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李然沉默的样子，叹了口气：“还差两千块，今天必须交上。不然，医生说……要停药了。”
李然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掏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他知道，再次向朋友开口借钱，或许能暂时缓解这场危机，但那无底洞般的债务让他感到无尽的绝望。
回到出租屋，李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手稿，忽然觉得它们沉重得让他无法呼吸。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慰藉的文字，如今却像一个无声的嘲弄，提醒着他这些年的挣扎是多么徒劳。
晚上，他的母亲来到他的房间，声音低沉而疲惫：“你看看隔壁的老王家，孩子在外面打工，一个月寄回三千块。你再看看你，整天守着这些破书本，连家里都帮不上忙。”
李然没有抬头，只是机械地翻动着手稿。他母亲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第二天，李然去了夜市，把自己的小摊位重新摆了出来。寒风中，摊位上的商品无人问津，他蜷缩在一件厚重的外套里，手冻得发红。他不再写字，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来往的行人出神。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打开一瓶廉价的白酒，一个人坐在桌前喝了起来。酒精的灼烧感让他的喉咙刺痛，但他却感到一种久违的麻木。他翻开手稿，用酒渍在纸上写下了几句话：
> “如果现实是一面无情的墙，那我就是那撞墙而死的飞蛾。墙不曾倒，我却已支离破碎。”
写完这句话，他的手颤抖着，将纸撕成碎片。
第三天清晨，李然醒来时，头疼得像要炸裂。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房间，看到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冷掉的粥和一张纸条，母亲在上面写道：“去菜市场买点
