来。
房间虽日日有人打扫,但床下毕竟是死角,地板砖和床底木板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钻进去时灰尘飞扬,呛得叶青菱直咳嗽。
她正准备敲击地下的地板砖,以验证有无空隙时,却听到一道声音在房内响起。
“已是子时,青菱怎么还不睡?”
是施宥安的声音,语气里充满疑惑和不解。
“青菱钻床下做什么?”
叶青菱愣了一下,这个时辰,施宥安居然还没睡?
幸好她早有准备。
“我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便想着给大人绣香囊。方才不小心,有个线团滚进床底下了,便爬进来找。”
这套话述,她原是想着应付可能会发现她的长青等人的。
“线团我已找着了,大人快拉我出来吧。”
施宥安原是准备睡的,睡前想着来看看叶青菱,却没想到她房内竟亮着灯,便直接进门了。
谁知一进门就见她趴在床底,也不知在干什么。
现在听了她的解释,心下一暖,便上前将她从床底拉了出来,
床底都是灰,她的衣裳,头发,甚至脸上都沾着灰尘,看上去颇有些灰头土脸。
施宥安一边伸手替她擦脸上的灰,一边问。
“这么晚了,青菱在给我绣香囊?”
“是啊,大人忘了吗?你前几日给我画像,我答应了要给大人绣香囊的。”
宋序的书房,幽静而雅致。
入门便对着一方红木书桌,书桌后是一个大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但主要都是科考相关的四书五经,寥寥几套话本,都放在了书架最下方。
书架旁边,摆着一张红木睡榻,上面放了瓷枕和薄被,可供读书累了休憩用。
“妹妹稍等片刻,我去将那些信件寻出来。”
叶青菱坐在书桌旁,正四处打量,宋序已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
那毕竟是八九年前的信件了,中途宋府又搬过家,挪过书房,要找出来需要些时间。
叶青菱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刚刚在院中说了半天的话,她也的确是渴了。
喝完一杯,她又自行给自己倒了两杯,直到不觉得渴了,才放下了茶杯。
在这盯着宋序找东西也不妥,叶青菱便起了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宋序,看向了窗外。
窗外有块荷塘,塘边柳枝轻拂,塘内荷叶田田,荷花盛放,空气中还隐有荷花清香,颇有一番韵味。
宋序找到了书信,一抬头,便看到窗前背对着他的叶青菱。
她身姿窈窕,乌发如云,发髻上插了一根金簪,上面的蝴蝶正微微颤动。
宋序拿着书信朝她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叶青菱一边回身,一边笑问。
“哥哥可找到了?”
宋序走到她近前,便对上了她的眼。
她的眼如宝石般灿亮,娇美的脸上漾着笑,说话时红唇轻启,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醉人的香。
宋序眼神微晃,心下情思荡漾。
她原本,该是他的妻。
看宋序发呆,叶青菱有些狐疑地叫了一声。
“宋序哥哥?”
宋序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下苦笑一声。
即便她真成了他的妻子,以他的地位,又怎能留得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心神后,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叶青菱。
“找到了。”
叶青菱伸手接过信件。
信件年代久远,信封已有些泛黄,正面上书的“吾妹青菱亲启”几字,墨迹也有些淡。
她没有急着看,而是将信件收入袖中,又看向宋序。
“当年我家被抄时,我年纪还太小,身边没有家人任何遗物,想要睹物思人都没条件,不知哥哥这里,是否还有叶家当年旧物?”
其实原主身边还有几件亡母遗物,但她出青楼前,都换成了银子。
宋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声,转身回到书桌旁,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长形的精致首饰盒,走到叶青菱身旁,将那首饰盒递给她。
叶青菱打开首饰盒,眼前一亮。
那是一支镶宝石碧玺牡丹花簪,牡丹花用金线勾勒出层次感,花瓣上嵌满了渐变色宝石,看起来雍容华贵,栩栩如生,凑近了几乎可以闻到花香。
再看簪尾,刻了个“余”字,不知是不是打造簪子的字号。
叶青菱拿起簪子,有些意外地看着宋序:“这是?”
宋序声音沉闷地回道:“这是咱俩幼时定亲的信物,我送你家的是一块玉佩,你家送我的便是这支金簪。据说叶家人捡到你时,你手里便攥着这支金簪,说不定是你生母的遗物。”
这支簪子,于他而言意义特殊,他实在不想归还。
但他也心知,他与叶青菱此生都不再有可能,他徒留在身边也无用。
倒不如归还她,哪怕能换她片刻开心也好。
“我生母的遗物?”
叶青菱顿觉手中金簪有千斤重。
原主3岁时与家人走失,走失前她手里拿着这支金簪,确实是她生母的概率极大。
只是叶家与宋家定亲,怎会拿她生母的金簪当做信物?
转念一想,若非如此,这支簪子只怕早在抄家时遗失了,又怎能回到她手里。
“我派人查过,这支簪子是京城余记打造的,牡丹花簪不是常人能用的,你的生母想必是个贵妇。只是我能调动的资源有限,没办法再往下细查。”
叶青菱端详着手中的金簪,了解地点头:“这簪子既是我3岁时拿着的,那至少是12年前的事了,兴许簪子打造的时间更久远,想查确实艰难。”
不过她额间的红痣,手臂上的胎记,再加上这支金簪,能寻亲的信物又多了一件,也是好事。
“但还是要谢谢宋序哥哥,起码又给了我一份希望。若是我生母真是贵妇,且还在世,那我以后的日子,也会更有奔头。”
宋序也赞同地点头:“那样妹妹就不用给人做妾了。有了富贵的娘家撑腰,去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
那可不止,还能当皇后呢。
叶青菱在心里说道,面上却附和:“哥哥愿帮我一起寻亲吗?”
宋序看着她手中那支金簪,含笑点头:“自然。”
叶青菱将金簪放回首饰盒中,又将首饰盒收入袖中,才又笑吟吟地看向宋序。
“哥哥,你有没有快速来钱的法子?”
宋序一愣,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叶青菱:“妹妹缺钱用?”
看她头上戴的簪钗首饰,穿的绵缎衣裳,打扮已是十足的贵妇模样,怎么可能缺钱。
施府富甲天下,施宥安断不可能短了她的银钱。
叶青菱叹了一口气。
半年前,她离开万春楼时,卖了亡母的遗物,带出来几十两银子。
可上次逃跑失败,施宥安将她手头的银钱都没收了。
她现在一堆名贵首饰和衣裳,手上却一枚铜板都没有。
她问施宥安讨要过自己的银子,可他一句“青菱想要什么,吩咐人去买便是”就将她打发了。
估计也是怕她手头有了银子,又生出些别样的想法来。
她也想过变卖施宥安赏她的东西,但那些东西异常名贵,她一卖便会被发觉,只能作罢。
宋序也反应过来,看叶青菱眉宇间一片愁苦,直接问道。
“妹妹想要多少银钱?”
叶青菱看宋序的神色,就知道他想给她现银。
可前些日子,他为了搭救宋父,已经筹了十万两白银送出去,后来宋家平反,他心知那十万两白银要不回来,便以捐赠的名义给了朝廷。
现在宋府元气大伤,宋序不久后又要入京赶考,只怕也不宽裕。
“我现在并不缺钱用,只是人活于世,总得有个赚钱养活自己的法子,我得为以后打算。”
宋序明白了叶青菱话中的意思,沉吟片刻后,问道。
“妹妹可有什么擅长的?”
叶青菱长叹一声。
“不瞒哥哥说,我是样样通,样样松。女红、烹饪、制香、绘画都会一些,但都不精。”
她话音刚落,一道阴冷的男声便从书房门口传来。
“青菱可不是样样通样样松,招蜂引蝶可是精得很。”
好在喜顺很快带着大夫来了,是之前给她治过箭伤的徐太医。
施宥安让文澜文晓入房听侯太医差遣,自己出了房门。
才刚到院门口,就看到长青、碧云、笼玉和疏月,四人已经跪在了门口请罪,玉柳也惴惴不安地跪在一旁。
施宥安看了眼四人一眼,眉目阴沉,声音森冷。
“我让你们看着她,你们便是这样看着的?”
长青带头说道:“是奴婢看顾不周,请大人责罚。”
说罢,带头重重地在地上磕起了头,其余三人也赶紧跟上。
额头碰地的声音,震得一旁的玉柳沉身发颤,也跟着“砰砰砰”地磕了起来。
施宥安听着心烦,挥了挥手,四人停止了磕头,玉柳也赶紧停止。
“她这么晚,在西偏院干什么?”
长青一脸冷静地回道:“青菱姑娘听说玉柳水性好,想学游水,便让玉柳在西偏院教她。”
“游水?”施宥皱眉,“她学游水做什么?”
长青回道:“奴婢不知。”
“她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长青如实回道:“五日前,玉柳入府那日,青菱姑娘便开始学了。”
施宥安脸色一凝,声音冷厉:“为何现在告知我?”
长青心下有苦难言。
叶青菱特意警告过她,不许告知施宥安,她也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会发生今晚这事。
见长青沉默,施宥安看向一旁抖抖嗦嗦的玉柳,她最蠢,说的话也最真。
“你是玉柳?教青菱游水的人?”
玉柳被施宥安踹下水,又被喜顺救回来后,便回了小院,原想躲起来的,但看长青和碧云都来请罪,她也不敢躲,只能一起跪了下来。
身上的疼痛和当众被踹下水的羞愧,让她甚至连抬头都不敢,一直低着头。
见着视线里出现了一双黑色的朝鞋,男人冷沉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她身体瑟缩得更厉害,结结巴巴地回道。
“大,大人,是,是青菱姑娘想,想学游水,让我在,在她回京前教会她。”
“她为何不让我知晓?”
“因,因为青菱姑娘,不,不想让大人知道,我们,我们都看了她的身体。”
施宥安一怔,待回过神来,脸色已然铁青。
“你说什么?”
这真是越描越黑,眼见施宥安身上已然扬起滔天怒火,一旁的长青赶紧解释。
“青菱姑娘游水时,穿着轻薄,担心大人不让她继续学习,故而不让我们告知。”
玉柳赶紧点头附和:“对,对,对,青菱姑娘游水时,穿了肚兜和亵裤的,虽说她皮肤比我们白,身材比我们好,身段比我们软,可们又不是男子,看了也不防事。”
如果不是施宥安在眼前,长青真想上前捂了玉柳的嘴。
施宥安听得眉头轻跳,可于辰山在院门口踌躇的模样,他忍住了,伸手按了按眉心,冷声说道。
“下去领二十军棍。”
长青正要回话,就听玉柳又开口了。
“这是什么意思,要打我们屁股吗?”
长青瞪了她一眼,又抬头一脸恭敬地看向施宥安。
“大人,回京在即,青菱姑娘又病了,这二十军棍可否回京后再受?”
施宥安扔下一句“准了”,便直接朝于辰山走去。
于辰山上前禀报:“大人,张知府到了,正在西偏院侯着。”
施宥安应了一声,抬腿往西偏院走去。
西偏院里,云州新任知府张知涯已经带着衙役等候多时,随行的还有一位年过五旬的老仵作。
张知涯是云州新任知府,半年前上任知府许有明因贪污受贿被抄家,他这才得以升任。
手下来报施府命案时,他已入睡多时,听到“施府”两字,他心下便是一咯噔,忙不迭起了身,随同衙役一起来了施府。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施宥安,只有几个侍卫招呼着他,让他在院里稍等。
大晚上清梦被扰,又在院里久等,张知涯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已有些焦灼不耐,觉得施宥安架子颇大。
正来回踱步间,就见一位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贵公子,在月色中缓缓走了进来,一脸的慵懒散漫,却又气垫逼人,迫得他心头的不耐都变成了不安,赶紧迎上前去,一脸恭敬地唤了一句。
“施大人。”
施宥安看了张知涯一眼,忽略了他眼里的不耐,淡淡地回了一句:“张大人。”
转头,又看向一旁的于辰山,问道:“查清死者身份了吗?”
于辰山回道:“大人,死的人是刘三,原是施府的门房,半月前失踪了,管家以为他逃跑了,便没有追查,只招了新人顶上。”
施宥安又看向张知涯,淡问:“死者死因查清了吗?”
张知涯赶紧招来正在尸体旁探查的仵作。
老仵作小跑着上前,在施宥安面前站定,恭敬地说道。
“回施大人,刘三身上没有外伤,但脑后有一处伤口,应是受重物锤击而死,死亡时间大约在十天前。”
施宥安闻言,冷笑一声。
“有意思,一个失踪十天的人,被重物锤击而死,尸体却在施府偏院的池塘里发现,身上还绑着巨石。”
张知涯身体一僵,有些不安地抬头看了施宥安一眼,就见他脸色阴沉,眼里带着几分戾气,不由得战战开口:“大人的意思是?”
施宥安一脸笃定地说道:“这事定是冲我来的,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我,又或者,想要我在云州多留些时日。”
张知涯微愣,随即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怎,怎么会?大人是施家嫡长子,又是陛下跟前的红人,谁敢栽赃陷害大人。”
施宥安没有遗漏张知涯脸上的表情,淡笑一声,温和地说道。
“这事,就得劳烦张大人去详查,还施某一个公道了。”
他过几日就要回京,带着查清的盐务详情禀报圣上,刘三在这个关键节点上死在施府偏院,目的显然不单纯。
即便栽赃嫁祸不了他,但若被他人发现尸体,指控他滥杀家奴,他因此被停职,拖上个十天半月再回京,事情或许都会出现变故。
看张知涯的脸色,这事未必与他有关,但他显然也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张知涯苦着一张脸,但又不好表现得太过为难,只讷讷点头回道。
“施大人放心,下官定会详查,不让大人蒙冤。”
施宥安温颜一笑:“你好好办差,若差事办得好,待我回京,便向陛下举荐你。”
张知涯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迭应下:“下官一定用心办差,不叫大人失望。”
他现在虽是云州知府,但在朝中根基并不稳,若能趁机傍上施家,前途不可限量。
一旁的喜顺见施宥安已问完话,忙拿出几锭银子,递给了张知涯,笑着说道。
“夜半查案辛苦,这些钱请诸位大人吃夜宵。若查出真相,大人还有重赏。”
张知涯推辞了几下接过了银锭,眉开眼笑地带着属下,抬着刘三的尸体走了。
眼见张知涯一众人离开,一旁默立良久的于辰山开口。
“大人,此事是否需要我去暗中查探?”
他实在不相信这个张知府有能力或者说有胆子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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