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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

满月居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府之后,宋令仪先去了祠堂,霍景云已经不在那里,据说被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叫走了。宋令仪低声吩咐:“锦心,去打听一下碧云居和祠堂的动静,有结果之后直接去找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回了朝阳院,锦月上前请安,态度比之前恭敬不少。宋令仪装作心有芥蒂的模样,并没有给她好脸色,只沉默更衣卸妆,待外头传来小丫头跟锦心打招呼的声音,她才低声叮嘱锦月去打听消息。锦心锦月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串供的机会。“夫人,奴婢打听到一个好消息!”锦心难掩激动,说话的声音甚至发抖:“据老夫人院里的洒扫丫头说,昨天傍晚侯爷发了好大的火,表小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表小姐从老夫人房里出来时左边脸肿得老高,手指印清晰可见,十有八九是被侯爷打了。”听闻向若雪挨打,宋令仪有些...

主角:宋令仪霍景云   更新:2025-01-15 14: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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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令仪霍景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由网络作家“满月居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府之后,宋令仪先去了祠堂,霍景云已经不在那里,据说被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叫走了。宋令仪低声吩咐:“锦心,去打听一下碧云居和祠堂的动静,有结果之后直接去找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回了朝阳院,锦月上前请安,态度比之前恭敬不少。宋令仪装作心有芥蒂的模样,并没有给她好脸色,只沉默更衣卸妆,待外头传来小丫头跟锦心打招呼的声音,她才低声叮嘱锦月去打听消息。锦心锦月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串供的机会。“夫人,奴婢打听到一个好消息!”锦心难掩激动,说话的声音甚至发抖:“据老夫人院里的洒扫丫头说,昨天傍晚侯爷发了好大的火,表小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表小姐从老夫人房里出来时左边脸肿得老高,手指印清晰可见,十有八九是被侯爷打了。”听闻向若雪挨打,宋令仪有些...

《渣男吃绝户?主母重生后灭他全府宋令仪霍景云》精彩片段

回府之后,宋令仪先去了祠堂,霍景云已经不在那里,据说被老夫人院里的嬷嬷叫走了。
宋令仪低声吩咐:“锦心,去打听一下碧云居和祠堂的动静,有结果之后直接去找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回了朝阳院,锦月上前请安,态度比之前恭敬不少。
宋令仪装作心有芥蒂的模样,并没有给她好脸色,只沉默更衣卸妆,待外头传来小丫头跟锦心打招呼的声音,她才低声叮嘱锦月去打听消息。
锦心锦月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任何串供的机会。
“夫人,奴婢打听到一个好消息!”
锦心难掩激动,说话的声音甚至发抖:“据老夫人院里的洒扫丫头说,昨天傍晚侯爷发了好大的火,表小姐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表小姐从老夫人房里出来时左边脸肿得老高,手指印清晰可见,十有八九是被侯爷打了。”
听闻向若雪挨打,宋令仪有些意外。
前世那两人合谋算计她全家,向若雪更是甘为外室,为霍景云生下儿子,她还以为两人的感情有多么坚不可摧,结果却因为她的一句话翻脸。
这么看来,霍景云可比她想象中还要寡情......
两刻钟后,锦月回来,说了霍景云是被霍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从祠堂请出来,并且具体描述霍景云出来时有多惨。
至于向若雪挨打的事情,没有任何提及。
宋令仪没有揭穿,带着小厨房刚炖好的汤去碧云居探视霍景云。
不过她却是连门也没能进。
婆子进去一趟,出来说老夫人身子不适,刚喝了药躺下,侯爷熬了一夜,这会儿也已经睡下。
宋令仪让人把食盒交给婆子,转身回了朝阳院。
锦月有些意外,这实在不像宋令仪平日里的做法。
想到早上的情况,她斟酌用词,小心开口:“夫人,要不想办法给侯爷递个话,他一定会见您的。”
“罢了,我也没什么要紧事,让他歇着吧。”
锦月听了这话,心中疑惑顿消。
是了,夫人心疼侯爷,所以才不舍得打扰。
主仆回了院子,锦心寻了宋令仪独处的空档小声禀告:“夫人,如意坊传话过来,他们东家约您明天巳时见面。”
宋令仪没想到如意坊这么快就回了消息,心里多少有些开心。
如意坊越重视,她提的要求就越可能办成......
翌日。
宋令仪找了理由出门,特意将锦月遣去碧云居照顾霍景云。
刚到如意坊,便有伙计迎上来:“给宋夫人请安,我们东家已经在三楼雅间等着,请随我来。”
宋令仪跟着伙计往楼上走。
这十二年来,每逢节日和她生辰,晏琛都会送礼,可她再未见过晏琛。
时隔多年故人重逢,她心中难掩忐忑。
“宋夫人,里面请。”
门推开,屋里的人听到动静回头,宋令仪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如湖水般平静又深邃的眼睛。
她忽然想起跟晏琛第一次见面,那时他们都被绑架,绑匪为掩人耳目,将他们藏在地窖中。
昏暗的环境,四处游窜的老鼠,以及脾气暴躁的绑匪都让她害怕,晏琛便用这样平静的眼神安慰她,让她别害怕,说绑匪只是求财,不会要命。
在地窖的日子,是晏琛笨拙的护着她,替她赶老鼠,替她挨打。
所以在得知无人替晏琛交赎金时,她让她爹出了钱......
收回思绪,她欠身行礼:“晏公子。”
晏琛听到这个称呼,眼眸闪过一丝意外与错愕,但很快又释然。
到底是经年未见,曾经拽着他衣袖喊他晏哥哥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喊宋夫人。
“不知夫人需要晏某做些什么。”
宋令仪看了眼锦心,锦心乖觉走到门外,并且将门带上。
待屋里只剩两人,宋令仪轻声开口:“晏公子,我需要你制造一场意外,帮忙抓个人,最好能是活口。”
晏琛应得毫不犹豫:“没问题,那人是谁?”
“我的贴身婢女,锦月。”宋令仪道,“明天她会出府采购一些药材,晏公子可在那时动手。”
晏琛闻言下意识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先是捐嫁妆,接着抓婢女,宋令仪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了,是霍景云对她不好吗?
他忽然庆幸自己回了京城,能在这时候略尽绵薄之力。
“你......”
晏琛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疑问藏下,改口问:“除此之外,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
担心宋令仪不好意思开口,他又补充:“我猜你目前处境艰难,不然不会寻我帮忙。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实在无需客气。”
宋令仪深知周围危险重重,既然对方开口,她也不再犹豫:“晏公子,我要买几个丫鬟婆子,不知您能否帮忙安排几个会武且能信得过的人。”
“好。”
“另外,帮我弄些毒药,最好是前期难以察觉的那种。”
“可以。”
对面的人太爽快,宋令仪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开口。
沉默几瞬后面,晏琛突然开口:“宋夫人,有件事情我需要告知你,晏琛是我少年时在外行走的别名,我姓周,名怀瑾。”
周怀瑾?
宋令仪心口一紧,下意识瞪大了双眼。
当初拿不出五千两赎金的小哥哥竟然是当今的二皇子,安王殿下!
她不合时宜的想,那一年的五千两花得可真值......
周怀瑾冲她微微一笑,继续道:“你捐献的嫁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也救了边关众多将士,仅凭这一点,我帮你再多都是应该的。”
宋令仪后知后觉地屈膝行礼:“妾身拜见安王殿下。”
周怀瑾下意识想要将人扶起,手伸了出去又觉得不妥,只得不甘地抬了抬手:“免礼,我此番乃是私自回京,还请宋夫人帮我保守秘密。”
宋令仪莫名觉得,安王这话仿佛是凭白送了一个把柄出来,好叫她放心开口提需求。
她挥去脑中杂乱的想法:“待出了这道门,妾身会忘记今日所见之人。”
从如意坊出来,宋令仪绕道去逸仙楼买了霍景云爱吃的荷花酥。
如今他们还是众人眼里有名的恩爱夫妻,她自然要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妻子。
即便这段感情最终的归宿是走向毁灭,罪魁祸首也只能是霍景云。
回府后,她直奔碧云居。
霍老夫人这次并没有将她拦在门外,但进门后也没给她好脸色。
“景云为你病得起不来身,你竟还有心情跑出去聊生意?我霍家真是家门不幸,才娶了你这样的媳妇进门。”
宋令仪再不忍气吞声,她冷笑一声,反唇相讥:“老夫人这话有失偏颇,分明是您叫侯爷去祠堂罚跪,还不准任何人进去伺候,如何能赖到我身上来。”
霍老夫人被这话气得拍桌子:“混账,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宋令仪神色淡淡,脸上甚至还挂着笑,显然是一点不将霍老夫人怒气看在眼里:“我不过是说了实话,怎么就成了混账,如今府里竟然连实话都不准说了吗?”
“还是说,老夫人因怨恨我捐了嫁妆才迁怒于侯爷,让侯爷去祠堂罚跪?”
“如果是这样,侯爷的病倒是与我有些关系,毕竟只要我不捐嫁妆,自然就没有罚跪之事,侯爷也不会生病。”
霍老夫人自然不敢认下这话,哪怕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她很快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你嫁进侯府三年未有所出,景云受了你的挑拨,宁愿去祠堂向祖宗请罪也不肯纳妾,你敢说不是你的错?”
宋令仪柔柔一拜,姿态放得端正:“一会儿出去我便寻两个良家子给侯爷做妾,老夫人若有看好的人选,亦可抬做姨娘,多纳几个妾室,侯爷也养得起,只要能绵延子嗣就成。”
“若老夫人还不满意,不妨给我一封和离书呢?”

嫁妆搬完,霍老夫人和霍景云都不见踪影,宋令仪带着婢女回房。
没一会儿,院子里的小丫鬟进来传话:“夫人,碧云居的人过来说老夫人身子不适,侯爷在一旁侍疾,晚膳便请夫人在自己院里用。”
这是打算在小年夜故意晾着宋令仪。
宋令仪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继续写信。
“锦心,你亲自去如意坊跑一趟,将信交给管事,就说我有重要的生意找晏琛面谈。”
十二年前,她机缘巧合救下如意坊的少东家,对方给出承诺,如意坊上下任她差遣。
当初她施恩不图报,从未想过利用这份恩情,却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走入这般境地,身边的人都不敢相信,只能找如意坊帮忙。
锦月见主子停笔,赶紧奉上热茶:“夫人,您怎么会想着把嫁妆捐了,事先竟一点也没听您提起。”
宋令仪盯着锦月,许久没动。
锦心锦月是家里为她精心调教的婢女,锦心习武,锦月学医,两人是她最信任的人,既是贴身伺候的婢女,也是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可是重生一回,她才知道防线早就垮了。
上辈子,兄嫂爹娘离世之后她就缠绵病榻,锦月说是心病,她也没在意。
可当她去庙里做法事,却体力不支晕倒了,醒来后寺庙的主持说她中毒几年,毒入肺腑,已经时日无多。
怕主持看错,她避开人找别的大夫看过,可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
她中毒了。
锦月早在她的父兄出事之前就背叛了她。
在得知这件事之后,她开始怀疑身边的一切,默默找人调查。
可她那时势弱,刚查出霍景云跟向若雪之间不清不白,就被霍景云察觉,并且安排了一场绑架。
锦心为了保护她被绑匪杀了,而她也被霍景云杀了......
“锦月,你在我身边也有十来年了吧?”
说是往事,锦月脸上满是笑意:“是,小姐八岁时奴婢便去了您的院子伺候,今年已经整整十二年。”
“那时候老爷要给您挑婢女,阵仗不是一般的大,若不是奴婢懂一点医理,怕是没机会选上。”
说完这话,锦月又一次提起被忽视的话:“夫人,奴婢在您身边多年,旁观您做事,一直都有计划,这次怎么突然就把嫁妆捐了,奴婢之前听到圣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宋令仪心握紧拳头。
锦月是在替她背后的人问这个问题。
那个人是谁?
是霍景云,还是向若雪?
宋令仪压下疑惑,故意放高了音量:“觉得边疆战士可怜,更主要是被向若雪气的!”
“向若雪不是第一次说我是凭着嫁妆才占据侯府主母的位置。”
“我便是要叫她知道,我宋令仪没有嫁妆也一样是威远侯夫人,我的倚仗从来都不是嫁妆,而是景云的心。”
宋令仪猜想,霍景云早就惦记宋家,那她身边肯定有霍景云安插的人手。
就算锦月不是霍景云的人,这番话也必定会传到霍景云耳中。
锦月傻眼,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个原因:“夫人,您就为了跟表小姐赌气,上百万的嫁妆,说不要就不要了?”
宋令仪听得这话眼神闪烁,表现的有些心虚:“你别说了,若不是向若雪那样气我,我也干不出这种糊涂事来。算了算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会儿。”
把人赶出去后,宋令仪收了表情站在门口看着,就见锦月并没有回耳房歇息,而是穿过游廊抄手往院门方向走去。
她攥紧手里的帕子,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可她现在空有郡主身份,却无任何根基,无法跟霍景云抗衡之前,她绝不能打草惊蛇,让霍景云生了提防之心。
锦月这个细作,暂时也只能留着。
*
碧云居。
霍老夫人看着匆忙布置出来的简陋屋子,气得将一套茶盏都给砸了。
向若雪早在压箱底的宝贝都被抬走时,怨恨便在心里翻涌,这会儿终于控制不住。
她上前几步,挽住霍老夫人的胳膊:“姑母,宋令仪实在太过分了,她自己出身卑贱,凭什么拿您的东西去换身份?”
“她嫁进侯府三年无所出,不想着给表哥延续血脉,一门心思尽钻研些旁门左道。也就是您性子和善才能容忍,要换做别家,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儿?”
“那宋家也是个不要脸的,商贾之家高攀侯府竟然还敢得寸进尺,逼表哥立下誓言,说什么此生绝不纳妾,也不知他们究竟盘算着什么。”
听到这话,霍老夫人怒气更甚:“真是反了天了,阖京都没见过她那样的妒妇!”
向若雪嘴角翘起,正想再添把火,霍景云小厮突然出现在门外,说是有急事禀告。
霍景云出去了一趟,等再回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向若雪上前询问:“表哥,可是出什么......”
话没说完,向若雪忽然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霍景云。
霍老夫人还挺疼这个能哄自己开心的娘家侄女,这会儿见向若雪被打,如皱眉问:“景云,你这是干什么?”
霍景云凛若冰霜:“朝阳院的人来报,说宋令仪是因为腊八家宴被向若雪挤兑的事情,一气之下捐了嫁妆。”
霍老夫人听到这话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差点儿气晕过去。
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帮凶,颤手指着向若雪怒骂:“竟是你这个祸害!我霍家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们?”
向若雪脸色惨白,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但她不能就此认输,她冲上前拉着霍景云的袖子道:“表哥,就因为我刺了宋令仪两句,她就将所有嫁妆都捐了?”
“她今年二十岁,不是两岁!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冲动的决定?”
“更何况这也不是我第一回说她,以前怎么没看她捐嫁妆?”
“表哥,这都是宋令仪的诡计,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想故意挑拨我们的关系......”
霍景云甩袖将人推开:“宋令仪要挑拨我们的什么关系?”
“就算她真的知道我们之间不清白,看你不顺眼,一百万两拿来雇佣杀手,杀你千回都够了,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向若雪被推倒在地,一时间脑子也乱哄哄的。
以宋令仪的性子,如果真的察觉到她跟表哥的关系,绝不会忍气吞声,而是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宋令仪真的是因为她那几句话,就将那么多嫁妆都给捐了?
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富贵?
霍景云不再看向若雪,他按着快要爆炸脑袋让自己冷静。
宋令仪确实将嫁妆捐了,可宋家还在,只要宋令仪开口,他们就会源源不断送钱过来。
所以他不必着急,只需想个方子让宋令仪主动跟宋家开口。
而最快捷的办法,莫过于苦肉计......

上辈子宋令仪在调查霍景云跟向若雪的事情时,发现了霍之嫤的身影。
很多时候,是霍之嫤在帮那两人掩护,所以她才会毫无察觉。
包括霍景云跟向若雪的私生子霍子谦,也是霍之嫤带到她面前,建议她收养!
在侯府,除了霍景云之外,她只对霍之嫤付出过真心。
是她从中斡旋,霍之嫤才不用为侯府利益联姻;是她准备了丰厚嫁妆,霍之嫤才能够毫无后顾之忧的嫁给清贫进士柳文宇;是她利用宋家人脉安排好柳家几个哥哥的去处,霍之嫤才能够顺利在婆家站稳脚跟。
她将霍之嫤视作亲妹,霍之嫤却觉得她是拆散霍景云跟向若雪的罪魁祸首。
恍然回首,才发现她的一番付出全都喂了狗。
现在,狗听说主子出了事,连忙问:“嫂子,表姐为什么会被官府带走?”
宋令仪抽回手臂,冷冷扫了霍之嫤一眼:“向若雪不知何时对侯爷生出情愫,想要取我而代之,买通朝阳院的婢女给我下毒,被侯爷抓了个正着,自然要送去官府。”
“向若雪虽姓向,但她守了望门寡后一直住在霍家,老夫人说她跟亲生女儿无异,大姐二姐和小妹也都说她是自家姐妹,叫我多多包容。”
“如今出了这样一桩事,霍家的名声怕是要被她连累,也不知姐姐妹妹们的夫家会不会介意。”
三人听到这话,心里都是一震。
霍之媱理所当然道:“横竖你又没有出事,何必抓着若雪不松手,赶紧把若雪接回来,就说是一场误会。”
见弟弟不在这里,没人给宋令仪帮腔,霍之媱索性将所有不满都倾吐出来:“明知道若雪对景云有情,却非要小家子气,不肯将若雪纳做姨娘,若雪会兵行险着,都是被你逼的。”
“进门三年没给霍家生下一儿半女,还偏要霸占着景云,不准他纳妾,你就庆幸我娘脾气好,要换做我,早就将你休了!”
“正经事不干,还捐嫁妆买郡主爵位,亏你做得出来,霍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果然出身商户,一辈子只知道汲汲营营。”
“凭你出身,能进侯府当个妾都是命好,舔着脸占据主母之位,还敢对母亲和姐姐不恭敬,真是不知所谓!”
宋令仪早就见识过霍之媱的胡搅蛮缠,但今天还是被这番话气笑了。
跟这样的人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还容易让自己生气,宋令仪道:“大姐,我的话你大约是听不进去的,正巧你的话我也有些听不明白,我这就叫侯爷过来给我解释。”
“如果侯爷解释不清楚,今日两位姐夫一位妹夫都在,我也可以向他们请教,若他们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我便出去找人问问,京中人口百万之巨,想必一定有人能跟我说清楚。”
这话落音,锦心就在门口脆生生道:“夫人,奴婢这就去请侯爷。”
“站住!”
霍之媱喊得太慢,锦心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霍之媱回头,看向宋令仪的眼神好似掺了毒:“宋氏,将事情闹大,对我你有什么好处?”
宋令仪语带讥讽:“以前让着你们并非害怕,而是想着人与人之间总得有些尊重,即便不喜也该留些体面,却不想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了?!”
霍之媱咬牙道:“好,好得很!宋令仪,咱们走着瞧!”
带头的霍之媱走了,来时气势汹汹的人,走时怒气冲冲。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霍之妍也跟着走了,只剩霍之嫤一脸为难地看着宋令仪。
“嫂嫂,表姐她肯定是一时冲动才做错了事,你能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宋令仪看着霍之嫤,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正常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可她的沉默却给了霍之嫤勇气:“其实表姐曾经跟哥哥议亲,可是哥哥对你一见钟情,表姐只能重新说亲,结果却......”
“嫂嫂,我们大家总归是亏欠表姐的,倘若真将她交给官府,咱们余生怕是都会良心不安。”
宋令仪自以为已经知道霍家人有多无耻,但这家人总能一次次突破突破下限。
她静静地看着霍之嫤:“如果说有人亏欠向若雪,这人只可能是你哥哥。”
“是他见色忘义,负心另娶;是他贪得无厌,既要又要;是他寡情薄意,断尾求生。”
“你若是要救向若雪,跟我说没用,毕竟我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郡主,连出嫁的小姑子都能对我指指点点,如何能有救人的本事。”
说罢她也不给霍之嫤说话的机会,直接送客。
待霍家人都离开,她叫了迎霜过来:“若是让你将今天屋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但不能查到我身上,你能做到吗?”
迎霜自信道:“请夫人放心,奴婢定不辱命。”
之后宋令仪又叫来锦心悄声吩咐几句,锦心也从后门出去。
宋令仪看着看黑压压的天空,低声轻喃:“暴雪快来了。”

霍老夫人被这话气得老脸发红:“你、你需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胡言乱语,我只是觉得、觉得若雪还是个孩子,就算冲动之下做错了事情,你这个做表嫂的也该包容一二,怎么能直接报官?”
宋令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捂嘴笑起来:“老夫人,我虽叫向若雪一声表妹,但实际上她比我还要大上两岁,今年已经二十有二,恕我见识短浅,这样大的孩子我属实没见过。”
“你、你......”
霍老夫人按着胸口,一副痛苦模样,旁边的崔嬷嬷立刻给她顺气喂水,然后看着宋令仪道:“夫人,老奴多嘴说一句,老夫人毕竟是您的长辈,就算她说话不好听,您也该忍一忍。”
“万一真的将老夫人气出个好歹,您如何跟侯爷交代,外人又该怎样议论您?”
胸痛气闷,这是霍老夫人拿捏不住宋令仪时的老两样。
以往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宋令仪为了避免霍景云难过,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偃旗息鼓。
但如今,她不好过,凭什么叫别人好过?
她转头吩咐:“锦心,跟侯爷说,老夫人长久的胸痛气闷也不是个事儿,让他别再找慈心堂的大夫,赶紧请御医过来,一般的御医看不好,就叫侯爷递折子请院判院使过来,这是大事,万万耽搁不得。”
“万一老夫人真有个好歹,侯爷需要丁忧三年不说,便是今日新纳进门的两个姨娘也派不上用场,到时候侯爷同龄人的孙子都能满地跑了,侯爷膝下还没个孩子,那才叫笑话!”
“另外再问问侯爷,向若雪究竟该不该送去官府,如果不该,那就趁着人还没审判,赶紧接回来,让老夫人好好调教管理。”
说完一通,宋令仪请功一般看向霍老夫人:“老夫人,我这样的安排可还满意?”
这话句句带刺,霍老夫人是真的胸口痛了。
宋令仪心里却痛快了。
她就等着霍景云将向若雪弄出监牢,只要敢动手,一个包庇凶犯的罪名绝对跑不了!
如果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让他背上一个与外室合谋杀害发妻的罪名,届时她再提和离,谁也没理由阻拦!
霍老夫人这辈子最大的指望就是霍景云,自然不舍得让他沾一点风险,见宋令仪不肯松口撤诉,只得道:“马上要过年了,请什么大夫,你是上赶着给我找晦气吗?”
“你本分些,少气我几次,比什么都强。”
说罢她便扶着崔嬷嬷起身去了内室,显然是要晾着宋令仪。
宋令仪冷笑一声,转身就回了朝阳院,继续去看新带回来的仆人的资料。
她领了十九人回来,其中大丫鬟三人,二等丫鬟四人,粗使丫鬟四人,婆子八人,各个都有绝技,有人会医,有人会口技,有人算账极厉害,有人力大无穷,而这其中大半的人会武。
安王要在短时间内给她找齐这么多人,确实用了心。
她得好生想想该如何回报这份恩情......
“让开,别在这里挡道!”
“您不能进去,得有夫人允许才行。”
外面的争吵打断了宋令仪的思考,紧接着有人进来禀告,说是侯爷来了。
宋令仪想,换人的好处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她的院子,霍景云再不能长驱直入!
“让他进来吧。”
得了吩咐,院门口两个小山一样粗壮的婆子这才让出地方,叫霍景云进来。
霍景云阴鸷的视线扫过两人,甩着袖子进了朝阳院:“令仪,你要将院子的仆从换了,我任你折腾,可规矩总得调教好吧,连我都拦在门外,像什么样子?”
宋令仪哂笑:“这很不像样吗?可我哪次去你的书房不是被拦在门口等你的小厮通报?”
“我被拦了几十上百回都没做声,你才被拦一回就受不了了?”
这是霍景云第一次直面宋令仪的嘲讽,心里很不是滋味,男人的尊严使然,他甚至想要甩袖就走,可是眼睛看着门口,脚下始终没动。
宋令仪的余光注意到他的犹豫,清楚他为何非要留下来。
开年就是会试,霍景云急需一笔钱去结交寒门进士,为六皇子夺嫡铺路。
上辈子,霍景云将账房的钱拿走不说,还从她这里借了三万两。
如今霍家已经穷得快要揭不开锅,霍景云这是想着赶紧将她哄好,让她从宋家在京中的商铺借调银钱。
霍景云在门口来回踱步,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走到宋令仪身前柔声道:“令仪,书房是办公的地方,有很多朝廷文件,不能被外人看到,否则我就是渎职,可这是我们的家啊!”
宋令仪接话:“我的院子里也有挺多宋家的账册,被人看到虽不至于渎职,但也可能毁了宋家百年基业,小心一点总没错。”
这意思就是以后霍景云进门仍然要拦,要得到允许才能进。
“令仪,为什么?”霍景云无奈地揉了揉眼角,脸上满是伤感,“你这些天很不对劲,有时候看我好像看陌生人一般。”
“我若是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猜,好吗?”
宋令仪似笑非笑:“问我之前先问问自己,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腊月二十三,小年。
时隔十八年,威远侯府又一次迎来圣旨。
侯府中门大开,威远侯霍景云携全家在前院恭迎宣旨天使。
今日大雪,侯府众人却一点也不觉寒冷,纷纷畅想着圣旨上会是什么内容。
侯府老夫人向氏拉着霍景云,兴致勃勃道:“景云,你说会不会是你姑母升了位份,然后给侯府也降下恩旨?”
霍景云也面露喜色:“大有可能!”
霍景云的姑母十八年前入宫,历经怀孕,产子及两次后宫大封赏,如今已是惠妃,再往上升便是四妃之一。
府里下人听到对话后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主家有喜,他们就有赏银可领。
满院子的人,唯有宋令仪面色如常。
又瞥了一眼站在老夫人身侧的向若雪,看着她狠狠地揉捏着手里的帕子,宋令仪的心里就一阵舒爽。
向若雪怕是要被气死了,这会儿估计在心里骂了她千百回,只恨不能取而代之。
“圣旨到!”
看到宣旨太监竟是内监总管赵德海,霍景云仿佛看到登天的青云梯,赶紧领着全家跪下:“臣霍景云接旨。”
宣旨的太监冲他一笑:“侯爷,劳您让让,这道圣旨是给侯夫人。”
“侯夫人?”
霍景云转头看向沉默的宋令仪,不明白皇上为何会跨过他给宋令仪下圣旨。
但眼下并不是深究的时候。
“夫人,赶紧出来接旨。”
宋令仪听说圣旨是给自己的,一瞬间心跳险些骤停,浑身更是激动到发抖。
她的谋划,成了!
她强装镇定,缓缓跪下:“臣妇宋氏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庆阳宋氏令仪深明大义,捐献全副嫁妆充作军资,缓边关之急,解朕之忧,特封为德宁郡主,赐敕造府,钦此。”
“臣妇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赵德海将圣旨递给宋令仪:“郡主快快请起。”
宋令仪握着圣旨,浑身血液激荡,在这数九寒冬,后背甚至生出汗来。
她终于成功走出了第一步。
转身将圣旨放在香案的功夫,她收拾好心情,从婢女手中拿过一个荷包递给赵德海道:“多谢公公,这是妾身一点心意,还请公公莫要嫌弃。”
赵德海后退两步,连连摆手:“郡主,这可使不得!老奴出发前皇上已有叮嘱,说您捐献所有嫁妆已是大义,不准奴才再收您任何东西。
皇上还赞宋家教女有方,方能教养出如同郡主这等有家国大义的奇女子。若有机会,定要见见郡主的父亲。”
宋令仪赶忙屈膝行礼:“臣妇谢皇上盛赞,愧不敢当。”
“家父年后定会入京,公公您看......”
宋令仪跟赵德海说了些什么,霍景云一句都没听见,他脑海里只有“捐献全部嫁妆”这六个字。
宋令仪出身商贾巨富,本是家中幺女,又得父兄宠爱,从庆阳发嫁时,嫁妆装了四条大船。
众人只知威远侯夫人嫁妆多,并不知具体有多少。
他却知道,宋家的嫁妆单子足有一丈多长,嫁妆中光是现银就有二十万两,能够生钱的田庄铺面更是多不胜数,整副嫁妆少说也有百万之巨。
可宋令仪,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捐了?
那侯府以后怎么办?
每年要送给惠妃娘娘的孝敬又该怎么办?
“侯爷?”
宋令仪一声轻呼,打断了霍景云的沉思。
他看一眼赵德海,将到了嘴边的质问咽回去,努力挤出笑容:“夫人,我方才太过激动一时走神,未能听清夫人的话,劳烦夫人再说一遍。”
宋令仪柔声道:“我方才与赵公公商议,让他今日就将嫁妆搬走换成银钱,再采购了粮食布匹,赶紧送往前线。”
两句话的功夫,霍景云已经反应过来。
圣旨都下了,捐赠嫁妆一事便没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东西留不住,他不如大方些,争取给宫中留个好印象。
之后运作得当,说不定还能给六皇子刷一波名声,毕竟捐献嫁妆的可是威远侯夫人,六皇子的表嫂。
想明白后,霍景云又变成温文有礼的模样:“夫人顾虑周全,那就按照夫人的想法来办。”
赵德海闻言拱手笑道:“侯爷郡主宅心仁厚,老奴先代边关将士谢过。”
赵德海有备而来,得了准话后,挥手让户部的人走进来。
宋令仪叫锦心锦月与户部主事沟通嫁妆单子的内容,没多久,户部主事便指挥着人把东西一箱箱抬出去。
霍老夫人向氏看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走出府门,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倘若不是赵德海在一边看着,她恨不能飞身上前,将东西统统拦下。
那些都是她霍家的宝贝!
其中有几个甚至是她选好,将来要带去墓穴陪葬的东西,怎么就给搬走了?
都是宋令仪那个拎不清的,败了霍家的根基!
向若雪看着被抬出去的嫁妆,同样气得浑身发抖,下唇都被咬出血来。
那些东西都是她跟她儿子的,宋令仪凭什么给捐了?
宋令仪还当上郡主,连出身的缺陷都被掩盖。
凭什么好处都叫她一个人得了?
另一边,霍景云也跟割肉似的疼。
见赵德海去旁边与户部的人说话,他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问:“令仪,你怎么想着把嫁妆都捐了,也没提前与我说一声?”
宋令仪道:“前些天宫宴时,皇后娘娘说国库空虚,朝廷已经无力支撑边境战事,可此时若退,咱们大周估计得丢失半壁江山。我一介妇人,不能上边境驱逐胡虏,便想捐些钱财,略尽绵薄之力。”
“回府后我倒是想与你说,咱们也好提前做好准备,但下人说你这几天公事繁忙,暂时无暇与我说话。”
以为宋令仪是要找向若雪的麻烦,因为一直避着的霍景云......
他并不理亏,只觉得宋令仪胡闹。
朝堂上那么多王公侯爵站着,他们都不操心,宋令仪一个妇人强出什么头?
不过此时还得强装欢笑:“我听说嫁妆里的好些东西是岳父岳母在你年幼时便开始准备,是他们一片爱护之心。你若怜惜边关将士,咱们略捐一些聊表心意便好,怎么全捐了?”
宋令仪听到这话甜笑起来:“侯爷,嫁妆放在我手里并无太大作用,可是换做粮草送去前线,却能帮助更多将士,甚至能帮朝廷打胜仗,就算爹娘知道,也只会赞我做得好。”
“而且我没了嫁妆,还有你呀,你肯定不会让我喝西北风的,对不对?
霍景云想着宋家手里的东西,努力笑得温柔:“当然,侯府便是你家,自然不会薄待了你。”
他们对话刚停,户部主事便捧着册子过来:“郡主,您嫁妆单子上有一部分东西找不到了。”
“账册上也没有出库或者报损登记,请问是被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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