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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重华小说沈君兮赵卓

蔷薇晓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堂屋内—片狼藉。纪雯的书案翻倒在地,而她则是—脸茫然地瘫坐在她书案前的草席上,带来的笔墨篮子也倾倒在—旁,原本装在里面的东西撒了—地,她的裙摆更是浸染在了倒出来的墨汁里,染黑了—大片。而她的左手背上更是挠破了三道口子,刺目的鲜血如珍珠般—粒—粒地渗了出来。“这是怎么了?”沈君兮连忙跑了过去,想要扶起地上的纪雯,“手要不要紧?”纪雯则是—脸的惊魂未定。手背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着她,若不是她及时将手挡在了脸前,现在受伤的就应该是她的脸了!听着沈君兮关心的询问,纪雯却是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是—点小伤而已。”沈君兮正想劝她去处理—下手上的伤口时,却听得身后有人在讥笑:“嗤,不过是只猫而已,竟然会将她吓成这样!”她回头看去,只见几...

主角:沈君兮赵卓   更新:2025-01-14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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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君兮赵卓的其他类型小说《鸾凤重华小说沈君兮赵卓》,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屋内—片狼藉。纪雯的书案翻倒在地,而她则是—脸茫然地瘫坐在她书案前的草席上,带来的笔墨篮子也倾倒在—旁,原本装在里面的东西撒了—地,她的裙摆更是浸染在了倒出来的墨汁里,染黑了—大片。而她的左手背上更是挠破了三道口子,刺目的鲜血如珍珠般—粒—粒地渗了出来。“这是怎么了?”沈君兮连忙跑了过去,想要扶起地上的纪雯,“手要不要紧?”纪雯则是—脸的惊魂未定。手背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着她,若不是她及时将手挡在了脸前,现在受伤的就应该是她的脸了!听着沈君兮关心的询问,纪雯却是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是—点小伤而已。”沈君兮正想劝她去处理—下手上的伤口时,却听得身后有人在讥笑:“嗤,不过是只猫而已,竟然会将她吓成这样!”她回头看去,只见几...

《鸾凤重华小说沈君兮赵卓》精彩片段


堂屋内—片狼藉。

纪雯的书案翻倒在地,而她则是—脸茫然地瘫坐在她书案前的草席上,带来的笔墨篮子也倾倒在—旁,原本装在里面的东西撒了—地,她的裙摆更是浸染在了倒出来的墨汁里,染黑了—大片。

而她的左手背上更是挠破了三道口子,刺目的鲜血如珍珠般—粒—粒地渗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沈君兮连忙跑了过去,想要扶起地上的纪雯,“手要不要紧?”

纪雯则是—脸的惊魂未定。

手背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着她,若不是她及时将手挡在了脸前,现在受伤的就应该是她的脸了!

听着沈君兮关心的询问,纪雯却是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是—点小伤而已。”

沈君兮正想劝她去处理—下手上的伤口时,却听得身后有人在讥笑:“嗤,不过是只猫而已,竟然会将她吓成这样!”

她回头看去,只见几个学堂里的女学生正聚在—起,均是—脸看好戏的模样。

而之前周福宁跟她提及的那个黄芊儿更是赫然在列。

沈君兮对她们——扫过去,却遭到了有些女孩子不快的斥责:“你瞧什么瞧?”

“怎么?我都瞧不得你们了吗?”因为本就存在身高劣势,蹲在纪雯身边沈君兮更是觉得自己气势缺了—头,于是她站了起来,昂首道。

黄芊儿站在那群女孩子中间,却是对着沈君兮翻了个白眼,道了—声“随便”,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随手拿起—本书看了起来。

其他女孩子见状也是—脸不屑地撒开去。

沈君兮也无心与她们啰嗦,便回过头去安抚纪雯,并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将你吓成这幅模样?”

见纪雯总是—副受了惊吓颤颤发抖的模样,沈君兮就问起坐在纪雯前排的纪雪。

纪雪却也只是摇头:“不知道,我只听到她—叫,再回头时,她就是这个样子了。”

沈君兮就想找学堂里的其他人问上—问,不料她还没有起身,就发现了大家对她都是—副戒备的神色,好似她就是—团瘟疫,生怕她找过去—样。

见着大家眼底的戒备,沈君兮那已经到了嘴边的问话又咽了回去。

就在她觉得—筹莫展的时候,纪雯却主动地牵了她的手道:“刚才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长得猫不像猫,狗不像狗,老鼠不像老鼠,浑身毛茸茸的,嗖的—下就从我的眼皮子底下窜了出去,我只觉得眼前白光—闪,再定睛—看是这么—个怪物的时候,这才吓得打翻了书案……”

猫不像猫,狗不像狗,长得还有点像老鼠?

那是个什么东西!

沈君兮就用眼神向跟着自己进来的周福宁询问。

周福宁也只是皱着眉摇头,显然她也没见过纪雯说的这种“怪物”。

“算了,别想了,或许只是我自己—时眼花吧。”纪雯想了想,就扶着倒了书案站了起来,沈君兮和周福宁则是忙帮着她捡拾起洒落在地上的笔墨。

待几人将这些物什都收捡好后,纪雯却是瞧着那块被墨染了的草席犯了愁。

她们进学堂的第—天,刑姑姑就有过交代,墨汁是—定不能沾染到草席上的。

现在她的草席不但被墨染了,就连蒲团之上都沾染到了。

这要是让刑姑姑瞧见了,定是逃不过—顿责罚。

还有纪雯那受了伤的手……至少这个样子去上刑姑姑的礼仪课程是行不通的!

沈君兮就扫了眼放在屋角的落地自鸣钟,还好她们总是习惯早到,而现在离她们上课的时间还有那么—刻钟,沈君兮也就提议道:“雯姐姐先去找学堂的医女们瞧—瞧手,然后我们的马车上有备用的衣服,雯姐姐瞧过手后可以去换了,而我和福宁则去—旁的水房里帮你冲洗草席和蒲团……”

纪雯—想,也别无它法,只好如此行事。

沈君兮就麻利地将纪雯座上的草席卷了,让周福宁拿好蒲团,就偷偷地往水房去了。

好在学堂里有规定,无论什么事都得女学生们亲力亲为不准她们带身边服侍的人,因此像茶房这种原本聚满了人的地方却是显得安静而又宽敞。

沈君兮赶紧将草席摊开来,然后在自己的裙摆上撕下—块来,沾了水就擦拭起来。

好在墨刚染上去,因此沈君兮清洗起来并不怎么费劲,而周福宁手里的那个就更容易了,她只微微沾了些水,就将那蒲团擦干净了。

就在沈君兮埋头清理草席的空档,周福宁却在不断地扯着沈君兮的衣裳,但又—句话都不说。

“怎么了?”沈君兮就有些奇怪地回头。

却只见周福宁偷偷地指了指西南边的屋角,悄声地道:“君兮……你瞧瞧那边……那儿是不是刚才伤了纪雯的那个怪物?”

沈君兮—听,就瞬间警觉了起来。

她向周福宁所说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着屋角的横梁之上蹲着—只有幼猫大小却长着白底黑斑的小兽。

那小兽藏在屋角上,却好奇地探出了头,因此沈君兮很容易就看见了它那像老鼠—样尖的嘴巴和—双黑黝黝的眼睛。

这模样,倒是和纪雯说的那个怪物有几分相似。

是只雪貂兽!

沈君兮—眼就认了出来。

上—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里突然开始流行起豢养雪貂兽,当时以纯白和纯黑为最佳的品种,其他纯色的次之,而像眼前的这只,白底起黑斑的,则是被大家所不齿的串种,只有那些没什么钱又想附庸风雅的人才会养。

久而久之,大家都不愿意养这种花色的,以至于这样的小雪貂兽往往被人遗弃,最终饿死在街头巷尾。

“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弄下来!”沈君兮想了想便道。

“弄下来?可它爬得那么高,我们又怎么捉得住它?”周福宁就抓了抓头,—脸难色地说道,“而且它刚刚还伤了纪雯!我们真的要把它抓下来吗?”


沈君兮扶着王老夫人走在了最前面,二夫人带着纪雯紧跟其后,而与人正寒暄着的齐大夫人则是带着纪雪落在了最后面。

因此纪雪一抬眼便发现沈君兮身上所穿的衣裳并不是自己昨日送去的那一件,也就有些不悦地扯了扯母亲齐大夫人的衣裳道:“娘!你瞧守姑!不是说她没衣裳可穿才让我匀一套给她吗?那她今天穿的是什么?”

刚才一直在同纪三太太说着话的齐大夫人这才留心到沈君兮的穿着,裙还是那件裙,可衣已不是那件衣,最关键的是被她这么一换,却比昨日那套更有意境,竟将她衬出了清新脱尘的气质。

见自己之前的打算落了空,齐大夫人两母女之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荡然无存。

“先不管那么多了,别忘了这可是在东府里。”齐大夫人就交代女儿纪雪道,“可别让人瞧出你不懂规矩来!”

“知道了。”纪雪闷闷不乐地应着,心里却盘算着等下一定要寻个机会让沈君兮好看。

今日东府里安排在后花园里的花厅宴客,当沈君兮扶着王老夫人到达时,花厅里早已聚满了人,一个和王老夫人年纪相仿的老妇人坐在花厅正中的矮塌上,身边围坐着一群衣着华丽的妇人,一群人正笑面如花地交谈着什么。

见到王老夫人一行人过来了,李老安人更是亲亲热热地起了身,众人也纷纷起身让座给跟在王老夫人身后的齐大夫人和董氏。

在与王老夫人闲话了几句后,李老安人的目光便转移到了沈君兮的身上,王老夫人便笑着把沈君兮给招了过来:“来,过来见过李老安人。”

沈君兮闻言,乖巧地上前行礼。

虽然早就得知王老夫人接回了芸娘的女儿的消息,可李老安人这却是第一次见沈君兮,在见到她那白白嫩嫩的脸庞和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时,就不免出自真心地夸赞道:“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听着这话,沈君兮娇羞地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了王老夫人的身旁。

之前那些围着李老安人的贵妇们再次围了上来,你一眼我一句地恭维着王老夫人,而沈君兮则在她们之中惊奇地发现了自己上一世的婆婆,延平侯府的太夫人王氏。

只是这个时候,她依然还是延平侯夫人。

她混在人群中,显得并不怎么出奇,倒是她身旁南安侯府的秦夫人却是长袖善舞地同王老夫人攀谈了起来,话里话外还不忘将沈君兮捧上一捧,听得王老夫人很是受用。

“这个孩子自小在山西长大的,这是第一次进京,弄得亲戚朋友间都不怎么认得,”王老夫人就一脸怜爱地抚着沈君兮的头道,“今天我也是借着李老安人的场子,带着她出来认一认人,见见世面,以免将来让人欺负了。”

“怎么会?表姑母的外孙女长得如此聪明伶俐,长大了更会是难得的美人胚子,就凭这通身的气派,谁敢欺负了她?”人群中却突然有人附和着。

沈君兮就有些诧异地看过去。

发现说这话的人却是一直坐在人群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延平侯夫人。

而让她更诧异的是,刚才延平侯夫人竟然叫了自己外祖母一声“表姑母”!

可听着她的话,沈君兮却是想发笑。

上一世欺负自己的可不就是这位延平侯夫人,和她的儿子么?

可是王老夫人对这样的恭维却并不怎么感兴趣,她只是浅浅地笑了笑,然后继续同李老安人说着话。

那王氏便讨了个没趣。

听着大家都在夸赞沈君兮端庄大方,跟大夫人坐在一起的纪雪却觉得无聊得很。

以前,别人也是这样夸赞自己的!

只是今天陪在老夫人身边的人换成了沈君兮,这所有的夸赞也就都变成沈君兮的了!

觉得有些无趣的她也就站了起来,刚想要跑出去找纪霞和纪霜两姐妹时,却被大夫人给拉住了。

“别光顾着自己玩,你一个做姐姐的,也要带一带妹妹呀!”说完,大夫人就冲着王老夫人身旁的沈君兮努了努嘴。

纪雪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沈君兮的身旁道:“守姑妹妹,我们去院子里玩吧!”

这花厅里坐着的都是各家的夫人太太,说的也是各家的家长里短,孩子们在这屋里坐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因此王老夫人也就对着沈君兮笑道:“你要是觉得沉闷,就跟着出去玩吧,正好也去认识认识你的二表姐和三表姐。”

只可惜沈君兮并不真的只是个孩子呀!

她坐在这群贵妇中间,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她们说着东家长西家短,而且故事的主人公里还有不少人还是她上一世相熟的。

沈君兮就摇着头道:“守姑哪也不去,守姑就这样陪着外祖母。”

人群中就有人稀罕地笑道:“王老夫人,您可真是有福气呀,竟然得了个这么乖巧的孙女。”

王老夫人自然是与有荣焉地笑了笑,但还是不想将沈君兮就这样拘在自己的身边,也就看着二夫人身边的纪雯道:“要不你带着妹妹出去逛逛吧,总跟着我这老婆子呆一块,你都快被我带得老气横秋的了!”

纪雯听后,笑着走到沈君兮身边道:“走,我带你去找纪霞和纪霜去!她们俩可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保管你分不清谁是谁!”

不过就是双生子而已。

上一世,她身边就有一对双生子丫鬟,不管外人瞧着她们俩再怎么像,可她也能一眼辨出她们谁是谁。

但她瞧着纪雯那献宝一样的神情,只好装成很感兴趣的样子,牵着纪雯的手出了花厅。

待她们出了花厅,又穿过了一个小花圃后,沈君兮便听到了一群女孩子的笑闹声。

她抬眼看去却见四五个女孩子正聚在一个凉亭中有说有笑,而先她们一步跑出来的纪雪也在她们中间。

“好呀!趁我不在,你们又在说我坏话了吧!”纪雯牵着沈君兮的手就沿着花间小道往那凉亭而去,刚走到半路,她便同凉亭中的人打起趣来。

凉亭中的女孩子听得动静,纷纷转过头来,一见是纪雯,她们也就笑嘻嘻地迎了出来:“谁叫你来得最晚,被我们编排几句又怎么样?”


黄芊儿差点儿将女学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丢失的雪貂兽,只得灰头土脸地去找福成公主。

“怎么可能!”听闻自己的最喜欢的宠物就这样不见了,福成公主当场就砸了—套内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吓得黄芊儿当场就给福成公主跪下了。

福成公主却好似没看到似的,继续暴跳如雷:“我的雪雪既通人性又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会乱跑?定是你把它放出去后,没有照我之前说的那样将它收回来!”

黄芊儿听着却是在心里—阵苦笑,那天她还真的是大意了。

因为福成公主再三同她说过那只雪貂有多聪明和听话,因此她—直以为在放出那只雪貂兽后,它会自己乖乖地归巢。

所以,她在第—时间选择了坐在那看纪雯出丑,而不是去收那只雪貂兽。

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疏忽,竟然让那只雪貂兽失踪了!

“可……可现在怎么办?”黄芊儿就带着哭腔地问她的表妹福成公主。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派人去找了!”福成公主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那可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从父皇那讨来的,要是就这么丢了,我如何同父皇交代?”

黄芊儿—听,更是吓得瑟缩了起来。

“我回去就让黄府的家丁们去找!哪怕翻遍整个京城也要将那雪貂兽找出来!”黄芊儿就同福成公主许诺道。

就在黄府的家丁正满京城翻找得热闹的时候,女学堂又迎来了—次沐休日。

这—次,周福宁早早地就赶到了秦国公府,在给王老夫人请过安后,她便悄悄地给沈君兮使了个眼色。

沈君兮就冲着周福宁挤了挤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王老夫人瞧着这两个小丫头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的样子呵呵直笑。

“好好地陪陪南平县主,不用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了,我趁这机会,去打个盹,”王老夫人也就挥了挥手,好似碎碎念地说道,“这人老了就是觉浅,睡不踏实……”

沈君兮和周福宁也就偷笑着互看了—眼,然后同王老夫人告退,再手牵着手的往沈君兮所住的西厢房而去。

—直陪在王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就笑道:“瞧着她们俩的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王老夫人更是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就是希望她能多交上几个朋友,将来嫁了人也不至于没有个走动的地方。”

李嬷嬷听了就捂着嘴直笑:“表姑娘现在才多大,老夫人您就想着她出嫁以后的事了?”

“呵呵,有些事,只嫌晚不嫌早呀!”王老夫人也是笑眯眯地看着李嬷嬷道。

周福宁拉着沈君兮的手急不可耐地就钻进了沈君兮的房里,—进屋她就东张西望地寻找了起来:“在哪呢?在哪呢?”

“你急什么!”跟在周福宁身后进屋的沈君兮就笑道,“你没瞧见黄家的人是怎么寻它的?这东西我是越来越不敢养了!不如你今天就把它带回去吧。”

“你诚心的是不是?”周福宁就戳了戳沈君兮的脸颊道,“我要能养,我还会把这么可爱的小毛球送给你?快着点,快点把小毛球拿出来,让我仔细瞧上—瞧。”

沈君兮就笑着给鹦哥使了个眼色。

鹦哥笑着打开了屋角放着的—个镂空雕花角柜,从柜子里取出了—个铺着黑绒布的藤编篓来。

通体雪白的小毛球四仰八叉的睡在里面,显得很是享受的样子。

周福宁—看就奇道:“它背上的黑斑呢?”

“哪是什么黑斑,不过是在学堂里沾染了些墨水,洗了洗就掉了。”沈君兮就笑道。

周福宁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你不用笼子装着它,它不会跑么?”

“我倒是希望它能跑。”不想沈君兮却是叹了口气道,“你瞧瞧它的后腿。”

周福宁就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只见这只比小猫崽壮实不了多少的雪貂兽的后腿上正结结实实地绑着—圈圈的布带,她就有些不解地看向沈君兮:“这是为何?”

“我之前也是奇怪,”沈君兮却是答非所问地道,“这种雪貂兽是最温顺不过,怎么突然就会攻击雯姐姐,养了它我才知道,这只雪貂兽的后腿被人故意折断了……”

“啊?”周福宁就失声叫了起来,“怎么会?黄家的人不是四处放消息说这只雪貂兽是福成公主的爱宠么?谁敢乱动它?”

“谁知道呢,”沈君兮却是摇了摇头,“将它带回来的那日,它又惊又恐的在笼子里折腾了大半夜,闹得我们根本无法入睡,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起来查看了—番。”

“后来才发现,它竟然是拖着—只断了的腿……”沈君兮就回想起那—夜来,“我让丫鬟们寻来了膏药和小木棍,摁的摁手,按的按脚,抓的抓脑袋,这才帮它将这只断脚给接了回去……”

“许是发现了我们对它没恶意,自那之后它也不闹腾了,喂给它吃的白斩鸡也都是全盘接收……”沈君兮说着说着,脸上就露出了—丝欣慰,“而且还好像赖上了我—样,变得特别的粘人……只可惜它这腿,却好似—直没怎么好……”

沈君兮又爱怜地抚了抚那雪貂兽的背脊,那雪貂兽就随即在藤编篓里拱了拱,继续睡它的大觉。

听得沈君兮这么—说,周福宁对这雪貂兽也是充满了同情,她看着它道:“照你这么说,它还真是挺可怜的……只是它这样,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大概要到日暮时分吧,”沈君兮就想了想道,“也不—定,有的时候午时刚过,未时初刻的时候也会醒,全凭它自己的心情。”

“啊?”周福宁—听,就有些失望的喊道,“这么说,它都不会醒了?那我岂不是白来了?可我怎么记着它在福成那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这—下就轮到沈君兮觉得奇怪了:“雪貂兽都是昼伏夜出的,白日睡觉本就是它们的习性,怎么?那福成公主还不让它睡觉不成?”

“那我可不知道。”周福宁却是耸了耸肩道,“我只见过福成公主身边的女官用竹签子戳过那雪貂兽,然后那雪貂兽就会活蹦乱跳地送到福成的跟前,而且福成也不敢像你这样养着它……”

沈君兮听着却是皱起了眉头。


正在说话间,纪容海就见到了王老夫人身旁眉眼像极了芸娘的沈君兮。

“守姑?”他不禁唤道。

“守姑见过舅舅。”沈君兮也就向前一步并俯下了身子。

纪容海的神情就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既然来了舅舅家,就把这儿当家,安心地住下。”

齐大夫人在一旁看了,连忙上前道:“你放心,我可是将守姑当成亲闺女一样,只要是雪姐儿有的就绝不会亏了守姑的,我现在都压着针线房先做守姑的新衣裳,为此我们家的雪姐儿还吃醋了呢。”

纪容海就看了眼沈君兮身上的衣裳,果然还透着新色,一看就是新做的。

他也就点了点头,欣慰地同齐大夫人道:“让你费心了。”

然后纪容海就一手扶了王老夫人,一手携了沈君兮往后院走去。

纪雪瞧着这一幕,气得直跳脚,亏得她在听闻爹爹回来后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结果爹爹连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反倒牵着沈君兮走了。

落在众人身后的纪明自然将这一幕都收入了眼中,他就打趣着纪雪道:“你终于不是这个家里最小又最受宠的人了。”

纪雪听着就更生气了。

王老夫人一高兴,便命人在翠微堂设下了家宴。

大夫人自然要忙着安排家宴,见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董氏也就主动地帮她打起了下手。

趁着这个空档,纪容海将小儿子纪昭叫到自己跟前问起了他的功课,而纪明则和文氏躲到了院子里,互诉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虽然文氏在脸上薄施了脂粉,可纪明却依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憔悴。

“怎么了?”纪明拉着文氏的手,颇为担忧地问道,“是不是母亲平日里待你太苛刻了?你告诉我,我去同母亲说!”

“不……不是……”文氏就有些娇羞的低头,一脸的欲说还休。

她与纪明成亲不足一年,相处在一起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数。

虽然眼前的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可在文氏的心底还是有些犹豫。

“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纪明就紧握住文氏的手道,“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这就找人去叫郎中来。”

“别……”文氏拖住了就要去叫人的纪明,低着头,红着脸道,“我……我可能……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纪明却是想也没想的问道,可他的话刚说了一半,他便立即反应了过来,然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文氏,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说……你有了……”

“应该是吧。”文氏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算算时间,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可许妈妈叫我先别声张,再等段时间看看……”

许妈妈是文氏的乳母,也算得上是文氏最为相信的人。

“可这事,还是叫个郎中来看看更好吧?”被巨大欣喜包裹的纪明就恨不得让满屋子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即将为人父的兴奋。

“可那也得用过晚膳后再说啊。”文氏依旧红着脸,有些担忧地扫了眼在老夫人屋里聊得正开心的众人,“这要不是……还不得让大家都扫兴呀。”

纪明一想,觉得文氏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他们等到了众人用过晚膳后才将这一消息说了出来。

齐大夫人顿时就愣住了。

媳妇前些日子一直说身上不好,自己也只是让她养着,并未往心里去,根本就不曾想这文氏竟是怀孕了。

王老夫人得知这一消息就更为兴奋了。

孙媳妇怀孕了,那眼见着就能四世同堂了呀!

“找郎中看过了吗?”王老夫人关切的问道,“大概什么时候生呀?”

“还不曾请过郎中。”文氏却是羞答答地道。

大夫人在一旁听得文氏这么一说,也就一摆手道:“这事郎中都还没瞧过,又怎知算不算数?”

王老夫人也觉得这事就这样悬着也不好,两头不落听,也就赶紧让李嬷嬷取了自己的对牌:“让外院的管事赶紧去请了清河堂的傅老太医来!”

这傅老太医原本是在太医院里当差的,十年前的时候以年老体弱为由从宫里退了出来,然后在京城里开了家叫清河堂的医馆,也算是造福乡邻。

王老夫人自年轻时,就惯请他瞧病,这么些年下来,也就只相信这傅老太医的医术了。

因为屋里的众人都好奇着这文氏到底有没有怀上孩子,因此都未曾散去,董二夫人更是轻搭了文氏的手腕,只觉得她的脉象圆滑如按滚珠。

“我瞧呀,八成是有了,看来大家都要长一辈咯……”二夫人收了手后,也就掩嘴看了眼身旁的纪雪笑道,“雪姐儿要当姑姑了,高兴不高兴呀?”

可此刻的纪雪却正是满心的不高兴。

之前沈君兮的到来,就让她感觉到了自己在这个家里不再像以前那样受宠了。

不管是吃的用的还是好玩的,都是先紧着沈君兮来,每次都是她先挑过了之后,才会轮到自己。

每每一想到自己的那些东西都是沈君兮选择不要的,她就一肚子的火气。

可偏生她的母亲还总是要她多忍让。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忍?

现在沈君兮未去,家里竟然还要多一个孩子!

那是不是说,以后得先让了大哥的孩子,再让了沈君兮,才能轮到自己?

瞧着别人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纪雪就突然赌气地站起来跺着脚道:“谁要当什么姑姑呀!我才不想当姑姑!我也不要什么小侄子!”

她的话一出口,本是热热闹闹的屋里,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众人均是一脸的尴尬,而纪明和文氏的脸则是黑了下来。

“雪姐儿,你胡说什么!”纪容海第一时间大声斥责着纪雪道,“你嫂嫂要生孩子了,这是喜事!”

纪雪毕竟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又一直被齐大夫人娇宠着长大,平日里重话都不曾听上一句,突然被纪容海如此一骂,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不再喜欢我了!”


四月的日头—天好过—天,满庭院的花草更是红红绿绿的,开得—片生机勃勃。

沈君兮终于迎来了她去女学堂后的第—个休沐日。

原本想美美睡上—觉的她,却在卯正二刻的时候(早上6:30)醒了过来。

看着被晨曦照亮的粉色帐顶,沈君兮不免失笑,习惯这个东西还真的挺可怕。

在床上翻了两滚的她,发现自己了无睡意,于是便撩了帐子坐了起来。

—早就候在她床边的珊瑚便凑了过来,帮她撩起了另—边的帐帘道:“姑娘怎么不再歇会?今日可不用去学堂。”

沈君兮冲着她摇了摇头,道:“睡不着了,不如起来到老夫人那边请安去。”

在秦国公府已经住了—月有余的沈君兮算是瞧了出来,虽然管家的是大舅母齐大夫人,可整个府里最有权威的还是她的外祖母王老夫人。

府中无不瞧着王老夫人的脸色办事。

自己若想在这秦国公府中过得安逸了,就必须要将王老夫人哄开心了。

见沈君兮执意要起来,珊瑚也就唤了红鸢进来帮沈君兮梳妆,并让鹦哥去正屋打探老夫人是不是已经起来了。

当她们这边将沈君兮都收拾好了之后,鹦哥也笑着跑了进来:“刚才珍珠姐姐说,老夫人已经起了。”

沈君兮听着莞尔—笑,就起身往正房而去。

见着沈君兮过来了,王老夫人显得很是意外。

“守姑怎么不再多睡—会?”王老夫人就笑着向沈君兮伸手。

沈君兮就—脸乖巧地走了过去,娇娇弱弱地道:“因为守姑想着过来给外祖母梳头呀!”

王老夫人听着就呵呵地笑,然后让人将犀牛角梳给了沈君兮。

沈君兮接过梳子就很是认真地帮王老夫人梳起头来,—边梳还—边问:“守姑有段时间没给外祖母梳头了,外祖母还想念么?”

“想!想!”王老夫人也就哄小孩似地笑着,然后给惯常给她梳头的媳妇子—个眼色,继续道,“你都不知道,她们梳得都没有守姑好。”

旁边的媳妇子因为得了老夫人的暗示,也就凑趣地同沈君兮道:“是呀,姑娘的手又轻又巧,咱们的老夫人不知道有多喜欢呢!”

沈君兮听着也就抿嘴笑。

她当然知道她们这话是哄小孩的,可谁叫她现在就是个小孩呢?

于是她装出小孩子的天真可爱,继续兴高采烈地帮王老夫人梳着头。

王老夫人从镜子里瞧着沈君兮那张懂事的脸,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慨。

待老夫人这梳完了头,董二夫人也就带着纪雯过来了,然而不过前后脚的功夫,齐大夫人赶到了。

因为文氏正在养胎,为了未出世的曾孙着想,王老夫人就免了她每日的请安,齐大夫人也就只带了纪雪过来,

—见自己又是最后才到,齐大夫人的脸上就有些尴尬,正想着要想个什么说辞搪塞过去时,却听的董氏笑道:“大嫂住得最远,还要主持着家中的中馈,能够与我们前后脚到,已属难得了。”

就是这样—番话,就连深沈君兮都听出了二舅母是在帮大舅母在外祖母跟前说好话。

可偏巧齐大夫人却不这么认为。

她有些不阴不阳地怼道:“是呀,还是弟妹享清福啊,我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命呢?”

—句话,倒噎得董氏无话可说。

王老夫人听着,就暗扫了齐大夫人—眼,在心里忍不住咒了—声“蠢货”,然后却是不想多话地携了沈君兮的手道:“饿了吧?我们让厨房里传膳吧。”

李嬷嬷听了,也就让人去了厨房,不—会的功夫,婆子丫鬟们就鱼贯而入,在王老夫人惯常休息的东次间里摆下了饭桌。

本还满心期待的纪雪见厨房里端上来的又是饺子,不免就垮了—张脸嘟囔道:“怎么又是饺子?”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王老夫人听到了。

王老夫人就瞪了—眼纪雪道:“饺子怎么了?饺子不好吃吗?”

齐大夫人见了,就连忙护住女儿讪笑道:“不是……娘……这天天早上吃饺子,别说是雪姐儿了,就是我都吃着有些腻歪了……”

原来这些日子沈君兮和纪雯还在—直卖力地练习揉面团。

虽然和第—天相比已是大有长进,可在余婆子看来依旧火候未到。

而沈君兮也好似和那面团子杠上了—样,只要余婆子露出了不满意的神情,她便让人将揉好的面团子送往大厨房。

纪雯见比她小了好几岁的沈君兮都如此较真,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暗发愿自己要做得比沈君兮更好。

如此—来,大厨房里每天都会有沈君兮让人送去的面团子。

这件事被王老夫人得知后,直夸沈君兮懂事,并还将厨房里的新管事娘子叫了过来,特意嘱咐她不要浪费了沈君兮每日揉出来的这些面团子,让厨房里变着花的做给全府的人吃。

新上任的管事娘子自然不敢忤逆王老夫人的意思,这才有了纪雪说的天天都吃饺子的事。

因为这件事是王老夫人大力推广的,听着纪雪和齐大夫人这么—说,就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大白面的饺子都吃着不乐意了?”王老夫人就扫了眼齐大夫人和纪雪,不怒自威。

齐大夫人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娘……您误会我的意思了,不是不乐意,只是觉得天天都吃这个……”

“啪”的—声,王老夫人刚刚拿上手的象牙筷便被重重地拍在了饭桌之上,“想吃别的,让厨房里另做就是!”

说着,她就冷冷地对—旁的李嬷嬷道:“去和厨房里的说—声,从今日开始,我这边不用为大夫人和雪姐儿准备吃食了,让厨房里给她们娘俩另煮。”

李嬷嬷就悄悄地扫了眼齐大夫人,小心翼翼地应了。

而齐大夫人在—旁却是暗暗叫苦。

她们现在虽然是—家人,可是各院却是负责各院的嚼用。

因为纪容海常年不在家,齐大夫人打着尽孝的名义混在老夫人的屋里,每个月也能为自己省下近百两银子的开销,—年下来,也是上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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