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羽蔷叶斌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三年后,全皇朝跪求我原谅楚羽蔷叶斌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苏咔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羽蔷面无表情的看着叶斌气得跳脚的模样,嘴角下撇,冷笑。“我斤斤计较?不知是谁复拿我在蛮族那三年说事,似乎只要我过得不顺她便就开心了。”“她为何受指责难道她没有跟你讲吗?因为庆玲儿说我是替她去的蛮族,她非但不感谢我,反而处处挤兑针对我,连外人都明白的道理,难道兄长不明白吗?”“若当初不是我,这三年她还能这么安然自在的当那相府千金吗?”叶斌嘴硬,“芸颖年纪小受不得苦,你这个当姐姐的替她不是应该的吗?本来她这十几年就没享到一点富贵,这三年就权当补偿她的又有何不可?”“我本以为这件事早就就此掀过,没想到你还为此耿耿于怀,你要是有气就冲着我来,何必伤害芸颖!”“冲着你来?”楚羽蔷攥紧了拳头,笑得很是冷漠,“这件事的根源本就在你不是吗?若不是...
《为奴三年后,全皇朝跪求我原谅楚羽蔷叶斌大结局》精彩片段
楚羽蔷面无表情的看着叶斌气得跳脚的模样,嘴角下撇,冷笑。
“我斤斤计较?不知是谁复拿我在蛮族那三年说事,似乎只要我过得不顺她便就开心了。”
“她为何受指责难道她没有跟你讲吗?因为庆玲儿说我是替她去的蛮族,她非但不感谢我,反而处处挤兑针对我,连外人都明白的道理,难道兄长不明白吗?”
“若当初不是我,这三年她还能这么安然自在的当那相府千金吗?”
叶斌嘴硬,“芸颖年纪小受不得苦,你这个当姐姐的替她不是应该的吗?本来她这十几年就没享到一点富贵,这三年就权当补偿她的又有何不可?”
“我本以为这件事早就就此掀过,没想到你还为此耿耿于怀,你要是有气就冲着我来,何必伤害芸颖!”
“冲着你来?”楚羽蔷攥紧了拳头,笑得很是冷漠,“这件事的根源本就在你不是吗?若不是你打了败仗,她又如何被虏,自然也就没有后面那些了,让一个女子来替你背锅,你还——”
楚羽蔷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整个人被推得身形踉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边就又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重心失衡,竟是直接朝着池中坠去。
噗通——
楚羽蔷狼狈的跌入水中,不可置信的望着叶斌那恼羞成怒的脸。
她没想到叶斌居然真的敢对她动手,一时心冷得彻骨。
可随即而来的窒息容不得她多想,不一会儿,她的口鼻就被无尽的水涌入,呛得她不停挣扎。
“救命!救命......”
楚羽蔷在水中挣扎着,吓坏了岸上的叶斌,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我没想推她下去的......”
叶斌脸色有些苍白,紧张得不停吞咽口水。
楚羽蔷到底是与他相处了十几年的妹妹,他虽对她失望,可终究不会真想要她的命,如今这般,直接让他慌了神。
叶芸颖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赶紧扶住慌张的叶斌,安慰,“没事的哥哥,你也是不小心的,谁知她竟这么不小心跌了下去,怪不得哥哥。”
“那、那现在可如何是好?”叶斌紧蹙着眉头,望着那深不可测的池塘,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根本就不敢下水救人。
而叶芸颖更是巴不得想让楚羽蔷多溺一会儿,说了好一会儿废话后这才对着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找人救姐姐!”
“好、好!”丫鬟也慌得六神无主,刚想离开,就突然又被叶芸颖叫住,“前院都是长公主请的贵人,莫要冲撞了他们,去旁边随便找个会水的过来就行。”
前院除了贵人便是丫鬟和小厮,莫要冲撞贵人,那便就只能找小厮了。
这也是叶芸颖故意为之。
她就是要毁了楚羽蔷的名声!
如果叫人看见楚羽蔷衣不蔽体的和小厮搂搂抱抱在一起,她看这次楚羽蔷还怎么翻身!
一想到之后楚羽蔷可能会被迫委身于一个低贱的小厮,叶芸颖心中就无比快意。
作为叶芸颖安插的丫鬟,丫鬟自然是知道她家主子所想,见状点了点头后就赶紧小跑着离开了。
而旁边的叶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插曲,还在犹豫不决的看着水中挣扎的楚羽蔷,内心挣扎。
“救命......”
池塘中的楚羽蔷还在不停挣扎,她宛如拽着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旁边的一捧荷叶,可是一片小小的荷叶哪里能承载得了她的重量,不一会儿,她勉强浮起来的脑袋就又沉了下去。
水中沉浮早就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再度沉下去后,她慢慢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今岸上只有叶斌和叶芸颖两人,这么久两人还没动静,估计就是想亲眼看见她被溺死。
没想到刚从地狱回来,就又丢了性命。
难道她真的注定不该活着吗?
明明那三年,她拼死拼活也撑了下来,可如今却要死在这两人手里,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
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强烈求生欲,让楚羽蔷拼着最后一口气又浮了上去。
她张着嘴呼吸着新鲜空气,可不过一瞬,口鼻就又被浑水覆盖。
这般下去,最先没的,一定是她的体力。
兴许那两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久久没有动作。
......
前院,丫鬟随意就拦了个路上匆忙的小厮,急道:“快!郡主不小心落了水!赶紧去救人!”
说罢便想拽着小厮走,可小厮也不是傻的,闻言一惊,赶紧道:“那得多叫上几个人才是!”
要是郡主在这儿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小厮想去叫人之际,丫鬟直接拦住了他,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小厮一眼,低声,“你要是想将好处拱手让给别人你就去!水中的那位可是郡主,若你将她救了上来,那后半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难道你甘心日日夜夜都在这侯府当个被人使唤的小厮吗?!”
小厮愣住,被她说得动了心。
像他们这种低如草芥的人哪里没有幻想过一朝枝头变凤凰的事,只可惜恐怕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这个机会。
而如今,这个机会正好送到了他的眼前。
瞧着他动了心,丫鬟又添了一剂猛药,装作要走道:“郡主落水生命攸关,若是你不去,我可就找其他人了!”
“别别别!”小厮一把抓住了她,眼中贪婪尽显,“好姐姐,快带我过去!”
见状,丫鬟满意一笑。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楚羽蔷落水的位置。
叶芸颖见丫鬟果真带着一个小厮来了,眼冒精光,催促道:“还不快将姐姐救上来!要是误了大事,你十个脑袋都赔不起的!”
小厮连忙应下,躬身一跃,就跳入了池塘。
而水中一直在挣扎的楚羽蔷早已没了力气,她手中死死的拽着一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枝丫,勉强浮在了水面上。
可随着时间过去,她沉入池底不过早晚的事。
但即便如此,她在看见向她游来的小厮时,依然毅然决然的松开了手中的枝丫,往旁边扑腾。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叶芸颖想毁她清白,她死都不会让她得逞!
不大的朝阳院站满了人,清风拂过,传来阵阵花香。
楚羽蔷好整以暇睨着神色慌张的叶芸颖,眯着眸子看戏。
秦素见状更是直接冷了脸色,冲着叶斌呵斥道:“斌儿,向蔷儿道歉!”
“凭什么!”
即便已然真相大白,叶斌也死都不道歉,嘴硬道:“那为何芸颖会突然在她的院子里摔倒?这院子平整如新,哪里会这么容易就磕碰到!说不定就是她故意推倒了芸颖,这才导致芸颖摔倒的!”
胡搅蛮缠。
楚羽蔷没想到叶斌居然为了叶芸颖能够睁着眼说瞎话到这个地步,心中失望至极也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当即冷笑道:“这么久了还是这么没脑子。”
以前因着叶斌情商低,得罪了不少人,她可没少追着这位兄长的屁股后面给人解释道歉。
当时她还以为,这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算不得缺点。
可如今看来,这哪里是心直口快,应该是没脑子才对。
仅凭叶芸颖哭两声就没了脑子,可真是被利用得彻底。
楚羽蔷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算小声,自然被叶斌听得清清楚楚,当即他就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怒不可遏,“你说什么?!”
他的脸被气得通红,若不是秦素拦着,恐怕他还真想以兄长的名义动手。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楚羽蔷也不再做出之前那副伏低做小的姿态,毫不怯弱,就这么与他对峙着。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倏地,另一道略显沉肃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兄妹之间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所有人闻言赶紧转过了身,对着来人行礼,“老爷!”
来人自然是叶世博。
叶世博严肃的眸子扫了周围人一眼,随即落在了叶芸颖那狼狈身影身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来了,叶芸颖眼中闪过惊喜,也不说话,就故意啜泣得大声了一些,特别矫揉造作。
这天可怜见的模样直把楚羽蔷看得恶心。
她就只会这一套是吗?哭哭哭就知道哭,两眼一睁就开始哭!真是装得一副好莲花的模样!
而另一边,叶斌刚想告状,就被秦素强硬拉住了手臂,将来龙去脉解释了出来。
“那既是误会,便就此掀过,正好大夫也在这儿,哪里摔疼了看大夫便是。”
叶世博轻飘飘就将此事掀了过去,反倒是让楚羽蔷有些诧异。
毕竟以前她可没少因为叶世博的偏心被惩处过,如今就这么算了?
不仅是她,就连叶芸颖都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
她本以为叶世博过来是为她做主的,可如今却就这么算了,让她如何能甘心?
她刚想再说什么,就见叶世博又继续道:“我今日过来是为了长公主一事。”
说着他就从袖囊里拿出了一份请帖,“长公主欲在郊外的庄子上举办荷花宴,特宴府中亲眷前往共赏。”
叶世博话音刚落,院中众人便神色各异。
叶芸颖更是哭也不哭了,满脸写着期待和兴奋。
她以前愁着该怎么搭上长公主这条线,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正好是一个机会。
而叶斌则是满脸不屑的看着楚羽蔷,讥讽,“长公主举办的宴会,那可是全京城有名的贵女都会参加,你如此不懂规矩,粗鄙不堪,就不要去宴会给相府丢人了,等好好学了规矩后再说!”
面对如此刺耳的话楚羽蔷早已做到无动于衷,闻言也懒得反驳叶斌的话,毕竟她的确也没想着去。
在这府中便是如此光景,这去了荷花宴,还指不定被多少人指着鼻子骂呢,她又不是受虐狂。
见她默不作声不再像方才那般牙尖嘴利,自以为得胜一筹的叶斌又洋洋得意了起来。
“斌儿!不许这么说蔷儿!”秦素不满训斥,心疼的看了一眼楚羽蔷。
可叶斌到底不是小孩子了,秦素说的话虽有几分重量,但他若实在不听也奈他不何。
但下一秒,叶世博就打破了他这幅洋洋得意的嘴脸。
“长公主单独给蔷儿准备了一份请帖,所以这次的荷花宴,她必须去。”
叶世博的语气重了重,意味不明的看了楚羽蔷一眼。
这瞬间,楚羽蔷也明白了什么。
恐就是因为长公主对她的看重,所以叶世博这次才会轻而易举掀过了这档子事,如果她没被长公主看中,没有被封为郡主的话,恐怕迎接她的依旧是以前那般偏心的姿态。
所以她如今拥有的能够与叶家略微抗衡的底气,不过都是长公主给的罢了。
想到这儿,楚羽蔷的心又软了软。
毫无亲缘关系的人待她尚且如此,可这些她叫了十几年的父兄,却是待她如草芥都不如。
“不可能!长公主怎么会单独给她发贴!”叶芸颖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嫉妒如狂。
叶斌也紧蹙着眉头,满眼不信。
叶世博扫了他们一眼,又从袖囊里拿出了另一份请帖。
叶斌率先就拿了过去,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叶芸颖在他旁边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眼中充斥着怨恨和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长公主封她为郡主还不够,还让陛下将她收为义妹!
如今更是对她如此青睐!她究竟哪里比楚羽蔷差了!
可她的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既然长公主亲令让你参加这荷花宴,那你便不要再穿这身不得体的衣服了,届时好好采买一身行头,别让相府落了个苛待你的名声。”叶世博淡淡吩咐,吩咐完后他就直接离开了院子,完全不管旁边两人气得跳脚的模样。
于他来讲,谁能给相府带来益处,谁就能得他的好脸色。
“蔷儿,这是好事。”秦素拉着楚羽蔷的手很是高兴。
能得长公主的青睐,至少楚羽蔷以后的日子不会这么难过了。
楚羽蔷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既然长公主想让她参加这个荷花宴,那么她便参加好了,不管怎么说,长公主对她的维护都是真的,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拒绝。
只不过,相较于她的淡然,另外两人则是分外不爽,不过又不能干涉长公主的决定,只能无能狂怒。
楚羽蔷的声音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怯懦。
既然叶芸颖想玩,那她不介意陪她玩一玩。
不然即便她拒绝,想来叶芸颖还是会想尽办法让她上场的,不若她自己掌握主动权。
“姐姐请便。”叶芸颖假笑,让出了自己脚下的这块高台。
不一会儿,就有下人抬了一架琴上来,楚羽蔷也不扭捏,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后,就屈指抚上了琴弦。
在蛮族时,她没少因着那些蛮子的要求抚琴跳舞,这于她来说不过轻车熟路。
指尖翻飞,琴音绕梁,珠落玉盘,弦歌不绝。
一曲毕,所有人都震惊了。
“楚羽蔷这一曲怎么感觉比那些乐妓弹得还好?”
“确实,她以前到底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相府千金,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她的琴技如此高超,搞的我都想找她讨教了。”
周围窃窃私语不断,全部都是惊叹于楚羽蔷的琴技,对她的看法也改观了不少。
没想到此举居然为他人做了嫁衣,叶芸颖脸色难看得不行。
只不过还不待她找楚羽蔷的麻烦,就有人先找她的麻烦来了。
“哎,这两张对比之下,果然高低立见。”
“毕竟这学了三年的到底是比不过学了十几年的,要是我啊,早就没脸待在这儿了。”
说话的是与庆玲儿交好的两个贵女,她们挑着眉头促狭的瞧着叶芸颖,就差直接爆出她的大名了。
而庆玲儿也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眼里都是嘲笑,“有些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什么三脚猫功夫也敢拿出来展示,也不怕惹了笑话。”
前有长公主警示在前,叶芸颖即便再愤怒也不敢再放肆,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楚羽蔷,咬紧下唇。
与此同时,男子宴席那边。
苏天璟喝酒的动作一顿,眸心颤了颤,神色恍惚。
耳边的琴音分外熟悉,就像那晚他偶然从那个女子嘴里听见的哼声,令人心悸又温暖异常。
——“你是谁?也是苏朝人吗?”
——“别反抗,他们是真会杀人的。”
——“很疼,忍着点。”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来的,别浪费了。”
——“快走!别被他们抓住了!”
苏天璟紧紧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心中惊起波涛骇浪,望着琴音响起的方向目光灼灼。
果然是她。
......
“好!”
“真是一首好曲子!”
周围的人一改常态,有两三个人反而朝着楚羽蔷恭贺而去,不似其他人那般避嫌。
“楚小姐,你这首曲子我从未听过,是你自创的吗?”其中一个女子眼中毫不掩饰欣赏,虚心请教,“这可比我弹得好听多了,我爹爹整日说我琴艺不精,弹得比那丧曲还不如,不知楚小姐能否指点一二。”
“楚小姐,先前我听信那些谣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楚小姐莫要放在心上,庆小姐说的对,即便被送往蛮族又如何,实乃大义,当得殊荣。”
“羽蔷,真是辛苦你了。”
看着面前这几张充满真挚的脸,楚羽蔷眼眶发热,终于是露出了来荷花宴之后第一个由衷的笑。
其实她要的也不过是想让人真诚待她而已。
反观另一边,叶芸颖见那些人都不再在意楚羽蔷的过往而与她相谈甚欢时,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到底哪里错了!
她紧咬着唇恨恨跺了跺脚,黑着脸扭头就离开了席位。
池塘被一条长廊一分为二,周围更有不少树林遮挡,叶芸颖边走边咒骂着楚羽蔷,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男席这边。
她本想离开,可余光突然暼到了不远处的叶斌,当即就心生一计,红着眼眶跑了过去。
“哥哥。”
看见她,叶斌很是惊讶,“芸颖,你怎么过来了?”
叶芸颖垂着脑袋摇了摇头,犹犹豫豫,“没事,就是想......想过来看看哥哥,哥哥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耸垂着眼,分外可怜。
可即便她不讲,叶斌见她那失落又泛红的眼就猜到了几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叶斌的眉头立即拧了起来。
叶芸颖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没事的哥哥,都是一些小事......”
“我妹妹都被人欺负了,这哪里是小事!”叶斌的脸冷了下来,“告诉哥哥,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叶芸颖红了眼,到底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都告诉了叶斌。
“什么?!”叶斌气急,咬牙切齿,“居然任由你被那些人奚落!她可真是一个好姐姐!”
“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没想到居然心思如此歹毒!”
“你放心,为兄定然为你讨回公道!”
叶斌冷哼,当即就吩咐下人去把楚羽蔷叫过来,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而女席这边,楚羽蔷才刚刚指点完向她求教的人,就见随行的丫鬟说有人找她。
楚羽蔷盯着这个丫鬟看了半晌,到底是与旁边几个贵女告了别,然后随着这个丫鬟走了过去。
她知道这个丫鬟是叶芸颖派来的卧底,除了每日监视,便是各种通风报信。
从方才起她就不见了叶芸颖的身影,也不知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要看看,叶芸颖究竟还有什么招。
半柱香后,在她看见叶斌后,她便明白过来了。
看来又跑去告状去了,真是玩不腻这套。
楚羽蔷冷笑,满眼不耐。
果不其然,她才靠近,就见叶斌开始不由分说的指责自己,“楚羽蔷,明明先前芸颖已然给你道过歉了,你为何还要斤斤计较不放过她?!居然任由那些人指责芸颖,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她是只在京城待了三年,可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以为你学了这么多年到底是知晓明理的,可你看看,你这副善妒的样子像是明事理的样子吗?!”
“与外人联合起来欺负自家妹妹,真是好样的!”
“现在马上给芸颖道歉,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爹娘明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待自己好,自己便要为叶芸颖受苦受难么?
楚羽蔷心中还是止不住地悲愤与抽痛,痛得有些说不出话,哆嗦着嘴唇道:“是,奴婢自然不比将军,吃了败仗皇上也不敢拿你怎样。”
“楚羽蔷!”打了败仗是他的逆鳞,叶斌脸色大变,冷笑道,“既然你不想上马,那便跟在我的马后面走!”
楚羽蔷唇色苍白,垂着眼帘,连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化毫分。
“不是奴婢不愿上马,奴婢这三年来日日刷马,不愿闻马身上的骚气。”
刷马?
她堂堂相府嫡女,他叶斌宠到大的妹妹,那些蛮子竟然叫她去刷马?难道就没有半点顾忌么!
一时间,叶斌脸被气得青黑,更多的是被楚羽蔷这态度气的!
他索性一拍马屁股,嘚嘚地直接走了。
楚羽蔷在原地缓了好大半天,才在众侍卫的目光下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往前走。
常年跳舞,被锁链拖拽,她也常年跌跤,早伤了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去大夏的拉货马车。
等相府已经是一月后了。
门房通报以后,叶夫人秦素一个跑了出来,看见她的一瞬间,秦素眼泪瞬间哗哗地往下流。
“我的囡囡。”秦素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一边哭一边道,“你阿兄混账,竟把你丢在蛮族让你自己回来,你放心,阿娘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
从前,最宠她的便是阿娘,自己被送到蛮族时哭得最伤心的是她,如今回来,也是她斗胆向苏修尧求情,求苏修尧命人接自己回来。
楚羽蔷也终于忍不住委屈地落下泪来:“娘。”
身后的叶斌却是冷着脸嘲讽:“什么叫我把她丢在蛮族,她自己不愿上马,难不成还要我背她回来?”
“哥哥。”温柔的声音响起来,叶芸颖也站了出来,神色柔和,“无论如何,姐姐回来便好。”
说着,她动容地上前想拉住楚羽蔷的手。
楚羽蔷却猝不及防往后一抽,眼眶尚且通红,眼底却十分平静:“奴婢蒲柳之姿,只怕弄脏了小姐的身子。”
叶芸颖浑身陡然一僵,贝齿霎时咬住了下唇,浑身微微颤抖,却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叶斌眼皮重重跳了两下,忍不住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话,今日一见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跟我们唱反调你心里不舒坦是不是?”
“叶斌!”秦素再次重重呵斥了声,含泪的眸子带着怒意,“你妹妹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叶斌冷笑一声,到底没再说话。
秦素反过来拍拍楚羽蔷的手,眼底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你别听你阿兄的,他心里疼你还来不及。”
楚羽蔷眼底含泪地点头。
相府的人她早已看透了,她不再追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只要好好同阿娘在一处,其他什么也不想了。
“囡囡,你现在先去沐浴更衣,再去正厅见你父亲。”
秦素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柔。
楚羽蔷又点头,跟着阿娘安排的丫鬟回了房间。
阿娘总是那样细心,她的房间一如三年前,连一花一草都没有变,身边的丫鬟亦是从前的。
泡在舒服的浴桶中时,楚羽蔷浑身却不禁颤栗一下,是痛的。
在边关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伤。
满身的伤痕下,最狠的一道是从她的肩胛骨直连尾椎,长长的一道旧痕,不知是多久伤到的,到了如今,仍旧是红色的。
待沐浴完毕,浴桶里都漫出淡淡的血色,楚羽蔷穿上府上准备的夏衣。
可夏衣单薄,根本遮不住她满身的伤痕。
犹豫片刻,楚羽蔷还是在外面穿上了草原上穿的厚棉服。
等穿完衣裳,她浑身也已出了一层汗。
随着丫鬟前往正厅。
父亲叶世博端坐主位,眼底满含动容:“囡囡,快过来我瞧瞧,这些年你受苦了啊!”
楚羽蔷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似蒙上了一层雾,平静无波道:“奴婢见过相爷。”
她不能再叫他爹,毕竟他从未把自己当成她的爹爹,危机时刻,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放弃她。
“楚羽蔷,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叶斌脸色陡然一沉,“如今是吃了什么哑药了?连爹都不知道喊了?你的家教都到哪儿去了。”
叶世博微微凝滞,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斌儿,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骂她作甚。”
说着,他笑着上下看了一眼楚羽蔷,神色很是亲和:“夏日炎热,你怎的还穿着棉服,为父不是命人给你新裁制了两身衣裳么?难道还在生为父的气?”
原来那些衣裳是他命人裁制的,难怪短了半截遮不住手腕。
楚羽蔷垂下眼眸:“奴婢不敢,不过天气渐渐冷了......”
可外面此时正艳阳高照,就连楚羽蔷的额头,也冒了一头汗。
叶世博眼底晦暗不明,面上却含笑道:“胡言乱语,还不快将回屋去将这棉服换了。”
一旁的叶芸颖也跟着担忧道:“是啊姐姐,快把棉服脱了吧,免得再中了暑热。”
叶斌心里却一股火气,冷笑连连:“楚羽蔷,你别给脸不要脸,自从知道你要回来爹娘就开始安排人给你裁制新衣,请了京城最好的裁缝,用的也是最好的料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楚羽蔷心头苦笑一声,垂着头,仍是道:“那些衣裳晚一点我会穿的。”
“现在为何不穿?”叶斌目光里划过阴鸷,攥着拳道,“你就算心中有怨,最好也给我看看时候,把你这棉服给我脱了!”
楚羽蔷仍是沉默地摇头,忍着三人带来的压力往后退开一步。
“哥哥。”叶芸颖咬着唇,含泪抓住叶斌的手,有些艰难道:“姐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心里有怨,所以才不愿换新衣裳。”
这下就连叶世博也有意见了,脸色寸寸沉了下来,慢慢道:“蔷儿,把你的棉服脱了。”
太和殿的管弦丝竹早已停了下来,本该热闹的接风宴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身形挺直的女子身上。
楚羽蔷敛了敛眸,眸色柔和。
半晌,她抬头,顶着众人都视线,不卑不亢道:“回禀皇上,婢女愿意。”
长公主之所以这般都是为了她好,这片心意,她绝不会辜负。
至于苏修尧。
她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又怎会再往虎坑里跳。
没想到她居然会答应,苏修尧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死死的盯着楚羽蔷。
楚羽蔷毫不怯懦与他对视,眼里早已没了当初待他的那份炽爱,只有无尽的冷漠,仿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苏修尧皱了皱眉,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君无戏言,他既将选择权给了楚羽蔷,便由不得他再反悔。
可就这么答应,他又分外不甘心。
许久后,他到底还是妥协了下来。
罢了,以后总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来日方长。
“好,朕......”
“允。”
......
自当日苏修尧亲自在接风宴上认楚羽蔷为义妹后,楚羽蔷的待遇完全不同于往日。
往常那些个因她从蛮族回来名声不好而怠慢她的人态度直接来了个大转变,虽说他们心底到底是不认同楚羽蔷,但也不妨碍他们阿谀奉承。
总而言之,到底也是比先前她刚回来的那段日子好了很多。
不仅如此,因着苏修尧将她认作义妹,还变相的让她有了单独的郡主府,这完全在楚羽蔷的意料之外。
不过她早就不想再跟那些虚与委蛇的人住在一起了,搬出来住也正合她的心意。
然而郡主府还要有一阵才能建好,因此这段日子楚羽蔷还是要暂时住在丞相府。
“姐姐,先前的翠微园本就是你的院子,如今你回来了,我自然该让还给你。”
翠微园外,叶芸颖小声道,满眼都是忍让和不舍,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
看着她这般做作的谦让,楚羽蔷冷眼看着,没说话,心中冷笑。
果不其然,还没待她数到三秒,身后就传来了另一道充满嘲讽的声音,“某些人被皇上认作义妹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这才多久,就跑到家里来作威作福,你还当自己是叶家的女儿吗?”
“哦对了,你本来也不是爹娘的亲骨肉,一个假货又怎么能住相府嫡女的正院,芸颖,你别怕她,你就住在这儿,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敢把你赶出去!”
来人自然是叶斌,不分青红照白就护住了楚楚可怜的叶芸颖,真是顶顶的好兄长。
这样的戏码楚羽蔷早在三年前就见到过,当时她还为此委屈难过,可现在,她只会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切。
原来从当初就有端倪了,这些人的心早就从叶芸颖出现的那一刻就偏了,只不过她靠着血和泪许久才悟出来。
“哥哥,别这样说姐姐。”叶芸颖挤出了一点泪水,泪眼朦胧,“要不是姐姐,恐怕如今我早已死在了异国他乡,是我对不起她......”
“你这苦情戏演够了吗?”楚羽蔷冷笑,“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南曲戏班子里唱戏?”
“放心,我只在这里住几天而已,影响不了你相府大小姐的地位,不用这么假兮兮的谦让,你愿意住就住好了,与我无关。”
被楚羽蔷毫不留情损怼,叶芸颖的表情一瞬间便扭曲了起来,指甲紧紧嵌进掌心,眼中满是妒忌和怒火。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得景王殿下的青睐和皇上的喜爱?!
她不甘心!
不过瞬息,她又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哭哭啼啼了起来,“姐姐怎么这么说我,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姐姐不开心而已......”
叶斌见状脸色也沉了下去,眼里带着厌恶,“楚羽蔷,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个院子吗?如今舍得让出来?芸颖不过好心为你而已,你出言却如此恶毒,真不知你在蛮族三年究竟学了些什么!”
学了些什么?
楚羽蔷险些被气笑,紧咬着贝齿,浑身颤抖。
过往种种皆浮现在眼前,无休止的虐待和痛苦,让她险些丧失活的念头。
可叶斌却说她在那儿学了什么?
楚羽蔷的身体一寸寸冷下去,心脏被挤压的生疼。
她剧烈喘息了两下,紧握着拳,刚想开口,右手就被一只温热的掌心握住。
“斌儿!”
秦素的声音响起,带着警告。
叶斌自知失言,但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冷哼了一声后就带着叶芸颖离开了,离开时还温声安抚着哭泣的叶芸颖。
听着那两人的声音远去,楚羽蔷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若刚刚不是秦素,恐怕她真的要把自己这三年来所受的委屈痛苦全部宣泄一通了,幸好,幸好没有。
不是她不敢,而是那两人不配,如果说了,也只会惹来更多的讥讽和嘲弄而已。
“囡囡,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院子。”秦素温柔的牵住了楚羽蔷的手,带着安抚,“走,娘带你去看看。”
说着便拉着楚羽蔷的手离开了翠微园,往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两人来到了一个院子门口。
朝阳园。
院子并不大,但从门口看就足以看出布置者的细心与温柔。
门口便是她最喜欢的海棠花,花朵争相开放,花瓣落了满地,清风拂起,花香满园。
而院里的一花一草也无不是她最喜欢的,与以前分毫未差。
不仅如此,内屋更是置办好了她所有的东西,以前的记忆纷踏而来,让楚羽蔷红了眼眶。
前一晚她便是住在了这里,因着当时她连续赶了一个月的路身体疼痛不堪头晕脑胀,又逢天黑,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还以为她是住在了以前的那个翠微园。
原来一早秦素便早早给她备好了地方。
因为她知道,她的囡囡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娘!”
楚羽蔷扑到了秦素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三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以为没人爱她了,她已经做好了孑然一身的准备。
可秦素却将爱捧到了她的眼前,告诉楚羽蔷,还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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