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宥安叶青菱的其他类型小说《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权臣宠姬私逃施宥安叶青菱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璐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青菱神色微顿,当初她说那句话,只是为了诱他替她赎身。“我当初只是随口一说……”她当初是打算在和他回施府的路上,一走了之的,只是没能走成,反被他带回了府。施宥安接过话,声音轻得像在叹息:“可是怎么办呢?我当真了。”叶青菱隔着朦胧的泪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施宥安。他也正看着她,漆黑的眸光里,情潮涌动。看来她不献身,很难收场了。罢了,怪她当初多此一举,就当这是她当初乱说话的惩罚吧。当务之急,还是获得自由身,离开施府,离开施宥安。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泪光莹莹地看着施宥安,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大人,我把身子给你,你给我放籍,可以吗?”施宥安一怔,目光定定地看着双手抱膝的叶青菱。他刚说给她放籍,但要留在他身边,她没有答应。现在她主动献身,只为...
《未来皇后怎可做妾?权臣宠姬私逃施宥安叶青菱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叶青菱神色微顿,当初她说那句话,只是为了诱他替她赎身。
“我当初只是随口一说……”
她当初是打算在和他回施府的路上,一走了之的,只是没能走成,反被他带回了府。
施宥安接过话,声音轻得像在叹息:“可是怎么办呢?我当真了。”
叶青菱隔着朦胧的泪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施宥安。
他也正看着她,漆黑的眸光里,情潮涌动。
看来她不献身,很难收场了。
罢了,怪她当初多此一举,就当这是她当初乱说话的惩罚吧。
当务之急,还是获得自由身,离开施府,离开施宥安。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泪光莹莹地看着施宥安,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大人,我把身子给你,你给我放籍,可以吗?”
施宥安一怔,目光定定地看着双手抱膝的叶青菱。
他刚说给她放籍,但要留在他身边,她没有答应。
现在她主动献身,只为了自己给她放籍。
她不想留在他身边。
这个事实,令施宥安心下的喜悦被冲淡了几分。
“你可知道,你现在是施府的下人。若我用强,仍然可以得到你的身子,且不用给你放籍。”
叶青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施宥安。
是她幻听了吗?这话竟然是从光风霁月的施宥安嘴里说出来的。
“实在不敢相信,素来温文有礼的施大人,竟然会如此卑鄙。”
施宥安不怒反笑:“你不会以为,我在官场走到这个位置,靠的是单纯善良吧?”
他从未对外宣称过自己温文有礼,也从未刻意表现,那些说辞,不过是外界一厢情愿。
叶青菱闻言,苦笑一声。
他确实有这个权利和能耐。
他若铁定了心要用强,她也不能将他怎么办。
“大人自然可以用强,但那样,我会恨大人一辈子。”
她想赌一把,高傲如施宥安,不会对一个女人用强。
施宥安眼里闪过一道寒芒。
她竟然在威胁他。
可她眼里仍然有泪,脸上也是泪痕未干,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入怀中,好好疼惜。
罢了,他确实不想对一个女人用强。
他出身世家,名声,权势,官位,什么不是想要即要,区区一个女人,何至于让他用强。
沉吟片刻后,他点头:“你乖乖委身于我,我给你放籍。”
叶青菱闭上眼,一行滚烫的泪,顺着眼眶往下滑落。
滚烫的泪水落在施宥安的手背上,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令他心头发涩发堵。
他伸手轻柔地抚去了她眼中新滚出来的泪珠,心疼地说道。
“别哭,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她发怔间,施宥安却蓦然凑近,温润的唇舌印上她的脸,轻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和泪痕。
脸上一片麻痒,叶青菱身体一阵轻颤。
感觉到叶青菱身体发颤,施宥安身体贴紧了她,一手搂紧了她的腰,另一手却轻揉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别怕。”
感觉到施宥安的手钻进了她的衣内,解着她的衣裙,叶青菱身体又颤栗了一下,伸手按住了他作乱的手。
“大人,现在还是白天。”
施宥安轻吻着她,嘴唇轻吮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轻喃。
“我不想再等,也不愿再等了。”
他等了大半年,等来的却是她的又一次逃离。
他已经没耐心等到晚上,等到她心里有他。
此刻,他只想占有她,狠狠地蹂躏他,宣泄他内心的欲望与怒火。
滚烫炽热的吻落在眼角,鼻尖,嘴唇,脖颈,锁骨,肩膀……
施宥安的唇像是画笔一样,描摹着她的身体,也在她身上留下斑斑痕迹。
叶青菱的身体一直在轻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紧闭的双眼里滚落。
她不是个柔弱的人,可是这一刻,她心里还是生出无边的恐惧与茫然。
施宥安听着她的低泣,眼里燃着火,灼热地看着她。
她眼眶还红着,脸上泪痕未干,因为刚刚的哭泣和挣扎,头发凌乱地贴在额上,白净的脸上泛着红,看上去分外动人,惹人爱怜。
忍不住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对上她破碎含泪的目光,他强硬又霸道地宣告。
“看着我,记住我。此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人。”
声线沉得像是要将这句话凿进她的心里。
……
叶青菱没想到施宥安体力会这么好,翻来覆去地折腾,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你够了,搁这摊煎饼呢?”
施有安愣了一下,随即闷笑一声,看她眉宇间都带着疲惫,便停了下来,搂紧了她。
“今天先放过你,睡吧。”
-
施宥安午后醒来,一睁眼便看到怀里酣睡的女子。
她双眼紧阖,长睫如羽,颊边带着两团粉,鼻子又挺又翘,如同只乖顺的小猫躺在他怀中。
他收紧了怀抱,只觉心下无比踏实。
虽有插曲,但她终是他的人了,此生此世再也不能逃开。
门口的喜顺听到房内轻微的动静,马上低声问道。
“大人现在可要起来?”
“起吧。”
施宥安掖了掖叶青菱身上的薄被,将她身体遮得严实,又将床幔放下,方才起身下床。
随便用了些午膳,又给她灌了半碗粥,便神清气爽地去了书房。
-
叶青菱醒来时,已是傍晚,昏黄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棂洒进房内,在地板上落下一串斑驳痕迹。
床侧已空,身体很干爽,身下的床单与身上的锦被,都是熨帖干净的。
如果不是身体的酸疼,她几乎要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隐约记得,施宥安似乎抱着她沐浴过,还给她灌过一些粥。
听到房内的声响,门外候着的两个小丫头脆声叫了起来。
“青菱姑娘,您醒了吗?奴婢可以进来吗?”
叶青菱应了一声,强撑着身体下了床。
很快两个小丫头进来,正是之前服侍她的,一个叫文澜,一个叫文晓,是两姐妹,都尚未及笄,但都很伶俐。
一进门,文澜就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喝完水,又伺候着她穿衣梳妆。
看到梳妆台上她的妆匣,她这才发觉,才短短半天的功夫,施宥安已让人将她房内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她之前缠在腰上的包袱,之前被他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也被收起来了。
才刚梳完妆,房门就被敲响,喜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青菱姑娘,大人让您去书房一趟。”
像是生怕她不去似的,又补充一句:“宋公子想见您。”
叶青菱闻言一怔。
宋序来了?
云州靠水,她原本与他约好了在码头见,然后再一起乘船离开的。
她之前嘱咐过他,如果到黄昏还没等到她,便直接回家去。
没想到他到底没忍住,找到施府来了。
待会儿,怕是又有一场腥风血雨。
叶青菱心下一喜,抬脚便要去院中找人。
喜顺提醒她:“青菱姑娘,玉柳初入施府,对府上规矩不甚清楚,为免冲撞大人,不如先让院中丫头先教教她规矩?”
施宥安素来不喜欢蠢人,对叶青菱买玉柳也颇有微词。
他方才带玉柳入府,她也一直左顾右盼,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半点规矩也无。
可看叶青菱对她的上心程度,定是要放在身边伺候的,想必得常和施宥安打交道。
叶青菱点点头:“我知道了。”
喜顺这才放心地跟上了施宥安的身影。
叶青菱回到院中,就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院中跑来跑去。
先是和长青、碧云抢扫把,想要一起打扫庭院,被她俩拒绝。
又和文澜、文晓抢抹布,想要擦窗户,又被拒绝。
又和笼玉、疏月抢水壶,想要浇花,看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玉柳,”她叫着她的名字,又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玉柳马上风风火火地小跑过来,带来一阵风,把她身上的纱裙都吹起。
玉柳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莫名给叶青菱带来几分压迫感,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抬头看着前的人。
许是来得匆忙,刚在院中又一通瞎忙,她头发有些凌乱,额上浸着细汗,脸色也有些红,衬得原就黑黄的皮肤更显黑亮。
玉柳笑着唤她,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美人妹妹。”
声音响亮得让院中忙碌的六个丫头都侧目。
叶青菱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这称呼怎么听怎么孟浪,若非玉柳是个女子,她都要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我看你长得好看,年纪也比我小,所以叫你美人妹妹。”
叶青菱算是明白,喜顺为什么让自己找人教她规矩了。
“你以后和她们一样,叫我青菱姑娘吧。”
玉柳马上叫了起来:“青菱姑娘。”
叶青菱见她眼睛似有些红肿,想起她那日卖身葬父的事,轻叹一声。
“你爹娘叔伯的后事,可料理完了?”
玉柳闻言,一改之前的爽朗,眼眶微红。
“都料理好了,谢谢青菱姑娘,喜顺大哥安排了人来,帮了我不少忙。”
叶青菱应了一声:“那就好,以后你就在我身边服侍吧。”
她这话一出,院里六个丫头都愣住了。
长青率先开口:“青菱姑娘,玉柳姑娘尚不清楚府内规矩,是否先让她熟悉几天规矩再说?”
方才玉柳在院内那番操作,可谓粗鲁到了极点,若是被施宥安看见,只怕马上就会逐她出府。
叶青菱看了长青一眼,笑道:“那是自然,我反正闲着无事,便由我来亲自教她吧。”
长青是施宥安前几日才赐给她的丫鬟,由于办事妥帖,又受施宥安器重,现在连伺候了她半年的文澜文晓姐妹都听她的,俨然成了她院里的大丫鬟。
她也挺喜欢长青的,聪明伶俐又有武艺,但长青是施宥安的人,只听施宥安的话。
她身边可以有施宥安的人,但不能全是他的人。
想到此,她冲玉柳嫣然一笑。
“你随我来,教你施府规矩之前,我先教教你,我的规矩。”
叶青菱说完,转身往院门走去。
玉柳有些不明所以地跟在身后。
长青和碧云对看一眼,然后俩人都扔了扫把,沉默地跟了上去。
叶青菱没有理会自主跟上来的长青和碧去,边走边和身后的玉柳说话。
“若我没有记错,你爹娘叔伯俱是渔民?”
“不必,”施宥安看了眼张知涯的背影,脸上扬起一抹笑,“我们做好在云州多待些时日的准备即可。”
盐务案的真相早已送入京中,他回或不回,都无关紧要了。
既然有人想他在云州多待些时日,那他就晚些时日再走便是。
打发完张知涯,施宥安回到了叶青菱的房中。
才刚进门,就看到窗边的桌案旁,头发发白的徐太医正提笔写着药方,看到他进来,朝他拱了拱手,姿态恭敬地叫了一句。
“施大人。”
施宥安朝他回了一礼,温声问道。
“徐太医,她身体如何了?”
徐仲礼闻言,回道:“青菱姑娘病势不重,待烧退了,再休养几日便好。”
施宥安心下松了口气,走到床边,低头察看叶青菱的情况。
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原本惨白的小脸被烧得通红,额上甚至隐隐可见一层薄汗。
玉柳正拧了半干的毛巾过来,准备给叶青菱擦汗,看到站在床边的施宥安,脚步一顿,竟下意识往后退去。
施宥安扫了她一眼,抢过她手上的毛巾,按在叶青菱额上,动作轻柔地擦着她额间的细汗。
见她唇色有些干,又开口:“倒杯水来。”
玉柳赶紧回身,手忙脚乱地去倒水。
她又慌又乱,手一抖,手上的茶壶掉到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施宥安抬头,见桌上茶壶已倒,红木桌上溢了满桌的水,不由得皱眉。
喜顺看见后,摇了摇头,拿了茶壶转身出去灌装温水,又唤了已经歇下的文澜文柳起来伺候。
文澜文晓很快拎着灌了温水的茶壶进来,又倒好杯,递到施宥安面前。
施宥安将叶青菱扶起来,让她的背紧在他胸膛,头枕在他肩上,这才接过了文澜递过来的水,抵在叶青菱唇边,小心地喂她喝下。
待一杯水都喂完,他才将空杯递给文澜,又扶人在床上躺下。
徐太医已写完药方,走上前来,将药方递给施宥安。
“施大人,药方开好了,按照此药方抓药,每日一服,三碗水煎成一碗,喝7日左右便好。”
施宥安看了眼药方,发现没什么问题,便将药方递了出去。
一旁的玉柳赶紧伸手来接,施宥安却没将药方给她,而是看向一旁的喜顺。
“喜顺,你去按方抓药,再找个谨慎机灵的丫鬟煎药,别让她碰药。”
边说,边看了玉柳一眼。
这丫鬟心眼虽实,没什么坏心眼,但实在太笨,担不起照顾病人的差。
如果不是担心叶青菱发火,他今晚就把这蠢人撵出去。
喜顺闻言,赶紧上前接过了药方,转身出去抓药了。
玉柳撇了撇嘴,施宥安这意思,就是她不够谨慎机灵,看不上她呗。
看到玉柳竟然当着他的面撇嘴以示不满,施宥安冷哼一声。
“你倒是壮实。”
床上的叶青菱都快烧死了,再看这蠢丫头,同样落水,却依然壮得像头牛。
玉柳没听出来施宥安是在嘲笑她,诚实地回道:“那是,我从小身体就好。”
施宥安没再搭理她。
徐太医开完药,看了眼施宥安,欲言又止。
施宥安看出了他的犹豫,直接将房里其他人赶了出去:“徐太医有话不防直说。”
徐太医看向病床上的叶青菱。
半年前,叶青菱替施宥安挡箭,性命垂危,施宥安也是请了他来诊治的。
当时他便发觉叶青菱身体寒凉,难以生育,但当时施宥安只当她是救命恩人,态度生疏客气,可现在他都亲自服侍上了,他又怎会不知两人关系,已发生了质的变化,便乐得多嘴一句。
“府里的厨子能做的花样没外面的多,我想换换口味。”
“我来尝尝外面的口味如何。”
施宥安蓦然靠近,温热柔软的舌尖在她唇角扫过,将她那点碎碎屑卷进口中。
桂花的香甜在口中漫开,温热又绵软,施宥安眯了眯眼,看着她粉润的唇角,含笑道。
“外面的糕点果真香甜,怪不得能让青菱惦记。”
“哄”的一声,叶青菱的脸一片烧红。
喜顺和文澜文柳都还在书房呢,他竟然……
此刻他微眯着双眼,肯定是在回味,莫名有些邪魅,竟让叶青菱说不出话来。
好在三人见了这幕,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施宥安看着叶青菱烧红的脸,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脑中不但没有丝毫羞恼,反而点点愉悦漫上心头,又甜又软又香,像是浸在蜜中。
“青菱身子已大好,今夜我便搬回来。这几日没有青菱睡在身侧,我可是孤枕难眠,夜夜都想着青菱。”
叶青菱愣了一下。
为了驱散地下室的霉味和潮味,这几日晚上她都会打开入口,然后在房里燃上香。
若是施宥安搬回来,她晚上就无法下密室了。
看叶青菱面露犹豫,施宥安俊脸微沉,伸手轻抚着她耳间的发丝。
“怎么,青菱独自睡了两日,便不愿再与我同床共枕了?”
叶青菱拈了粒话梅塞入口中,蹙着秀眉,若无其事地回他。
“大人想搬回来便搬吧,只是我这几日来了癸水,恐怕伺候不了大人。”
施宥安心细如发,她越推诿阻挠,他越会起疑。
好在散了几夜,密室的霉味应当散得差不多了。
原来是这样。
美人在怀却不能吃,确实扫兴,但 想到不日就要带着叶青菱回京,施宥安心情大好。
在油纸包中也拈了粒话梅放入嘴中,话梅裹着一层白色糖衣,入口清甜,但很快就酸得他直皱眉,俊逸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
看来他吃不得酸。
叶青菱看了颇觉好笑,但也没敢笑话他,只是转移了话题。
“大人,过几日就要回京了,我想让文澜和玉柳出去,帮我买些回京路上吃的零嘴。”
施宥安点头:“好,让她们去喜顺那里支银两便可。”
叶青菱喝着茶水,又提出新的要求:“我看院中实在空旷,想架个秋千。”
施宥安有些不解:“过几日咱们便离京了,你架秋千干什么?”
叶青菱伸手揪住施宥安的衣袖,美眸和秀容中一片哀求。
“我成日在府里待着,颇感无趣,秋千架好了,哪怕能玩一两日也是开心的。”
“再者,现在的施府又是曾经的叶府,算是我的娘家,即便我随大人回了京城,往后大人也是会带我回来小住的吧?”
叶青菱难得作出如此哀求姿态,求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施宥安本不愿拒绝,只是—
“近几日府内小厮都忙着准备回京的东西,怕是没人能得这个空。”
毕竟在云州待了半年之久,云州距京城又有千里之远,要准备的东西极多。
“无需小厮,让长青、碧云她们来弄就行,架秋千又不算体力活。”
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会武艺的长青、碧云支开。
见施宥安仍在犹豫,叶青菱又补充道。
“我待在府里,有丫鬟跟在身边,府内又只有大门一个出口,大人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施宥安抓住叶青菱扯着他衣袖的手,有些无奈道。
“既如此,我便让长青明日便替你将秋千架起来。”
碧云毕竟有武艺在身,身段轻盈反应灵敏,叶青菱试了几次,都只能勉强碰到她,但造成不了伤害。
长青反倒在一旁安抚她:“青菱姑娘没有武艺基础,伤不到碧云是正常的,但这几招使下来,想从寻常歹人身下逃生,还是较为容易的。”
这倒也是。
这时代强壮的男子少,会武艺的男子更少,若真能挣脱出来,她还可以发挥她的长跑技能,逃之夭夭。
打不过没事,跑得快就行。
施宥安今日难得早归,进院就发现碧云从背后抱着叶青菱,两人在院中翻转腾挪,不由皱眉,但看叶青菱听得认真,也学得认真,也没说什么。
长青正和叶青菱讲解着,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施宥安,不由得停了下来。
她这一停,听她指挥的碧云也停了下来,回头也看到了施宥安。
施宥安朝碧云挥了挥手,碧云愣了一下,松开了抱着叶青菱的手,退到一旁。
叶青菱没发现两人的异常,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若对方个子太高,用头撞他鼻子不太可行;若自身体重太轻,用力去踩对方脚面,也很难产生效果,除非在鞋上安装刀片;若对方是男子,砸击对方裆部应当最合适。”
这年头少有女子在外行走,所以她要强加练习的,便是应对男子的方法。
长青脸色奇怪地应了一声。
熟悉的水沉香浸入鼻尖,叶青菱身体一僵,下一刻,一双有力的大手便从身后抱住了她。
叶青菱垂眼,就看到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交握在一起,落在了她的胸前,将她双臂纳入其间。
是施宥安,他像方才碧云那样,从后面抱住了她。
不同的是,他抱得极紧,结实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交握在她胸前的手,还悄悄抓了她一把。
这狗男人。
叶青菱假装没有发觉,身体微侧,双手紧握成拳,直接朝施宥安裆部砸去。
几道抽气声在院内响起。
施宥安轻笑一声,松开了箍着她的双手,身体利落地闪开,大手一挥,一只手轻松地握住了叶青菱的双腕。
叶青菱挣了挣,没把手腕挣开,又抬了腿,准备去踩施宥安的脚面。
她想让施宥安疼一下,便使了十足的力,身体都差点站不稳,可惜脚还没接触到他的脚面,腿就被施宥安扣在了他的腿上。
这姿势莫名暧昧,院里的人都默契地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施宥安一手反剪着叶青菱的双腕,一手扣着她的腿,看她还在身下挣扎,恨恨地在她后颈咬了一口。
“青菱这是要谋杀亲夫?”
叶青菱轻哼一声:“大人松开,我这是在习武,大人莫要耽误我的事。”
施宥安松开了手,朝院中几人挥了挥手,几人都默默地退出了院子。
他这才又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正满脸恼意地揉着手腕,想来是他刚才抓痛她了。
施宥安也伸了手,替她揉起了手腕,她的手腕白皙纤细,刚刚被他一抓,腕上明显多了几个泛红的指印。
“我习武多年,自认武艺也不差,青菱可愿拜我这个师傅?”
叶青菱抬头看施宥安,就见他一双狭长凤眼里,漾着莹莹水光,如玉的面庞中,带着促狭的笑意。
她这算哪门子的习武,就是学点女子防身术,以防万一罢了。
感情施宥安将这当成调情术了。
“大人公务繁忙,我怎好占用大人时间。”
文澜也不疑有他,将香炉挪到床边,往里面加了好几块香料,袅袅香烟直往床上飘去,呛得叶青菱直咳,只得换到了床的另一边绣香囊。
幸好,没多久就有人来解救她了。
来的人是张秀茹,云州新任知府张知涯的嫡女,上次在宋父五十岁生辰宴上,两人见过,但不欢而散。
不过张秀茹似乎丧失了那段记忆,一进门便亲热地叫了起来。
“妹妹,昨日听施大人说你落水病了,一人待在府内腻得慌,今日我特意挤了时间过来看你,你身体可好些了?”
说话的同时,她随身的丫鬟已经拿了把凳子过来,她也自觉在床边坐下,笑吟吟地看着叶青菱,一脸的关切。
叶青菱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施宥安说要给她找个说话的伴,竟是眼前的张秀茹。
那还不如找玉柳呢,起码她说话不夹枪带棒,也不阴阳怪气。
“好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秀茹如此热络,叶青菱便淡应了一声。
“妹妹这是在绣什么?”
张秀茹一眼便看见了叶青菱手中的绣绷,拿过来看了看,只见一团黑糊糊的东西,看不出模样来,针脚也粗糙得紧,猜想叶青菱不擅女红,脸上笑意更盛。
“我在给大人绣香囊。”叶青菱如实回她。
“这绣的是什么?”
张秀茹对着绣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看出那是什么来。
“牛粪。”叶青菱慢悠悠地回道。
“啊?”张秀茹愣住,一脸狐疑地看着绣绷上,那团黑漆漆的东西。
别说,还真的挺像牛粪。
“你秀一坨牛粪干什么?”她有些不解。
“我想绣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图案。”
张秀茹沉默了片刻后,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叶青菱,如果不是她此刻看起来,双眼清明,眉目如画,她真要怀疑她脑子出了问题。
“你要在送给施大人的香囊上,绣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别说她,就连她的丫鬟,还在房内的文澜文晓,都是一脸的诧异。
“是啊。”叶青菱慢悠悠地点头。
反正她的绣品,解释权在她手上。
“我想知道,谁是鲜花,谁是牛粪?”
她看看叶青菱,她长得确实娇艳,挺像鲜花的,可施宥安也不像牛粪啊。
那样风神俊朗,玉树临风的男子,比鲜花还迷人呢,怎么会和牛粪沾上边。
沉吟片刻后,张秀茹直接抽走了叶青菱手上的绣花针,喜滋滋地说道。
“你若是不想给施大人绣香囊,那我来绣好了,反正你这绣功也不怎么好,绣了施大人也未必会要。”
叶青菱瞟了她一眼,不客气地抽回了她手上的绣绷和绣花针,没好气地回道。
“你要绣自己绣去,我又不拦着,抢我的做什么。”
张秀茹“嘁”了一声,倒也没敢再抢,只提醒道:“我是担心你香囊送出去,不是把施大人气死,就是被施大人骂死。”
毕竟哪个正经人,会收绣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图案的香囊啊。
叶青菱翻了个白眼:“你管我,你要送大人的香囊,自己好好绣就是了。”
这女人还真挺好骗,她说什么她信什么,和玉柳一样单纯。
见叶青菱将绣绷扔到了一边,张秀茹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试探着问道。
“听说你要随施大人回京?”
叶青菱“嗯”了一声。
“你这身份,不怕去了京城,没好日子过?”
叶青菱目光淡了下来:“张小姐想说什么?”
这人上次在她嘴上吃了亏,不会不长记性,又来她面前搞雌竞吧?
“你可以嚷大声些,让全云州城的人都听到。”
玉柳哭丧着脸,她本就害怕施宥安,现在看他脸色威严,语气冷厉,更是浑身打颤。
“我,我,我等会儿再来。”
颤着声音说完,她转身便要走,奈何心中慌乱,竟忘了自己一脚在门槛内,才刚抬脚就被绊住,“扑通”一声便跪坐在了地上。
施宥安看得直皱眉。
他最厌恶蠢人,其次是笨手笨脚的人,而玉柳将这两样都占全了。
“将食盒留下。”
叶青菱看到这一幕,有些好笑,看玉柳脸色发白,眉眼间尽是慌乱,又敛了笑意,柔声说道。
“进来吧,不用怕,大人不会吃人。”
玉柳抬头飞快地看了施宥安一眼,又像受惊的兔子般低下头去。
他是不会吃人,但他会踹人,她现在腰上还一片淤青呢。
玉柳站起了身,提着食盒,双腿颤颤地进了房间,将食盒放在了桌上。
食盒还没接触到桌面,施宥安就走了过来,伸手要接食盒。
玉柳看着伸过来修长手指,心头咯噔一下,拎着食盒的手飞快地缩了回去。
食盒眼看就要落地,施宥安眼疾手快地接住,再看玉柳时,眉眼间一片寒霜。
“滚下去,以后别来我跟前碍眼。”
玉柳一惊,近乎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
闻讯赶来的喜顺看到这一幕,在内心叹了口气,本想训斥玉柳,见她一脸慌乱,训斥也化成了叹息。
“你以后莫在大人跟前出现了。”
昨晚府里发现沉尸,叶青菱又病了,大家都有些手忙脚乱的,文澜文晓更是在叶青菱床边守了一夜,这会儿正在休息,其他丫头又忙着煎药,才会让玉柳晃去了施宥安跟前。
这丫头许是跟施宥安犯冲,才见了两回,回回都能踩在他的雷区,也是少见。
玉柳闻言,颤颤地点头,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房内,施宥安余怒未消,给叶青菱喂粥时,还在吐槽。
“你那么聪慧,怎会看上这种傻了吧唧的人?”
叶青菱看了施宥安一眼,有些不赞同地说道。
“她哪傻了?她心里亮堂着呢。”
她只在施宥安面前蠢,在其他人面前都挺正常的。
施宥安嗤笑一声:“也就你看得上。”
若是他,烧火丫头都不会要这种人。
“大人至于么,对一个小丫头这么刻薄,”叶青菱冷哼一声,“若是叫旁人知道,肯定笑话大人。”
反正她是不会让施宥安把人撵走的,施宥安越看不上玉柳,她对自己就越有用。
“小丫头,人家有你小?”
那块头,差不多都有两个她大了。
叶青菱不理会施宥安,喝了一口粥,又夹了一筷旁边的小菜吃了起来。
才吃一口,她就叫了起来:“这小菜不错,很是开胃,谁做的?”
门口的喜顺闻言回道:“玉柳做的。”
见叶青菱一直维护玉柳,又补充道:“为了更入味,玉柳昨晚便去厨房做好了,等着今天青菱姑娘醒了食用。”
叶青菱看了施宥安一眼:“瞧见没,玉柳不仅水性好,做的小菜也好吃,对我还好,大人可别想撵走她。”
昨晚她落水,玉柳知道水里有沉尸,还第一时间将她救上了岸。
回去那般晚了,还想着给她做小菜吃。
方才她人摔了,也将食盒护得周全,里面的粥一滴都没洒。
这样好的丫头,就算傻点,也没什么。
施宥安笑着摇头:“体恤主子,是做奴才的本分,也就你当她是个宝。”
“我不管,我就要她在身边伺候。”
叶青菱的好胃口顿时消失无踪。
她用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中的粥,闷闷地回他。
“文澜文晓她们在收拾了。”
施宥安看叶青菱有些蔫的模样,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待我忙完这几日,我带你出去逛逛,你看有没有想带去京城的东西。”
想来她在云州这些年,先是被拘在万春楼里,后又一直被拘在施府,必定没有好好出去逛过。
怪不得她那么喜欢自由。
果然,叶青菱听了这话,看着施宥安双眼微亮:“真的吗?”
施宥安也跟着开心起来,唇角微勾:“我何时骗过你。只这几日你得在府内乖乖待着,别胡乱生事。”
叶青菱保证:“大人放心,我绝不生事。”
今日她得了施宥安的允许,可以出院门了,几个丫鬟都没敢再拦她,只片刻不停地盯着她。
她佯装散步,在府内转了一圈又一圈,妄图找到可以隐秘出府的地方。
施府是原先的叶府,叶家又曾是云州首富,宅邸占地广阔,四面临街,为方便府内佣人仆妇出行,各面皆有小门,如今却都给封上了。
她也细心察看了各处围墙,发现竟连个狗洞也没有。
偌大一个施府,如今竟只有一个大门可以出入,但大门也有好几人看守,出入都会经人严厉盘查。
叶青菱心下有些泄气。
施宥安是朝廷重臣,皇上眼前的红人,查的又是攸关国运的盐税,半年内遇袭多次,为免出意外,早已将施府看守得如同铁桶一般。
别说她一个被看管的弱女子,便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想要出去也是难如登天。
看来只能等施宥安忙完手头的事情,带她出府闲逛时,再找办法跑路了。
当天施宥安又回得极晚。
从长青那里得知,白天叶青菱在府内转了十几圈,越转脸色越难看,他心下又是恼怒,又是自得。
恼的是她明明答应了乖乖待着,却还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自得的是她所做皆是徒劳,任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回到房中,看到她已在床上睡熟,他便也歇了兴师问罪的心思。
她自己折腾几日,发现没有办法出去,自会歇了逃跑的心。
隔天一早,叶青菱与施宥安一道起了床,梳洗完又一起用早膳。
用完早膳,施宥安提醒她。
“再有九天,咱们就要回京了。”
叶青菱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大人不必日日提醒,让人听得心烦。”
反正她不想和他回京的心思,他早已知晓,再假装开心,反而显得虚假。
“我是提醒青菱,回京日近,青菱莫再折腾了,不若好好歇息将养身体,免得回京路上受苦。”
云州距京城上千里地,需多次水路换乘,路途颠簸,他还真担心她身体受不住。
“我已接受与大人回京的事实,大人就莫要再疑心了。”
“青菱真的接受了吗?”施宥安抬眼看他,眼里阴晴未定。
“大人不让我出府,又让会武的婢女时刻不停盯着我,我又不能飞天遁地,想跑也有心无力。”
“青菱知道便好。既一切都是徒劳,就莫再折腾了,这几日好生歇息。”
施宥安说罢,便起了身,出了膳房。
今日施宥安又要外出,喜顺自是要跟随。
出门前,喜顺特地将街上买的那丫头,带到了叶青菱面前。
“青菱姑娘,玉柳今日进府了,正在院中候着。”
一个丫头而已,一个月月银不过一二两银子,施宥安也没当回事。
“你要就留着,别让她来我跟前招人嫌就行。”
叶青菱眼珠微转,手里的汤匙搅着碗里的粥。
“大人说的话,我不太信,除非大人将玉柳的籍契给我。”
施宥安抬头看她,神色不悦:“我何时骗过你?”
叶青菱眨了眨眼,在脑海里搜寻他欺骗过她的事迹,想了半天,耷拉下了脑袋。
好吧,确实没有。
好像她骗他比较多。
叶青菱咬了咬唇,一脸义正言辞。
“万一玉柳哪天惹到你,或者回京后惹到施府其他人,不问我意见就把她卖了呢?”
“若是大人不舍得买她的银子,那大人从没收我的银钱里扣便是,她的月例也由我来给。”
她上次准备跑路时,包袱里可有大几十两银子,后来都被施宥安给没收了。
那些银子用来抵玉柳的卖身钱,外加给她发几个月的月例,绰绰有余。
施宥安皱眉,这点钱他还不放在眼里,更不想因为一个蠢丫头,和叶青菱闹得不愉快,转头对门口的喜顺说道。
“稍侯把那蠢丫头的籍契给她。”
喜顺看了叶青菱一眼,恭敬地应道:“是。”
叶青菱对施宥安灿然一笑:“大人放心,以后我不让她在大人跟前出现。”
施宥安伸手揉了揉了她的头。
“青菱是不是一个人在府里待得无聊,想找人说说话?”
他将她成日关在府里,虽有六个丫鬟伺候着,但她们都是下人,自然不敢以朋友身份和她相处。
也是因此,没大没小的玉柳,才能和她说上话,得她青眼?
无聊?只有无事可做才会无聊。
她一天天都快忙死了,哪有时间无聊。
上午慢跑,下午练防身术,晚上学游水,闲暇时还得琢磨怎么跑路,怎么寻亲,间或应付施宥安,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够用。
但施宥安这个说法,倒是能很好地掩饰,她强留玉柳的原因,所以叶青菱重重地点头。
“嗯,我每日里一人待着,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真是无聊极了。”
施宥安沉吟了片刻后,回道。
“既如此,我便为你寻个伴吧,整日和奴才混在一起,像什么样。”
叶青菱一愣。
给她寻伴?
她在云州能有什么伴?
但方才她附和了他的话,现在再反驳也不妥,便只能应下。
施宥安担心她折腾,再三叮嘱。
“回京前,你别跑步了,游水也别学了,武艺也别学了,在床上好好躺着。”
叶青菱自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听话地点头。
“我听大人的。”
施宥安满意地看着她:“虽不知你为何忽然想学游水,但玉柳不是合格的师傅,待回京后,我让人给你砌干净的池子,找伶俐的师傅教你。”
想到昨晚玉柳那憨厚的脸,厚钝的身板,在水里扑腾的傻样,施宥安眉头直皱。
“我幼时曾溺水,对水心怀恐惧,听说玉柳水性佳,才想着学的。大人若觉得她不合适,那我便不跟她学了。”
她能不能和他回京都另说呢,乐得给他开空头支票。
施宥安在她房里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一走,玉柳就磨磨蹭蹭地来到房内,在她面前站定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叶青菱有些好笑地看她:“怎么了?”
玉柳有些忸怩地回道:“我,我是不是要被撵出去了?”
“怎么这么说?”
玉柳唉声叹气:“大人似乎很讨厌我,都不让我在他跟前出现。”
叶青菱有些好笑地看她:“我又不是大人正妻,我有什么资格介意。即便我是大人正妻,他若心悦你,我又岂有反对的余地。”
她只愿张秀茹别因施宥安嫉恨她,对她使绊子。
“说得也是,”张秀茹了然地点头,“娶妻纳妾,还不都是男人说了算。”
“只是,你长得这般美貌,大人现在对你又这般好,若大人回京后娶了权贵正妻,怕是未必能容下你。”
这世上哪个正妻,能容得下一个受宠的美妾呢?
“我也发愁呢,”叶青菱秀眉轻蹙,张秀茹虽怀着别样心思,这话说得倒不假,“所以我不愿与大人回京。”
不过她有些好奇:“你贵为知府千金,你愿意给大人做妾么?”
张秀茹脸色微红,好一会儿后才点头:“我是愿意的。”
叶青菱愣了一下,张秀茹是知府嫡女,竟愿意给施宥安做妾?
“真没想到你对大人竟情深至此?”
“也,也不是,”张秀茹轻叹一声,“我只是想着,大人貌若潘安,才思斐然,若我能与大人生下孩儿,无论儿子还是女儿,想必都容貌过人,机灵聪慧。”
叶青菱着实没想到,张秀茹想和施宥安在一起,竟是想借他改变后代基因?
这想法在这个时代也是挺超前了。
“你想嫁他,只是因为这个?”
之前彩屏想当施宥安的通房,还是因为他出身世家,手握权势富贵呢。
“你不知道我因为长相平平,吃了多少苦。”
说到这个,张秀茹就一肚子苦水:“我明明是知府千金,嫡出的大小姐,就因为长得不如庶妹,我爹替我相看的那些青年才俊,都看上了她。”
“我娘也是因为长得不够貌美,一直不受我爹爹喜爱,一直被他的美妾压着。”
“你不也是因为长得貌美,才会被大人带出青楼,养在身侧,一直娇宠着吗?”
这话说得挺难听的,但看张秀茹一脸的愁苦,叶青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
“不怪你,怪这些男人肤浅,看女人只看一张脸,看不到你善良的内心,有趣的灵魂。”
“等他们落魄了,美妾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他们戴上了绿帽子,就知道真心比脸可贵了。”
叶青菱这番安慰,让张秀茹十分受用,她边听边点头,还不忘发问:“绿帽子是什么?”
叶青菱挥了挥手:“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世上每个女子都有自己的优势,我的优势是许是长相,你的优势许是其他。每个男子也有自己看重的点,有人在意相貌,也会有人在意其他。你发挥自己的优势,必能吸引到在意你优势的男子。”
“那我的优势是什么?”
张秀茹第一次听到这个论调,有些茫然茫然地看着叶青菱。
叶青菱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和你又不熟,你自己去探索吧。”
张秀茹很是感动,抓住了叶青菱藕节般白嫩的手。
“我原以为你是花瓶美人,却不想如此通情达理,富有才情。我家哥哥最近正在选妻,你若有兴趣,我愿为你们牵线搭桥,你可愿意做我大嫂?”
叶青菱:???
这是想让她也参与到张家后代容貌改变计划中去吗?
两人聊兴正浓,冷不防一道冷沉的男音在门口响起。
“张小姐什么时候也做起皮条客了?”
闻言,叶青菱和张秀茹俱是一惊,纷纷朝门口望去。
就见施宥安长身玉立,负手站在门边,一袭白色锦袍衬得人温润如玉,俊秀的脸上却是一片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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