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姜晚笙沈卿玦的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

姜晚笙沈卿玦的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

明前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正是前阵子赐婚给裴景的那位!姜晚笙半知不解地点头。宁行简天塌了!他进宫述职后,这些天没少在都城瞎逛,更是常宿百酿楼,再也没见过那日马车里惊鸿一瞥的身影。早知如此,他就该在出发前,抢先让陛下赐婚!这人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会儿懊丧一会儿气馁,盘腿坐在地上,拳头攥得死紧,眼睛里涌出嫉妒。姜晚笙纳罕,不得其解。秦蓁蓁眼一抬,横他一眼,反应过来,“为什么对笙笙就是以身相许,对我就是做牛做马?”宁行简呼吸一窒,后背发凉。“那什么?咱俩谁跟谁呀,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扑通——马车刚驶出城,一道玄色身影,从车上飞出来。宁行简纵有轻功,也栽了一跤,在土坑里滚爬两圈,还不肯改,“…亲兄弟……”秦蓁蓁站在马车前,拍拍手上灰,“继续赶路。”马车重新驶向前。...

主角:姜晚笙沈卿玦   更新:2025-01-14 17: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笙沈卿玦的其他类型小说《姜晚笙沈卿玦的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由网络作家“明前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正是前阵子赐婚给裴景的那位!姜晚笙半知不解地点头。宁行简天塌了!他进宫述职后,这些天没少在都城瞎逛,更是常宿百酿楼,再也没见过那日马车里惊鸿一瞥的身影。早知如此,他就该在出发前,抢先让陛下赐婚!这人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会儿懊丧一会儿气馁,盘腿坐在地上,拳头攥得死紧,眼睛里涌出嫉妒。姜晚笙纳罕,不得其解。秦蓁蓁眼一抬,横他一眼,反应过来,“为什么对笙笙就是以身相许,对我就是做牛做马?”宁行简呼吸一窒,后背发凉。“那什么?咱俩谁跟谁呀,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扑通——马车刚驶出城,一道玄色身影,从车上飞出来。宁行简纵有轻功,也栽了一跤,在土坑里滚爬两圈,还不肯改,“…亲兄弟……”秦蓁蓁站在马车前,拍拍手上灰,“继续赶路。”马车重新驶向前。...

《姜晚笙沈卿玦的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精彩片段


不正是前阵子赐婚给裴景的那位!

姜晚笙半知不解地点头。

宁行简天塌了!

他进宫述职后,这些天没少在都城瞎逛,更是常宿百酿楼,再也没见过那日马车里惊鸿一瞥的身影。

早知如此,他就该在出发前,抢先让陛下赐婚!

这人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会儿懊丧一会儿气馁,盘腿坐在地上,拳头攥得死紧,眼睛里涌出嫉妒。

姜晚笙纳罕,不得其解。

秦蓁蓁眼一抬,横他一眼,反应过来,“为什么对笙笙就是以身相许,对我就是做牛做马?”

宁行简呼吸一窒,后背发凉。

“那什么?咱俩谁跟谁呀,我一直把你当兄弟!”

扑通——

马车刚驶出城,一道玄色身影,从车上飞出来。

宁行简纵有轻功,也栽了一跤,在土坑里滚爬两圈,还不肯改,“…亲兄弟……”

秦蓁蓁站在马车前,拍拍手上灰,“继续赶路。”

马车重新驶向前。

姜晚笙惊得呼吸都凭住了,她掀帘子瞥一眼,外头宁行简趴在土堆里,捂腰强挤笑脸。

姜晚笙对秦蓁蓁竖大拇指,“蓁蓁功夫见长。”

戴月山远离城镇,藏在碧树林中,马车靠近时,一片阴凉。

寺庙清幽,悬立山巅,匾额上的金漆字有些斑驳了。

姜晚笙杏色襦裙,坐在禅房外,灰白的石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娘,我来看你了。”

“这两个月发生很多事,所以没有过来……”

“陛下给我赐婚了,兰姨母的儿子,我小时候叫他裴哥哥,你还记得吗?”

墙内安安静静,姜晚笙轻轻叹一口气,其实情绪很平静。

她每次来都没有任何回应。

秦蓁蓁抱剑走在门侧,喊道:“姑姑放心!我会保护笙笙的!”

“我现在功夫可厉害了!”

姜晚笙直腰,将怀里的锦盒取出,手指摩挲画卷恋恋不舍,最后起身,把锦盒放在门口。

一墙之隔,素色僧衣的貌美妇人,以手捂脸,两颊泪水肆虐横流。

皇宫。

太子选妃推迟,公主生辰宴先来。

礼部上上下下,团结一心,这会儿倒下足了功夫。

姜晚笙有些惴惴不安,毕竟是头一次负责这样的大事。且她另辟蹊径,把宴席设在了湖上。

盛宴当日,环湖每十步一名懂水性的太监。

湖心停放数十艘小船,以备意外。

笙歌响,丝竹管弦奏乐,舞娘在湖边翩然起舞,声色动人。

湖上一艘艘小船漾开了波。

皇帝一家在龙头大船里,宁嫔依偎皇帝怀里,“臣妾还未参加这样的宴会,真是新奇。”

皇后见怪不怪,嘱婢女按规矩去湖心亭取餐。

“这太有趣了!皇兄!”沈沁雪穿着华丽宫装,靠栏杆前,满身流光溢彩。

沈卿玦并未理她,目光在湖面船只搜寻,巧心安排抽签选座,不知又给自己安排在哪,和谁在一起?

视线逡巡过遮天荷叶,再回来,心情十分烦躁。

她怕不是借机在和裴景幽会!

沈卿玦指节攥紧,一低头,发现裴景正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一艘小船里,和同僚饮酒。

他拳头霎时一松,心情一瞬地狱,一瞬天堂。

极致的大起大落。

沈卿玦的确误解了姜晚笙,她安排的除了成婚的官员们夫妻同船,未婚男女抽签都是分开的。

姜晚笙抽到的小船是两人座,此刻,杜紫藤正面色尴尬地看着她。

“喂,你的菜品里有没有蜜渍豆腐?”

姜晚笙对她柔柔一笑,“你划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湖心亭那么远!杜紫藤眼底闪过不甘,咽下去,“就我自己划吗?你不帮忙吗?”


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花瓶架上,呼吸深重。

齿尖咬破纤薄的皮肤,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画面陡转,炮声震天,红色碎纸屑漫天飞舞。

是刀剑声,砍断喜绸,摔碎酒盏。

她的手腕被一条有力的手扯住,阻了她夫妻对拜那一拜。

刀枪剑鸣,混乱,嘈杂,男人捏住她腕骨,一路扯她到喜房。

狠狠一摔,砸进鸳鸯红被里。

她挣扎着要起身,上半截背刚仰起,又被摁回去。

一瞬间敏锐的触感,激得她骨头发软。

洞房花烛夜,喜蜡落泪汩汩,红色喜绸垂落榻边,织金的凤冠霞帔,一件件从帐内飞出。

她被男人彻底地压住了,束手束脚,动弹不得。

她仰面朝天,眼底淌下清泪,晕花脸上的胭脂,颈肩一阵阵冒热气。

声音颤抖着想要阻止他。

“皇兄不要……”

男人厌极这个称呼,擦她的泪,冷冽逼人,“姜晚笙,孤不是你的皇兄。”

陛下封她为义女,还真把他当哥了?

他轻佻地勾开白色里衣系带,脸色凉薄,好似不懂情爱的清冷谪仙。

斗转星移,时过境迁,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是大半年。

她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新帝登基,祭天大典。

她假意逢迎,对他温柔款款。

却在他转身后神色立变,筹谋已久的逃跑计划,只等这一刻!

她骑上快马,迎风狂奔,出了皇宫,出了京城,跑到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边陲小镇,提心吊胆住下来。

祭天大典刚结束,新帝撂下众臣,满心欢喜却只见空荡荡的宫殿。

仿佛幻影破碎。

心脏仿佛被人生生剜掉一块,鲜血淋漓,血肉飞溅,他胸腔浮上暴戾!

狂怒滔天!

他挽回一丝理智,强压下彻骨寒冰,叫人去追。

终于,他在一年后找到她,一个不知名乡野之地,看见的却是一场红得刺目的婚礼!

她惊恐,戒备,护着她的新郎和满堂宾客。

他一瞬间血液逆流,戾气翻滚,恨不得撕碎那个男人,砍断她的手脚!抽筋拆骨叫她再也无力反抗!

清晨曦光照耀,透进云母色帷幔里,榻上的姑娘眉头紧蹙着,似在做噩梦。

姜晚笙倏地睁开眼,额头冷汗涔涔。

她一动,手腕被人狠狠地扼住,呼吸一乱,衣物摩挲声中她的身子被枕边惊醒的人压住摁平。

她惊惶地抬眼,看上方的男人。

沈卿玦一双眸漆黑,深邃,闪着幽幽寒光,似乎要将一切吞噬殆尽。

两个人对上视线的一刻,几乎都以为自己还没梦醒。

姜晚笙心口扑通扑通,红唇抿了抿,压下惧意,喊他,“太子殿下……”

英朗的眉峰舒缓开,沈卿玦被这一叫收回几分心神。

他醒了,不在梦中。

帷幔中的人,有那么一个瞬间,和梦里的姑娘重叠,可不是,梦里的人不叫他太子殿下。

姜晚笙也有恍惚,被他压住的那一刹那,他清冷眉眼,眸中的暗色,都和梦中无异。

但她更早地清醒过来,她记得,他答应过要去救人。

两个人做了同一场梦,脑袋里留下的东西却不一样,姜晚笙只记得被禁锢的恐惧和窒息。而沈卿玦的脑海里存着貌似不属于他的盛怒。

除此之外,他头脑敏锐,触觉清晰,脑中残存的片段,渐渐地能勾勒出一个成形的故事。

背叛,逃跑,在那里情爱强烈,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沈卿玦转过脸,平静和深刻的目光在姜晚笙脸上扫过。


看似公允的话,将秦家女钉死。

偏明面上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叫人憋屈只能往肚里咽。

秦家心苦嘴上也笨拙。说不出有力的反击。

宁嫔偎皇帝肩上,“陛下,行简弟弟天真善良,您要为他做主啊。”

“秦家女当街行凶啊,实在目中无人。陛下一定要严惩!”

“嫔妾看太子殿下也是被人蒙蔽了。”

宁嫔头靠在皇帝肩上,见沈卿玦目光射来,冲他笑笑,媚眼如钩。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宁嫔以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话?”

沈卿玦目光冷淡,寒意瘆人。

简单一句似有万钧之力,叫人不敢造次。

宁嫔头皮一凉,仿佛手脚都被他砍掉似的,透骨的冷。

一骨碌从皇帝怀里爬下,忙不迭跪在地上,浑身都在抖,“嫔妾知错,太子殿下恕罪,陛下恕罪……”

宁皇后欲说些什么,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把她也堵住了。

真是她生的好儿子!

东宫,姜晚笙站在殿门口反复踱步。

宫女叫她用午膳,她摆手拒了。

此时的坤宁宫,皇后头疼地在上座揉额,宁国公眼珠赤红,反身喝问,“殿下想想,自己到底姓宁还是姓秦?”

殿中,沈卿玦单手负后,容颜如玉,一字一句,气势迫人,“孤姓沈。”

东宫殿门前的官道上遥遥有马车驶来。

姜晚笙坐在门槛上,淡覰一眼,提不起兴致。

她已经错认马车十余次了。

马蹄哒哒,逐渐减速,就停在石阶前头,西风“吁”一声。

姜晚笙唰地抬头。

不是她想出幻觉了!沈卿玦真回来了!

姜晚笙喜出望外,雀鸟扇翅般跑下去迎,一个急刹,险些撞他身上,憋了一句,“殿下……累吗?”

沈卿玦刚挑了帘子出来,走下台阶,放下撩着雪白锦袍下摆,目光平静地看住她。

她想问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但沈卿玦心情很好,“收拾一下,跟孤去京兆府提人。”

他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姜晚笙喜难自胜,唇瓣抿住,想笑,又觉得情绪兴奋激涌。

她哪里顾得上收拾什么。

“殿下,臣女不用收拾,我们现在就去吧!”

她兴奋得不加掩饰,或许掩饰不住,如一枝开得最娇艳糜丽的花。

沈卿玦忽的想起,出宫前,裴景在御花园那段路拦他,道谢。

他冷淡以对。

如今看看,眼前这枝娇花,只能折在他手里。

手臂一抬,上朝的玉简递出去,侍卫眼疾手快接了。

沈卿玦扣住她的腰,揽她朝府内走,姜晚笙腰间一紧,就被迫靠在了他身上,睫毛颤了颤,乖顺低头。

“没用午膳?”

沈卿玦淡淡问一句。

两个人已经走进院中,红墙绿树,雅致雄深,宫女太监跪在两旁开道。

“不饿。”

沈卿玦侧过脸看她一眼。

姜晚笙投降了,“吃不下。”

沈卿玦不准,停在一栋雕梁画栋的宫殿前,解衣入内,叫侍卫准备膳食。

不出一阵功夫,殿中的金丝楠木长桌摆满餐食,有十二样菜品,道道精致飘香。

姜晚笙苦着脸对满桌珍馐无动于衷。

沈卿玦更衣出来,墨发玉冠,鸦青长袍,一身的清贵气质,沉冷似石,最名贵的一类黑曜石。

“怎么不用?”

“我不……”

姜晚笙想说不想吃,视线触碰上他不容拒绝的眼神,她怏怏地低下头,细白的手指去捡桌上木箸。

手上跟没力似的,半天才夹一片玉色剔透的笋片,不情不愿。

身边光线一暗,檀香味袭近,沈卿玦坐在她挨着的位置。

姜晚笙余光瞥一眼,瞧见他腰上那枚象征身份的墨玉,寒凉威严,和他给人的感觉并无二致。


“饿的?”

沈卿玦冰冷的眼神扫向西风,目光中谴责意味甚重。

西风心底叫苦,“公子,江姑娘她防备心重,属下跟她同桌而食,她也不信,愣是一口不吃,滴水不沾。”

沈卿玦听到“同桌而食”抬起了眸,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

西风摸摸后脑勺打个冷颤。

他估摸着自己没说错什么话。

人家姑娘不吃,他总不能硬掰着下巴,强迫她吃吧。

“为何不通知我?”

沈卿玦看了一眼榻上双目紧闭的姑娘,她脸上很白,先前是红润的白,现下有些失了血色,唇也干燥起皮。

整整三天,是想把人饿死了再告诉他吗?

“您近日奔波……”西风回话,头顶压迫感太重,直腰跪了下去。

“属下领罚。”

“三十鞭。”沈卿玦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

西风退出去,医士目睹全程,只觉这位主比阎罗还恐怖。

哆哆嗦嗦,舌头差点打结。

“公子,夫,夫人,小姐只是晕厥,并无大碍,可先喂些米粥…”

看他点头,医士拎起药箱逃命似的疾步而行,慌慌张张,连号诊时搭在那姑娘腕上的帕子都忘了拿回。

太可怕了!简直像见到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的帝王。

房间里安静下来。

沈卿玦嘱咐人熬米粥,自个儿在木榻边坐下,垂眸看昏睡的人。

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轻易就牵动他剧烈的情绪?

除了长得比别人貌美些,她还有什么?

沈卿玦斜身,玉白的手探出,轻轻向下,要触上她的脸。

“咳!”

榻上的人突然咳嗽一声,胸口轻微地震动,她睫毛颤颤,似要醒来。

沈卿玦半点没有自觉,手依旧在她脸颊边。

倒是没有触上,隔着一段虚空,端详她的脸。

她突然抓住了他,“水……”

沈卿玦没伺候过人,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熟练。

沈卿玦坐在榻边,揽起那姑娘,不偏不倚让她靠在怀里,女子身体的柔软触碰上来,他眸色一深,想起梦境。

她身上萦绕着清淡的少女香,挡不住地往鼻腔里钻。

如果梦中有嗅觉,梦里的人合该是这个香味。

沈卿玦举远的一只手执着茶杯,晃凉了,送到她唇边。

她当真是渴到了。

像案上的鱼碰着了水,大口咕咚,吞咽不及。

被呛得咳嗽几声,还是拼命地喝。沈卿玦喂她喝了六杯凉茶,下属送来米粥,他舀起一勺,忽又放下。

面无表情地将玉碗递给侍卫,“搅碎了。”

再是半盏茶功夫,重新递上来的米粥,不再是颗粒分明,软烂香浓。

沈卿玦执起一勺,送到她唇边。

姜晚笙是真饿了,不嚼两下就往肚里吞,勺子也咬住。

沈卿玦才喂了一口,勺子拉不动,他微微皱眉,“松开。”

姜晚笙意识不清。

沈卿玦微微侧身,让她的脸枕在胸口,手臂弯折,向上,捏住她的脸。

上了力道,迫使她张开嘴。

“嗯……”她嫌疼。

沈卿玦眉头蹙得更紧,真是个难伺候的主。

他面上虽冷,手却不自知地松了力气,抽出玉勺,再舀满米汤送进去。

姜晚笙也熟悉了进食模式。

玉勺进进出出,嫣然小嘴终于红润起来。

浅白的汤汁溢出少许,沾在红唇边,玫瑰带露,分外诱人。

沈卿玦喉头发紧,抽了条锦帕给她擦嘴,丝绸质软,丝滑,却不及她的脸,尤其是唇,软的要命。

指腹抵着丝帕狠狠揉了一下她的唇。

这动作莫名色气。

沈卿玦亦是出乎意料,但已经收敛了,一张嫣红小嘴张张合合,唇边汤渍莹白,他脑海里有更过分的场面。

想吻,想尝尝米粥的味道。

就是想尝她嘴里的。

这是梦境之外,他第一次生出渴欲。

怀里的人唇瓣微张,半天没等到喂食,有些不安分了。

沈卿玦皱眉按住她,当真是,不知者不畏!

姜晚笙再醒来是清晨。

她独自躺在榻上,腹中暖意融融,不再是干瘪的咕咕叫。

她隐约记起好像谁给她喂饭了。

姜晚笙有了力气,坐起来,突然吃了一惊!她身上的衣裳!

谁给她换衣裳了!

她原本穿一件淡粉罗裙,春日桃花的样式,现下身上是件轻盈的鹅黄襦裙。

脑中警铃大作,心底发凉,这里都是男人,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谁给她换的?还对她做什么了?!

姜晚笙低头,检查,但没有经验,不知从哪查。

吱呀——

木门被推开,她心脏一震,抬头朝门外看。

沈卿玦墨发玉冠,月白锦袍,端的是贵公子模样,清雅淡然,狭长含光的眸子睨着她。

姜晚笙心中存气,再容颜如玉也只觉得他人模狗样。

沈卿玦觑她一眼,不解她怒从何来,也不打算了解,声音冷淡,“江姑娘,现已查清,你并不是对方派来的,你可以走了。”

“我……”姜晚笙喉头一涩,欣喜若狂竟有些说不出话。

胸腔里涌着一股感动,感激。

她差点想跟这人说谢谢,一息反应过来,真是疯了!

她本来就是被他绑来的。

姜晚笙压抑激动,抿了一下唇,“宁公子,后会无期。”

说这几个字时,整个人的喜悦,藏都藏不住,笑意从嘴角,眉梢,眼底跑出来,原来她笑起来是那样好看的。

沈卿玦听着后会无期,心底生出一丝异样。

姜晚笙没注意他,乍得自由,手足无措,屋中没她的东西。

这样看过一圈,视线落在他脸上,很慢很慢地,一步一步往门口挪。

沈卿玦没有阻拦的意思,往旁侧让一步。

姜晚笙这下明确,他真打算放自己走了,内心狂喜。

她小心地抬脚,步履间有闺阁女子的端庄,温婉,跨过门槛后,跟被夺舍似的,活泼得像只蝴蝶。

沈卿玦慢条斯理地,踱步转身,眸中睨着那道身影。

她穿鹅黄果然好看。

只是这般雀跃欢欣,逃离他的模样,让他心口窒息般地缩紧。

沈卿玦再抬头,这画面竟和梦中有少许重叠。

他的梦离奇玄乎,像真实存在的另一种经历,但其实他醒后不剩下什么,只记得与那姑娘交颈缠绵。

再有就是,她逃离时,他内心的空洞和暴怒。

眼下这个和他梦中有两分相似的女子,停在小院向侍卫问路,训练有素的护院四肢不分地指方向,脸和脖子红得像铁锈。

沈卿玦双眸狭长,目露冷光,后会无期吗?他突然不想了。


“我就是喜欢她嘛皇兄!”沈沁雪固执道。

玉笔搭在笔搁上,一直不理会她的人抬了头。

“你喜欢她哪?”

沈卿玦眉梢微抬,凉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

要审视她说出来的话。

沈沁雪满脑子姜晚笙的好,但嘴边一句说不出来。

她憋了半天:“…她长得好看。”

沈卿玦感到荒唐似的,可笑地看着自家妹妹,半晌发出一声轻嗤。

沈沁雪也觉得离谱没敢抬头。

“选伴读事关重大,是陪你念书,不是陪你玩。”

“只会哄你开心有什么用。”

沈沁雪脑子不太灵光,挑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时打扰,时机也不对。

这会儿任性劲上头。

“皇兄!我都答应人家了!”

沈卿玦冷脸无情。

案上奏折堆积如山,他翻开一册,面无表情叫侍卫。

侍卫闭着眼一声“得罪”,沈沁雪被提了出去。

御书房终于安静下来。

沈卿玦看了两份奏折,心情无法平静。

锦缎长袖拂过桌案,沈卿玦提起搁置的玉笔,蘸饱墨,“姜晚笙”三个字在沾碎金的纸上生动起来。

这个沈沁雪非要塞进来的人。

似乎从听到她的名字,他的心绪就不宁。

连着两日做梦,连着三日不梦。

现下平白无故的,胸腔里又升起了梦境般的异样。

真是稀奇古怪的很。

案桌最右册一页薄纸未装封,整整齐齐二十多个名字。

沈卿玦一眼看见姜晚笙,提起朱砂笔,斜斜划去。

二月廿一,各位贵族小姐进宫考核。

将军府里格外安静,照理说,以秦家的恩宠和地位,就算不选,也该给个考核的机会。

不至于连名额都没有,朝中上下在猜是否得罪皇后。

宴宾堂。

晚膳摆上桌,荤素搭配六菜两汤。

秦家长子驻守边关,一家子都在邺城,秦蓁蓁又是独女,加上姜晚笙,拢共才五个人。

秦夫人挑起有关伴读的话题,言语间抱不平。

“蓁蓁舞刀弄枪选不上就罢了,笙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试都不让试?”

秦蓁蓁呛说舞刀弄枪怎么了,忿忿地盛一大碗白米饭。

姜晚笙:“舅母,笙笙不想选。”

秦渊应和想绕过话题。

秦夫人说他不懂,“公主伴读有机会结识皇子王爷,笙笙秀外慧中,日后当个王妃也说不准。”

“王妃有什么好的。”

秦渊惯常古板着一张脸,难得露出点不快。

很看不上这名头的样子。

秦夫人掰扯两句,还想说,桌下被丈夫踢一脚。

“你踢我干什么?”

秦渊哑口无言,夹菜给她,“今天的鱼不错。”

秦渊是个粗人,性直,一家三口都是直筒,不藏事,他说完又给姜晚笙和秦蓁蓁各夹一块鱼腹。

干笑着缓和氛围,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微妙。

姜晚笙察觉,但不解,她发现舅舅偷瞄了一眼外祖。

“快到上巳日,礼部可有为你审批?”秦尚书饱经沧桑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语气也没什么波澜。

却是悄然间换了话题。

秦渊:“回父亲,已然准了。”

秦尚书面容肃穆,看一眼姜晚笙道,“今年祭祖,你带上笙笙。”

“外祖?”

姜晚笙手微一顿,内心感触良多,缓慢地抬头。

秦尚书掷地有声:“笙笙虽姓姜,但也是我秦家人,自然祭得。”

姜晚笙鼻子一酸。

舅母叮嘱些祭祀礼节,说说蓟县的气候。

晚膳在闲谈中结束。

姜晚笙没再梦到那离奇的梦境,白日同秦蓁蓁学骑马乐得清闲。

伴读名选在廿四公开,无非是礼部户部尚书小姐,三公九卿御史大夫家的千金。

命运在悄然间和她擦身而过。

沈沁雪上了十来天课,按长相给伴读们划分座位,仍旧无趣。

倒不是没闹过,太子和皇后都不理她。

坤宁宫。

沈沁雪刚撒娇过一遭,得不到结果,怏怏地走了。

“还是皇儿让母后省心。”

宁皇后斜倚软榻,单手支着脑袋,很是疲惫的模样。

左右四名宫婢给她揉腿揉肩。

前头站着位白净细致的,手执玉轮为她滚脸按摩。

沈卿玦端坐下方,姿容玉色,执着一杯贡茶并不言语。

“行简此去有十日了?他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早日成家立业才对。”

话说成这样,必然是心里有了人选。

沈卿玦拈着杯盖,细细撇去茶沫,等皇后的下文。

“本宫看姜远舟遗女,姝色绝艳,与他最为相配。”

“皇儿以为如何?”

宁皇后慵懒抬眸,看向下方太子,若他点头,这婚事便可定下了。

又是这个人,沈卿玦眉梢动了动。

沈卿玦放下茶盏,捋平袖袍,“回母后,儿臣以为不妥。”

宁皇后些微讶然,皇儿的反应略有些过激。

“功名未立,何以成家。”

“况,此女先前唆使皇妹,心术不正,不堪为配。”

贬责的话说出口,沈卿玦内心也有异样,不知怎的,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要他阻下这婚事,不是宁行简他也必然会拦下。

沈卿玦为这份感触略略皱眉。

皇后笑说太子不为美色所动是家国之幸。

自坤宁宫出来,沈卿玦直觉心上蒙着一层阴影。

但不知这阴霾从何而来。

宫墙高深,天空被切成整齐的四方块。

行至隐蔽处,沈卿玦抬袖,“西风,宣何太医寅末去东宫一趟。”

西风拱手应下。

姜晚笙的骑术愈发精益了。

秦蓁蓁抽那一鞭子,让她被迫挺直腰杆后,进步神速。

“去蓟县咱俩个一定要骑马去!”秦蓁蓁不知哪找来一根狗尾巴草,在嘴里叼着,“路上去看看泗水河,大雁塔,多快活!”

她枕着手,躺在草皮上,高高翘起二郎腿。

草皮上铺着黑色披风。

姜晚笙在她边上坐着,眼里生出向往。

秦蓁蓁说的这些她只在书上见过。

马场没旁人,她不必装温婉,拂拂披风上的落灰,也躺下来。

但也不多豪放,细细的一条,微屈着腿。

“多亏师父教的好!”

姜晚笙躺下后,一根草在脸颊边晃,秦蓁蓁那根原是这来的,她也拔掉,倒没叼嘴里,缠在手上把玩。

秦蓁蓁往常早得意跳起来,这会儿却反常,她歪头问:

“姑姑和姑父原来真没给你请过师父吗?”

姜晚笙也疑惑。

狗尾巴草在手指上缠绕,细细绿绿的一根,动作变迟疑。

“没有过。”她最后笃定地回答。

秦蓁蓁奇了,最后大笑道,“那我们笙笙真是天赋异禀!”

姜晚笙望着蓝天白云,眼神变得很慢很慢。

她不觉得自己对骑马有天赋。

第一次本来还是挺怕的。

可是上手之后熟练得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明明父亲母亲没有培养过这方面……

太阳落山,俩人在马场收拾,准备回府。

姜晚笙心头的疑惑没解开,但也没在意,两天后回蓟县,是外祖父的宗族旧址,也是母亲的祖籍。

东宫。

西风西岭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抱剑站在书房门口。

圆形洞门走来一位白发老者,红袍,清瘦,背着医箱步伐稳重。

双方互相点头致意后进书房内。

久久无声。

只见老者紧皱眉头,沉思良久,半晌拿开号脉的手,缓缓捋胡须。

沈卿玦抬了下眉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绝症。

“何太医?”

何太医被叫回神,拱手行礼,而后才答道,“殿下,老臣才疏学浅,诊不出来您患了何种病症。”

沈卿玦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何洪江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太医,整个太医署大半都是他的弟子。

说他才疏学浅那太医院没人堪用了。

何太医自觉答得不好,缓声把话补充圆了,“不过,您脉象流畅,不像有疾。”

沈卿玦依旧没什么表现,神色莫测。

何太医明白过来,还是没答到主子心上去。

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频繁梦到一个人是为何?”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