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口下令给太子侍疾的,太子殿下本来就是你的恩人,你还推三阻四的,脑袋不想要了?”
我:“可是......”
另一个太医幽幽开口:“张姑娘,今日我来时,令尊可是让我叮嘱你,好好赎罪,别连累了一家子。”
到嘴的话被我咽进肚子里。
我只好端着药碗进内殿。
那边沈淑还在哀哀戚戚地哭呢。
我灵机一动,把药推过去:“殿下,该喝药了。”
沈淑这么喜欢他,肯定会争着喂药的吧?
果然,沈淑向我伸手:“我来。”
我忙递给她。
她端起药碗,吹了两口,然后就柔柔地往姬昌嘴边送。
我在内心暗喜:烫死他,烫死他!
果然,药才到嘴边就烫得姬昌一颤,一勺药洒在被褥上。
沈淑大惊:“殿下恕罪!”
下人们也赶来,擦水的擦水,顺气的顺气。
沈淑又被吓得跟个兔子似的,红着眼不知所措。
姬昌安慰她:“你金枝玉叶,不曾服侍过,还是让别人来吧。”
我:“......”
这别人就是我呗?
她金贵,我卑贱呗?
沈淑听了这话,立刻把药碗递给我。
我正想要不要把药故意洒姬昌身上时,他似乎心领神会:“也不敢劳烦张姑娘,让太监来吧。”
这还差不多。
我到外殿喝口茶,没一会儿沈淑也出来了。
她在我身旁默立,似乎有话要说。
“张四语是吗?”她嘴角微微勾起,“怎么会起这么个名字?”
我大姐是爹第一个孩子,叫首语。
后面懒得多费心思,就按顺序起呗。
我在家正好排行老四。
不过前世我爹怕丢人,在我嫁进东宫前特地给我改了个字,叫张施语。
面对她的有意嘲讽,我没应答,自顾饮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