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雅菲莎莎的女频言情小说《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 番外》,由网络作家“天苍云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身子猛然一缩。条件反应的想要远离。宋雅菲就坐在床边,看着我。我在她的注视下,只能默然的坐着,尽量离她最远。宋雅菲的目光我也不敢看,怕一回头看,就跟她吵起来。“你还是这么善良。”良久,宋雅菲开口。我看向窗外,假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一个想要杀了你的人,对你恨之入骨的人,你都能轻易放过。”“她还是和你第一次见面吧。”“那我呢,我和你相处了多久。”“十几年。”“从小的青梅竹马啊,你转身就走了。”宋雅菲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像一提到这件事,她就控制不了情绪。“张天,你告诉我原因。”“就算是骗骗我呢?”我还是望向窗外。想着,树叶黄了。一切,都结束了。无论爱情,还是信念,信任。“张天,你说话。”她猛地歇底厮里,抓住我的衣领,想要将我的头扳到她...
《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 番外》精彩片段
我的身子猛然一缩。
条件反应的想要远离。
宋雅菲就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在她的注视下,只能默然的坐着,尽量离她最远。
宋雅菲的目光我也不敢看,怕一回头看,就跟她吵起来。
“你还是这么善良。”良久,宋雅菲开口。
我看向窗外,假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对一个想要杀了你的人,对你恨之入骨的人,你都能轻易放过。”
“她还是和你第一次见面吧。”
“那我呢,我和你相处了多久。”
“十几年。”
“从小的青梅竹马啊,你转身就走了。”
宋雅菲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像一提到这件事,她就控制不了情绪。
“张天,你告诉我原因。”
“就算是骗骗我呢?”
我还是望向窗外。
想着,树叶黄了。
一切,都结束了。
无论爱情,还是信念,信任。
“张天,你说话。”她猛地歇底厮里,抓住我的衣领,想要将我的头扳到她那边去。
我强硬的从她手上挣脱。
因为用力过猛,抓着床板的手都勒出红印。
我实在搞不明白,宋雅菲究竟在执着什么。
想要报复我,现在我已经深切感受到绝望的滋味了。
她究竟还想要什么?
“你难道想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吗?外面什么都不管了?包括孤儿院?”
我猛地回头,盯向宋雅菲。
宋雅菲笑了:“你看,张天,无论怎么样,孤儿院都会比我重要千倍百倍,是吗?”
我不理会她的嘲讽,紧紧抓向她的手。
我用尽全力,沙哑问出口:“宋雅菲,你对孤儿院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撤资了?”
宋雅菲看着我青筋显露的手,良久,狠狠的甩开了。
她理直气壮:“张天,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捐助孤儿院,只是为了名声好听。
可捐这一家是捐,捐另外一家也是捐。
这世界上又不止有一家孤儿院,我无论捐哪一家,都能得到名的。”
她笑了笑,说了一句让我几近崩溃的话:“就算我把钱捐到最远的非洲,人们也只是赞叹我的仁慈善良,他们仍会尊敬我。”
我摇摇头:“可你答应过。”
“答应过你要资助你所在的孤儿院吗,那不已经是早些年的实情了,那时候我们相爱啊,现在呢。”
我恍惚的看着宋雅菲一点点逼向我。
她的脸在我眼前一点点放大。
我却逐渐看不清了。
我的眼前,仍旧还映着刚结婚时,宋雅菲在夜晚拥在我的怀里,温柔的对我承诺。
“你放心,张天,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养莎莎,也会和你一起把你的孤儿院当家,我们一起养家。”
我深深的闭上眼,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宋雅菲,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所以,你真的撤资了?”
我在提出离婚以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宋雅菲的眼睛,试图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一丁点的否定。
宋雅菲却在这时,远离了我,转身走向门口:“张天,不是我要撤资,是你那个院长好妈妈啊,她亲自跑来公司,亲口要求我把赞助撤回来的,以后,可能我真就不管他们了,反正,也是他们不要我管的。”
我的心,凉到了底。
我慌忙的去翻找手机,去给院长妈妈打电话。
宋雅菲还在门口兴致勃勃的看我:“张天,你打电话过去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撤资不撤资,主要权不都在我,难不成我把钱打过去,她还能不顾所有孤儿的死活?”
我攥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
好几天因为精心照料,以及止痛药的作用,很少出现抗议的胃,毫无征兆的抽痛。
喉咙里也有股腥甜的味道。
我明白宋雅菲说的话,才是关键。
可我还是不放心院长妈妈那边。
为了我,她竟然会真的不顾孤儿院那边。
她将我们每个孩子当做她亲生的孩子疼,可那么多孩子,没有带给她一点安宁不说,还尽给她惹这样那样的祸。
“张天,你的院长妈妈不会接你的电话的,除非,你亲自出去找她。”
我挂断了连打几次都未接听的电话。
抬起头,想跟宋雅菲认真的谈一谈。
宋雅菲却已经先一步走了。
工作的事情没着落。
孤儿院的事又突兀出现。
所有的路,都在指向一条。
我必须和宋雅菲服软,并和她继续扮演恩爱。
可网上的出轨大料铺天盖地。
我当初抛弃宋雅菲,后来宋雅菲有钱了又舔着脸回来的卑劣行径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还不算什么。
最最不该的是,其间参杂了一个莎莎。
他们有人,把莎莎的事牵扯起来了。
莎莎是个孤儿,本身没有错。
孤儿用着宋雅菲的投资,还要让宋雅菲出高昂的医药费。
现在这年头,连有些小富之家都不一定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给孩子看病。
每年因为白血病死掉的孩子那么多。
一个莎莎的死,在他们之中,又算得了什么。
她又凭什么能享受到宋雅菲的一再施恩。
宋雅菲又不是她妈,能赚钱是她的本事,她还救助了那么多的贫困学生,困难家庭,孤儿院更是赞助了好几个,慈善每年开好多场。
那么多人需要她,她怎么可能负责得了每一个被赞助者的生死。
舆论一边倒。
可又很快扯到院长妈妈身上,扯到我的身上。
再由我,牵出更多孤儿院的孩子。
无论成年的,走入社会的,还是现在仍靠着院长妈妈和他们这些孤儿姐姐哥哥们才能有几乎继续活着的孩子。
这团火,会在之后,滚火球一样,越滚越大。
院长妈妈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们,这笔数目不菲的赞助,都得停了。
我翻找着网上的信息,心里堵得跟什么似的。
我想过太多用最后的生命,去给这些孩子和院长妈妈他们支出一道桥,绞尽脑汁的要从困境里想出有一个方法,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从来没想过,在我的生命最后,遗留下来的,会是这样可怕的事实。
我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否则,所有孤儿院的孩子,包括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会遭殃。
思虑良久,我还是将手机翻回到电话界面。
按下了一串并不熟悉,却足以解我燃眉之急的号码。
就在我疑心他会不会因几年前的事不再理我时,电话接通了。
“哪位?”
“冯叔。”我忐忑的叫了一声对面的人,“是我,张天。”
电话里一阵寂静,只听到抽烟的吞吐声。
没有被立即挂断电话,我焦躁忐忑的心叶随之放下,不停摩挲被角的手也平静下来。
“张天,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吗?我鼻子一酸。
不好,很不好。
破碎的婚姻,病恹恹的身体,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个完整的人了。
我吸了吸鼻子,这才对着电话那头开始说话。
“冯叔,我后悔了!当初要是听您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糟心事了。”
冯叔在电话里轻叹一声,“最近日子不好过吧?”
拜余承亮所赐,我这个圈外人成了娱乐新闻的头条,就是冯叔这种不关心娱乐的人也难免会看到一些。
见我没回复,冯叔也没紧追不放,只是提议道:“你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见面谈吧!”
“好!”
我和冯叔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想不到,我终于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挂了电话以后,我打给了林秋然,让他帮忙准备些体面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林秋然便提了个包,带着墨镜和帽子出现在我的病房。
他摘了帽子和墨镜扔在沙发上,“真要出去?”
我点了点头。
林秋然在床边矮凳坐下,拿起水果刀削着苹果,小声来了句,“被宋总发现怕是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我轻笑一声,明知结果还愿意帮忙,就如他曾经毫无条件的相信,让人温暖。
八点半,“林秋然”离开病房。
九点刚过,我穿着林秋然的衣服在茶坊门口看到等在里面的冯叔。
“冯叔。”
冯叔起身拥抱了我,长辈温暖的怀抱,我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因为这个拥抱,我差点泪目。
在冯叔对面沙发坐下后,我才取下墨镜摘下帽子。
看我这样,冯叔笑着打趣,“这是被老婆看牢了?”
我不禁苦笑道:“一言难尽!今天来见您,是希望冯叔您能帮我个忙。”
这时服务员正好送茶上来打断谈话,隐约间除了茶味,我还嗅到了一丝药味。
难道?
我心存疑惑,冯叔亲自给我斟了杯茶,“这是药茶,对你的病有好处,我都让人打包好,待会儿带回去喝。”
说这话时,冯叔的脸上也不免挂上忧愁。
“好。”我牵强的扯了扯唇角,食指摸着滚烫的茶杯竟不觉得烫,“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冯叔,亏我出门时还特意提前吃了两片止疼片。”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是晕得很。
“傻小子!”
冯叔对着我笑,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原本我也不知情,不过你肯主动打电话给我,肯定是遇着难处了,这才让人查了。”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联系外国的大拿,跟叔叔出国治疗去,现在还不晚。”
说的急了,冯叔的脸都有些红了。
我对自己的病没抱什么希望,却也不想说出来惹老人家伤心。
“冯叔,我找您,主要是为了孤儿院的资助,希望您能伸出援助之手。”
冯叔顿了顿。
他没有立即回应我,而是指了指我面前的茶杯,“喝茶。”
说着他拿起茶杯啜饮一口,这么大的事儿,冯叔需要考虑也实属正常,我也跟着喝了口,瞬间一股清淡的药味直冲颅顶。
放下茶杯,我便直接询问冯叔,“冯叔,您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冯叔叹了口气。
“小天,你很善良,资助你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冯叔理应义不容辞!但我希望你和宋雅菲离婚。”
“这是为了你好!”
离婚?
又是离婚。
虽然我已经和宋雅菲提了离婚,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俩字,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不是冯叔第一次提出让我和雅菲分开。
第一次是在和宋雅菲结婚前,冯叔突然出现。
他自称是爸爸的旧友,讲了许多和爸爸的点滴,也有不少照片为证。
冯叔提出让我和雅菲分开,和他一起出国深造,在他的眼中,我的艺术天分很高。
但最后,我拒绝了。
也许是我的选择令冯叔失望了,在我和宋雅菲结婚后,他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
要不是这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
可冯叔到底对宋雅菲有什么偏见,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希望我和宋雅菲分开?
见我犹豫,冯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摆在我面前。
“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
“你自己看看吧。”
翻开扉页,“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明晃晃在眼前,里面的内容更是令我为之一震。
这是五年前,我的录取通知书!
我的胸口突然钝痛,疼痛漫延至全身,疼的我弓着身子直不起来,眼睛却不舍得从上面移开。
“小天。”冯叔担心地叫了我一声就要站起身来。
我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冯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个?”
我记得当年自己确实考上了,但一直没收到通知书,宋雅菲还劝我,说也许人家招满了。
可是,我的通知书,怎么会在冯叔这儿?
这中间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儿?
冯叔气很生气,“我就知道你还被蒙在鼓里。”
冯叔抽了一口烟,这才眯着眼睛,跟我讲录取通知书的事儿。
“当年你就被学校录取了,是宋雅菲瞒着你偷偷扔了录取通知书。那段时间我正好让人调查你的周围,见到了便拿了回来。”
“我之所以让你们分手,就是因为见不得她对你的欺骗。”
“可你对他情根深种,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呀,千万别再走你爸爸的老路,一股脑的栽在女人身上。眼下你的身体最重要,还有孤儿院,你回去好好考虑。”
“好!”
......
和冯叔分开后,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叫了车,直奔宋雅菲的公司。
难道我的梦想在他面前一文不值吗?
如果当时她告诉我,通知书已经到了,希望我不要走,我肯定不会走。
可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交代!
我握紧通知书,眼眶红了又红。
很快,我就到了宋雅菲的办公室门口。
她还在办公桌前埋头办公,看到我不悦的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将通知书扔到她的办公桌上,“宋雅菲,解释。”
“张哥,这套衣服很不错,我和雅菲姐都觉得很合身,雅菲姐让我亲自感谢你,我觉得也是。”
“不然,张哥,我请你吃饭?”
余承亮的声音很欠揍。
“你究竟想说什么事?”我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痛,只能蹲在地上,稍微缓和一下。
余承亮笑了:“张哥,还是你通透。”
得意张扬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张哥,我昨天才知道,这套衣服居然是著名的设计大师设计的,有价无市,咱们这个国家总共都只有三套呢!”
“雅菲姐对你真好!”
我握手机的手微颤,还是强忍着,没有接他的话,当然,也没有打断他的话茬。
我很清楚。
余承亮能够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肯定是受到了宋雅菲的指示。
上位了将近三年的小情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瞒着宋雅菲做出特别出格的事。
这个电话,大概率是要和我商议钱的事。
果然,余承亮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
“那我就不跟张哥兜圈子了,雅菲姐说,她对你昨天的识相很满意,想要让你继续保持。”
我的手机骤然掉在地上。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会给我打钱吗?
“你说什么?”
我不敢相信,这是宋雅菲会做出来的事儿。
电话那头,余承亮畅快的嗓音,如附了咒。
“张哥,你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帮我的新剧搞搞后期和宣发吧。我听雅菲姐说,你以前,挺擅长这个。”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下去。
我曾为宋雅菲画过画,做过海报,设计过衣服首饰,承包过她的点点滴滴。
可我没有想到过,会有那么一天。
将这些所有为她学会的技能,都付诸于我们之间的第三者第四者身上。
我不知道怎么到余承亮工作室门口的,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答应的。
我只知道,我要救莎莎,只要能救莎莎,我做什么都行!
下车时,我一口气堵在胸口,狠狠的咳了下。
我捂着嘴,想要压制掉这种不合时宜的动静。
抽回手,我看到手指尖,若隐若现的血丝。
我的脚步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张哥,这里。”
一个小年轻招手向我走来。
他应该是余承亮的助理。
我在宋雅菲那里,见过他几次。
还是宋雅菲亲自为余承亮找的。
他倒是对我没什么偏见。
主要,我到底是个正室,他的老板终究是不光彩的小情人。
又或者,处于最底层,才能看到我瘦骨嶙嶙的样子,好像不正常。
“张哥,麻烦你亲自走一趟了。”
“没事。”我把手插进口袋里,用力在布料上擦了擦。
小陈应该是没看到,又或是看到了,也假装没有这么一回事。
这是他们这一行都懂得的规矩。
他笑呵呵的领我进到余承亮的办公室。
余承亮正坐在一张红木会议桌的正位上。
两侧,是这个工作室内,完全服务于他的工作人员。
上至包装宣传,下至日常打点,有近二十号人。
我看着满当当的会议室,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余承亮则摆摆手,示意我走到他面前。
他这随意招呼的样子,不像是见到堂堂正正的金主伴侣,倒像是招呼一只小猫小狗。
我皱了下眉,走了过去。
余承亮见到我如此听话,笑得更张扬肆意:“张哥,你看,时也命也,你也有这么一天啊。”
我低声下气,甚至微微弯腰,附和他的高度:“余先生。”
余先生三个字一出,余承亮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乐得嘴角都溢出得意。
“还是张哥上道。”
他转向办公室里其他人,扬手指点江山般:“你们看!这是什么,这就是权力。”
他拍着我的肩。
好似还不够惬意,反手就拍了拍我的脸颊。
我忍了。
为了两百万。
忍了。
我低下眉,努力的想掩盖掉脸上的羞辱。
办公室坐着的近二十号人,也都低下了头。
小陈在余角处,手脚都开始不知道放到哪里。
“亮哥,张先生毕竟是......”
“是什么?”余承亮不屑,“是个连两百万都拿不出来,卑躬屈膝讨好老婆才能解燃眉之急的废物?”
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余承亮的张扬,我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
他在跟着宋雅菲三个月后,才光明正大的挤掉大批的人,成功成为宋雅菲那栋别墅里的常客之一,也成功入住到我和宋雅菲的家。
我初次见他,就知道他的狂妄和贪心。
我当时在意过。
后来,就不在意了。
现在,更不在意。
只要能够给莎莎治病,再多的羞辱,也不过是吵吵耳朵清净罢了。
我忽视掉旁边人的难堪,也忽略掉余承亮刺耳的话。
“余先生,我都需要做什么?”
余承亮听见我的声音,看了我良久,才确定我是真心实意想要询问他的意见。
他眉角微扬:“就为了那点钱,至于吗?”
“要不,像我之前说的,给你两百万,你成全我和雅菲姐,不好吗?”
好不好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宋雅菲摆明了要跟我耗到底。
我真如余承亮所说的那么做,我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你尽管吩咐,我尽力完成。”
“尽力可不行。”
余承亮不满意,“这是我第一部剧,我还要靠着它去拿奖呢。”
这一路走来好像用掉我全身的力气,此刻强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可我的眼睛一刻都不想从她的身上挪开。
我要一个答案。
“什么?”宋雅菲狐疑的捡起桌上的东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多年的从商经历,宋雅菲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她的异样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
“你见过?”
雅菲摇头,“哪儿来的?”
她的云淡风轻反而让我愈加的愤怒,不由得怒吼,“回答我,有没有见过?”
宋雅菲把我的录取通知书扔到地上,声音冰冷,“没有。”
看着地上的通知书,我珍视的东西被她那样毫不在意的扔掉,躺在冰冷的地面。
她的无所谓刺痛了我,我此刻的心情就像地上的那本通知书,冰冷刺骨。
我蹲下去捡时,泪水模糊了双眼。
宋雅菲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不屑道:“为了一本几年前的通知书,你就不顾身体私自跑出医院?”
我气急反笑,“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抹杀了我大学所有的努力,你明知我为了这次机会付出多少。”
“我废寝忘食,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吃饭都是馒头面包就水,你明明都看在眼里。”
明明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能配上你。
被愤怒笼罩的我忽略雅菲想要搀我起来的手。
闻言,她甩开手冷笑道:“这是认定我干的?”
“对!是我扔的,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扔了你的通知书,满意了?”
“要是满意了,就滚回医院!”
说着她就准备给罗助理打电话,我却是不愿意的。
她就这样承认了,我的拳头好像打在棉花上,无力感令我痛苦。
“我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难过你毁了我的梦,高兴的是至少你曾经真的爱过我。”
我的自嘲没能让她多看一眼,胸口的疼痛将我压垮,扶着办公桌才勉强站起身。
说起曾经,宋雅菲瞬间冷了脸,我知道她是想起了我们的分手。
“爱?”
她讥讽的看着我。
“你也配?”
从来没有过吗?
从前。
好遥远的词汇,好像我曾经的努力和付出也成了泡沫,早已消散。
明晃晃的录取通知书和前几天我为了借钱卑躬屈膝的画面相互交织。
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气急攻心,我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疼起来。
我紧抓着肚子上的衣服,冷汗都冒出来了。
察觉到我的异样,宋雅菲放下手机来到身边扶住我。
“你怎么了?”
“别碰我!”
相较于平常,此刻的我十分抗拒她的触碰。
不想我的拒绝惹恼了她,只见她强硬打掉我捂着肚子的手,抬手一巴掌重重打在我脸上。
在我的诧异下揪住我的衣领,“不想我碰,那你想让谁来?”
脸颊的疼痛令我还未回过神来,雅菲就那样强硬的吻了上来。
熟悉的味道我还来不及回味,唇上就传来疼痛,雅菲离开时,口红糊了她好看的唇。
“张天,先说离开的人没有资格拒绝!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是你欠我的。”
分手的事一直是横在我俩之间的鸿沟,可我从未背叛,有苦难言。
想到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那些委屈就如同滚雪球一样,在我心里越滚越大就要将我压倒。
手边摆着一个水晶球,有些眼熟,来不及多想,我发泄般将它举起,猛地砸向地面,摔得粉碎。
碎掉的玻璃球四溅,在我的脸上划过,鲜血渗出竟不觉得疼。
“你疯了!”
宋雅菲被气得不轻,暗暗捏紧拳头。
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无力苦笑,“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年要是有别的选择,你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蹉跎岁月!”
“你现在是在怪我?”
“当年弃我而去的是你,是你选择背叛我们的感情,我没错。”
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雅菲,她上前推了我一把。
也没多大理气,但我透支的身体就那样直直倒下,额头撞上桌角。
脸上黏黏糊糊的,意识消散前,我好像看到雅菲担心的模样。
一定是错觉。
她不在意我很久了。
医院病房。
林秋然还穿着张天的病号服顶替他留在病房里,病房门被推开,张天被护士推进来时,他傻眼了。
张天人昏迷着,头上脸上也被包扎过,脸色苍白,后面跟着冷着脸的宋雅菲。
医生交代注意事项后,病房内就只剩他们三人。
我还没睁开眼睛,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传来林秋然对雅菲的劝解。
“雅菲师妹,你和张天以前那点事,我最了解,以前是他对不起你,可罪不至死吧。”
“可你看他现在的熊样,再折腾下去,活不了几年了。”
宋雅菲沉默,只听林秋然又苦口婆心道:“这几年你婚内和余承亮在一起,闹得人尽皆知,张天也算是颜面扫地,混的还不如只老鼠,谁都能踩上一脚,不如放了他算了。”
宋雅菲冷笑道:“背叛感情的人就该吞一千根针!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以前......”
“不要和我提以前!”宋雅菲厉声打断林秋然的话,“从前的那个宋雅菲早就死了,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话中的恨意不言而喻!
我迫切睁开眼,阻止林秋然,有气无力的说道,“别说了,饭碗不要了!”
见我醒过来,宋雅菲只淡淡看了我一眼。
林秋然面上一喜,忙来到床边,嘴上对宋雅菲毫不留情。
“这种无良老板的公司,不待也罢。”
估计宋雅菲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无良,脸瞬间就黑了。
“物以类聚,你们最好锁死。下次别装死,有本事真死这儿。”
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
我心里不禁苦笑,她说的很快便会成真。
林秋然被气得不轻,“什么人!天儿,咱明儿就跟她离婚,不伺候了!”
林秋然听到我开口借钱,极为诧异:“张哥,宋总没有给你转钱吗?”
他说完,就察觉失言,马上转了口。
“那这样,张哥,我先给你转五十万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暂时手头上也只有这么多,你也知道,我刚刚结婚买房,又刚有了孩子。”
“我明白。”
我的眼睛,终于凝出水濛濛的雾。
我说不了太多感激的话,只能保证说:“谢了,回头有钱了还你。”
“没事,张哥,你先紧着用。”
他劝我:“谁还没有个应急的时候。”
最后他不放心,明知道我可能不喜,还是开了口。
“张哥,其实,说句实在话,你要是真为难,还是跟宋总服个软吧,只是一句道歉而已,男人嘛,退一步就海阔天空的事儿。”
我自然明白林秋然的话有道理,可我能向很多人服软,连余承亮,这两天我也能心平气和的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对于宋雅菲。
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都不知道我们两个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但林秋然关切的话,和叮咛的语气,还是令我心头暖了又暖。
我回他:“好,等我这次过去,会和她好好说。”
男人嘛。
只不过是服个软而已。
我说过。
只要能救莎莎。
让我跪,让我磕头,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条人命。
我负担不起。
林秋然的钱,很快就到了账。
还是分了好几条转账信息。
林秋然不是银行里的大户,每天转账金额有限。
他估计是拿了好些卡来回倒腾,才能让我这么快速的收到钱。
看着一笔笔几万几万的小额钱款到账信息,再想想昨天就消失无踪的那一对情侣。
我只觉得讽刺。
我将还没暖热的钱,全部转到了院长给我的医院账户上。
然后,直接坐上了前往H市的飞机。
飞机两个小时后落地。
我按照林秋然给我的地址,到达了他们两人留宿的酒店。
那是一间民宿。
档次并不算太高,私密和安全性却极高。
我向宋雅菲打了很多通电话,也和民宿老板耗尽口舌的沟通,始终没有如愿见到她。
后来,民宿老板承受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用内部电话联络到宋雅菲。
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令见多识广的民宿老板都差点把电话摔了。
“抱歉,先生,我看,你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她明显不相信我是宋雅菲老公的话。
她也很清楚,余承亮可能是宋雅菲带出来的小情儿。
可小四找小三,小三撞小四的事情,她又不是没见过。
我又穿得落魄又狼狈。
她生怕我是病入膏肓想搞事情的危险分子。
说不定上去就是一场恶斗。
我没有办法。
现在这情况,我也不能不等。
难不成上去,就直面一场我这辈子都无法直面的现场播放吗?
我谢绝了民宿老板的‘好意’,没有按她的要求去开一间房。
就算她说了是免费提供给我的,我也没有去。
我就守在一楼大厅。
那里有一组沙发,正对着民宿上上下下的楼梯口。
我需要保证,宋雅菲和余承亮下来,我第一时间就能看到。
我窝在沙发上,窝到后半夜。
忽然间被手机铃声惊醒。
我以为是宋雅菲终于完事了,看到我的电话,回了过来。
看了通话显示,是徐虎。
我看见这两个字,心头猛然一跳。
一阵心悸骤然而来。
我开始无意识的感到恐慌。
接电话的手,都在打颤。
“哥。”我按了接通键,始终没有说话。
那边也停了很久,才蓦地传来一阵哀痛的哭声。
他哭得抽抽噎噎。
我握着手机,身子僵硬。
“你说吧,我承受得住。”
徐虎的哭声在我的话落后,如泄了堤的洪。
他爆发出一阵绝望的吼叫:“她才十二,才十二啊。”
再有六年就能成年,走出社会。
像他们一样,见识更多人间美好了。
他没有一句,提到莎莎的死。
可只有这几个字,就让我听得失去所有呼吸。
我抬头,望了望那一层层通往上面一层的楼梯,心底里的悲凉,将我掩埋了个彻底。
“怎么会,这么突然。”
我尽量的让自己的口吻变得正常。
也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答。
只是想和人说说话。
这民宿的大厅,太静了。
静到我一个人的呼吸,都感到嘈杂。
徐虎磕磕绊绊的说了莎莎这两天的情形。
我认认真真的听着。
可等挂断电话,我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哥,你转过来那五十万也用掉大半了,怎么办啊哥。”
他在担心钱,也在担心我。
正所谓人财两失。
钱花了个彻底。
人没留住。
“要是早点找到配对的骨髓就好了。”
徐虎在一遍遍呢喃,自责又疯癫。
我也在想,要是能早点打过去钱,就好了。
因为在那个医院里,莎莎的病最严重,情况最特殊,年龄又最小。
如果钱到位,是不是就可以多一分机会。
说不定有些人就算是为了钱,都会愿意和她匹配一次的。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我尽量赶过去。”
我最后问徐虎。
问题近乎残忍。
可对于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除了这些同为孤儿的伙伴以外,也没有其他可以悼念的家属了。
他们要自小学会独立。
死了,也要学会尽快的安葬。
不浪费社会资源,也不浪费孤儿院内其他小朋友们的资源。
这就是现实,悲哀的可怕。
“院长妈妈说,明天吧,明天是初八,日子好。”
现在是后半夜。
初八,就是今日。
我得赶回去。
我从沙发上,踉踉跄跄的起身。
要走到民宿酒店门口,脚下一滑,摔了一跤。
负责值夜的服务员还关切的上前扶了一把:“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我回她,“很快就好了。”
我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眼前仍旧昏得可怕。
和她摆了摆手,走进夜里,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等来一辆车子。
司机见到我这样的状态出来,很是不安。
“我说年轻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子。”
我凝望着窗外的黑夜,看着路边的标识急速往后飞逝。
大脑放空,却没办法回答司机的话。
一个平日里只说几句话的打工人,能因一句信任,转手给你了全部身家。
可能刚刚毕业的在酒店里讨生活的打工妹,能不计后果的扶你一把。
只是载了一段路程,日后可能永不会相见的司机,也会看到你的状态,关心的劝告一句。
世界上这么多好人。
我却把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我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只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以后,会好的。”我对司机这样回答。
重新经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和转车,我终于在下午三点,赶到了莎莎的葬礼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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