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和父亲来接你了。”
我低声地叫住他,可他没听见。
“我不是你的阿姐。”
何星柔顺势下了车。
“那你为何与姐夫同乘一辆车,我的阿姐呢?”怀安质问她。
“孟少爷,少夫人在这儿。”青黛拔高了声音。
怀安朝何星柔哼了一声,就拔脚向我跑来。
在触及我冰凉的手时,他惊了一下。
“阿姐,你的手怎的如此冰凉,姐夫怎么没给你捂捂手呢?”
“脸色也不好。”
怀安今年十岁,他尚且能看得出来我的脸色不好,可周昀序就是不愿意看出来。
父亲也过来,心疼地望着我。
“澜儿,你受苦了。”
这半月来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与难过,在见到父亲和怀安的这一刻,全都奔涌而出。
曾经,周昀序在他们面前信誓旦旦地说过要爱我护我一辈子,如今我病入膏肓了他却不闻不问。
在家人面前,我的眼泪不争气地簌簌而下。
3
久别重逢的场面,有人哭,有人笑。
下了马车的何星柔,径直冲进了婆母的怀里。
“姨母,柔儿好想您。”
青黛从周昀序身边的小厮打听到,这何星柔的母亲与婆母原是一族的姐妹。后来,我朝与南靖国划江而治,两姐妹便成了两个国家的人。
所以,何星柔与周昀序,自幼便相识且感情深厚。
“母亲,这一次若不是柔儿,南靖国断然不会这么轻易放了我,她是我的恩人。”
周昀序紧紧拉着何星柔的手,无声地向众人宣告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压下心中的苦涩,大度地装作毫不在意。
因为是俘虏归家,大张旗鼓不妥,亲朋好友简单吃个家宴便都散了。
父亲拉着怀安要离开,但是他一直嚷嚷着要再跟我待一会儿。
婆母面上的不悦尽显,直截了当地说商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