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秋娘颜倾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嫁纨绔:和死对头做对?靠他上位林秋娘颜倾雪》,由网络作家“稚小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到来人,连忙哭诉:“大哥,这小子狂妄的很,不但把我打成这样,如今还口出狂言不把你放在眼里。”李杰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李渊,眸中嫌弃,当真是不成气的东西,在梨花巷这种小地方都能让人欺负了。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心中如何嫌弃,如何怨他不争气,却还是要为他出头的。看到一身粗布麻衣的颜倾雪,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可他到底肆意惯了,也没细想。“小子,你是要自我了断呢还是我送你一程呢?你自己选吧!”“自我了断还好,若是我送你,怕是要让你吃些苦头了。”此言一出,李渊瞬时嘴角微扬,目光瞥向颜倾雪,尽显得意。待人走过来,颜倾雪定睛一瞧,还真是李杰。看他气息不稳,血气不足,想是之前被她打伤还未痊愈。“李统领还真是不记打呢,看来之前天香楼是我下手轻了,这适才...
《结局+番外嫁纨绔:和死对头做对?靠他上位林秋娘颜倾雪》精彩片段
见到来人,连忙哭诉:“大哥,这小子狂妄的很,不但把我打成这样,如今还口出狂言不把你放在眼里。”
李杰看着被打趴在地上的李渊,眸中嫌弃,当真是不成气的东西,在梨花巷这种小地方都能让人欺负了。
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心中如何嫌弃,如何怨他不争气,却还是要为他出头的。
看到一身粗布麻衣的颜倾雪,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可他到底肆意惯了,也没细想。
“小子,你是要自我了断呢还是我送你一程呢?你自己选吧!”
“自我了断还好,若是我送你,怕是要让你吃些苦头了。”
此言一出,李渊瞬时嘴角微扬,目光瞥向颜倾雪,尽显得意。
待人走过来,颜倾雪定睛一瞧,还真是李杰。
看他气息不稳,血气不足,想是之前被她打伤还未痊愈。
“李统领还真是不记打呢,看来之前天香楼是我下手轻了,这适才月余,李统领便又能活蹦乱跳了。”
声音太过熟悉,李杰身子一顿,才细细打量。
身形相似,半张脸也很像,还有这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那日在天香楼中的煞神嘛。
李渊趴在地上看不清楚李杰的表情,只看到李杰朝颜倾雪走去。
心中想着这小子得罪了他大哥算是死定了。
却不料,下一刻,李杰弯了腰,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满脸堆笑:“肖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适才说错了话,还望您海涵才是。”
这人的武功暂且不论,林秋娘曾特意叮嘱,以后这人到了天香楼要奉为上宾。
笑话,得罪了这人,他能有好果子吃?
打脸来得猝不及防,李渊勾起的唇角还未落下,什么情况?
他大哥,抽了自己两巴掌,给这个小子赔罪?
他花眼了吧。
颜倾雪却是笑开了,眸光转向李渊:“是嘛?李统领这弟弟刚刚还扬言要我一条胳膊呢?”
“李统领,你说,我是该给啊,还是不该给啊?”
李杰听出他话中深意,一个飞身走到李渊面前,狠狠一脚踹在李渊胸口。
这一脚带了内力,李渊胸口的骨头被踹断,飞出几米远。
“混账东西,平日不成器也就罢了,今日你有眼无珠,得罪了肖公子,肖公子打你这点算轻的。”
李渊本来还撑着一口气,听到这话,却是硬生生气晕了过去。
“肖公子,这混小子,整日不思进取,混迹在梨花巷。今日还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按理说死不足惜,拿他一条胳膊都算轻的。”
“可公子今日也将他伤得不轻,我也断了他胸口肋骨,可否请公子高抬贵手,留他一条胳膊?”
见颜倾雪不松口,李杰又道。
“这小子混账,去年看上了梨花巷一个俏寡妇,让人家伤了眼睛。”
“结果宋大人出手干预,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如果再断了一条胳膊,怕是今后没有活路啊。”
李杰在那声情并茂的卖惨,颜倾雪却被他所言吸引了注意力。
“宋大人?你说的宋大人,可是现任中书令宋怀安?”
“正是!”
李杰身为天香楼的统领,自然也就对各路达官贵人认识一些。
虽不知这姓肖的为何对宋大人反应如此之大,却也是如实回答。
“那寡妇姓甚名谁,家中可有孩童?”
“姓甚名谁小的不知,可那家到是有两个孩子。”
“宋大人想是怕那寡妇死了,孩子无人照料,便出手干预,我也就不好下手。”
颜倾雪垂眸,压下眼中沉思。
“也罢,我就当给林楼主一个面子,同样,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我不想再有人知道!”
“谢公子开恩!”李杰闻言大喜。
很快带着李渊离开。
孤儿寡母,宋怀安出手干预,看来,此事算是有眉目了。
若非关系非比寻常,这梨花巷中的一个平头百姓,以宋怀安如今的身份,跟本不必亲自出手施压。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梨花巷中定然有她要找之人。
只是今日已经出来许久,那便要明日再来了。
她离开梨花巷,又去了医馆,将今日之事讲予朽婆听,安排朽婆去梨花巷找人。
这才回了翊王府。
她到时,沈时逸恰好也在,翻墙进了翊王府,被沈时逸逮了个正着。
沈时逸正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下棋,见到她,冲她招招手。
颜倾雪便走过去,他今日穿了一身蓝色云翔符纹的长衫,腰间系了犀角带,头发只用一支簪子别着。
没了平时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多了几分散漫。
一开口,声音慵懒,:“你这爬墙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又不是不让你走正门。”
颜倾雪便也坐了下来:“王爷又不是不知道,你附近这几双眼睛,我若光明正大的来回,少不了给王爷添麻烦。”
沈时逸眸子便又带了笑意,却是没有下文。
颜倾雪便又道:“王爷今日,怎得没去天香楼?”
没了那股腻人的胭脂味,他身上便是惯有的雪松香,清幽淡雅,与他风流的性子颇为不符。
若是不知道的人,定会被他这般模样给骗了。
沈时逸眸中笑意不减,却是多了几分戏谑:“自然是在这等你了!”
颜倾雪便也笑了,但也知道他这话又是用来调戏人的,并不放在心上。
“今日你去了哪儿?”
颜倾雪没什么话说了,本想着僵在哪儿,沈时逸却开口询问。
颜倾雪也不瞒他:“梨花巷。”
“哦!”
他淡淡回应。
却是再也没什么话说了,两人相顾无言,莫名有些尴尬。
颜倾雪看着低头看棋局的沈时逸,他眉眼极为好看,笑得时候尽显风流,平时不笑得时候清冷疏离,让人望而却步。
今日不知怎的,许是他穿的懒散,敛了笑意时,眉眼间便多了几分落寞。
传闻他生母早逝,他无故被贬,想来于先帝感情也极为淡薄,至于这些名义上的兄弟,那更是不必提。
如此说来,这偌大的翊王府,他却并无一个交心之人。
难怪他,就连对奕,也是一个人。
说起来,也是和她一样的可怜人。
沈时逸不知她心中想法,只是为颜倾雪看他时的同情觉得莫名。
看她盯着棋盘,当是她对棋局也感兴趣。
便道:“可会下棋?”
颜倾雪便执了放在手边的黑子:“自然!”
“嗯?”肖逸不解。
“沈时逸此人虽然纨绔,可警惕心极重。一个他看不清的人,他定然不会留在身边。”
“而若他自以为一开始就能看清我,就会有两种结果。杀了我,或者留着我。”
“而显然,他选择了后者。”颜倾雪摆手。
肖逸似懂非懂,却还是点了点头。
“这翊王府看似清净,可周围却有不少高手的气息,你出入要万分小心。”
颜倾雪还是不放心的叮嘱。
“这汴京,能留住小爷我的人屈指可数!”肖逸满不在乎。
“汴京不似别处,乃是东篱都城,其内高手不在少数。”
“好了,知道了!我走啦!”肖逸又听得不耐烦了,找了个借口走了。
肖逸走了,颜倾雪坐在榻上细细思索。
这翊王府周围有不少高手盯着,想是沈泽川的手笔,此人疑心极重,饶是如今已坐稳皇位对沈时逸却还是放心不下。
关键是这些人还动不得,动了就会打草惊蛇,影响后续计划。
可不动被人这么盯着也不是她向来的作风,肖逸出入也隐患极大,她是必然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的。
晚膳的时候沈时逸身边的侍卫送了饭过来,沈时逸倒是没来,颜倾雪吃的时候还格外小心,却是相安无事。
一夜无事。
隔天早上,沈时逸正在用膳,萧煞却匆匆来报:“殿下,前几日天香楼多嘴的那些人全都没了。”
沈时逸停了筷子。
另一边,肖逸也带了这个消息过来,颜倾雪听完,第一时间觉得是沈时逸,毕竟此人残暴嗜血是声名在外的。
却是又很快否决:“不对,不是沈时逸,是他!”
巍峨宫殿,金碧辉煌。
高座之上那人一身明龙皇袍加身,抬眼,一双丹凤目不怒自威:“办妥了?”
正是沈泽川。
座下夜玄部首领边卿惟叩头:“那几人全部被杀,用的是萧煞惯用的逆麟刀。”
“天香楼中不少人都识得此刀,如此一来,翊王是抵赖不得,有口难辩。”
沈泽川双眸带笑:“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为确保沈时逸安分守己,让他凶名在外必不可少。”
“另外,你在派人去拱把火,让这消息传得快些。”
“是!”边卿惟就要俯首告辞。
沈泽川却又忽的问起:“沈时逸,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昨天翊王被人行刺,马匹受惊,撞到了一位少年,翊王将那少年带回了王府。”
“带回去了?”沈泽川疑惑。
边卿惟脸色微僵,有些尴尬,却还是开口:“那公子哥长得很是清秀,是被翊王抱着回了王府的......”
话没讲完,沈泽川却是听懂了。
便也不再深究,转移了话题。
“行刺他的,是你们的人?”
“不是,我们的人怎会无缘无故动手。不过翊王如今凶名在外,想要他命的人不在少数。”
沈泽川听完,却是放心不下:“去查查,行刺他的是何人。”
“是!”边卿惟告辞,重新隐匿于黑暗中。
肖逸听颜倾雪如此一讲,却是很快想明白其中关壳。
“哎,这些人为了一个破皇位,整天勾心斗角的,不累吗?”
颜倾雪看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却也是难得没反驳。
肖逸出身鬼谷,却性子单纯直率,天真纯良,这在外界也十分难得。
这其中,少不了他大哥的功劳。
说起来,答应了林秋娘,那便势必要请动此人。
只是,此人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到这,颜倾雪不免头疼。
“还有啊,小七,你让我派影子去盯着宋怀安。”
“可影子盯了几日,并没有发现此人有什么异常。”
“相反,此人为人清正,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他还常常和妻子到梨花巷一带施粥,在百姓口中风评极佳呢。”
“不过此人倒是和大理寺卿陆亭钦颇不对付。”
“甚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肖逸又向她说这两日的情况。
颜倾雪皱眉,如今她家破人亡,这人凭何圆满?
宋怀安,此人出身寒门,但性子极为高傲,十分注重脸面。
他曾是颜司明的学生,颜司明体恤他的不易,不但让他住在家中,以礼相待,还对他在老家的妻儿老母多番照抚。
颜司明惜才,只盼着他能发奋图强,回报朝廷,为江山社稷出力。
当时,沈泽川有意要在朝堂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便大肆招募可用之才,颜倾雪便借势将此人引荐给了沈泽川。
此人天资出众,也算极有才华,但差的就是一个机会。
刚开始,沈泽川还觉得他实在有些死板,不懂变通,是个没啥用的花架子。
颜倾雪还为他说了不少好话,沈泽川也只得无奈,将他收下。
颜家予他有知遇之恩,可最后,他的锋芒却化作尖刀,刺在了颜家人身上。
颜倾雪不是没想过颜离浩战死沙场另有隐情,却从来没想过,当中有这人的手笔。
颜家待他不薄,按说他并无理由,可事实却是这般,他便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虽说这其中可能少不了沈泽川的授意,但他却能毫不留情的对颜离浩痛下杀手,让人心寒。
所以颜倾雪才会在当时听到此人的名字时有那般大的反应。
如此,她怎能不恨。
颜离浩的死无疑压垮了颜家,当时颜司明一夜白头,燕霜雪卧床不起,这也给了沈泽川可趁之机。
当时她尚在宫中,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时候,颜司明满脸憔悴,坐在颜离浩的棺椁前,沉默不语,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后面便是颜家被冤谋反,全家被杀,只有被沈泽川困在房中的她和她偷偷藏在衣柜中的婢女秋香活着。
但一场大火,秋香替死,那个曾经天真浪漫的颜倾雪也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余下的,只有无尽的恨。
可以说,颜离浩的死,是一切不幸的开端。
想得深了,颜倾雪便又梦魇了,眸子无意识染上猩红,指甲戳进肉里,鲜血淋漓。
肖逸敏锐的嗅到了血腥味,拍手唤她:“小七!”
颜倾雪这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才感到疼。
“你之前都好多了,自从来到汴京后又常常这般了。”
肖逸其实也见过好几次她这般模样了,可却还是每次都忍不住心疼她。
“大不了我们就把那宋怀安和他妻儿绑了杀了就行,中书令又如何?尚书之女又如何?”
“回了鬼谷,他们能奈我何?”
肖逸义愤填膺。
颜倾雪听到这话,却神色有异:“什么,你说尚书之女?”
“那便坐着陪我下一局吧!”
沈时逸便顺势开了口。
不待沈时逸反应,颜倾雪已经率先落子:“王爷,请!”
沈时逸性子风流浪荡,但下棋的时候眉眼却极为认真,像是对待什么神圣之事。
他每一步棋,看似毫无章法,可每一颗棋子都能在合适的时机发挥出作用。
他看似散漫随意,可攻势却极为凌厉,步步紧逼,颜倾雪应对的吃力。
颜倾雪其实也颇精棋艺,她父亲颜司明也尤爱棋艺,她自小耳濡目染,,也是弈棋高手。
颜司明曾说过:“弈棋如智斗,智谋万丈深。布棋似布阵,点子如点兵。”
只是为报血海深仇,她入鬼谷六年,六年不碰棋局,到底生疏了。
这么想着,她思绪不禁又想到了颜司明,难掩悲伤。
沈时逸存了欺负她的心思,所以并未手下留情。
看她半天不落子,才细细去看她。
却发现她咬紧牙关,眼眶通红,双眸中浮起一层水雾,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不是吧,他不是鬼谷的人吗,怎得这般娇气?
一个男人,下棋输了,都要哭吗?
还是,他到底年纪小,性子要强,自己把人欺负得狠了?
这么想着,再落子的时候,沈时逸就留了分寸,故意留了几个破绽给颜倾雪。
颜倾雪也是如他所料的抓住了他给的破绽,吹起了反攻的号角。
但几个回合之后,他就发现颜倾雪攻势渐猛,不需要他让着,也能与他一较高下了。
二人打的难分伯仲,但看棋盘之上,却是黑子隐隐占了上风。
颜倾雪唇角勾起,看向沈时逸时弯了眸子:“若我赢了,可否向王爷讨个彩头?”
少年不笑时眉眼冷清,可笑开了,便弯了眸子,如璀璨的烟火,让人心中一颤。
沈时逸压下心中异样,看向她笑弯了的眸子:“哦?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赢了?”
颜倾雪却是嗔笑一声:“王爷莫不是怕自己输了?”
“好好好,那我便许你一个又如何?”
“不过”沈时逸却是语气微扬“若是我赢了呢?”
沈时逸十指修长,晶莹白子被他捏在指尖,抬头看向颜倾雪,他也要一个彩头。
还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颜倾雪便笑得有些无奈了:“那我便也许王爷一个彩头,行了吧!”
沈时逸便也笑了:“如此甚好!”
再观棋盘之上,黑子已成包围之势,将白子团团围住,绝无生机。
“王爷可要输喽!”
颜倾雪挑眉。
不知为何,胜过沈时逸,她内心便极为满足。
许是少有人能这般与她棋逢对手,她今日也很是尽兴。
“是吗?”
沈时逸眉眼带笑,轻轻落下一子,胜负已定。
看似她的黑子已将沈时逸的白子堵的绝无生机,可恰恰是这番景象,却迷惑了她的双眼,没看到沈时逸的另一条生路。
被逼入绝境是假,让人掉以轻心,一叶障目才是真。
沈时逸就像个高明的猎手,布好天罗地网,只等着猎物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再狠狠收网。
让人跌落云端。
所谓胜利的景象,不过是他给人营造的黄粱一梦罢了。
只差一颗棋子。
只可惜,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许是她太过错鄂,沈时逸便讪讪一笑,抬手拿回一颗白子:“本王给你一次回头的机会!”
“多谢王爷,不必了。”
“落子无悔!”
落子无悔,她也绝对不会回头。
她向来不走回头路,她只会一直往前,送那些该在地狱的人统统下地狱!
“好个落子无悔!”
“今日本王高兴,你输了,本王也给你彩头,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呢?
她想要他的娘亲爹爹,她的阿兄,想要颜家的一个公道。
她也想要那些薄情寡义,狼心狗肺之人的命,要他们都不得好死。
可是,他能给吗?
“我想要在王爷身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她如今身在翊王府,出入办事没有一个正经的身份极为麻烦。
“你想要什么身份?”
沈时翊低眉。
一个男人,这样的身份,他给是不给?
他能不能给?
不过,到底是亲口许了这人一个彩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若是这人执意要,他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的给了。
“王爷近卫。”
王爷近卫!
“嗯?你想要的身份是本王的近卫?”
“自然,我观王爷如今只有萧煞一个近卫,我有了王爷近卫的身份,行事会方便的多。”
“王爷以为?”
颜倾雪反问。
“呵,本王近卫,本王的近卫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沈时逸低嘲一声,像是有些不屑。
“我功夫不在萧煞之下,可护王爷无恙。”
“我有能力胜任近卫之职。”
“况且,这彩头是王爷亲口许诺的。”
“王爷是君子,我相信王爷一诺千金,不会食言。”
她都把这人夸上天了,她就不信这人能拒绝。
“呵!本王倒是第一次听人说本王是君子,本王可不是什么君子,本王是纨绔。”
“王爷切莫轻贱自己,王爷当如天上月,未来也定能问鼎高位,王爷的一言一行,自然都是极为重要的。”
颜倾雪试图挽回。
不是吧,她都夸成这样了,这人真不松口啊?
沈时逸抬眸去瞧,只瞧见了少年一双狡黠的眸子,巴巴的望着他。
罢了罢了。
沈时逸干脆棋也不下了,挥袖离开时,冷哼两声。
“明日,本王会让萧煞告知全府,你是本王新招来的近卫。”
“多谢王爷!”
目送人离开,颜倾雪浅笑,果然,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样的方法。
颜倾雪这般想着,一路回了院子。
刚回了院子,就有婢女送了饭菜过来,好不丰盛。
看着一桌佳肴,颜倾雪暗笑,这沈时逸是把她当猪来喂啊。
可惜肖逸不在,没口福啊,这翊王府的伙食可比鬼谷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也不知肖逸醒了没,那小子,跟在身边聒噪,可冷不丁的走了,她还有些不适应呢。
她正想得入神,房门被人推开了,他还以为是婢女,便没抬头:“什么东西,放下便好,你出去吧!”
没想到是萧煞:“我奉殿下的命令,来帮小公子收拾行李。”
萧煞显然还没适应陡然多了个抢饭碗的同事,还一口一个小公子。
“嗯?收拾行李干嘛?”
萧煞像是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
“王爷的近卫,自然要搬到王爷院中去啊!”
傍晚的朱雀街上,行人稀疏,小贩的吆喝声渐渐归于平息,不远处升起的炊烟倒是多了几分烟火气。
沈时逸在马车中小憩,萧煞在前面小心的驾着马车,唯恐惊扰到了他。
却在这时,凌空飞来的飞刀落在马腿上,马匹受惊,发了疯似的往前冲。
萧煞心下一惊,来不及稳定马匹,只得拔剑迎向,与蒙面而来的黑衣人交手。
萧煞自身武功不俗,可与他交手之人却也非等闲之辈,看那双眸子年龄不大,可身法诡异,周身速度其快,一招一式都直指命门。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萧煞应对的吃力。
另一边,马匹受惊,沈时逸惊醒,眼看着马匹冲向人群,只得尽力阻止,却还是冲撞到了人。
被撞的少年一身青衫,墨发飞扬,看着年龄不大,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哥。
被马匹撞到后,呕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沈时逸一个头两个大,马车损毁,萧煞未归,这少年又确实因他之故,只得无奈将人抱起往府中赶。
将人抱在怀中,沈时逸才觉得,这少年当真是身体薄弱,抱在怀中跟棉花似的。
此刻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可怜的紧。
颜倾雪被抱在怀中,却是有些紧张。没错,这被撞的青衫少年正是颜倾雪。
眼前此人虽然如今纨绔,却是曾经统率三军的青云侯,明目张胆的算计此人,她也有些拿不准。
今日在天香楼中见到此人,她心中便有了谋算。
将沈泽川拉下皇位,绝非易事。
而且要将沈泽川拉下来,必然要扶持一个皇家血脉上去。
沈时逸,便是最好的人选。
周若失其鹿,天下群雄皆可逐之。
她不信,沈时逸对着九五至尊之位毫无想法。
曾经风光无限的青云侯,那九五至尊之位本应是他的囊中之物,如今这般,他甘心吗?
不,他绝不甘心。
至于此人如今是个纨绔,肖逸也曾质疑过,但是,这干她何事?
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这东篱内里早已腐败不堪,奸臣当道,百姓迂腐。
他父亲忠心为民,两袖清风,他颜家被冤之后却无一人敢站出来提出一句质疑。
东篱百姓死活干她何事?东篱存亡干她何事?
她选择沈时逸,只不过是想借他的势而已。
她扶个纨绔上位,为的便是毁了这东篱。
沈时逸刚从天香楼出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和淡淡的胭脂味混在一起,有种难言的味道。
颜倾雪被他抱在怀中,不敢乱动,耳畔却是响起此人有力的心跳。
沈时逸就这么抱着人回了王府,把人放在榻上,叫了大夫,便去洗漱。
再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回来的萧煞。
萧煞垂眸:“殿下!”
沈时逸语气淡淡:“如何?”
“那出手之人看似招招狠辣,可却留有余地,并无杀心。”
“更像是特意支开我,打了半个时辰后,他就佯装不敌离开了!”
“那看来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走吧,府里来了客人,我们去看看!”
沈时逸压下眸中神色,眼里带了玩味。
再回来的时候,颜倾雪已经醒了,只是脸色仍旧苍白的厉害。
那大夫见沈时逸过来,连忙道:“王爷,这位小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受到重击,只需调养数日。”
“需要调养多久?”
沈时逸看向颜倾雪,问道。
那大夫连忙答话:“按道理说一月足矣,可这小公子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弱,可能要二个月才能彻底康复。”
“二个月”沈时逸重复,眼神却是看向颜倾雪:“二个月啊!”
颜倾雪被他盯着,却是不露怯,直直的看过去,落在了那人秋水般深邃的眸子中。
别的不说,沈时逸这张脸还当真是让人赏心悦目呢。
“你不怕我?”沈时逸的眸中带了玩味,身体前倾,炽热的呼吸洒落在颜倾雪耳边。
萧煞早就识趣的带人出去了,此刻房间内只有两人,因沈时逸陡然靠近的身子而多了几分暧昧。
闺阁女子向来克己复礼,当初她虽心悦沈泽川,却从未做出逾矩之事。
后来入了鬼谷,虽说为了任务与男人打交道不少,却也从未像今天这般暧昧。
她的眸子里瞬间就多了些微不可察的慌乱,面上却是强撑着:“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怕?”
沈时逸瞥向她微红的耳交,笑里多了些玩味:“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不若......”
他没将话说全,颜倾雪却听懂了,心中一万个吐槽:人是你撞的,救回来不是理所当然,还以身相许,相许你大爷。
心中无论如何吐槽,面上却是不露分毫,甚至还红了脸:“殿下于我同是男子,怎可?”
沈时逸压下眼中不屑:“那又如何?”
说完,就要往颜倾雪唇上覆去。
颜倾雪心下一惊,都说这翊王风流浪荡,却不知,竟男女通吃,作风如此不堪。
就在她思考一下劈晕这人的胜算有几成时,沈时逸却起了身:“今日你身子不便,本王就暂且放你一回。你安心在此调养身子,咱们日后再说!”
言罢,还将颜倾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双眸中尽是贪婪。
颜倾雪看着人离开,心中庆幸,却也担忧起来,这人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怕是会烂泥扶不上墙啊。
沈时逸出了房门,神色骤冷,一旁的萧煞凑上来:“殿下如何?”
沈时逸眼中浮起厌恶:“沈泽川前前后后,花样百出朝我这塞了不少女人。”
“这次想是听了民间传闻,说我不近女色,之前军营里待久了,好龙阳之风,便塞了这么一个过来。”
“倒是难为他了!”
萧煞点头,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殿下,可要我同之前一样?”
沈时逸蹙眉,想起颜倾雪微红的耳尖:“不必,这次的这个与之前那些个与众不同,本王倒不介意陪他们玩一玩。”
............
房间内,肖逸早已偷偷遛了进来。
看颜倾雪有些苍白的脸色,眸中尽是关切,话中却是责备。
“好啊,你让我去埋伏沈时逸的马车,拖住那个侍卫,我本来还想着终于有的玩了。”
“没想到你自己偷偷来这玩了,要不是你身上有非烟香,我还都找不回来呢!”
鬼谷有香,浅唤“非烟”,化境可嗅。
非烟香鬼谷独有,凡是鬼谷弟子,入门第一课便是嗅的非烟香的味道。
非烟香味道特殊,只有修炼了鬼谷特殊的化境功,才能嗅到非烟香的味道。
颜倾雪那看不出他眸中的关怀:“好了,我没事,只是沈时逸曾经乃是宠冠三军的青云侯,为了避免让他看出端倪,我就卸了内劲受了真伤。”
“不过毕竟底子在,并无大碍,你不必担心。”
肖逸却还是嘴硬:“谁关心你,我是怕你不带我玩!”
颜倾雪无奈:“好好好!”
肖逸这才作罢。
完事了才正色道:“你要我去拖住那侍卫,可却不让我下杀手,还让我佯装不敌!”
“高手之间交手,细枝末节都洞察入微,如此,是否太轻易就能让他们看出你明修寨道,暗度陈仓!”
颜倾雪却是会心一笑:“我要的便是他发现我是蓄意接近,别有所图!”
永和六年,汴京城,天香楼。
“且说那颜司明,前朝丞相,两朝肱骨之臣,在民间百姓中一片清誉。”
“其子颜离浩,束发之年便入疆场,随后屡立军功,更是我东篱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
眼见台下人群骚动,赏钱比平时多了几倍,那说书先生顿时更加来劲。
“可任谁能想到,这样外人眼中的国之栋梁,却是狼子野心,在陛下登基之后,越发乖张,最后更是企图谋反。”
“幸而被陛下及时发现,最后落了个满门被灭的下场,真是大快人心啊!”
台下哗然,众人议论起来。
“这种人啊,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伪君子,死得好啊!”
“这种危害社稷的小人,注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
也有知情者小声的议论起来:“有传言说,颜家女曾与当今圣上情深一片,颜家倾力助其登位后,却是兔死狗烹的结局!”
此言一出,立时被周边的同僚捂了嘴:“哈哈,这人醉了,说的话,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的......”
忽的,凌厉的劲风裹挟着六把飞刀直指楼下的人群,众人却还毫无察觉。
却不想,行至中途,其中的五把被打落,只余一把直直的插入刚才还满面春风的说书先生心口。
楼下顿时乱作一团,人们的惊叫声混在一起,化作一场荒唐的闹剧。
二楼窗边,颜倾雪眸中一震,她看清了,拦下她飞刀的,是五枚晶莹的白子。
这出手之人,内力强得可怕。
她眼神一动,肖逸心领神会,立马飞身追了出去。
颜倾雪垂眸,看着楼下这场荒唐的闹剧,满意的勾唇一笑。
天香楼的人很快闻声而来,本以为来者不善,会是一场恶战,却不想,推开门,只有一清瘦的少年淡定的坐在那喝茶。
颜倾雪一身黑色玄衣,墨发用白玉冠束着,俨然是一副男儿装扮。脸上覆着半张银鬼面,身姿看着比普通的少年还要弱上几分。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书生。
那为首的男人顿时怒火中烧:“好大的胆子,敢在我天香楼撒野,怕不是活腻歪了!”
颜倾雪冷冷的睨他一眼,并不理睬,只道一声:“废物!”
男人恼羞成怒,不过是个病弱书生罢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小子,怕不是毛还没长齐吧,今天就要你有来无回。”
男人身后忙有狗腿子凑上来:“李统领,对付这种小杂碎,何须你亲自动手,让我来就行!”
李杰顿时一笑:“哈哈,也是,这种货色,我亲自出手,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杰身后顿时有不少人露出懊恼的神色,这少年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这就是白送的在李统领面前表现的机会,可惜啊,慢了一步。
要知道,李统领可是楼主亲自派下来的人,若是得了李统领的赏识,保不准有在楼主面前露脸的机会。
那率先站出来的狗腿子,此刻也是一脸得意,平步青云的机会,让他抓住了。
至此,他不再耽搁,提拳朝颜倾雪攻去。
颜倾雪仍旧坐在椅子上没动,以掌相迎,那狗腿子的五根指骨被强劲的内力震断,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李杰的笑还僵在脸上,就这么一招就打赢了?
虽说刚刚派出去的人武功并不高,可能在天香楼做护卫的人本身实力就并不俗,能一招制敌,就说明这少年应该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不过,那又如何?他承认这少年是有些本事,若是今天他不在,兴许还真给这少年全身而退了。
可今天碰上他了,那就算这少年倒霉,今天这少年插翅难逃。
李杰起身向颜倾雪攻去,周身内力聚于掌心,直指颜倾雪命门。
这一招,他用了九成内力,誓要一招制胜。
李杰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击,是起了杀心,这少年怕是命不久矣。
李杰的眼中亦是势在必得,不过是个黄毛小儿,还能在他面前撒野不成?
颜倾雪也以掌相迎,却不料,两掌相触,李杰被震飞了出去。
李杰呕出一口鲜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少年的内力,竟如此之强。
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挥手:“你们一起上!”
却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娇俏女声:“放肆,小公子既然来了我天香楼,便是我天香楼的贵客,你们怎可与贵客动手?”
伴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位女子。
女子冰肌玉骨,一双桃花眸潋滟生光,眼角一颗泪痣平添妩媚,一举一动间,皆是风情。
一袭红裙,加上玲珑身段,堪称天人之姿。
女子进门后俯身行礼:“小女汐颜,给公子赔不是了!”
眼见颜倾雪出了神,女子垂眸勾唇一笑,顺势倒向颜倾雪怀中:“底下人管教不严,是小女的不是,不若公子到汐颜房中,汐颜为你轻弹一曲,以表谦意。”
女子气若幽兰,说话间,红唇开合,有让任何男人都想一亲芳泽的魅力。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温香软玉在怀,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
女子心中鄙夷,果然是一样的货色,面上却是更加柔情似水。
眼瞅着颜倾雪没拒绝,女子面露羞怯,脸上覆上一层红霞,朝颜倾雪吻去。
却不想,下一刻,腰间顶上了一把匕首。
女子面露诧异,颜倾雪的唇堪堪擦过女子的耳边,留下一阵酥麻:“林楼主的胭脂醉,在下怕是无福消受!”
女子一瞬间收了周身妩媚的气质,周身气质顿时变得凌厉,一掌拍向颜倾雪的胸口,与颜倾雪拉开了距离。
哪还有刚才半分小女儿家的情态。
天香楼,表面上只是一座供人吃喝玩乐,消遣放松的酒楼。
实则上至舞女歌姬,下至婢女小厮,都对权贵之间的话语耳濡目染。
是江湖上有名的情报组织。
而面前娇媚的女子,便是天香楼的主人林秋娘。
亦是颜倾雪此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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